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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早期管理思想
中国传统的管理思想,分为宏观管理的治国学和微观管理的治生学。治国学适宜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的需要,包括财政赋税管理、人口田制管理、市场管理、货币管理以及国家行政管理等方面。治生学则是在生产发展和经济运行的基础上通过官、民的实践逐步积累起来的,包括农副业、手工业、运输、建筑工程、市场经营等方面的学问。这两方面的学问极其浩瀚,作为管理的指导思想和指导原则,可以概括为如下要点:
一、顺道
“道”在汉语中有多种含义。属于主观范畴的“道”,主要指治国的理论;属于客观范畴的“道”,主要是指客观经济规律。这里用的是最后一种含义,指管理要顺应客观经济规律。比如,《管子》认为自然界和社会都有自身的运动规律,“天不变其常,地不易其则,春夏秋冬,不更其节”等等。
二、重人
“重人”是中国传统管理的一大要素。它包括两个方面:一是重人心向背;二是重人才归离。要夺取天下,办成事业,人是第一位的,故我国历来讲究得人之道、用人之道。《管子》说: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国家必须“令顺民心”,“从民所欲,去民所恶”,乃为“政之宝”。司马迁提倡“能巧致富”,他说“巧者有余,拙者不足”。
三、人和
“和”就是调整人际关系,讲团结,上下和,左右和。对治国来说,和能兴邦;对治生来说,和气生财。故我国历来把天时、地利、人和作为事业成功的三大要素。孔子说:“礼之用,和为贵。”《管子》说:“上下不和,虽安必危。”
近代成功的企业家也都注重人和,创办申新纱厂的大企业家荣德生治厂以“《大学》之„明德‟,《中庸》之„明诚‟”对待下属,“管人不严,以德报人”,“使其对工作不生心,存意外”,“自治有效”。
四、守信
治国要守信,办企业也要守信。孔子说:“君子信而后劳其民。”《管子》特别强调要取信于民,提出国家行政应遵循的一条重要原则,“不行不可复”。也就是说,治理国家,必须言而有信。政策多变,出尔反尔,从来就是治国大忌。治国如此,治生亦然。我国从来就是提倡“诚工”,“诚贾”的传统,商而诚,苟取一时,终致瓦解,成功的商人多是商业信誉度高的人。
五、对策
“运筹策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这句中国名言说明在我国古代治国、治军、治生等一切竞争和对抗的活动中,都必须统筹谋划,正确研究对策,以智取胜。《孙子》认为:“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彼殆。”《管子》主张“以备待时,”“事无备则废”。治国必须有预见性,有备无患,预则成,不预则废。
六、法治
我国的法治思想起源于先秦法家和《管子》,后来逐渐演变成一整套法治体系,包括天土法治、财税法治、人才法治、军事法治等等。韩非认为法治优于人治。他还主张应有公开性和平等性,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人人都得守法。
我国古代管理思想的演变
一、“以人为本”的管理思想
“以人为本”思想在我国最早是由政治家管仲提出的,其本意是只有解决好人的问题,才能达到“本理国固”的目的,中国传统的民本思想基本上就是沿此传承下来的。我国古代思想家对人的行为进行了深入研究。如关于人的行为规律。孔武提出“人情之理,不可不察”[1]。在管理中,要重视研究人的规律,要根据一定的规律去满足人的欲望,办事情才能符合客观实际。关于发挥人的主观能动性,荀况提出:“天有其时,地有其财,人有其治”[2]的观点,强调人有掌握天时、使用地利的办法,如果放弃人的努力,期望天地的恩赐,那就太糊涂了。关于奖励和惩罚问题。认为要用赏赐去鼓励人们不怕牺牲,为国立功的精神和行为,用刑罚使干坏事的人害怕,并得到约束。关于群体行为和组织行为的思想,荀子指出:“人之生不能无群,群而无分则争,争则乱,乱则离”[3]。这里,荀子提倡的就是集体行为,他认为群体性是人类本性之一,人的生存不能离开群体。总之,我国古代十分强调以人为核心的各种群体关系,包括家庭邻里、社会、国家乃至自然界,它倡导的不是个人主义而是对更大实体的责任。
二、“正人必先正己”的管理思想
中国古代管理非常强调领导者道德素质的重要性,崇尚“道德教化”和“正己正人”的管理方式。“正己而不求于人,则无怨。”“诚者,非自成己而已也,所以成物也。成己,仁也;成物,知也。”[4]意思是端正自己与他人,成就物业为自我。从管理学的角度来说,就是最佳的管理行为都应是以双向约束为基本要求的,不仅约束他人行为使之端正,同时也使自己的行为得以规范。先哲们认为,“正己”为“正人”的前提,如果连自己都不能“正”,岂能奢言正人。我国古代管理思想的本质是“人为、为人”。个人首先要注意自身的行为修养,“正人必先正己”,然后从“为人”的角度出发,来从事、控制和调整自己的行为,创造一种良好的人际关系和激励环境,使人们能够在激发状态下工作,主观能动性得到充分的发挥。“人为”与“为人”二者具有相辅相成的辩证关系。对任何管理者或被管理者,都有从“人为”向“为人”转变的过程。这一过程体现在家庭、行业、国家一切方面的管理之中,管理者与被管理者越是注重自身行为的素质,其“为人”即管理的效果就越好。我国古代管理非常强调领导者道德素质的重要性,崇尚“道德教化”和“正己正人”的管理方式。管理是一个“修己安人”的过程,一切管理都以“修己”作为起点,最终达到“安人”的目标。其实,“安人”的终极目标还是实现自己搞好管理之目的。
三、富有辩证法思想的“经权观”管理思想
我国古代管理思想普遍贯穿着经权观,“经”指“变中不易的常理”,即管理中普遍的稳定的原则,“权”指“应变的权宜”,即根据时空和势态变化而不断改变着的方法和策略。这种经权观要求“执经达权”,即根据普遍的管理原则和事物运动的客观规律来选择和确定合适的管理策略和方法,最后达到管理目标;同时要求“通权达变”,即根据不断变化的情势而随时调整自己的管理方式,“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德治礼治的恒久之道正是由于不断的变通才得以持久,得以实现的。
四、经世实用的战略管理思想
我国古代的军事典籍中蕴藏着大量的战略管理思想,这已成为今天军事乃至企业经营战略管理的重要思想宝藏。在《孙子兵法》中,孙子着重指出了战略谋划的重要性。他强调事前必须周密分析条件,充分考虑“道”、“天”、“地”、“将”、“法”这“五事”,做到“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5]。在“五事”的基础上,还要探求和对比敌我双方的强弱优劣,称为“七计”。这里所说的“道”,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管理目标,“天”和“地”相当于时机和环境,“将”指有能力的管理者,“法”则相当于制度、纪律、组织。“法”即是经营学中的经营管理能力。
五、“天人合一”的整体和谐观管理思想
古代管理思想是以整体和谐观为基础的。也就是把管理作为一个统一的整体的过程,促使社会与自然、管理系统与外部环境以及管理组织内各种组成之间达到最佳和谐,把管理的各个要素和功能组成一个统一的有序结构。我国古代管理思想的灵魂是和谐观。它以追求管理系统的协调、和谐、稳定为目标,在生产管理上实现“天人合一”;在社会管理上实现“天下一家”;在人事管理上实现“知行合一”和“情理合一”。和谐观使管理不仅表现为一种科学的理性操作,更是一种人们所创造的理想境界。管理的最高境界是“无为而治”,一个组织中的成员都能自发地按照规范和要求办事,自觉地发挥自己的力量,维护组织的宗旨和荣誉,这就是孔子所说的“从心”,孟子所说的“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其他
管理,虽是近现代才在中国长期使用的术语,但相关思想,则早在人之初就已出现。中国古代学术以人文为主,管理是其主要内容。管者,古乐器名,泛指细长圆形中空之物,衍义枢要、管制、包容、包管;理者,治玉也,衍义治理、治疗、温习、义理、道理、法则、名分等。管与理结成管理一词,其义精深明确。管以理,以理管。从先秦至清末,中国的政治家和思想家在如何管理社会、协调人际关系上尽心尽力,形成丰富的管理思想。但这是集权官僚制的管理,其经济基础和对象,主要是小农经济。
任何管理思想都不是先验的,而是有着一定历史传统的维系。我们祖先的管理思想综合体现了“顺道、重人、求和、法治、守信、预测”,对提高现代人们的管理决策水平有着重大意义
《易经》“易”为中国学术思想的根本。《易经》分好多支脉,其中“周易”影响最大,此外还有“归藏易”、“连山易”等等。近代有学者考证,儒家思想来自周易,道家思想来自归藏易,墨家思想来自连山易,而阴阳家、纵横家、法家、名家、兵家等思想,无不渊源于“易”。《易经》堪称中国管理智慧的源头,其原理贯穿天、地、人三才之道,凝聚着中国文化在漫长的文明发展过程中对自然和人生规律探索的经验成果。《易经》原 理影响着中国人社会生活的诸多方面,易道管理的核心就是把对世界的认知和自身的价值,在实践操作的基础上密切结合起来,这种决策管理模式包含着许多具体的 经营策略,涉及了预测、计划、决策、组织、沟通、变通、控制、用人原则等诸多现代管理学中所关注的问题。
儒家思想单从管理的角度进行概括就是“修己安人、举贤任能”。修己安人与中庸思想 孔子认为领导人的思想道德素养是实现有效管理的关键。以“仁”为核心、以“礼”为准则、以“和”为目标的伦理思想,是其管理思想的精髓。孔子认为,管理者得到被管理者的信任程度以及由此产生的被管理者的信心的高低,对于管理工作的成败,具有根本性的重要意义。《史记》中商鞅“立木为 信”的故事就是这种以信立业思想的最好佐证。孔子这种以人为本的伦理思想,应用于现代企业管理中,就是对企业进行人本主义的伦理管理,其特点是企业管理工 作以做好人的工作为核心,通过伦理规范和道德教化,培养人们共同的信念和价值观,增强员工对企业的向心力和凝聚力,实现企业和谐有序发展的目标。孔子提倡在管理时对民众“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贪,泰而不骄,威而不猛”,意即既要施惠于民,又不过度耗费;既要役使百姓,又不使产生抱怨;既有欲求,又不贪心;既庄重又不傲慢;既威严又不凶猛。刚柔相济、恩威并用,这就是“中庸”思想在管理中的体现。举贤才与任而能信 孔子说:“举直错诸枉,则民服;举枉错诸直,则民不服”。选拔正直的、有真才实学的人居于高位,则民众就会悦服,反之,则民众就不会悦服。这反映了孔子的 任人惟贤的人才管理思想。“任而能信”是孔子人才管理思想中的另一个重要内容。他认为,对于考查合格已被任用的人,应在工作上给予充分的信任和支持,这是用好人才、发挥其才干的重 要条件。孟子则以“选贤与能”与“任而能信”为推行仁政的组织保证,他认为,国君选用贤能的人要听取多方面的意见:如果身边的人说贤能,不能相信;大夫们 说贤能,也不能相信;全国的人都说贤能,并且考查之后发现他真的贤能,才可任用。身边的人说不行,不要听信;大夫们说不行,也不要听信;全国的人都说不 行,并且考查之后发现他真的不行,才可罢免。这样才能选用贤人,做好国君。
《孙子兵法》中的管理科学思想
《孙子兵法》是中国古代一部闪烁着灿烂智慧光辉的军事科学著作,同时也是一部闪耀着璀璨理性光芒的管理科学全书,其中蕴含着丰厚的决策、组织、修养思想,至今给人以深刻启迪。
一 决策得于知、谋、变
“知”是决策的基础。《孙子兵法·谋攻》提出:“知已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已,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已,每战必殆。”《军争》中也有“不知诸候之谋者,不能豫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有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的论述,强调知的范围要广,既要了解自然环境也要了解社会环境,既要知已又要知彼;知的程度要高,必须全面、准确、深入、快捷地收集信息,为决策提供可靠的信息保障;知的途径要多,既要观察又要对比。
“谋”是决策的核心。孙子曰:“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无算乎。”谋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所谓“上兵伐谋”。通过广泛而深入的调查研究,占有了全面而精确的信息资料,知已且知彼,在此基础上认真进行一番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表及里、由此及彼的“谋划”工作,确定最接近“完美”的方案,这是整个决策过程中最关键的环节。“预则立不预则废”,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变”是决策的灵魂。孙子曰:“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战争的瞬息万变决定了战略战术的变通性,只有做到了“因利而制权”,应机而动,顺势而变,才能为作战提供科学的指导;同样,社会政治经济形势的瞬息万变决定了决策的变通性,只有顺应时势,随机应变,才能保证主观决策与客观环境的适应。因此,要善于根据矛盾的发展变化对原有决策进行调整,使决策之“矢”始终瞄准环境之“的” 二 管理贵在德威并重
《孙子·行军篇》中说:“故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是谓必取。令素行以教其民,则民服;令不素行以教其民,则民不服。令素行者,与众相得也。”对部属,用“文”统一思想,有“武”统一行动,文武兼施,德威并重,既要借制度约束、纪律监督,直至惩处、强制等“武”的手段进行刚性管理,也要依靠感召、启发、诱导和激励、奖惩等“文”的方法进行柔性管理。
制定明确的规章。“法者,典制、官道、主用也。”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明确的规章制度,一方面使得将士明确自己的位置和责任,增强自我约束力;另一方面使得“法治”有法可依,可以避免领导工作“人治”的随意性,实现管理的制度化、规范化。
严格按制度办事。要做到令行禁止,必须对士卒“令之以文,齐之以武”,既要通过思想政治工作统一思想,又要以强制的军纪、军规约束言行。孙子反对“乱而不治”,认为只有部队编制有序,管理严密,才能“治众如治寡”;旌旗鲜明,号令严肃,才能一呼百应,“犯三军之众,若使一人”产生强有力的战斗力。
功必赏、过必罚。孙子所说:“取敌之利者,货之”,说的是有功必赏;“卒未亲附而罚之则不服,不服则难用也;卒已亲附而罚不行,则不可用也”,说的是赏罚要把握时机;“赏其先得者”,“赏其厚于间”,既要赏“冒尖”人物激励战功,又要厚待身处危境的间谍以安其心,说的是赏罚不在于人数的多少,而在于典型;“夫战胜攻取而不修其功者凶”,说的是不论功行赏是危险的;“数赏者,窘也;数罚者,困也”。说的是赏罚要有度,赏罚过滥则功效大大降低。要慎用赏罚,力求发挥最大效力。汉楚相争,项羽的兵力是刘邦的四倍,然因“于人之功无所记,于人之罪无所忘,战胜而不得其奖,拔城而不得其封”,终令程平、韩信等离他而去,择良木而栖之,择贤主而事之,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概,最终也难免演了一幕“别姬”的悲剧。教训是很深刻的。三 谋略重在择人任势
孙子在《势篇》中说:“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求胜之道,贵在把握和创造有利形势,从全局态势出发,选择最适于担当此任的人才。
求之于势。求势的根本是“取势”,在充分把握势态的发展变化中,以势酿势,实现克敌制胜的战略目的;而要“取势”必先“识势”,既要对形势的发展变化有超前的认识,又要对自己的取势实力有清醒认识。只有“识之于势”,才可能因其势而利导之,化胜势为胜算,化胜算为胜绩。
择人而任。有了“识势”的眼光和“取势”的头脑,没有能够担当重任的人,还不免要落入“失势”的境地。诸葛亮对街亭战略地位的卓识和在抢占天时地利的先声方面都胜过司马懿,只因在最关键处错用了一个马谡,造成了几乎难以挽回的不利局势。可见,择人而任,对人才因势而用、量力而用、大胆委任、放手使用,是事业成败的关键。四 权威来自公上爱下
权威是政令畅通、令行禁止的保证。孙子认为,管理者要树立权威,必须对上抱以公心,对下投之以爱心。
以公心对上。孙子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道必胜,主曰必战,必战可也;战道不胜,主曰必战,无战可也。”处理对上关系应该顾大局、弃私利,站在公正无私的立场上,实事求是地按客观规律办事。
以爱心对下。“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领导者爱惜体恤部属,部属就会“士为知已者死”,将生死置之度外,心甘情愿地赴汤蹈火,“擒龙跟你下大海,打虎随你上高山”。“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管理者切忌鲁莽行事,轻易陷部下于困境之中。
以公心对上,以爱心对下,便可这到齐心协力的境界。
中国古代管理思想概论
中国古代管理思想从产生的背景上看具有二重性
首先,从中华民族生存的地理环境上来看。千百年来,中华民族在气候温暖湿润、江河纵横勾联、土地广袤富饶的自然环境下生存繁衍、从事单一的种植型农业生产活动。温带、暖温带、亚热带、热带等适宜的气候条件、长江黄河淮河等充足的灌溉水源、辽阔疆域上肥沃的江河冲积平原,都非常有利于人们的农耕生产。在这样的生存条件下,中国古代的先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久以来就过着“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封闭的自给自足的生活,习惯于乐天知命,安分守己,崇尚和谐、安稳、平和、缓慢的生活方式,生活中喜好中庸之道,提倡“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风度,人格上讲究道德修养和自我完善,具有盲目的从众心理和特别容易融入群体之中的特点。这种小农经济的长期影响,具体到管理思想方面,就形成了中国古代管理上群体的小富即满、小成即安的小农意识,固守封闭不思冒险、甘于守成乏于开拓,易于满足鲜有进取,就是这种思想的鲜明写照。
其次,从宗法制度的角度分析。中国古代长期存在着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宗法制度,强悍的宗族凝聚力量和“家长制”式的集权专制,将社会全体成员通过共同的风俗习惯、心理状态、行为规范牢牢地联系在一起,导致了中国管理思想上重“人治”轻“法制”、重裙带关系轻法律约束的传统形成,整个社会就如同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将每一个社会成员都纳入其中,成为其中的某一节、某一环,谁也挣脱不开,逃脱不了,由于宗法制度的影响,使中国古代的管理思想既带有鲜明的专制性、等级性,同时又具有牢不可破的血缘亲情和心理上的融合凝聚能力。
第三是儒家和道家文化的影响。儒家和道家是最具中国文化特色的传统文化,因而对中国古代管理思想的影响也最深远、最持久、最具有决定意义。儒家和道家作为两种具有不同价值观念、不同思维方式、不同心理模式的思想体系,在整个中华民族精神和民族文化的融合演进中,互相刺激、互相影响、互相吸收,共同构成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同时也衍生了两种不同的管理思想。
儒家主张“积极入世”的人生态度,在个人的追求上,提倡“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奋斗精神,在认知和个人修为上主张“格物、致知和正心、诚意”,在个人和家国的协调发展上强调个人奋斗和家国利益的趋同一致,追求的终极结果是实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和谐统一,崇尚内圣外王和天下大同思想。而道家和儒家相比,它更倾向于清心寡欲和宁静自守,采取的是一种“消极避世”的管理思想。它主张凡事与世无争,顺其自然,一切都超然世外、甘于寂寞退隐,在“无为”中追求“无不为”。在长期的儒道融合交流互促中,使得中国人无论在得意或失意时都能非常容易地找到思想和心理平衡的支点。因此,受儒家和道家影响,中国古代的管理思想中既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积极入世追求,也有辄遇困难挫折就退隐山林、避于桃源自娱的消极遁世思想,这给古代的中国人提供了很大的通达权变的空间,因而也使得中国人无论在什么样的生存状态下都能活得适得其所。中国古代管理思想从方式和方法上看具有刚柔性
受中国生存环境、宗法制度和儒家道家文化影响,中国古代管理思想上的二重性表现在思维的方式方法上也体现出了“刚柔相济”的特点。这主要表现在谋与动、义与利、赏与罚、德与刑、上与下、中央与地方的管理关系上。
1、谋而后动的决策思想。
在管理工作中,决策是一个管理者必须首先考虑的首要问题。那么,管理者应该如何决策才能确保决策不失误,我国的古代先贤给我们留下了许多精辟的见解。“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先谋后事者昌,先事后谋者亡。”告诉我们无论做什么么事情都要先谋而后动,只有谋划的充分、合理、科学,才能在执行起来游刃有余,才能做到“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做事情才能成功而不失败。所谓“日之能烛远,势高也;使日在水中,则不能烛十步”,意思是讲作为领导者,应该具备高瞻远瞩的特质,绝对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森林或者鼠目寸光,治看眼前利益而看不到长远利益。宋代文学家苏轼在《策别十八》中说:“为国有万世之计,有一时之计,有不终月之计。”“不谋万世,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不足以谋域”是说做事应该有战略决策和战术决策、长远规划与短期计划之别,根据形势情况的变化按照既定目标或相时而动,有助于管理成功。可见,预测和决策关系全局成败,中国人向来强调谋划和规划,强调战略和战术的综合运用,主张谋而后动。所以孙子说:“知彼知己者,百战不殆”、“知天知地,胜乃不穷”。
2、义利两全的取舍思想。
在中国古代社会中,虽然有一些人主张重义轻利,但是却是也有一批实用主义的思想家、哲学家提倡讲义与利并举,主张义利双兼,这种充满着浓重的讲利重义的管理思想,倡导“见利思义”、“义然后取”,“义,利也”,“兼相爱,交相利”。宋代苏轼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利者义之和论》中说“义利利义相为用”,主张义利互为共用,二者不能偏废。春秋时的管子更是认为“自利”是人所共有的情结:“民,利之则来,害之则去。民之从利也,如水走下,于四方无择也”。然而,管子并未走向极端。他还认为“自利”与“利人”并不完全矛盾的,而且“自利”之德与“利人”之德同时也是统一调和的。
”陈寿在《三国志·吴书·骆统传》中进一步讲这种义利观念和富民利民联系起来,指出“财须民生,强赖民力,威恃民势,福由民殖,德似民茅,义以民行。”他讲的是财富是人民创造的,国家的强大依靠的是人民的力量,国威靠的是人民的气势,福利乃是由人民所树立,道德靠人民的实践来兴盛,义的实现靠人民的共同行动。这句话,可谓深刻的概括了中国义利两全的管理真谛,在普通民众之中具有广泛的影响。
3、赏罚分明的激励思想。
在激励和奖惩方面,孙子提出:“合军聚众,务在激气。”诸葛亮指出:“赏以兴功,罚以禁奸,赏不可不平,罚不可不均。”“诛罚不避亲戚,赏赐不避仇怨”,应做到“无党无偏”,意思就是说管理者务必要做到赏罚公正分明,才能服人服众。春秋战国时期的韩非子主张“诚有功,则虽疏必赏;诚有过,则近爱必诛。”对此诸葛亮论述的更加具体,他说“赏罚之致,谓赏善罚罪也。赏以兴功,罚以禁奸。赏不可不平,罚不可不均。赏赐知其所加,则邪恶知其所畏。”只有做到赏罚分明,才能对良善功将有所激励发扬,对奸恶无功有所咸惧,以确保管理组织的正常科学运转。
4、德刑并用的宽猛思想。
在中国古代的管理思想中特别重视德能兼备的标准,我国远古时代的“禅让制度”就是在考察德行修养的基础上实行的推举贤能的管理制度。管子认为,国家选贤任能,要举拔有德者给予爵位,举拔有才者就任为官。把德行置于功劳之上,主张国家用人要德才兼备,德能并举,“德”与“能”不可偏废。选贤还应做到“不以年伤”,即选用人才不应受年龄的限制,从而否定了资历主义。管子强调考核官员的内容主要有三:一是德望与其地位是否相称;二是功绩与其俸禄是否相称;三是能力与其官职是否相称。孔子治国主张:“为政以德”,用道德和礼教来治理国家,实行“礼治”或“德治”,认为把德礼施之于民,是治理国家的理想方案。在具体方法上,他提出要重教化,要“富而后教”。在教与刑上的运用上主张宽猛相济,树立君主权威。商鞅则反对儒家的“仁义”说教思想。他主张:“以刑治,民则乐用;以赏战,民则轻死。”(《弱民》)这样,才能达到“以刑去刑”,(《画策》),认为非以“法治”无以治国平天下。
5、上下同欲的同道思想。
任何一个组织,都有人群组成。什么样的组织才有战斗力?才能充分发挥组织中每个人的内在潜能,一直是管理者在努力思考的问题。《周易·系辞下》中有一句名言:“君子上交不谄,下交不渎。”欧阳修在《朋党论》中说“同心而共济,始终如一”,嵇康在《卜疑》中说“交不为利,仕不谋禄”。在决定战争胜负的各种因素中,孙子说“上下同欲者,胜”,这些都突出强调了人和同心的重要性,作为管理者只有让部属充分认识到统一的的、崇高的共同目标,使整个组织成员团结一致、同心协力才能增强组织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并以此去争取伟大的胜利。
6、执要群效的统一思想。
在组织理论方面,我国古代虽然没有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但是散见于古代先贤片言之语论述中的管理思想,仍然为我们现在从事各种管理工作提供了可供借鉴的名言警句。其中执要群效的统一思想就是这种组织理论的雏形。《韩非子·扬权》中说“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在这里,韩非子第一次将决策层和执行层、中央和地方的管理职能进行了明确的划分。管子在《管子·明法》中说:“威不两错,政不二门。”李世民说:“理国守法,事须划一”,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也有一句名言:“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这些论述都从不同角度强调了上下级之间权利与责任的不同,并且都明确指出统一决策指挥的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
7、不偏不倚的中庸思想。
“中庸”思想,是儒家须臾不可分离的管理之道。孔子说:“过犹不及”。(《先进》)程熙对中庸的解释是“不偏之谓中,不易之谓庸。中者,天下之正道;庸者,天下之定理”。朱熹在《中庸章句》的开首将其注之为“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与不及之名。庸,平常也”。并引用尧授舜的“允执厥中”和舜授禹的“十六字心传”——“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对中庸的精髓含意进行深刻阐发。教育和引导人们在处理和解决问题的时候不应该走极端,要避免过与不及的出现。应从两端入手,抓住问题的“终始本末、上下精细、无所不尽”,再“量度以取中,然后用之”。“中庸之道”,通俗地说,就是正确掌握事物发展的“度”,以实现管理的和谐发展。
8、对立转化的辨证思想。
我国古代先人在总结与自然和部族国家斗争的成功和失败的基础上,逐渐形成了朴素的辨证思想,这在《易经》《老子》《孙子兵法》中都得到了集中、充分的体现。中国这种充满了哲学四辨的管理思想,主要表现在整体观和转化观两个方面。与西方人的思维不同,中国古代的管理思想也常常习惯于从整体到个体或者从个体角度审视和对待整体,主张整体和个体的有效统一比如表现在中国画上,中国画以“写意”为主,重视对整体的把握,并不重视对细节真实的分析,就是书法也讲究一气呵成,一气贯通。表现在集体组织中,特别注重“少数服从多数,个人服从组织,下级服从上级”,这种管理思想虽然有时容易压抑个体能动性的发挥,但是却特别容易形成拼搏、奉献、团结的战斗群体,有利于发挥团体的整体优势。
至于在转化观方面,其中“物极必反”、“否极泰来”和“盛极必衰”等,就是其所蕴涵的辨证的管理思想,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古人早已认识到了万物相互联系、阴阳互相消长之间哲学管理理论。例如:《老子》中“以顺待逆,以逸待劳,以卑待骄,以静待躁”的后发制人思想,“欲先取之,必先与之”的取与之法,“不战而胜,是为上策”的战略思想,“避实而击虚”“因敌变化而取胜”的应变之策,“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的选材识贤的人事原则等,都是这种因应变化转化的精彩论述,即便现在依然左右着我们的思想行动,给我们以管理的启迪。
9、以民为本的民本思想。
“以人为本”的思想在中国古代管理思想中始终占主导地位,认为人是构成国家整体的第一要素,要求把人作为管理的重心,提倡“爱人贵民”。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文化已经“表现出较为鲜明的人文意识”。管子说:“君若将欲霸王举大事乎?则必从其本事矣”;“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治则国固,本乱则国危”;“齐国百姓,公之本也。”《管子》认为,务本之道在于经营民心,争取百姓。达人民之所愿,予百姓之所需。尽量做到“民恶忧劳,我佚乐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坠,我存安之;民恶灭绝,我生育之”。要求齐桓公竭诚听取民众的意见,把人作为管理的重心。而管理国家说到底就是对人的管理,“治国就是治人”。孟子从“民为立国之本”思想出发,提出了“天时不如地得,地利不如人和”。又说“桀纣之失天下也,其失民也,失其心也。得天下有道,得其民,斯得天下矣。得其民有道,得其心,斯得民矣”。反之,“暴其民,甚则身弑国亡,不甚则身危国削”。并进而指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下”。荀子则指出:“百姓之力,待之而后功。百姓之群,待之而后和。百姓之财,待之而后聚。百姓之执,待之而后安。”。
中国古代“以人为本”的管理思想不仅体现在对民力的利用上,更难能可贵的是战国时期的孟子和孙子还提出了“唯民是保”的“保民”观点:“诸侯之宝三:土地、人民、政事”,“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故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民是保,而利合于主,国之宝也。”(《孙子兵法》)在孙子的民本思想中他提出既要保民,又要利主,把对民众负责与对君主负责统一起来,这是很有见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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