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村子的味道的经典散文
村子的味道的经典散文
住在小小的县城里,还没觉出新鲜,就感到无聊与烦闷了。是不是自己天生不是城里人的命,没福消受这现代的光景?进城以前就听说城里人心眼小,邻居之间从不往来。城里人看上去都很有钱,他们穿得都很光亮,只是有一点,不大好客。见了面,即使是对门也绝不会请你进屋说话,有事开门,也只开一条小缝,说几句客气话,门早关上了。刚来城里的时候,我总是忘了将大门关紧,妻子总说,你看谁家的大门是敞开着的,还不让人笑话,一看就是新来的。我总是笑,为什么就不敢将大门敞着,是不是人们都有一种防备心理,这让我很很地想念起我在村子里的时候来了。
在村里的时候,有很长时间我们家没有院墙,只用玉米秸围起来一道篱笆,无论春秋冬夏,站在院子里可以和任何一个经过的人聊上一会儿,最次也要打一声招呼,篱笆一点也不妨碍人们沟通,倒是这样一种自然的交流,让人们的感情比较地亲切一些。
后来,我们家有了砖砌的院墙,这种院墙看上去比篱笆好看,但也只是一种形式,我们家的大门白天总是敞开的,因为我们家是孩子们的乐园,儿子每天都会为我招来一大群的孩子,他们在我们家吃,在我们家睡,邻居们每天不断。妻子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她刚到城里的时候,很不习惯,她恨我,为什么要搬家,说要快疯了。
村子的味道是特殊的,没有离开过它,或者居住在城市里的人们是永远也不了解的。
在城里住过,在乡下住过的人,也许才更懂得比较和鉴别,才更体会留恋是什么概念。村子的街道是弯弯的,看上去很不规则,村子的人们习惯了这种用砖和土混合在一起的路,他们的脚踩上去很实在,很稳当;没有别的下水道,只有道旁的小沟,供雨天使用。也不像城市的街道,到处积聚着烟雾,空气中是呛人的味道。村子的路上还有野草的味道和庄稼的`味道。偶尔也有牲畜们的粪便落在村子的街道上,味道也比较的温暖,比较的亲切些。
在村子里的时候,晚上睡觉常常忘记关掉大门,早上起来才发觉门依旧敞开着。我有一个大哥,他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他会一个人绕着村子走上一周,然后去串门。主人还没有起床,他就进到了里屋,主人在被子里躺着,他在地上坐着,一人点一棵烟,烟就在屋子弥漫开来,有时女主人会骂几句,但是谁也不往心里去。这就是村子里的味道,它看上去很古老,却淳朴得让谁也不去防备谁。
搬入县城以后,很多村子的人都羡慕我,因为我也是城里人了。可是我的内心,怎么也改不掉村里人老坦儿的习气,如果让我选择今后的生活,我还会说,让我到乡下去吧。
第2篇:村子与池塘散文
村子与池塘散文
村子不大,三四十户人家。村后是山,村子横在山坡上,不规则的排列着。
村子前面早年的几幢房子,已经破败,看上去还有些气派,青砖瓦房,通堂对过的方条石砌的角门,细雕过,已经有些岁月的痕迹。中间一条老旧的巷子,铺着石板,巷子两旁的房子排列得还算规整,颇有些古老的神韵。据说,那是村子上当年一大户人家修下的附近最气派的房子。
村前一口池塘,塘坝都用雕凿的石块砌筑。看得出花过心血,也需要实力。临村的一方高,外放的一方低,都是顺应了山坡的走势。
附近的每一座村子,村前都有一口这样的池塘。据说不是为了灌溉,而是为了蓄水防火,护着村子。
池塘的不远处有一口井,确切的说应该是一眼泉,让村里人用石块一围,便叫井了,村里人取水用水,都在这里。雨水多的季节,井里也会有水溢出。村前井下是一片水田。偶尔,塘干涸时,也会把井里溢出的水拦进池塘。大雨时,村子坡上流泻而下的洪水便都灌进池塘里。池塘水涨,便开坝泄洪,流出塘外,流进夹杂在水田和池塘中间的一条不算太深的水沟里。平常时候,水沟排泄着村子里的生活污水。天雨时,水沟让洪水一冲,平时的黑脏污水便被冲涮得干干净净。
这些,我已描述得够详尽的了。你如果是一位画家,你看着这些文字,也许就能勾画出一幅画来。但你勾画不出的,是我孩时留下的那些回味。
孩时太多的记忆,都留在了村前的池塘。
夏天,你慵懒地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天还未亮,你也未醒,村前池塘的蛙鸣,就一声一声传出来,将你唤醒。你打个哈欠翻起身,披了衣服推开门,往天边一看,才看到东方露出一点点鱼肚白。你听着蛙鸣像是从池塘的水底、又像是从塘坝的石隙里传出来。这时候你一愣怔,听着那蛙鸣声忽然就停了。你这才觉得,天真的是亮了。
中午的阳光正好,青蜓在池塘中央飞来窜去,偶尔飞近塘岸边,被举着树枝条等在岸上的孩子迎头一枝条击落水里。孩子连忙用树枝条挑起击落的青蜓一看,青蜓已经死了,孩子看着没趣就扔了。于是换一种方式,把树枝条插在塘堤上,然后远远地瞅着,等蜻蜓往枝条上一落,便悄悄地走过去,伸出两个手指头,轻轻地往蜻蜓的翅翼上一夹,青蜓便活活的被捕获。这时候孩子就乐了,两个手指夹了蜻蜓背上的两片翅翼在手中玩,任由它下面的两个翅膀不停地扑腾。
村前的池塘也养鱼。每年春暖,有那不知从哪里来的养鱼苗的用两个浅而大、底宽口窄的鱼桶挑了鱼苗来村子里卖。队长见了,便邀了村子里懂行的一起去看了鱼苗谈好价钱,然后买下一桶放入池塘。村里人管鱼苗叫鱼花,于是用一只敞口大碗,一碗碗舀了鱼花数了倒进池塘里。到了年前,鱼苗长成大鱼,便网了大家分了过年。
小时候,我们常常用一根细竹竿拴上线,线的一头挂上渔钩,鱼钩上挂上蚯蚓,然后偷偷的跑到村前的池塘边上去钓鱼。偶尔让人看见,便不让钓。但毕竟是孩子,有时候也会宽松些,如果钓着野鱼或小鱼,比如鲤鱼、鲫鱼或鱼仔,便允许拿回家去。但如果钓着草鱼或鲢鱼,便从钩上取下来,放回池塘。因为草鱼和鲢鱼,那鱼苗是队上花钱买的,而其它鱼都是野生的。
春夏季节,村子里有人家养有鸭子的,鸭子大了便都赶进村前的池塘。鸭子喜水,赶进池塘后上不了岸,便不用看管。于是用一捆柴禾堵了塘岸的出口,鸭子便不能跑出塘外。
当然,如果是鱼苗刚放入池塘的那段时间,池塘里是不准放进鸭子的,怕鸭子会钻进水里叼吃鱼苗。
池塘的.另一头,有一片浅水滩,长着一堆石头,许是那石头打不掉,便高出池塘的塘底,水浅的时候露着,水深的时候淹着。石隙处覆盖着泥,便长着昌蒲。端午节的时候,村子里会有人上那儿割了昌蒲插在门上,据说能避邪。那儿也长辣蓼草,偶尔被人割了制成酿酒的饼药。
孩时,我没少在村前的池塘边上拦过鸭子、捉过蜻蜓、或钓过鱼。有时候晚上经过池塘,听着那声声蛙鸣,我忍不住拾起石子丢进池塘,那青蛙听到一声水响,立刻就不叫了。我便感到特别得意。但停了一会,那蛙鸣声又一声一声响起来……
后来稍大些,我也学着跟父母下地。插秧或薅田,有时候从田里上来,我便下到池塘边上洗去两脚的泥。一次不注意,我正站在塘坝上,不想被一头牛经过时掀翻在池塘里。我湿漉漉的爬上岸,回到家里,母亲一再问我有没有被吓着。我一再表示没有,但母亲还是不放心,便为我喊了三天的魂。我不知这是迷信还是一种精神安慰。但母亲似乎比我更安慰些。
这些,都是池塘留给我的孩时的回味。虽已不是很新鲜,但有村子在时,这池塘一直就在。
后来,池塘的一方,有人家修房子,把池塘填掉了小半截。再后来,池塘的另一方,有池塘边上的另一户人家,挖来了泥土,填掉了池塘的又小半截。池塘便只剩了小半截了,看起来便不再像池塘。
我于是想,如果按我村里先民们的思维,这村子失火了咋办?但据说,这池塘边上的房子,就曾经失过火,只是又重修了一次。
但我总觉得,那池塘,应该成为这村子整体存在的一部分。不知是我忘不了那些孩时的过往呢?还是没了这池塘,这村子便丧失了整体的完整。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
前些年回家,看到进村的那条乡道正修了从池塘边上的塘坝上通过。但池塘已经没有了痕迹。
那村道没有占用池塘,也没有填塞过池塘该有的空间。只是池塘已经不见。
哦,我的村子,我的池塘,我池塘里的鸭们和青蛙们!
第3篇:村子东头现代散文
村子东头现代散文
村子东头于我,曾经就像长江或者黄河于中国的意义一样。村子东头,曾经是我儿时充满希望的地方!我踮着脚尖翘首期盼的影子如梦一样朦胧在村子东头,很多年之后也不曾散开。我小小的脚印深深地印在了那里,化作一串对儿时生活最为细腻最为铭刻的印记。
我家就住在村子东头,这里曾经是朝夕人口流动的最大站点。虽然这里一直是荒草丛生之地,但如果要上坝坐车去县城,为了抄近道,村民们都喜欢沿着这条临河的小草路转上坝面,然后就可以看到去县城的大客车在离坝面不远的公路上亮着两个通明的大灯,同时还时不时地响着车喇叭,就像是集合的哨子一样,催着赶车的人们。在荒草丛生的小路上,赶车的人步伐匆匆,飞快的速度,双腿与路边因长得过长而伸过来的荒草相摩擦,发出“唰唰”的响声,回荡在空旷幽静的乡间小道上……清晨的露珠总是很肆意
第4篇:村子里那口老井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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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1:村子里那口老井散文
村子里那口老井散文
全村的青壮劳力,都集中在老井旁,他们决定再淘一次老井。
这口老井,始建于何年何月,没有人说得清楚。村子里那个最年长的老人,也说不出这口井的年龄。他只知道,他爷爷的爷爷就是喝这口井水长大的。
那口老井就处于村子中间的地方,村子里的人,经常聚聚在那里。老井的下方,有一个同样很古老的水槽,用一整块石头雕凿而成。水槽倾斜着,安放在那里,经年累月,水槽的边缘处,早已经被磨得很光滑,有的地方,甚至被磨出了一道道痕迹。水槽的上端是敞开的,没有堵头,下方的石壁上凿有一个圆圆的眼,用一个木塞堵着。人们用辘轳车从井里摇上一桶水,“哗哗”地倒
第5篇:院子房子村子的散文
院子房子村子的散文
一
吱—吖,吱—吖,我推开门。
我的手似乎哆嗦,钥匙好半天找不到锁眼,我在心里埋怨空气太潮湿,阻碍了风,让锈蚀填塞住锁眼。锁是一把合金弹子锁,银灰的锌皮剥脱了一大半,只依稀看到和想到从前银灰的镀皮模样。我记得在合金弹子锁流行以前,是铝片锁,薄而轻,钥匙的纹路也正如锁一样,简单,一摆弄锁柄就松开,乡人说不防盗,在有弹子锁后,纷纷改换门面。其实,一句老话说的好,锁君子不锁小人,再坚固的锁经不住一把铁锤。
时光和春草,哪个更厚重呢?我推开院子门时想。
院子是从前的院子,但物候不是从前的物候。从前的物候一定没有现在葱郁。自从院子没住人后,野花、野草、落叶、青苔、蛛网、蚯蚓、土骷髅、黑蚂蚁,叫得出名叫不出名的藤蔓、蒿草疯狂生长着,为了挤占地盘,它们冬天不觉得冷,夏天不怕热。草木是不知道萧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