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豆腐店忆旧美文
豆腐店忆旧美文
从我爷爷那辈起,我家就开豆腐店。记忆里,父母整天为做豆腐忙忙碌碌。本来就不宽敞的屋里,一边架着牵豆腐的磨子,一边放着一口扯浆的缸和一台做豆腐百叶的榨床。无论春夏秋冬,每天凌晨二三点,父母就要起床做豆腐了。在做豆腐的年月里,我们每天都要被“吱呀吱呀”的牵磨声与“噼啪噼啪”的风箱声吵醒,因烧豆浆必须用砻糠,砻糠烧浆火力均匀,而烧龙糠必须用风箱。
从爷爷开始,我家做的豆腐远近闻名,生意一直十分兴隆,直到结放初期豆腐店还一直开着。后来我家的豆腐店关了门,但每年的春节前,又将豆腐店重新开起来,为附近的乡亲们加工过年豆腐,加工费十分便宜,如留下豆渣就免加工费。一般到每年的农历十二月二十以后,乡亲们就会拿着黄豆来我家预约排队,过一二日就开始做豆腐,一直做到小年夜才停止。短短数日,也能挣些全家的过年费用。那时我家人口多,最后也要做上十来斤黄豆的豆腐自用。豆腐做好后,一部分养在清水里,一部分做成冻豆腐。天黑以后,就在自家的天井里放上大笾,将豆腐一块块摆在笾里,在露天冻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能看到雪白的豆腐成了黄色的冰疙瘩。如一夜冻不透,第二天晚上再冻。冻透的`豆腐在阴冷处放置数日都不会坏,过年时冻豆腐烧萝卜、白菜,再放点猪油渣算是好菜了。
后来,豆腐店在年关也不开了,父亲就将许多做豆腐的工具劈劈柴烧了,只留下一小部分实在舍不得毁掉,保留了下来。记得在困难时期,父亲又重操旧业,冬闲时又开始做豆腐了,那时要割掉资本主义尾巴,只能偷偷地做。父亲每天只做十来斤黄豆的豆腐,第二天一大早就挑着豆腐担走村穿巷叫卖。那时的豆腐很便宜,每块只卖五分钱。用黄豆换也行。那时的黄豆也便宜,每斤只卖两角钱,所以一斤黄豆能换四块豆腐,村民们认为合算,都愿意拿黄豆换豆腐。父亲辛苦了一冬,赚了一些钱和豆渣,又用豆渣养了一头大肥猪。来年春天,将肥猪宰杀后,猪肉卖了,自家留下了猪头和猪下水,全家欢欢喜喜地吃上了一顿杀猪饭。
谁知后来乡里又知道我父亲在做豆腐,让人传下话来,说是老王头再搞资本主义的小自由就要批斗了。吓得父亲连夜将所有做豆腐的工具全毁了,豆腐世家从此不继。父亲做豆腐的一手高超技艺,我们兄弟数人只知道些皮毛而已。
第2篇:豆腐美文
少年时所有的一种刺心的内疚,令我至今不安。
那还是刚进七十年代的一个初夏,久病不起的父亲又添了一种“傻”病。一天上午,我趴在炕上看书,街上“豆腐啦一一”、“豆腐啦一一”的叫卖声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在意。不知什么声音,让我猛一回头,一幅惨不忍睹的丑象把我惊呆了。父亲赤身裸体地走到门口,手里颤颤巍巍地端个小盆,小盆装了点并不多的大豆,正蹒跚地向外挪去。我不顾一切地下炕拦住他。父亲边反抗边念叨“换豆腐”、“换豆腐……”窗外,街坊女人们边劳作边谈笑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屋子里。我又气又急,用尽了吃奶的劲才夺下了父亲手中的盒。连拽带抱,勉强把父亲弄到炕上。直到卖豆腐的叫卖声远去了,父亲才安静下来。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几天后,父亲便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那天,天下着雨。我跪在父亲的灵柩前。父亲换豆腐的情景在我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伤佛他还在用那嗔怪的眼神盯着我,叫我连面对着亡灵忏悔的勇气都没有。
儿时的家很穷。每当要过年,父亲都不止一次地念叨:富人过年,穷人过关。那时也并不怎么理解这“关”是什么意思。只记得父亲总是要张罗到豆腐坊做半板豆腐的。在做之前,父亲先把秫秸一棵棵剝光,然后一根根排列好用铁丝把它们穿起来,再用根直木条先后按在两端,把秫秸垛齐。一个冻豆腐用的帘子就做好了。等豆腐做完,把热腾腾的豆腐摆在帘子上,端到外头冻一宿,过年的豆腐就准备完了。那个穷人吃豆腐的年月,冻豆腐炖酸菜土豆条,如再能放上几片白肉,嗬,别提多香了。
父亲看着我们那贪吃的情景和露出的那满足的吃相,嘴角总是闪出一丝淡淡的苦笑。
儿时盼年,更多的是盼猪肉炖冻豆腐。
“瓜菜带”那会一个冬天的晚上,朦胧中父亲把我叫醒,急三火四地拉我跑到生产队的马圈里。他麻利地从缸里捞了一把粘乎乎的东西攥了一个团,递给我,并连声催促我快吃。我问这是什么?父亲压低声音说:豆腐。我吃了一口,一股酸臭味。父亲逼着我吃了一团。后来母亲告诉我,那是生产队给马泡的豆饼渣。
长大后听大人说,那几年,我的前屯后屯还真有不少象我那么大的孩子都饿死了。我侥幸地活了下来,是不是与父亲当年给我“偷”的那团马料有关呢。
如今我都老了。可有关父亲和豆腐的那些美好的、心酸的、考问我孝心的儿时记忆却时而折磨着我,让我无法忘记,更无法原谅自己,因为今生再也没有任何补偿的机会和可能了。
如今生活好了。豆腐已成了百姓餐桌上极为寻常的菜品。可父亲,您在天堂的日子也变好了吗?您还那么想吃豆腐吗?您还能吃到儿子给您买的豆腐吗?
第3篇:豆腐美文
豆腐美文
少年时所有的一种刺心的内疚,令我至今不安。
那还是刚进七十年代的一个初夏,久病不起的父亲又添了一种“傻”病。一天上午,我趴在炕上看书,街上“豆腐啦一一”、“豆腐啦一一”的叫卖声并没有引起我太多的在意。不知什么声音,让我猛一回头,一幅惨不忍睹的丑象把我惊呆了。父亲赤身裸体地走到门口,手里颤颤巍巍地端个小盆,小盆装了点并不多的大豆,正蹒跚地向外挪去。我不顾一切地下炕拦住他。父亲边反抗边念叨“换豆腐”、“换豆腐……”窗外,街坊女人们边劳作边谈笑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屋子里。我又气又急,用尽了吃奶的劲才夺下了父亲手中的盒。连拽带抱,勉强把父亲弄到炕上。直到卖豆腐的'叫卖声远去了,父亲才安静下来。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几天后,父亲便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那天,天下着雨。我跪在父亲的灵柩前。父亲换豆腐的情景在我
第4篇:美文欣赏-豆腐
美文欣赏-豆腐
豆腐点得比较老的,为北豆腐。听说张家口地区有一个堡里的豆腐能用秤钩钩起来,扛着秤杆走几十里路。这是豆腐么?点得较嫩的是南豆腐。再嫩即为豆腐脑。比豆腐脑稍老一点的,有北京的“老豆腐”和四川的豆花。比豆腐脑更嫩的是湖南的水豆腐。
豆腐压紧成型,是豆腐干。
卷在白布层中压成大张的薄片,是豆腐片。东北叫干豆腐。压得紧而且更薄的,南方叫百页或千张。
豆浆锅的表面凝结的一层薄皮撩起晾干,叫豆腐皮,或叫油皮。我的家乡则简单地叫做皮子。
豆腐最简便的吃法是拌。买回来就能拌。或入开水锅略烫,去豆腥气。不可久烫,久烫则豆腐收缩发硬。香椿拌豆腐是拌豆腐里的上上品。嫩香椿头,芽叶未舒,颜色紫赤,嗅之香气扑鼻,入开水稍烫,梗叶转为碧绿,捞出,揉以细盐,候冷,切为碎末,与豆腐同拌(以南豆腐为佳),下香油数滴。一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