魏晋读后感(精选3篇)_魏晋历史论文读后感

读后感 时间:2021-05-15 07:41:47 收藏本文下载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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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篇:魏晋历史论文读后感

一、李泽厚《魏晋风度:人的主题》

魏晋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重大变化时期,在这个阶段,中国前期封建社会正式揭幕。社会的变迁,在意识形态和和文化心理的表现则为,与颂功德、讲实用的的两汉经学、文艺相区别,一种真正思辨的、理性的“纯”哲学产生了;一种真正抒情的、感性的“纯”文艺产生了。这二者构成了中国思想史上的一个飞跃。而这种意识形态的新思潮即所谓新的人生观世界观,以及反映在文艺、美学、哲学上的基本特征和核心,就是——人的觉醒。

《古诗十九首》、建安风骨、正始之音直至陶渊明的自挽歌,无不写出了对生死存亡的重视、哀伤,对人生短促的感慨、喟叹,以致成为整个时代的典型音调。由此体现了当代文人学士的世界观人生观的一个核心部分,即在怀疑论哲学思潮下对人生的执着。正是对于外在权威的怀疑和否定,才有内在人格的觉醒和追求。在怀疑和否定旧有传统标准和信仰价值的条件下,人对自己生命、意义、命运的重新发现、思索、追求和把握,实质上标志着一种人的觉醒。正因如此,这些诗篇才获得了一定浓度的积极感情,而不使人心衰气丧。

魏晋时代人的觉醒,是在对旧传统的信仰和价值观的破坏、对抗下取得的。经过激烈斗争,人在这个时代不再如两汉那样以外在的功业、节操、学问,而主要以内在的的思辨风神和精神状态,受到了尊敬和顶礼。由于“人”,仍然是有具体社会性的,所以士族的贵族气派,讲求脱俗的精神风貌成了一代美的理想。

人的觉醒也体现在哲学和美学上。不是外在的纷繁现象,而是内在的虚无本体,不是自然观(元气论),而是本体论,成为哲学的首要命题。而“以形写神”和“气韵生动”,则作为了美学的理论和艺术原则。与此相当,在语言艺术上,“言不尽意”也具有同样的意义。

正如文中所言,钟嵘推《十九诗》“文温以丽,意悲而远,惊心动魄,可谓几乎一字千金”。魏晋是个何其纷乱的时代,然而从文学、美学到哲学,无不达到一个令人高瞻的境界。正是崩坏的外在价值追求,使得文人学士纷纷追求内在的丰盈。关于人生的感慨、生死的喟叹,至今读来,依然有一种旷远的沉重感。这样的主题是任何一个时代的人都无法逃脱的,思之不得解,唯诉诸诗画,庇于酒色。极为难得的是,这样的沉郁和哀伤,却能激发人对生命和生活的强烈的渴望和追求。人生百年,不过邈尘。与其为了外在的价值标准,不如遵循内心关于人生的直觉,及时享乐。

因此我衷心敬重魏晋的名士,“非汤、武而薄周、礼”以致被杀头的嵇康,以及阮籍等贤士,为了对抗和否定传统观念和礼俗,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只为了捍卫内心所坚持的生存方式和精神状态,“何不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并不一定要去学习这等放浪形骸、饮酒享乐,但是其内在的才情、风神却深深吸引着世人。由此可见,人与时代和社会必然会有冲突,世间总会有桎梏人的礼俗和观念,如何在压迫中不灭亡不消失,在于内心的不屈服。内心自在丰盈,绕指柔自有百炼钢。

二、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的关系》

在这篇文章中,鲁迅先生以时间为线索,从董卓之后,曹操专权开始一直到晋末,阐述了当时的行文风格,以及文人们吃药和嗜酒的原因。鲁迅对这个时期的文章风格做出了总结,归纳起来,魏初的文章,可说是“清峻,通脱,华丽,壮大”。由行文风格,鲁迅从曹氏父子又引申到“建安七子”,进而引出何晏服食五石散并使其成为时代名人的潮流,再而讲到了“竹林七贤”以及与酒的关系。

在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魏晋时期的文人们的生活是非常扭曲和放浪的,文章不臧否人物以自保,沉湎于五石散的流毒,又借酒的浇灌逃避现实,其实都是时代使然。如此乱世,曹操、司马氏等奸雄相继掌权,天下大势反复无常,百姓受害甚烈,礼教与名常都成了掌权者的玩物和巩固地位的工具。所谓名士又怎能不为朝代更迭的大势所席卷呢?这个时期,堪称中国政治上、社会上最痛苦的时代,然而,迫之越深,抗之越烈,从孔融到嵇康,又有谁不是为了言语与思想的自由而付出了生命呢?正因为有这样的背景,正因为有现实的残破不堪和惨痛经历,进一步加速了知识分子关于人的觉醒。文人学士在生活上、人格上的自然主义和自由主义不断高涨,他们藐视礼法注重自我表现,向内拓展了自己的情怀,向外发现了自然情趣,接受宇宙与人生的全景,体会其深沉的奥蕴。

鲁迅写魏晋时期的文人,虽行文幽默,但可以看出魏晋时期的文人是深情和智慧并存的,他们放浪形骸、吃药嗜酒,其背后都是有沉甸甸的内涵和不可抑制的痛苦。其荒诞不羁正是对于这个时代深沉的讽刺。避而不谈政治的请谈风,饮酒吃药成风的嗜好,以及“扪虱而谈”的生活风貌,无不是魏晋时期政治动荡、社会酷烈带给当时文人学士们的深刻烙印。

由此鲁迅先生想表达的其实是对于中国国民时期政治黑暗的强烈反讽。这篇文章是鲁迅在1927年所做的演讲,当时国民党在广州推行了“四一五”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当时他的处境也很危险,而在这篇文章中,鲁迅曲折地对国民党进行了揭露和讽刺。以此呼应两千年前的魏晋时期,文人都是处于政治黑暗,前路迷茫的时期。区区文人无法严明曲折心迹,只有借讽刺和暗喻来道出对于暴政的反抗。我想,鲁迅先生在说出魏晋时期那些名士的不羁和浪荡时,内心是否有怒火在熊燃,是否有憎恨在切齿。

三、冯友兰《论风流》

风流是一种人格美。美是一种具有主观性质的内容,由于风流是一种美,所以也是无法用言语来传达的。可以讲的,只是构成风流的一部分的条件。这篇文章所举“论风流”的例子,大都取自《世说新语》。构成真风流的条件有以下四个。

第一点,真名士,真风流的人,必有玄心。玄心可以说是超越感,超越是超越自我。超越自我,则可以无我。真风流的人必须无我。无我则个人的祸福成败,以及死生,都不足以介其意。第二点,真风流的人,必须有洞见。所谓洞见,就是不借推理,只凭直觉,而得来的对于真理的知识。只言片语以达意,此之谓名言隽语,是风流的人的语言。第三点,真风流的人,必须有妙赏。所谓妙赏就是对于美的深切的感受。《世说新语》中的名士,有些行为初看时很奇怪的,但从妙赏的角度看,也是可以了解的。第四点,真风流的人,必有深情。但因其已有玄心,能超越自我,所以他虽有情而无我。所以其情都是对于宇宙人生的情感,不是为他自己叹老嗟卑。他的情与万物的情有一种共鸣,他对于万物,有一种深厚的同情。

在以上所举的例子中,主要的情感是哀乐。但有玄心的人,能够超越自我,在更高的角度,看个人的祸福成败,看人生的飘渺无常,超越哀乐。没有哀乐,谓之忘情。

冯先生认为,风流不可言明,所谓论风流,不过是分析风流的构成条件。然则涵观这四个条件,有玄心、有洞见、有妙赏、有深情,无一不是难以达到的境界,而风流之人却如同生而风流,轻松达到这几个条件,叫常人自愧莫及。我认为有洞见和有妙赏是较为容易达到的。有洞见在于对真理的知识有直觉的认知感,这能够在累积了深厚的学识、深彻的思考后,形成敏锐的直觉;而有妙赏,则是在鉴赏艺术之外,在平时的生活中发现不为常人所知的美。这两者是可以通过锻炼和修养而实现的。有玄心和有深情,则比较难以实现。只有内心足够深邃旷达,且对于宇宙大千又有包容的深爱和同情,才能达到这近乎禅的境界。由内心而观世界,超越一己的哀乐,这需要外在际遇、内在修为,更需要看一个人的悟性。

真正的风流固然是难得的境界,但却也不必以假风流去附庸真名士。如此戚戚然靠作达来自欺欺人,品格未免也太低了。虽说文章总结出了真风流的几个条件,但我认为真正的风流,因人而异,也没有统一的状态。活出自己的风度和修养,保持内心丰盈,与世间万物同呼共吸,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美,自成一格。也许浑浑然便已是风流。

第2篇:51.魏晋风流:魏晋风流是魏晋重点讲义汇总

51.魏晋风流:魏晋风流是魏晋士人所追求的一种人格美,或者说是他们所追求的艺术化的人生,用自己的言行、诗文使自己的人生艺术化。构成魏晋风流的条件是玄心、洞见、妙赏、深情,而魏晋风流表现在外的特点是颖悟、旷达、真率.电可以说是追求艺术化的人生。这种艺术必须是自然的,是个人本性的自然流露。陶渊明可以说是魏晋风流的杰出代表,《世说新语》可以说是魏晋风流的故事集。而从深层看来,魏晋风流下那种对人生艺术化的自觉追求,那种对个性化的向往,那种无拘无束的氛围,正是文学成长的良好气候。魏晋风流不仅对魏晋这两代文学产生影响,也对魏晋以后整个中国古代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它已成为一个美好的影像,映在后人的心里,不断激发出文学的灵感。

52.建安风骨:这是对汉末魏初时期的优秀诗歌创作特色所作出的概括。建安文学以曹魏集团为中心,主要成就在诗歌。建安诗人直承汉乐府民歌的现实主义精神,真实而广泛地反映了动乱的社会现实和人民的苦难,展示了广阔的时代生活画面。后人把建安诗歌的独特风格称为“建安风骨”,其内涵主要有政治理想的高扬、人生短暂的哀叹、强烈的个性表现和浓郁的悲剧色彩。“建安风骨”被后世的诗人们追慕着,并成为反对浮靡柔弱诗风的一面旗帜。53.三曹:指建安文学的代表作家曹操与其子曹丕、曹植,他们的创作对当时的文坛有很大影响,故后人合称为“三曹”。曹操是建安时期杰出的文学家和建安文学新局面的开创者,开创了建安文学的新风气,涛文俱佳,风格清峻通脱。曹丕擅长诗、文及辞赋,其名作有《燕歌行》、《与吴质书》等,其中《燕歌行》全诗均用七言,句句押韵,在中国七言诗的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曹植是第一个大力写五言诗的作家,他把文人五言诗的发展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标志着文人五言诗的完全成熟,钟嵘称他“骨气奇高,辞采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他的散文和辞赋也表现出很高的思想性和艺术性,著名的《洛神赋》美不胜收.《与吴季重书》和《与杨德祖书》是两篇有名的散文书札。

54.建安七子:建安是汉献帝的年号,“七子”指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七位作家,因曹丕在《典论。论文》中曾以七人并举,故称“建安七子”。除“三曹”和蔡琰外,“七子”是建安诗坛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七子中孔融年辈较长,且在建安十三年就被杀,因此实际上只有六人参加当时的文学活动,都是曹氏父子的僚属和邺下文人集团的重要作家。他们的作品反映了动乱的现实,表现了建功立业的精神,具有建安文学的共同特征。其中王粲成就最突出,被称为“七子之冠冕”,钟嵘《诗品》列之于上品。因他们同居邺中,故亦称“邺中七子”。

55.正始之音:正始是魏齐王曹芳的年号。曹魏后期。政局混乱,因而正始时期的诗人政治理想落潮,普遍出现危机感和幻灭感。此时的诗歌也与建安诗坛风貌迥异.反映民生疾苦和抒发豪情壮志的作品减少了,抒写个人忧愤的诗歌增多了,由于正始玄风的影响,诗歌逐渐与玄理结合。诗风由建安时的慷慨悲壮变为词旨渊永、寄托遥深,因而正始诗歌也体现出独特的艺术风貌,被称为“正始之音”。嵇康、阮籍是正始时期的代表诗人。

56.嵇、阮:指正始时期的著名作家嵇康和阮籍,二人齐名,并称“嵇、阮”。正始时期,政治异常黑暗,嵇康、阮籍都有较进步的政治思想,他们的作品表现了对黑暗现实的不满和反抗,更多地带有老庄思想的色彩,但在基本精神上还是继承了“建安风骨”的传统的,在创作风格上刘勰评价他们为“嵇志清峻,阮旨遥深”。阮籍的代表作是《咏怀诗》八十二首和《大人先生传=》,嵇康的代表作是《幽愤诗》和《与山巨源绝交书》。

57.竹林七贤:三国魏正始时期七位名士的合称,即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七人常集于山阳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称“竹林七贤”。他们的政治思想和生活态度不同于建安七子,他们大都弃经典而尚老庄,蔑礼法而崇放达。在文学创作上。以阮籍、嵇康最为著名。代表作品有嵇康的《与山巨源绝交书》、阮籍的《大人先生传》、刘伶的《酒德颂》、向秀的《思旧赋》等。58.太康诗风:太康是晋武帝的年号,所谓太康诗风就是指以陆机、潘岳为代表的西晋诗风。由于时代的原因,潘、陆诸人不可能唱出建安诗歌的慷慨之音,也不会写出阮籍那种寄托遥深的作品,他们的努力表现在两个方画,一是拟占,二是追求形式技巧的进步,并表现出繁缛的诗风。而追求华辞丽藻、描写繁复详尽及大量运用排偶,是太康诗风“繁缛”特征的主要表现。这一时期诗坛出现了三张二陆两潘一左,但除左思的作品反映了一定的现实内容,成就较高外,大都有形式主义倾向,内容稍显贫乏,追求词藻的华美,注重艺术形式技巧。59.左思风力:是对西晋太康时期诗人左思诗歌风格的形象概括。左思志高才雄,胸怀豪迈,是西晋最杰出的诗人,其诗情调高昂,辞采壮丽,形成独有的豪壮风格,钟嵘《诗品》称之为“左思风力”。他的代表作《咏史》八首虽云咏史,实则借咏史来抒发他对现实的不满,因而在内容与风格上都是对“建安风骨”的继承和发扬,和当时流行的华丽诗风迥然不同。60.兰亭诗:东晋时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人做兰亭之会,聚会的目的主要是欣赏山水,饮酒赋诗,共成诗37首,编为《兰亭集》。兰亭诗的内容,或抒写山水游赏之乐,表现山水审美的情趣;或由山水直接抒发玄理。兰亭诗无论是写山水还是写玄理,艺术水平都不高,但标志着诗人已开始留意山水审美,并从山水中体悟玄理。这种尝试预示着山水诗将要兴起。兰亭雅集对中国文人生活情趣有重大影响,同时对诗歌流派的形成也有推动作用。61.玄言诗:西晋末至东晋时期所出现的一种诗体,在东晋百年间占据主导地位,代表作家是孙绰、许询。玄言诗兴盛于东晋,一方面是魏晋玄学及清谈之风兴盛的结果,另一方面也与东晋政局及由此而形成的士人心态有关。它在内容上宣扬老庄哲学,在艺术上缺乏形象,钟嵘《诗品》称之“理过其辞,淡乎寡味”。玄言诗中也有形象性较强的作品,大都借山水以抒情。东晋玄言诗本身的艺术价值并不高,但它对后世的影响却相当深远。

62.田园诗:是指由晋末诗人陶渊明开创的以描写乡村风光、农田劳动生活为主要内容的诗歌流派。陶渊明厌恶官场的污浊,亲自参加劳动体验,他以自己的田园生活为内容,真切地写出躬耕之甘苦,他的田园诗有的通过描写田园景物的恬美、田园生活的简朴,表现自己悠然自得的心境;有的着重写躬耕的生活体验,这是其田园诗最有特点的部分,也是最为可贵的部分。其诗质朴自然而又韵味隽永,反映了诗人的社会理想,对唐以后的诗歌创作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63.鼓角横吹曲:“横吹曲”,原是南北朝时北方民族在马上演奏的一种军乐,因演奏的乐器有鼓有号角,所以叫“鼓角横吹曲”。鼓角横吹曲现存歌词六十多首,多半是北魏以后的作品。它们与汉乐府民歌十分相似,富有战斗性,语言质朴,风格刚健明快。随着南北文化的交流,北方的歌曲陆续传到南方,齐、梁以后也常用于宫中娱乐,并由梁代的乐府机关保留下来,所以义叫“梁鼓角横吹曲”。

64.山水诗:是指以山水风景为主要描写对象的诗歌。曹操的《观沧海》算是中国诗歌史上第一首完整的山水诗,但真正大力创作山水诗并对后世产生巨大影响的则是南朝宋时的谢灵运,他开创了山水诗派。山水诗的出现,不仅使山水成为独立的审美对象,为中国诗歌增加了一种题材,而且开启了南朝一代新的诗欤风貌。刘勰说“庄老告退,而山水方滋”,山水诗的产生,与当时盛行的玄学和玄言诗有着密切的关系。

65.元嘉三大家:“元嘉”是南朝宋文帝的年号,此时文坛上鲍照、谢灵运、颜延之三人齐名,有“元嘉三大家”之称。就诗歌创作而言,他们的共同点是描写山水都讲究词藻和对偶,但诗风差异明显,谢诗富艳精工,颜诗华美典雅,鲍诗雄恣奔放。在赋与文的创作中,谢灵运以《岭表赋》、《山居赋》等作品为代表,状物写景的巧似,选字修辞的清新,与其山水诗的成就互为呼应。颜延之的骈文以典丽缜密见长,用典繁博,修辞巧丽.代表作有《赭白马赋》等。鲍照以奇峭之风运妍丽之辞,代表作是《芜城赋》与《登大雷岸与妹书》。66.新体诗:齐梁陈三代是新体诗形成和发展的时期。所谓“新体诗”,是与古体诗相对而言,其主要特征是讲究声律和对偶。因为这种新体诗最初形成于南朝齐永明年间,故又称“永明体”,代表作家是沈约、谢胱、王融。永明体的产生,标志着中国古典诗歌的一大进步,为后来律诗的成熟及唐诗的繁荣奠定了基础。但由于其过分追求形式的华美,再加上声病的限制,产生了“文贵形似”和“文多拘忌,伤其真美”的弊端。67.四声八病:南朝齐永明年间,周颐著《四声切韵》,提出平、上、去、入四声,而沈约将四声的区辨同传统的诗赋音韵知识相结合,规定了一套五言诗创作时应避免的声律上的毛病,就是后人所记的“八病”,即平头、上尾、蜂腰、鹤膝、大韵、小韵、旁纽、正钮等八种声病。“四声八病”用于永明体诗歌的创作中,对于增加诗歌艺术形式的美感、增强诗歌的艺术效果,是有积极意义的,但要求过分苛细,也带来了一定的弊病。

68.竟陵八友:南朝齐竟陵王萧子良,礼才好士,倾意宾客,故一时天下文士纷纷归附,形成彬彬之盛的局面。其中文学成就较为突出、在当时名声最高的就是“竞陵八友”,即萧衍与沈约、谢胱、王融、萧琛、范云、任防、陆倕等八人,他们和周颙等人在创制“永明体”和推动新诗风的发展方面,功不可没。

69.宫体诗:南朝梁代在宫廷中所形成的一种诗风。就其内容而言,主要是以宫廷生活为描写对象,具体的题材不外乎咏物与描写女性,在情调上伤于轻艳,风格上比较柔靡缓弱。这类诗歌共同的艺术特点是注重词藻、对偶与声律。咏物之作在官体诗中所占的比重相当大,这些诗的共同特点是内容贫乏,单纯咏物而毫无寄托,只讲究词藻与对偶。宫体诗发展了吴歌西曲的艺术形式,并继续了永明体的艺术探索而更趋格律化。梁武帝萧衍、梁简文帝萧纲、梁元帝萧绎,徐、庾父子及陈后主等人,都是宫体诗创作的突出代表。

70.徐庾体:所谓“徐庾体”,是指徐、庾父子置身东宫时所作的风格绮艳流丽的诗歌,随着萧纲的入主东宫才正式获得了“宫体”的名称。徐,是指徐摘、徐陵父子;庾,是指庾肩吾、庾信父子。他们都是宫体诗的代表作家,创作风格流丽轻艳。《剧书·庾信传》记载:“(徐、庾父子)既文并绮艳,故世号为‘徐庾体’焉。”

71.北地三才:北魏末至北齐时期,北朝出现了几位比较正统的诗文作家,其中声名较著者有温子昇、邢邵和魏收,史称“北地三才”。温子舁的诗留传不多,其中几篇短小的乐府,文辞都很简朴,但不免粗糙。邢邵的诗虽不够精致,却有寄寓深沉之长,多少表现出北方文学“重于气质”的优点。魏收著有《魏书》,他的诗节奏轻快,色泽明丽,放在齐梁诗中也毫不逊色。

72.诗体赋:是齐梁文章新变的成果,是对赋的抒情化或诗化的进一步尝试。如沈约《愍衰草赋》有一半的篇幅使用五言诗句式,显示出五言诗与赋的有机融合。另外还有一些作家将五言与七言诗句式错杂地用于赋体,如萧悫《春赋》有“二月莺声才欲断,三月春风已复流”之句。其后庾信把诗体赋运用得更为娴熟,使形式更为唇吻遒会。是对诗赋界域的一种消解。73.吴均体:南朝梁代吴均善为文、工写景,尤以小品书札见称,他的作品“清拔有古气”,被称为“吴均体”。吴均体的“古气”,是对齐梁翰藻的一种变化,是对以谢灵运为代表的山水文学的一种回应。由于其辞笔工丽而不拘忌、简淡而清新,江南山水的清秀之美得到传神写照。其代表性作品有《与宋元思书》等。

74.志怪小说:鲁迅最早将魏晋南北朝小说分为“志怪小说”和“志人小说”。志怪是记神鬼怪异之事的小说,是在当时盛行的神仙方术之说以及侈谈鬼神、称道灵异的社会风气的影响下形成的。志怪小说的内容很庞杂,大致可分为置类,炫耀地理博物的琐闻,如托名东方朔的《神异经》等;讲说鬼神怪异的故事,如东晋干宝的《搜神记》等;记述佛法灵异的,如王琰的《冥祥记》等。志怪小说对唐代传奇产生了直接的影响。75.志人小说:是指魏晋南北朝流行的专记人物言行或记载历史人物传闻轶事的一种杂录体小说,又称“清谈小说”、“轶事小说”。志人小说的兴盛与士族文人之间品评人物和崇尚清谈的风气有很大关系。按其内容也可分为三类:一为笑话,如魏邯郸淳《笑林》;二为野史,如东晋葛洪伪托刘歆所作《西京杂记》;三为逸闻轶事,这是志人小说的主要部分,刘义庆的《世说新语》是成就和影响最大的一部,这类小说篇幅短小,叙事简单,只是粗陈故事梗概.而且基本上按传闻加以直录.没有艺术的想象和细节的描写。虽有人物性格的刻画,但并不成熟。不过在中国小说发展史上,它是不可缺少的一环,在许多方面为唐传奇积累了经验。

76.宋初三体:指宋初出现的以李防、徐铉、王禹偁等诗人为代表的“白体”;以“九僧”、林逋、寇准等诗人为代表的晚唐体;以杨亿、钱惟演等诗人为代表的西昆体。从白体、晚唐体到西昆体,宋代诗人先后在唐代诗歌中选择白居易、贾岛和李商隐作为学习的典范。它们都是晚唐五代诗风的沿续。但是这种摸索过程事实上为后来的诗文革新提供了经验和教训。宋末的方回在《送罗寿可诗序》中说“宋铲五代旧习,诗有白体、昆体、晚唐体”,说宋初诗坛已经铲除五代旧习,稍嫌夸张,但把宋初诗风归为三体,则颇为准确

77.“白体”诗人:是宋初效法自居易作诗的一批诗人,代表作家有李昉、徐铉等。宋初朝廷优待文臣,且提倡诗赋酬唱,所以当时的馆阁之臣唱酬成风,且编成了许多唱酬诗集,例如李昉与李至的《二李唱和集》、徐铉等人的《翰林酬唱集》等,他们的诗歌主要是模仿白居易与元稹、刘禹锡等人互相唱和的近体诗,内容多写流连光景的闲适生活,风格浅切清雅。显然,这种诗风仅仅是模仿了白居易诗风的一个方面,而且与五代诗风一脉相承。

78.晚唐体:是指宋初模仿唐代贾岛、姚合诗风的一群诗人,由于宋人常常把贾、姚看成是晚唐诗人,所以名之为“晚唐体”。晚唐体诗人中最恪守贾、姚门径的是“九僧”,其中惠崇的成就比较突出。他们作诗,继承了贾岛、姚合反复推敲的苦吟精神,内容大多为描绘清邃幽静的山林景色和枯寂淡泊的隐逸生活。晚唐体的另一个诗人群体是潘阆、林逋等隐逸之士,其中林逋最为有名,其诗的主要内容是吟咏湖山胜景和抒写隐居不仕、孤芳自赏的心情。晚唐体诗人中身份迥异的足寇准,他曾官至宰相,又与上述两个诗人群体都有交往,所以是晚唐体的盟主。

79.西昆体:是宋初影响极大的重要文学流派,它是以《西昆酬唱集》而得名的,其诗人中成就较高的只有杨亿、刘筠、钱惟演三人。它是晚唐五代诗风的沿续,大多师法李商隐诗的雕润密丽、音调铿锵,呈现出整饰典丽的艺术特征。西昆体诗人专门模仿李商隐诗的艺术外貌,但缺乏李诗蕴涵的真挚情感和深沉感慨,所以往往徒得其华丽的外表而缺乏内在的气韵。从总体上看,西昆体诗的思想内容是比较贫乏的,它们与时代、社会没有密切的关系,也很少抒写诗人的真情实感,缺乏生活气息。

80.苏、梅:指北宋初期的诗人苏舜钦和梅尧臣,两人的诗作开宋诗之先,体现了宋代诗人对矫正晚唐五代诗风的最初自觉。苏舜钦的诗风豪放雄肆,喜以诗歌痛快淋漓地反映时政,抒发强烈的政治感慨,然而推敲、剪裁的功夫略嫌不足,宋诗畅尽而伤直露的特点,在苏舜钦诗中已见端倪。梅尧臣诗的题材走向是写日常生活琐事,体现了宋代诗人的开拓精神,为宋诗开辟了更加贴近日常生活的题材走向。在艺术风格上,他以追求“平淡”为终极目标。梅诗的题材走向和风格倾向都具有宋诗风气之先的意义。

76.贞观诗风:在南、北朝文学由对立走向融合的历史进程中,初唐的贞观时期是一个重要的发展阶段,主掌贞观诗坛的,是唐太宗李世民及其身边的北力文人和南朝文士,他们对南、北文学的不同有着清醒认识,并提出“各去所短,合其两长”的文学主张。贞观诗风的新变,起于对六朝声律辞采的模仿和拾掇,太宗及其周围的一批诗人,如杨师道、李百药等早年虽有融和南北艺术技巧较为成功的作品,但后来多奉和应制之作,尽管在声律辞藻的运用方面日趋精妙,但在风格趣味方面已日益贵族化和宫廷化。

77.上官体:指唐初以宫廷诗人上官仪为代表的一种诗体,他的诗多为奉合应诏之作,绮靡浮艳,是齐梁宫体诗的余风。据《旧唐书·上官仪传》记载,上官仪“工五言,好以绮错婉媚为本,仪既贵显,故当时颇有学其体者,时人谓之上官体”。上官体代表了追求形式技巧与声辞之美的宫廷化倾向,但有一种天然媚美之敛,体现了较为健康开朗的创作心态和雍容典雅的气度,成为代表当时宫廷诗人创作最高水平的典型范式,对律诗形式的发展也起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78.初唐四杰:指王勃、杨炯、卢照邻、骆宾王四位初唐诗人。他们官小而才大、名高而位卑,心中充满了博取功名的幻想和激情,郁积着不甘居人下的雄杰之气。他们的诗重视抒发一己之情.出现了一种壮大的气势和慷慨悲凉的感人力量。同时,他们还反对继承齐梁遗风的纤巧绮靡的上官体,积极开拓诗歌的思想题材领域,倡导富有“骨气”的刚健之诗,为因循的初唐诗坛吹进了一阵清新空气,使声律风骨兼备的唐诗开始形成,但他们的诗仍残留不少南朝遗风。

79.七言歌行:是七言古诗与骈赋相互渗透融合而产生的一种诗体,在发展过程中也吸收了南朝乐府和近体诗的一些影响。七言歌行上承乐府诗即事抒情的传统,又吸收了格律诗玲珑精致的风姿,意脉流荡,波澜开合,曼词丽调,风情万种。唐代诗人创作大量的七言歌行作品,但这些作品中,真正被之管弦、播于乐章的只是其中极少的部分,大量的还是作为诗篇流行于世。

80.文章四友:指继上官仪之后,武后时代的四个宫廷诗人,即杜审言、李峤、苏味道、崔融。杜审言是杜甫的祖父,其诗较少雕饰,对近体诗的形成和发展有一定贡献,代表作《和晋陵陆丞早春游望》。李峤、苏味道、崔融都身居高官,其诗多为应制之作,内容空洞。与苏、李相较,崔融有些从军诗尚有可取。

81.沈、宋:“沈”指沈佺期,“宋”指宋之问,二人都曾在初唐时做过宫廷侍臣,媚附权贵,品格低下。他们所作律诗多应制奉和之作,佳篇不多,但词采精丽,且数量较多,格律形式完整,为后人所推崇,为近体诗的建立和发展做出了贡献。沈宋以前,律诗前后失粘的相当多,且多为五律。沈宋使五律更趋精密,完全定型,又使七律体制开始规范化。他们的五七言近体诗歌作品标志着五七言律体的定型。据《新唐书·宋之问传》记载:“及之问、佺期,又加靡丽,回忌声病,约句准篇,如锦绣成文。学者宗之,号为沈、宋。”

82.沈宋体:律诗的别称。初唐诗人在诗律方面有很大进展,他们主要在永明体的基础上做了两个工作,一是把四声二元化,二是解决了粘式律的问题,从律句律联到构成律篇,摆脱永明诗人种种病犯说的束缚,创造了一种既有程式约束又留有广阔创造空间的新体诗——律诗。其中贡献最大的就是沈佺期和宋之问,他们总结了六朝以来声律方面的创作经验,确立了律诗的形式,因此又称律诗为“沈宋体”。83.王梵志诗和寒山诗:唐代出现了大量的诗僧,而僧诗中较为重要的有王梵志诗和寒山诗。王梵志诗今存390首,似非出于一人之手。写世俗生活的部分,多底层人民的贫困与不幸;表现佛教思想的,大体劝人为善,语言通俗,当时似广泛流传于民间。寒山诗包括世俗生活的描写、求仙学道和佛教内容,其中表现禅机禅趣的诗,有着广泛而深远的影响。

84.吴中四士:指张若虚、贺知章、张旭和包融。在初、盛唐之交,四人齐名,他们又都是江浙一带人,这一带在古代也叫吴中,因此人们称他们为“吴中四士”。其中贺知章、张若虚是当时著名的诗人,张旭是书法家,也是诗人,包融所传诗不多。诗作以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最为著名。“四士”性格狂放,诗多具有浪漫主义色彩,往往透露出一些新的气息、新的情趣,体现了唐诗从初唐到盛唐过渡的特色。

85.《春江花月夜》:是初、盛唐之交诗人张若虚的代表作,被称为“以孤篇盖全唐”,历来为人们所传颂。这是一首长篇歌行,采用的是乐府旧题,但作者已赋予了它全新的内容。张若虚在诗中将画意、诗情与对宇宙奥秘和人生哲理的体察融为一体,创造出情景交融、玲珑透彻的诗境,而在明净的诗境中。又融入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诗人将真切的生命体验融入美的形象,诗情与画意相结合,表明唐诗意境的创造已进入炉火纯青的阶段。

86.山水田园诗派:是盛唐最有影响的诗歌流派之一,山水田园诗派诗人多仕途失意,受佛道思想影响较深,寻求隐逸,因而诗中多描写山水田园的自然风光,其诗诗风清新流丽,常常表现出静谧恬淡的境界。孟浩然、王维是盛唐山水田园诗派的代表作家。两人都工于五言,都善于描写自然景物,风格也有近似之处。在艺术成就方面。二人既可并驾齐驱,又各标风韵,对后世都有深远影响。王维的代表作主要有《辋川集二十首》、《山居秋暝》、《渭川田家》等,孟浩然的代表作主要有《夜归鹿门歌》、《过故人庄》、《宿建德江》等。

87.七绝圣手:指盛唐时期以写七绝著名的诗人王昌龄。王昌龄诗的内容多写边塞生活。而诗体则多用易于入乐的七绝。其《出塞》诗被推为唐人七绝的压卷之作。胡应麟《诗薮》中说,在唐代诗人中“七言绝,太白、江宁为最”,江宁即E昌龄。王昌龄在七绝上着力尤多,成就也最高,因而被后人誉为“七绝圣手”。

88.边塞诗:是盛唐诗歌中的一个重要流派。代表作家有高适、岑参、王之涣等人,他们继承并发展了魏晋、隋及唐初以来边塞诗的创作传统,以深刻的边塞生活体验,多方面反映边塞生活,表现了巩固国防、为国立功的英雄主义气概和进取精神。诗歌反映了盛唐时代气息,开阔了诗歌创作题材,气势磅礴,乐观向上,描写生动、形象,风格雄浑豪放.富有艺术感染力,促进了盛唐诗歌的繁荣。

89.李、杜:指唐代大诗人李白和杜甫。二人一为积极浪漫主义的大师,一为现实主义的圣手,并为两大诗歌流派的代表作家。韩愈《调张籍》中说:“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旧唐书·杜甫传》则称,杜甫“少与李白齐名,时号李杜”。晚唐著名诗人李商隐和杜牧也以诗名并称“李杜”或“小李杜”。

90.诗仙:诗中之仙。是对唐代大诗人李白的称誉。李白的诗歌创作,充满了发兴无端的澎湃激情和神奇想象,既有气势浩瀚、变幻莫测的壮观奇景。又有标举风神情韵而自然天成的明丽意境,美不胜收。大概因其诗才飘逸如仙,多写游山求仙之事,富有浪漫主义特色而得此名。宋代严羽在《沧浪诗话·诗评》中说:“人言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不然,太白天仙之词,长吉鬼仙之词耳。”

91.诗圣:诗中之圣.是对唐代大诗人杜甫的称誉。杜诗兼备众体而又自铸伟辞,集六朝、盛唐诗歌之大成,对后代许多诗人有着重要影响。宋人谓杜甫“实积众流之长,适当其时而已”,为“诗之集大成者”,明代杨慎谓杜甫“圣于诗”,清代王士祯谓杜甫作“圣语”,后遂有“诗圣”之称。

92.诗史:是对唐代大诗人杜甫诗的称誉。杜甫的诗歌创作主要在“安史之乱”期间和之后,他饱尝了那个时代的苦难,目睹和体验了唐帝国由盛到衰急剧变化的严酷现实,因而他的诗歌把写实倾向推向了艺术的顶峰。在“安史之乱”中,他与千千万万民众一样流离失所,他的诗如“三吏”、“三别”、《春望》等。最早也最全面、最深刻地反映了这场大战乱所造成的灾难,展现了战火中整个社会变化的广阔画面。被誉为“诗史”。诗史的性质,决定了它写作方法的变化,杜甫把强烈深沉的抒情融入叙事手法中,以叙事手法写时事。《新唐书》本传云:“甫又善陈时事,律切精深,至于青不少衰。世号诗史。” 93.三吏三别:是对杜甫诗《新安吏》、《潼关吏》、《石壕吏》、《新婚别》、《垂老别》、《无家别》的简称,这六首诗是杜甫有计划、有安排写成的作品。中唐时期,统治者实行了无限制、无章法、惨无人道的拉夫政策,杜甫亲眼目睹了这些现象,怀着矛盾痛苦的心情,写成这六首诗作。杜甫在揭露统治阶级凶残苛暴的同时。以无限同情和感激的心情歌颂了广大的人民。“三吏”与“三别”表现手法不尽相同,“三吏”夹带问答叙事.“三别”通篇都是人物的独自。从文学源流上看,“三吏”、“三别”上承《诗经》、汉乐府风格.下启白居易诸人新乐府,是杜甫现实主义创作的一个顶点。94.《箧中集》:中唐诗人元结所编的诗集。《箧中集》收沈千运、赵微明、孟云卿、张彪等诗人的作品,他们是最先感受到衰败景象到来的一群诗人,他们诗中没有盛唐诗中那种慷慨豪雄情调,而是以悲愤写人生疾苦。元结把他们的诗作编在一个集子里,给予很高的评价。元结的诗歌观念,与他们是一致的,主张诗应有规讽寄托,有益政教。元结与《箧中集》的诗人们。一变盛唐诗人诗中的理想色彩,而转向写人生悲苦,他们的诗有思想深度而乏艺术力量。

95.大历诗风:指的是大历至贞元年间活跃于诗坛上的一批诗人的共同创作风貌。这些诗人的大多数,青少年时期是在开元太平盛世度过的,受过盛唐文化的熏陶,可由安史之乱引发的近十年的空前战乱.使他们的心理状态产生了明显的变化。他们的诗。不再有李白那种非凡的自信和磅礴气势,也没有杜甫那种反映战乱社会现实的激愤和深广情怀。尽管有少量作品存留盛唐余韵,也写民生疾苦,但大量作品表现出一种孤独寂寞的冷落心境,追求清雅高逸的情调。这使诗歌创作由雄浑的风骨气概转向淡远的情致,转向细致省净的意象创造,以表现宁静淡泊的生活情趣,虽有风味而气骨顿衰,遂露出中唐面目。

96.大历十才子:大历,是唐代宗李豫的年号。十才子指大历年间的十位诗人,即李端、卢纶、吉中孚、韩翊、钱起、司空曙、苗发、崔峒、耿伟、夏侯审。他们的生平大都不详,因大历初年在长安参加重要的唱和活动而为世人所瞩目。他们的创作成就高低不一,钱起被公认为十才子之冠。他们的诗主要写日常生活细事、自然风物和羁旅愁思,抒发寂寞清冷的孤独情怀,表现超然世外的隐逸风调。艺术表现上以谢胱为宗,讲究格律词藻,追求清雅闲淡,工于白描写景,技巧趋于细腻雕琢,大都写得精致工整,带有大历诗特有的情思韵味。“十才子”之名,最初见于中唐诗人姚合编的《极玄集》。

97.五言长城:指盛唐时期著名诗人刘长卿。刘长卿,字文房,世称刘随州。他因一生不得志,所作诗歌多写政治失意之感,也有反映离乱之作。他的五言诗写得最好,善于描绘自然景物,以画入诗,简括鲜明,所以自称“五言长城”。代表作如《逢雪宿芙蓉山主人》、《江中对月》等都为后人所称道。

98.韩孟诗派:这是中唐时期与新乐府运动同时崛起的一个影响较大的诗派。以韩愈、孟郊为代表。他们进一步发展了杜甫诗歌奇崛的一面,力求瑰奇怪谲。孟郊诗风幽冷,尤善以“寒”字为中心,刻画对生活的特殊感受;韩愈则形成雄怪的诗风,不仅以雄大气势见长,且常跃动怨愤郁躁的情绪。除了追求诗歌的雄奇怪异之美,他们还大胆创新,或以散文章法结构诗篇,或在诗中大量使用散文句法,尽力消融诗与文的界限,“以文为诗”,对宋诗影响深远。代表人物还有贾岛、卢仝、李贺等人。

99.孟诗韩笔:在诗歌创作中追求奇崛险怪方面,中唐时期著名诗人韩愈和孟郊的诗风有近似之处,后人论诗常以“韩孟”并举。又因韩愈以散文著称,孟郊以诗名世,当时有“孟诗韩笔”之誉。唐人赵磷《因话录》:“韩文公与孟东野友善。韩公文至高,孟长于五言,时号孟诗韩笔。”

100.郊寒岛瘦:是对中唐诗人孟郊和贾岛的称谓。孟郊一生困顿,贫寒凄苦,其诗也常道穷愁凄凉;贾岛的诗注重字句的雕琢、推敲。因二人诗歌都清峭瘦硬,好做苦语,故有此称。苏轼便曾经提到“元轻白俗,郊寒岛瘦”。

101.刘、柳:指中唐时期优秀诗人刘禹锡和柳宗元。他们交情甚笃,才华相当,而且“二十年来万事同”,政治遭遇非常接近,由此奠定了他们诗歌思想内容的共同基础。刘禹锡、柳宗元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穷僻荒远的贬所度过的,所以抒写内心的苦闷、哀怨,表现身处逆境而不肯降心辱志的执着精神,便成了他们诗歌创作的主要内容,因此并称“刘柳”。柳宗元的代表作品有《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等,刘禹锡的代表作品有《西塞山怀古》、《金陵怀古》等。

102.张王乐府:张籍、王建是中唐时期较早从事乐府诗创作的诗人,二人是好友,又都以写新乐府著称,世称“张王乐府”。张王乐府有许多共同特点:一是在古题、新题参用方面极相似;二是艺术上都好用七言歌行,并在诗的结尾两句用重笔来突出主题;三是语言也都通俗明快,凝炼精悍。在扭转大历风调,将诗歌创作导向重写实、尚通俗之路的过程中,张籍、王建有着不可忽视的贡献。

103.元白诗派:中唐以元稹、自居易为代表的涛派,他们重写实、尚通俗,以讽喻时事的乐府诗著称,是对杜甫写时事的创作道路的进一步发展。他们除在诗歌语言通俗方面做出了巨大贡献外,还通过诗歌咏唱促进了格律技巧的纯熟。白居易的代表作有《长恨歌》、《琵琶行》、《新乐府》等,元稹的代表作有《乐府古题》等。104.元和体(长庆体):是指唐代诗人自居易、元稹在唐宪宗元和年间所形成的涛风。据《新唐书·元稹传》记载:“稹尤长于诗,与居易名相埒,天下传讽,号元和体。”后来模仿元白风格所作的作品,也称元和体。又因白居易编有《白氏长庆集》,元稹编有《元氏长庆集》,后人也把这种诗风称为“长庆体”。

105.通江唱和:元稹、白居易在相识之初,即有酬唱作品,此后他们分别被贬,一在通州,一在江州,虽路途遥遥,仍频繁寄诗,酬唱不绝,即所谓的“通江唱和”,成为文学史上一个令人注目的现象。元、白此期的唱和诗多长篇排律,次韵相酬,短则五六十句,长则数百句,洋洋洒洒,蔚为大观。如白居易有《东南行一百韵》寄元稹,元稹即作《酬乐天东南行诗一百韵》回赠。另外二人还有一些寄怀酬答的短篇小涛.真挚耐读,清新有味。如自居易的《舟中读元九诗》和元稹的《酬乐天舟泊夜读微之诗》。

106.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这是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提出的文学主张,是新乐府运动的创作纲领。所谓为时为事而作,也就是自居易在《新乐府序》中说的“为君、为臣、为民、为物、为事而作,不为文而作也”。为时为事而作,首要的还是“为君”而作。他也认为“但伤民病痛,不识时忌讳”,并创作了大量反映民生疾苦的讽谕诗,但总体指向却是“唯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因为只有将民情七达天听,皇帝开壅蔽、达人情,政治才会趋向休明。由此可见自居易的诗歌主张是重写实、尚通俗、强调讽谕。

107.新乐府运动:是由唐代诗人白居易、元稹等所倡导的诗歌革新运动。“新乐府”一名,是白居易相对汉乐府而提出的,其含义就是以自创的新的乐府题目咏写时事,故又名“新题乐府”。这类诗的特点是:自创新题,咏写时事,体现汉乐府的现实主义精神。代表作家及作品有白居易的《新乐府》五十首、《秦中吟》十首,元稹的《田家词》、《织妇词》,张籍的《野老歌》,王建的《水夫谣》等。

108.古文:这一概念由韩愈最先提出。他把六朝以来讲求声律及辞藻、排偶的骈文视为俗下文字,认为自己的散文继承了先秦两汉文章的传统,所以称“古文”,其特点是奇旬单行,长短不拘,书写自由。韩愈提倡古文,目的在于恢复古代的儒学道统,将改革文风与复兴儒学变为相辅相成的运动。由于韩愈、柳宗元等人的宣传倡导和创作实践,唐后期古文写作极盛,质朴流畅的散体终于取代骈体.成为文坛的主要风尚。唐代散文继承了秦汉散文传统,又具有题材更广、与现实生活联系更密切、文学性更强等新的特点。

109.文以明道:在古文运动中,韩愈、柳宗元明确提出“文以明道”的主张。韩愈一再说自己“修其辞以明其道”,其主要目的,除了致力于建立儒家道统外,便是用“道”来充实文的内容,使文成为参预现实政治的强有力的舆论工具。出于相同的政治目的,韩、柳二人不约而同地走向了以文明道、反对不切实际的文体文风的路途。他们将文体文风的改革作为其政治实践的组成部分,赋予文强烈的政治色彩和鲜明的现实品格,去其浮靡空洞而返归质实真切。创作了大量饱含政治激情、具有强烈针对性和感召力的古文杰作。

110.晚唐小品:在古文走向衰落的过程中。晚唐小品却异军突起、大放光彩,鲁迅在《小品文的危机》中指出“唐末诗风衰落,而小品放了光辉”。它是韩愈、柳宗元的杂说、寓言小品等类文体在新形势下的继续和发展,也是晚唐日趋尖锐的各种社会矛盾下的产物。晚唐小品有三个基本特点:一是篇幅短小精悍;二是多为刺时之作,有的放矢,批判性强;三是情感炽烈.生气贯注。其代表作家有皮日休、陆龟蒙、罗隐等人。

111.三十六体:晚唐李商隐、温庭筠、段成式都擅长骈体文,时号“三十六体”.因三人在其从兄弟中皆排行第十六。故有此称。他们大力提倡以四字、六字相间为句的四六文,重辞藻、典故、声韵、偶对,向唯美主义方向发展,并将骈文广泛应用到书信、公文、表奏等各种文体中,不少作品无异于文字游戏。在创作技巧和文风上,他们的骈文则有了一些新的变化,大都雕镂精工,用典深僻,词采繁缛.偶对切当,风格更为华丽浓艳,其中以李商隐的骈文最具代表性。

112.唐传奇:是在前代志怪小说和史传文学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文言小说,与传录异事、粗陈梗概而无甚作意的六朝小说相比,传奇作者更注重作品的审美价值,注重小说愉悦性情的功用,由此形成“作意好奇”、“始有意为小说”的特点。唐传奇的题材扩大,篇幅大大加长,铺展为几千字的规模,能比较完整丰富地反映生活,写出生活的流动发展,从中展示出人物的命运,而且情节完整、生动、曲折,艺术描写趋于深入、细腻.并注意刻画人物的思想性格,反映更加丰富复杂的社会内容。在唐代的文言小说中,轶事与志怪两类所占的比例相当大,真正传奇体制的作品数量并不算很多,但却代表了中国古典小说发展的一种质的新变。唐传奇的出现,标志着我国文言小说发展到了成熟的阶段。代表性作品有王度的《古镜记》、白行简的《李娃传》、杜光庭的《虬髯客传》等。

113.变文:也简称“变”,是寺院僧侣向听众做通俗宜传的一种文体。“变”是奇异之意,因其文讲唱佛经中神的奇异之事,故称“变文”。这种文体盛行于唐代,因清光绪年间才从甘肃敦煌藏经洞发现,故又称“敦煌变文”。现存变文,其内容一为佛经故事,如《降魔变文》、《大目乾连冥间救母变文》;一为民间传说和历史故事,如《伍子胥变文》、《王昭君变文》;一为当时当地的重大事件和人物,如《张议潮变文》等。变文对我国通俗讲唱文学的发展有一定影响,也是研究我国说唱文学和民间文学的重要资料。

114.小李杜:指晚唐诗人李商隐和杜牧。清代吴锡麒《杜樊川集注序》:“义山、牧之,世亦以‘李杜’并称。”为了和盛唐李杜相区别,人们习惯地称李白、杜甫为“挛杜”,而将李商隐、杜牧称为“小李杜”。《新唐书·杜牧传》说:“牧于诗,情致豪迈,人号为小杜,以别杜甫云。”二人并称,主要因为他们当时的诗名大致相当,其实二者诗歌风格并不一致。清代刘熙裁在《艺概》中就用“杜樊川诗雄姿英发.李樊南诗深情绵邈”两句来概括区别二人诗风。

115.温、李:指晚唐诗人温庭筠和李商隐。两人的诗在当时齐名.诗风也有近似之处,因而并称“温李”。金人元好问在《黄金行》中写道:“笔头仙语复鬼语,只有温李无他人。”就二人诗歌创作的艺术成就而言,温庭筠不如李商隐,李商隐以其诗歌情调的朦胧幽美、内涵的多义性和风格的凄艳浑融,卓然成为诗国开疆辟土的大家;而温庭筠的诗多在艳丽中带有浓厚的世俗乃至市井色彩,鲜明地表现出晚唐风尚。

116.苦吟诗人:主要指贾岛、姚合及其追随者,他们的诗作代表了晚唐普遍的创作风尚。苦吟诗人大都将生活情趣转移到吟咏日常感受及亲友唱和上,并且苦吟成癖,以徘徊吟咏的心境和殚精竭虑的态度与方法。多方面审视自己的贫穷、窘困、闲散,对情与景进行深刻挖掘与雕琢,从而创作出“清新奇僻”的诗。其缺点足诗境狭窄,有句无篇,缺乏博大深广的情怀。

117.香奁体:以唐代韩倔的《香奁集》为代表的一种诗风,又名艳体。因这类作品多写男女之情和妇女的服饰容态,风格绮丽纤巧而得名。它渊源于六朝宫体.而描写范围则从宫廷贵族扩大到一般士大夫的恋情和生活.对后世诗歌有一定影响。宋代严羽《沧浪诗话·诗体》云:“香奁体,韩倡之诗,皆裾裙脂粉之语,有香奁集。”

118.皮、陆:指晚唐文学家皮日休和陆龟蒙,两人为好友,并称“皮陆”。两人诗酒唱和,题咏风物,写了六百多首诗,编为《松陵唱和集》.在唐末诗坛,别成江湖隐逸一派。皮陆唱和,在淡于世事的同时,特别关注个人生活,多摄取日常和身边的器具、景物、人事为诗歌材料,所唱和的无非是酒、茶、渔钓、赏花、玩石等琐物、碎事和各种闲趣,倒是一些小诗,写得较有情味,如《春夕酒醒》的唱和诗。另外,两人在当时还以小品文著名,皮日休的代表作品是《读司马法》,陆龟蒙的代表作品是《野庙碑》。

119.韵味说:司空图在《与李生论诗书》中开宗明义地把“味”作为诗歌审美的第一要义提了出来。他的所谓“味”是指“咸酸之外”的诗歌的“醇美”,这种韵味不是任何一篇诗歌作品都具备的,而必须是有意境作品的特质。而有“韵味”、有意境的作品,也就是他在《与极浦书》中所说的具有“韵外之致”、“味外之旨”、“象外之象”、“景外之景”的作品。司空图的“韵味”说和他的“四外”说对诗歌的意境理论作了深入细致而又精辟的分析阐述,对后世的诗歌理论和诗歌创作都有深远的影响,宋代苏轼的“远韵”观、严羽的“兴趣”说、清代王士稹的“神韵”说、王国维的“境界”说等都或直接或间接、或多或少地受到司空图“韵味”说的影响。

120.曲子词:词的初期称呼。词原是配合燕乐而创作的歌辞,在唐代文献中称曲或曲子。五代欧阳炯的《花间集序》中出现了曲子词的名称。所谓曲子词,“曲予”是其燕乐曲调,“词”则是与这种曲调相配合的唱辞,如“敦煌曲子词”。曲子词作者众多,题材广泛,词体未定型,艺术上比较粗糙,属于词的初创阶段。

121.竹枝词:唐代乐府曲名,也称竹枝、竹枝子,本来是巴渝一带的民间歌曲。崔令钦《教坊记·曲名》中已载有“竹枝子”,且在唐玄宗时已采人教坊。中唐前期诗人顾况已有《竹枝词》之作。刘禹锡为夔州刺史时,根据民歌改作新词11首,歌咏巴山蜀水自然风光、人民习俗、男女恋情,也曲折透露了自己被压抑的心情,语言通俗优美,每首七言四句,形同七绝。当时的自居易也有《竹枝》,其后竹枝词作者颇多,大都用它来写人情风土,有民歌色彩。

122.敦煌曲子词:是近代在甘肃敦煌石窟发现的唐及五代词,其中主要是民间词作,也有少数文人作品。这些词最早写于盛唐时期,大部分为中晚唐作品。词的题材广泛,艺术成就很不一致。其中少数优秀作品想象丰富,比喻贴切,语言通俗,生活气息浓厚,如写歌伎不幸遭遇的《望江南》、《抛绣球》等。敦煌曲子词对研究词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123.《花间集》:是最早的文人词总集,后蜀赵崇祚编,收录唐、五代词人温庭筠、皇甫松、韦庄等十八家词500首。欧阳炯作《花间集序》,指出这些词人把视野完全转向裙裾脂粉、花柳风月,写女性的姿色和生活情状,特别是她们的内心生活;在艺术上则是文采繁华、轻柔艳丽,崇尚雕饰,追求婉媚,充溢着脂香腻粉的气味,形成了缛采轻艳的花间词风。花间词的这种特点对词体文学的特征影响极大,“诗庄词媚”一说的成因即与它有很大关系

第3篇:魏晋风度

魏晋风度,一般理解为当时的名士风度,实际上指的是在中国魏晋时代产生的一种人格精神与生活方式的统一体。包括哲学思辨、人格境界、文学创作、审美追求等方面。从时间上来说,指的是三国时的魏(公元220-265年)至两晋年代(公元265-420年),再到刘宋时代以士族名士为主体的生命体验,它以七林七贤中阮籍嵇康和晋宋时期诗人陶渊明为代表人物。

今天我们就来与大家一起讨论一下什么是魏晋风度,以及它的现代人生意义问题。主要谈两个问题:

一、魏晋风度的形成背景;

二、魏晋风度的表现形式。

谈到魏晋风度,不能不与当时兴起的士族阶层相联系。士族,或者叫做世族是东汉末年兴起的世家大族,他们垄断做官的权力,有着自己的政治特权与庄园经济,可以与皇权平分秋色,比如东晋时就有“王与马,共天下”之说。在中国历史上,唯一可以与皇权分庭抗礼的,就是魏晋南北朝年代的士族阶层。魏晋风度的名士大部分是世家大族的人物,比如王谢家族,他们既是政治与经济上的大族,也是文化的大族,谢氏是诗歌家族,王氏是书法大族。所以魏晋风度既是名士的精神贵族的产物,也是凭借经济与政治上的特权而形成的。

东汉末年,社会陷入了空前的战乱之中,南北分裂,生灵涂炭,老庄人生无常,企求解脱的学说走进人们的心灵之中。王瑶先生在《中古文学史论集》中曾指出,感叹人生无常是汉魏以来文学的主旋律。这种时代情绪又因了当时文化的主体士族的崛起形成为特定的思想体系。当时,对人生苦难的解脱,对逍遥境界的寻求,成了魏晋以来人生哲学的重大课题。当时,围绕着这一主题,各种人生哲学纷纷出现。比较有代表性的,有这么几种:

一、以阮籍为代表的逍遥论。

二、以嵇康为代表的养生论。

三、以《列子·杨朱篇》为代表的纵欲论。此外,还有何晏、王弼的无为论,向秀、郭象的安命论等等。魏晋以后逐渐兴盛的佛教,则是从宗教麻痹的角度,来解释人生问题的。

这几种人生哲学虽然旨趣不同,角度各异,但都是探讨如何解脱苦难,实现人生价值的。正像著名学者汤用彤先生在《魏晋玄学与文学理论》一文中所说的那样:“魏晋人生观之新型,其期望在超世之理想,其追求者为玄远之绝对,而遗资生之相对。从哲理上来说,所在意欲探求玄远之世界,脱离尘世之苦海,探得生存之奥秘。”这种生命精神在《世说新语》这部记载名士轶事的笔记小品中有着生动的表现。收入这部笔记中的大都是汉末以来名士冲决礼法,率真自得,狂诞任放的轶事。他们的行动有着明确的追求,这就是抛弃了传统儒家哲学中过于拘执的一些道德说教,而以自己的生命意志来支配行为,通过偶发性的情节来组织行为,形成创作。最典型的则是王羲之的儿子王徽之雪夜访戴的轶事: 王子猷居山阴,夜大雪,眠觉,开室,命酌酒。四望皎然,因起彷徨,咏左思《招隐诗》,忽忆戴安道。时戴在剡,即便乘小船就之,经宿方至。造门不前而返。人问其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任诞》)1 这一则故事是大家熟悉的魏晋名士的轶事,它很能说明魏晋人生与文艺以兴为美的特点。位于江南的山阴之地很少下雪,雪夜皎美的景色使富于生活情趣的王子猷油然兴感,想起左思的《招隐诗》,不由得想去剡溪造访一位叫戴逵的高士,这种兴致在于本身的偶发性,并不以功利目的,即见不见戴逵为目标,故而兴发而行,兴尽而归。在这里,“兴”就是目的与乐趣,南宋文人曾几在《题访戴诗》中说:“不因兴尽回船去,那得山阴一段奇。”宗白华先生说:“这截然地寄兴趣于生活过程的本身价值而不拘泥于目的,显示了晋人唯美生活的典型。”宗白华先生独具只眼地发现了这则轶事中蕴含的晋人唯美生活的意义,这也是魏晋风度的表现。

我们现在再来说说著名的王羲之的兰亭故事。东晋王羲之等人在东晋晋穆帝永和九年(公元354年)于兰亭举行的文人集会,将文人的以诗会友与民间的三月三日禊饮之礼结合起来。当时许多人士写诗歌,后来编成集子,王羲之在当时写了一篇序,这就是著名的《兰亭集序》,文章以优美清丽的笔调,描画出位于江南的山阴兰亭阴历三月三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与茂林修竹,清流激湍的景观,诗人触景生情,由物的感发,得想起人生的意义,王羲之认为,人生的过程,生命的价值,它既不是庄子所说的一死生,也不是俗人所理解的外在功名,而是在于生命过程中的兴趣: 向之所欣,俯仰之间,以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妄,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由今之视昔。悲夫!

在王羲之这篇美文中,我们发现诗人最能感物兴怀的正是“死生亦大矣”的悲剧主题,即从宇宙永恒、人生短暂中兴感到个体悲剧人生的价值所在。人生有限而天地无限,而认识到此中意义并不是“一死生”即泯灭生命的意义,而是要在这短暂的人生中把握世界与人生的意义,珍惜这瞬间的快乐。但这又不是产生出同时代的《列子·杨朱篇》中宣扬的及时行乐,因为人之所以不同于禽兽就在于他拥有这种高峰体验的可能性,放弃这种人生的高峰体验而逐于肉欲,等于将人生退化到禽兽之域。魏晋风度的形而上意义即在于此,这是魏晋风度的精神理念。也是我们现代人生最应当思考与感怀的。

我们再来谈谈第二个问题,即魏晋风度的表现方式。魏晋风度的表现有这样几种,通过这些方式,而展现出名士的精神气质与贵族风格。我们加以大概地介绍: 饮酒

酒是魏晋风度的典型写照。曹操诗中就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感叹。最典型的便是“竹林七贤”的好酒狂饮。所谓“竹林七贤”,是对三国魏末七位人士的称谓,他们分别是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阮咸、王戎。七人常集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故世谓“竹林七贤”。阮籍是其中最喜欢饮酒的名士之一。据《晋书·阮籍传》记载:“籍本有济世志,属魏晋之际,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籍由是不与政事,遂酣饮以为常。文帝初欲为武帝求婚于籍,籍醉六十日,不得言而止。钟会数以时事问之,欲因其可否而致之罪,皆以酣醉获免。”东晋有个名士曾说:“阮籍胸中垒块,故须酒浇之。”是很到位的。可见魏晋名士饮酒的主要原因是为了解脱精神上的痛苦,保全性命。再比如,竹林七贤中的刘伶也是一个极其狂放不羁者,从他所作《酒德颂》来看,酒无疑成为他生命中的欢乐颂。东晋大诗人陶渊明的诗中总是有酒,他专门写有《饮酒》一组诗。但是梁代昭明太子萧统在《陶渊明集序》中却指出:“有疑陶渊明之诗篇篇有酒。吾观其意不在酒,亦寄为迹焉。”他认为陶渊明诗文醉翁之意不在酒,借酒以寄意。

魏晋名士追求精神的境界,而酒有助于这种境界的创造与形成,《世说新语·任诞》中记载:“王卫军云:酒正引人着胜地。”“王佛大叹言:三日不饮酒,觉形神不复相亲。”这些都说明酒有助于形神相亲的合一,而艺术境界往往通过酒的刺激来创成,比如王羲之创作《兰亭序》,李白的“斗酒诗百篇”。当然,有些名士是想通过饮酒来醉生梦死,这是一种颓废,我们当然不能赞同。还有的借饮酒来装名士:“王孝伯言: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这些都要具体分析,不能一概而论。

服药

这里的药特指一种叫做五石散的矿石药。五石散自汉代出现,至魏时因玄学宗师之一何晏的服食而大行于世,东汉时服食相当普遍,由魏晋至唐,经历五六百年之久。五石散对年迈体虚、阳气偏衰者,用的好的话,有一定的助阳强体作用,但是在养生求仙之风的影响下,许多人妄图借此虚幻的神仙梦,于是当时许多人都来服食。鲁迅先生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的关系》中也谈到服食五石散,说在当时是有钱人的一种时髦,穷人是消受不起的。由于服食五石散后发热,服食者往往要穿着宽袍大袖的衣服,于是不吃药者也附庸风雅,跟着名人将衣服宽大起来了。还有许多吃不起药的人会在路旁假装药性发作以摆阔气,一副生怕不服食就跟不上时代的样子。鲁迅先生形象地说:“晋朝人多是脾气很坏,高傲、发狂、性暴如火的,大约便是服药的缘故。比方有苍蝇扰他,竟至拔剑追赶;就是说话,也要胡胡涂涂地才好,有时简直是近于发疯。但在晋朝更有以痴为好的,这大概也是服药的缘故。”有人认为这种风尚与今天的吃摇头丸差不多,其实我认为二者的精神追求是不同的。不能简单地加以比方。

两性解放

这里所说的“两性解放”,并不是今天所谓“性解放”。而是指男女关系的进步。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曾经精辟地指出,两性关系是人类最基本的关系,从两性关系的内容之中,可以判断出每一时代中的文明程度。魏晋名士在男女关系上冲破了三纲五常的束缚,它通达而不荒乱,不同于南朝宋齐宗室的淫荒。有些性情中人,如阮籍之辈常常做出一些荒诞之事。如《世说新语?任诞》载: 阮公邻家妇有美色,当垆酤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阮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终无他意。

籍邻家处子有才色,未嫁而卒。籍与无亲,生不相识,往哭尽哀而去。其达而无检,皆此类也。

阮籍这些行为实际上是对虚伪礼教的蔑视,表现了他对妇女通达而不设防的心态。这种“不设防”可谓是当时男女之间自由交往的通道。再如阮籍的嫂子回娘家时,阮籍与之话别,按当时的礼俗,叔嫂不通问。为此有人说他不遵礼度,阮籍没有理会,反而说:“礼岂为我辈设那?”意思是礼教难道是为禁锢自己而设立的吗?这句话实际指出了礼教不应成为男女互防的围挡。阮籍批评礼教的意思并不在于为放纵情欲辩护,而是去掉两性交往的障碍。

再比如,三国时魏国名士荀粲(字奉倩)虽然是荀彧之子,但思想和为人却与其父大不相同。荀氏本是东汉末年的世家大族,荀彧是曹操集团中的重要人物,也是东汉末年儒林重镇。其子荀粲却服膺老庄。他曾经公开说过,女性主要以容貌情感来取悦男性,不必拘于德才。《世说新语·惑溺》记载: 荀奉倩与妇至笃,冬月妇病热,乃出中庭自取冷,还以身熨之。妇亡,奉倩后少时亦卒。荀粲娶大将军曹洪的女儿为妻,其妻美貌温婉,深受他的喜爱。爱妻患热病,荀粲不惜受时人讥诮,为了给爱妻物理降温,竟然大冬天在户外先自凉身,然后以身熨妻为之降温驱热,然而妻子不久还是病故,荀粲也哀伤过度,不久死去。这段轶事记载了中古时代一位至情至性的男人为情所陷以及爱妻去世后的悲苦。《世说新语》用“惑溺”二字概括这一类行为,表面似乎是在批评这些名士的沉溺情感不能自拔,实际上是暗中叹赏这些名士的放荡,也反映了作者刘义庆的伦理观与审美观。当然,魏晋与南北朝朝代在皇室贵族之中,淫乱之事也不少,但与我们这里所说的名士风度是两码事。

放情山水

魏晋名士在山水自然中陶冶性情,解放人格。东晋时代由北南下的士族与当地豪族广占山林田园,开辟新野荒地,比如南朝刘宋著名山水诗人谢灵运曾任太守的永嘉,就是在晋室南渡之后才开发的。现在的著名风景区浙江温州楠溪江一带就属于这块地方。士族将新开发的江南之地打造成庄园与领地,作为世代相传的固有财产。他们在对自然林野的经营管理中,刻意将它朝着田园化方向发展,既“尽幽居之美”(《宋书·谢灵运传》),又“备登临之美”(《南史·王裕之传》)。西晋的士族文人石崇、潘岳,东晋的文人王羲之、许询、宋代的谢灵运,都有咏吟自己庄园宅墅的作品。唐卢照邻《乐府杂诗序》中曾说“山水风云,逸韵生于江左”,指出了东晋年代山水文学勃兴的事实。在偏安江左的时候,士族文人徜徉于江南 4 秀丽的山水景色之中,优哉悠哉,其乐无穷。谢安在今天的浙东一带邀集王羲之等人带着歌妓等肆意游山逛水,说“我卒当以乐死!”

喜欢清谈

魏晋人喜欢清谈,过去有所谓“清谈误国”之说。《世说新语》是南朝刘宋政权临川王刘义庆所编著的一部笔记小品,主要记载东汉末年至魏晋间的名士轶事。是六朝著名的笔记小品,其中记载着当时的名士清谈,展现了名士的思想风采。当代美学家宗白华先生《美学散步》中有一篇《论〈世说新语〉与晋人的美》,篇末附有《清谈与析理》一文,其中对于清谈这样评价道:“被后世诟病的魏晋人的清谈,本是产生于探求玄理的动机,王导称之为‘共谈析理’。嵇康《琴赋》里说:‘非至精者不能与之析理’,‘析理’须有逻辑的头脑,理智和良心和探求真理的热忱。青年夭折的大思想家王弼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宗白华先生对于清谈与王弼给予很高的评价。我认为玄学与清谈的动力在于人文与智慧的融合,是魏晋风度的表现,对于我们现代人的精神生活有着重要的参照作用。

从现有的关于《世说新语·文学》的资料来看,当时既有从容轻松,充满幽默的清谈,也有许多激烈而有趣的辩论。比如下面一则记载为人所熟悉: 孙安国往殷中军许共论,往反精苦,客主无间。左右进食,冷而复暖者数四。彼我奋掷麈尾,悉脱落,满餐饭中。宾主遂至莫忘食。殷乃语孙曰:“卿莫作强口马,我当穿卿鼻!”孙曰:“卿不见决牛鼻,人当穿卿颊!”

这则故事说的是孙绰与许询关于清谈论辩的事,两人都是清谈高手,故而反复论辩也难分高低,直至忘了进食,侍者热了几次依旧没能进餐。最后干脆两人斗气上火,然而毕竟是名士,所以斗气的话也变成了隽言名句。我们从中可以感受到名士清谈之苦与较真。在清谈对话中,因为种种原因的激发,谈者机锋迭出,呈现出一些新的思想,类似于后世的禅宗机锋,这是书写时往往比不了的。《世说新语·文学》中有许多这样的记载。比如:“人有问殷中军:‘何以将得位而梦棺器,将得财而梦矢秽?’殷曰:‘官本是臭腐,所以将得而梦棺尸;财本是粪土,所以将得而梦秽污。’时人以为名通。”这里所说的名通,其实正是机锋创造的感悟,是正常思维下往往得不到的。对话中思想突发,感兴相接,已开禅宗妙悟之先河。

文学生活

当时的文学活动成为士人生命精神的升华。曹植的《洛神赋》、阮籍的《咏怀诗》、嵇康、郭璞的《游仙诗》、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就是他们追求自由的审美心理的抒托。魏晋南北朝文人认为,只有在审美与艺术活动中,人们才能达到精神的超越与心理的慰藉。王 5 羲之与名士在兰亭修禊时写的诗作,其中充斥着借赏会山水慨叹人生,聊以自慰的内容,与西晋石崇发起的金谷诗会“感性命之不永,惧凋落之无期”的主调如出一辙。

魏晋文学批评,着眼于人的生命体验,从人生活动的各个层面去解析文学的特点与功用。不仅在观点上有着根本的突破,而且在理论方法上开创了将人生活动与文学批评相结合的思路。曹丕《典论·论文》、陆机《文赋》,以及南朝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注重从鲜活的现实人生中去汲取文艺批评,而不仅仅是从经学章句去演绎文艺批评,这也是六朝文艺批评不同于两汉官方文艺批评的一个重要特点。

当然,魏晋之后的南朝即宋齐梁陈,世族地位下降,南朝的开国君臣大都起于寒素,有些人本身就是无赖。这些人一旦骤富,贪欲更甚于地位稳固的世族中人。如梁将鱼弘为官时极尽骄奢淫逸之能事,居然公开宣称:“我为郡有四尽:‘水中鱼鳖尽,山中獐鹿尽,田中米谷尽,村里人庶尽。丈夫如轻尘栖弱草,白驹之过隙。人生但欢乐,富贵在何时?’”这个梁朝贪官,将六朝末期官僚醉生梦死、贪婪无耻的心态暴露无遗,与今天的巨贪相似,与魏晋风度无关。

最后我们再来谈几点启发。现代中国有点像魏晋转型时代,旧的精神价值观人们不信了,而新东西还没有为我们所接受。这并不值得过分忧虑,但最可忧虑的是对于精神追求的缺失,如果甘于自我堕落而没有魏晋风度的追求精神,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另外,现代中国处于全球化的环境之中,工业化与物质至上的价值观念,再加以官本位的体制,使人们蔑视精神的价值,陷于权势与金钱的压迫下而难以自拔。其实,魏晋风度的代表人物陶渊明尚且有这种精神,但今天却很少看到。

尽管处于无奈之中,但是我们有精神趣味与生活价值观念上,以及生活方式上,还是可以自我调节的,在向上向善之中,我们的人生得到充实,我们的心理得到舒缓。我们在自己的生活方式上得到提升。王国维说:“盖人心之动,无不束缚于一己之利害,独美之为物,使人忘一己之利害,而入高尚纯洁之域。”(《教育之宗旨》)梁启超在上个世纪的20年代指出:“爱美本能,是我们人人都有的。但感觉器官不常用或不会用,久而久之麻木了。一个人麻木,那人便成了没趣的人;一个民族麻木,那民族便成了没趣的民族。美术的功能,在把这种麻木状态恢复过来,令没趣变为有趣。”(《美术与生活》)这些话对于我们一代人生是多么富有启发意味呵,我们应当经常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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