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父亲日记

精品范文 时间:2024-11-04 07:12:14 收藏本文下载本文

第1篇:忆父亲日记

忆父亲日记

父亲他走了19天了,是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但还是觉得他还在,还在家里的某个地方,还在背着手在散步。父亲的一生是坎坷和多难的,刚好过上一点吃得饱穿得暖的日子了,他却走了。

在父亲弥留之际是多么渴望能多与我们在一起,那乞求的眼神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在他重病的那些日子,一直都说:“这么难受怎么办,怎么办。”我们姐仨只能眼巴巴地对他说:“会好的会好的,慢慢地会好的”除了这,我们都无力再去办到些什么?

父亲是一个外表冷漠的人,我们姐仨很少在他面前撒个娇,在我的记忆中都不曾有过,更多的记忆是很怕他,害怕跟他相处。但父亲是绝对的好父亲,对家庭负责,一辈子吃苦耐劳。

父亲从小都很苦,4岁那年亲妈都离他而去了,丢下他和只有1岁的小姑妈,当年奶奶过世的时侯,同院的邻居帮忙把奶奶平平地放在门板上,爸爸还拉着饿得直哭的小姑妈去吃奶………也许是过早承受过这些世间冷暖才让父亲变成一个外表冷漠的人吧.

父亲只上过3年学,却写得一手好字,并且能写会算,当年父亲因年少好胜,年纪轻轻就接任了村里1000多人的财经队长的职务,(父亲那年代识字儿的都算文化人了),因缺少社会经验和识别奸人的能力,父亲在接任两年后就赔了很多钱.从那以后,父亲的性格变得暴燥易怒。父亲18岁那年,村里那些不安好心也有点想看笑话的人都冷嘲热讽地骂父亲肯定这辈子得打光棍儿,父亲为了表现他有能力养家糊口,就挑了当时最能干最漂亮也最泼辣的女子(如今是我妈),当年老妈一直不同意老爸,老妈和外婆当年都说:“这么一个二流子,把姑娘拿去沉河也不嫁给那样的人”。老爸听了很伤心,也激怒了,最后父亲就摞下一句话:“你若不把你女放给我,我就把你整去批斗,还要扣你家的伙食。”(当年是伙食团,大锅饭,我堂伯是掌勺的,权力可大了)。外公在老妈才15岁那年就去世了,丢下5个年幼的孩子,妈妈是家中的长女。外婆思来想去,考虑了很多很多,看着当年还只有4岁的小舅舅,看着一双双饥饿的眼睛,再加上媒人的劝说:“他再怎么样坏,也不会欺负家里人呀,嫁女儿也要看那小伙子能不能保护家人嘛,他家势力大,嫁到他家哪个敢欺负呀,你们家老小不就有保障了嘛。”外婆最后就同意了这门亲事。

当年爸妈结婚时家里一贫如洗,爸爸由于当年赔钱的事一直都对那些害他的村干部耿耿于怀,所以出去做工也不那么配合他们的工作,经常扬言要报当年的仇,婚后干了4年农活。村支书也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地的“混混”闹事,一直都想把老爸弄走。刚巧那年西藏修铁路来我们村招合同工,村支书就说:“把那些不好管的刁民给整出去,让他们受下折磨”,父亲当时很生气,但也看到家里穷成那样,并且还要还当年赔的款,哎!!爸一咬牙就决定去西藏,父亲就去村支书家填“志愿”表,填完后要按手印儿,父亲就拍着桌子指着村支书的鼻子说:“你这样整老子出去,老子出去若是比家里吃得饱,能早点还上帐,我就会在你死后给你一头大肥猪办丧事,还送你一大花圈,若老子出去比在家里还不如,老子回来把你全家杀光。”父亲在多年以后真的履行了他当年的诺言,老支书过世的那天,父亲从单位请假回来了,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圈里的过年肥猪给拉去宰了,并且还拿了一担谷子去碾成米一并送给了老支书家。老妈看到喂了一年的大肥猪就那么地拉去,就在那哭:“你这250,家里还有这么多张嘴巴要吃,这些细娃儿还要长身体,这猪潲都是这些细娃儿去打回来的呀,你不提块肉回来也要带点猪肝和骨头回来熬点汤给细娃儿喝嘛。”老爸说来年吧,这次都给书记家了。

老支书由于退休早,家境也慢慢地由当年的盛势变得没落,几个儿子也由于没文化而没什么能力,家里可以说没什么东西为老支书办一个象样的葬礼,刚好老爸的赞助,他们才得以解决。

父亲去西藏的那年大姐还不到3岁,大姐生下来都营养不良,快3岁了还不怎么会走路。父亲临走的时侯看到大姐跟在院子里的邻居身后放牛,就说:“桂狗,爸爸要出远门了哟,你在家乖点哈,听话。”大姐那时侯一点不懂事,就说:“走你的嘛,免得再家跟我妈妈吵架”,可是等了很久没看到老爸回来,才知道跑到电线杆那里打电话给父亲(因为有叔叔捉弄大姐,说你去电线杆那里拍一下,就会听到你爸的声音了,你就可以叫你爸给买糖回来)。

每年农忙季节,父亲都要回家帮忙挣工分,(父亲为了能多点时间帮到家里,特向组织申请把工作单位调回重庆,这样就离家近点儿,这样一来工资就会低一级,因为养路工没有铁路工人工资高)这样父亲就得在平时跟那些同事换班,把节假日积攒起来,等到家里忙就回来帮忙,所以父亲一生都很苦,每次回家都会带些旧报纸呀,自行车内胎呀,用木板订成的凳子等。记得家里装衣服的木箱,扁担,我们背的书包,打草稿用的纸都是父亲带回来的,每年回家都得挑上一大挑,我们姐仨都得去车站接父亲。逢年过节时,父亲从来不给我们姐仨买新衣服,只会带回来一些糖果(当年我们可都有些怨恨父亲,因为总想穿新衣服。但院子里的小伙伴们都好羡慕我们有花花绿绿,香甜可口的糖果吃)。父亲在家的日子我们都很高兴,因为那样我们不但有糖果吃,还可以每天定时有饭吃了(因为平常妈妈都要做工,没时间做饭,我们吃饭就只能等到放学了自己做),最开心的还是看着老爸每次编撮箕,连架,桶梁的时侯,那活儿得在空地上烧火燎那些主杆成型,那时侯正赶上大人们干活的时间,我们这群娃娃们都饿了,老爸都拿些红苕地瓜等放在柴火里烧熟给我们吃。虽然老爸不善表达他的慈爱,但看到我们一群娃娃们他还是很开心。

老爸是很善良的,发自内心地疼我们,小时侯姐仨个就数我最淘,老妈一心想把我们姐仨培养教育成大家闺秀,文静地女子,可我天生男孩子的性格,掏鸟窝,抓鱼,摘野果等都有我参加,这样自然就挨揍了,每次挨揍老爸都在一旁着急,一直说:“不要打了嘛,好了嘛,你跟你妈认个错了嘛,保证以后不犯了嘛。”我是打死不承认错误的人,这样一来就给老爸平添了很多难过,但他没有办法阻止老妈的那种教育方式。老妈其实也很难过,想到娃娃们调皮你一个一家之长都不管还在那瞎起哄,光是让她唱黑脸,要是娃娃们以后不为好人不是害她们一辈子嘛。

父亲的`节俭也是让我最为敬仰的,小时侯我们家没有房子,当年的老房子在我的印象中一到下雨就得把家里大大小小地盆呀桶呀拿来接雨水,床顶上都是用薄膜盖起来,但睡得正香时还是免不了被浇得全身水淋淋的。父亲是愁得不行了,努力攒钱修房子(当年存钱是何等的难呀,父亲唯薄的工资还要还当年欠下的冤枉债,还要养我们姐几个),修那房子真是苦,当年我才12岁,正好不懂事,更不会帮到家里干活了。每次还得在大姐端去给师傅们吃的碗里抢菜吃,偶尔被父亲看到,他也睁只眼闭只眼了,哎,当年多难呀!房子终于盖好了,老爸老妈大姐都瘦了,家里唯一长膘的就只有我跟小妹了,那年过年老爸回家是有史以来第一回没带糖果回家,把每一分钱都用来挡欠下的材料钱和工匠的钱了。

房子盖好第二年大姐出嫁了,再过了两年家里又娶了嫂子,这样年复一年地大型开支,把老爸给累得不行了,当年老爸也50出头了,一副硬朗的身板也变得佝偻了,每每愁肠百结的时侯,老爸都抽烟。老爸为了能让家里唯一的男孩(我哥)有出息,在他52岁那年他都无私地把他的工作用轮换的形式给了我哥,他却回老家种了13年的地。

由于终身劳累,老爸身体一度地下滑,也怪我们不孝,没有常常去照顾他老人家,没有及时带去检查,等到晚期了我们才发现,这是我们不孝呀!在他病重时我们才发现原来老爸是多么好的一个父亲,现在他永远地离开了。去了一个没有疼痛没有劳累的地方,但愿父亲过奈何桥的时侯,不要喝孟婆的那碗汤,来生我还做他的女儿,我会在来生陪父亲到老!

老爸:一路走好!

第2篇:忆父亲

忆父亲

安徽无为农村商业银行石涧支行凌宗彬

我父亲去世已经有五年了,我总想去写一篇纪念文章,又怕自己的无文采,写不出什么好文章来,反而有损于对他老人家的尊重。我父亲是1936年1月出生,在家排行老二,兄弟姐妹共有六人,由于我爷爷去世早,家里无主要劳力,我奶奶将我四叔很小就送人。我父亲从小就长得结实,七岁时就为地主家放牛,曾经有一次牛未喂好,遭到地主的毒打,牛就放不成了。十二岁开始给人家打短工换点米给家里,在十五岁起在宣城小南湖给人家养鸭。54年破圩时为养家在江南泾县逃荒讨饭,他曾经跟我讲过,54那年,已经是大年三十,家里一点米都没有,就别说菜了,当时发的救济粮,因家里人口多,早吃没了,他和我三叔带着棍子、口袋和碗去要饭,冒着满天的大雪,零下十几度的严寒,整整跑一天,讨来的饭自己舍不得吃一口,回来时又累又饿,身上外面衣服因上冻,经过火烤才脱得下来。

正因为我父亲能吃苦,所以在五十年代人民公社大建设时,表现突出,曾经挑断掉几条扁担,二十岁不到在兴修水利工地上火线入党,后当生产大队民兵营长,在三十几岁时当大片(相当现在的几个行政村)片长,到后来的大队主任、书记。

我记事时,他已经是大队书记了,我很少能见到他。他都是早出晚归,他早上走时,我没有醒,晚上回来时,我已经睡着了。农民们经常到我家里找他,我小时几乎被这样的问话声吵醒。我小时也沾光,当时农村上学,大同学欺负小同学。唯独不敢欺负我,他们都说我,他是书记的儿子。那时的大队书记好象什么都管,甚至可以抓人。我父亲没上过学,勉强能写自己的名字,但是他的名字中姓,老是多写一撇。他到上级去开会时只简单记他自己认得字,然后对着本子,带社员们开会。他记忆力很好,没记几个字的本子,他能开半天会,好象也没什么重复的话,我那时时常蹲在主席台台布下,最喜欢看的是批斗,然后到大队部知青那弄点糕点吃。那时大队很富裕,荒地种瓜果,水面有养殖,大队在七十年代还买几辆自行车。但因公社干部下来学骑车摔断了腿而我父亲受到了处分,由书记降为主任。当时他年年得奖状,大队部会议室墙头全是,我曾经拿包过书皮。他处处争先,七十年代刚提倡计划生育,我母亲那时是全公社第一做生育结扎手术的。

我父亲在行政村书记位上辞过二次职,当过三回书记,弄得民政部门计算他工资时不知怎么算。在八十年代初,因大队分田与公社负责人发生意见分歧,后主动辞职回家

种地。我父亲种地确定是一把好手,当时我家六口人共九、十亩,父亲体力很好,重事很少让人帮忙,一家人在一块忙着种地,也是很幸福的事件,他那时种双季稻,一年收成一万多斤。我家的田最好认,那块田稻子长得好,有可能是我家的。到以后,周围人对他简直是迷信,都说老书记这样,我就这样,我家种什么他们种什么,我家干什么他们就跟着干什么。那几年家里每年都养几头猪,过年时杀一头猪,除了送给亲戚朋友外,全部留给家里吃,我到现在怕吃腌制的,家里那时过了几年安心的日子。

后八十年代中期,公社改为乡,当时乡党委书记多次找我父亲,让他来重新来当瘫痪多年的行政村支部书记,家里都反对包括我在内,都说家里这么多田,你书记又不是没当过,又不是什么干部。他也挺犹豫不决,后在乡党委多次做工作下,我父亲又当了一回书记。那时行政村工作用十二个字概括:一上埂,二防汛,三要钱,四要命,上埂是劳务工挑防洪大堤和兴修水利,防汛是雨季上堤防洪水,要钱是财贸任务,要命是计划生育。我父亲十分更忙了,常常在村部不回家,在家时间很少,关心我们就更少,我哥哥初中毕业,想复读,他也没关心,我哥哥想当兵,由于当兵名额少,不是我哥哥哭着闹着找乡武装部长,差点儿让我父亲把名额让给了别人。我两个姐姐上不上学全听自便,他太忙,顾不了家,我母亲十田地她忙也忙不过来,也照顾不了她们。由于我在家里最小,十分幸运,在我上初中时正好赶上他第二次辞职回家,所以家里农活轻松一些,再加上两个姐姐已经辍学在家,我家才有能力供我上学。说起我父亲的第二次辞职其实是一次偶然事件,主要是当时组织民工上埂挑堤,我们行政村有几个民工因上埂迟到,被乡里负责人命令跪在堤岸上,我父亲说了几句公道,遭到训斥,我父亲一气之下,等上埂一结束,让人给他打了一个辞职报告,不等批准,卷起铺盖走人。乡里来人劝他,这一次是铁了心不干了。这期间他在家里多了,照顾我较多,当时我上初中学校离我家有几十里土路,由于是走读,一般是早上五点起床,六点动身,早上都是我父亲叫我起床,给我做饭,还准备中午的饭菜,由于年龄小,我起床至少喊上十几次。晚上一般是天快黑时才回来。有时遇到扫地、课外活动、白天日子短,往往是和星星月亮一道走在路上。我父亲怕我天黑吓着,总老远喊着我的名字迎我,和我一批村上走读生能坚持三年的也只有我一个。后来我上了高中,离家更远,不得不住校,米和菜自带,我父亲他一直坚持给我送米送菜,一次他送米到学校找我,我正在上课,不知怎么了,我竟然趴在课桌上睡觉,是我同桌喊了我。当时我父亲没有怪我,要我注意休息,星期天回家,好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当年高考不理想,家里正好遇上哥哥讲婚事,又不顺利,刚刚做新房,家里欠了许多债,我当时不想复读了。为了节省钱,父亲通过熟人在县城

务工,让我住在他那儿一个十平方房子里,为了不影响我学习,在我晚上学习时他总是出去转,一般十点才回来。他说在人家玩,其实他大多在外面,夏天还好,冬天真不好受,我劝他,他说没关系。两人睡一张床上很挤,他自己身体靠在墙上睡,尽量让我睡得舒服点。他上街买菜给我吃,说是我要加强营养,自己吃腌菜和青菜。第二次高考,我勉强达到达线分,连自费都未走成,当时我十分沮丧,父亲也在边叹气边劝我再复读,便不由分说拉着就走,说你还不到二十岁,今年再不行,明年你自己决定吧。

这一年上学期还未结束,农行系统对农村户口招生,我在信用社工作的三叔帮我报了名,随后便录取了。父亲很是高兴,在送我上班路上告诫我人不能忘了本。我当时被分在牛埠一个分社下面储蓄所,生活十分艰苦,水靠自己挑,饭靠自己烧。周围环境十分恶劣,属于煤产区,整天尘土飞扬,白天就是雾天。回家探亲由于交通不便相距二百多公里,早上出发,下午才能到家。有一段时间,我回家不想去了,父亲就劝我,一份工作来之不易,你遇到的困难算什么,以后会好的。我当时是内勤,人员只有二人,平时根本无假,只是到过年才能回家一次,回来后总想多呆几天。假期一到,他就催我走,说什么你回家过年,别人在代班,人家也要过年,不能只想自己。到了2000年以后我被提拔当内勤主任兼主办会计,就更忙了,我当时在的信用社又无副主任,我的事就更多了,由于回家路途很远,自己又有了小家,平时基本上没有时间回去,只能等到春节回去。自己本身是单位一个负责人,春节带班,回家只能一直往后推,在别人春节过完了,才抽空回去。后来我听我母亲说,过年三十晚上,你爸看不到你们回来,坐在桌边叹气,说养儿子也没用。有几次他实在想看看我们,不顾年老体弱和晕车,长途跋涉,带家里土特产鸡鸭鱼肉到我单位去过几回。我一回去,他非常高兴,带我女儿在田里玩,要什么给什么,我女儿想划船,他去划,想捕鱼,他也去弄。他总是安慰我,一切以工作为重,对他不用担心。我离开的时候,他把他认为好的东西,全让我带着,又是这样你有钱买不到,那样买不到。最后又是千叮咛,万嘱咐,做经济一定细心加小心,不是你的,不能要,说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拿过公家一样东西,人穷要穷得棍气,在行政村当书记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说他这样那样。

其实我父亲他在家也是十分忙,除种几亩地,由于在村上德高望重,村上几百人家,大事小事都离不开他,红白喜事由他主持,家庭纠纷由调解。我房下三哥哥因分田与他叔差点动了手。我父亲听说后,到我三哥家,用手在他桌子上一拍,这还得了,指着我三哥说,那你还敢打我了,事件就这样平息了。到现在还有人说老书记要是在,这事不可能是这样。娶媳妇嫁姑娘他是行人又是媒人,宴席又是总主持人。他总没有闲的时候,2001年,他又被乡安排当了二年行政村书记,这次他的任务是培养班子的,一到期便光荣退休了。后来年纪渐渐大了身体不好,他不想主动出头露面了,但人家还是上门来请去,说老书记不到场,办事心里没底。

我眼见着他一年比一年衰老,先是得了糖尿病,后来是胆结石做了手术。他见我就说,树老生虫,人老生病,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自己的。2006年春节,那时我已经是信用社副主任了,我回家一看,我父亲已经十分苍老,日渐消瘦,我觉得不对劲。想带他去检查,他说什么都不去,说麻烦那做什么。我的预感是正确的,2006年10月由于便血,经医院检查,父亲患了胃癌晚期,由于他体质不好,做手术时已经全部扩散。我当时不知怎么才好,到当时联社去要求调动,好抽出身子照顾他。他听说后,说不要这样,你只要心到了,就行了。我们当时瞒着他病情。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的病情,他也不捅破。只是跟我母亲说,他们瞒着我,用心我知道,人那有不死的道理。他在弥留之际,身上十分疼,连杜冷丁也止不住,他咬着牙把后事安排得井井有条,我母亲以后的生活,他的坟墓放在什么地方,做成什么样子,包括他去世后必须要通知哪些人,如何安排,小到他有二十几斤麻油分别送给哪些人,让我一一记下来。在他生命最后一刻,身体已是极度虚弱,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我要解大便,看到他忍着巨痛,拼命地解,我们都哭着叫他别解了,经过二十几分钟拼命努力,大便终于解下,黑黑的比石头还要硬。他突然笑着,眼睛发着亮光,身上衣服已湿透了,我喂了一口水后,随后就昏迷过去,他再也未醒了。后来我听老年人讲,人死之前解出大便,预示着后代有饭吃。

我每年清明和冬至到他坟上,常常想起他对我说的话,好象他就在眼前,他音容笑貌总是浮现在我脑海中,挥也挥不去。

联系电话:***0553-6184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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