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经典高中散文

精品范文 时间:2024-10-24 07:12:31 收藏本文下载本文

第1篇:三哥经典高中散文

三哥经典高中散文

夏日的骄阳嘶吼着,一丝风都没有,光秃秃的,冒着热气的乡间小路上总被太阳蒸发得静悄悄的。人们承受不了这样的天气,在这个时候,都会钻进自己的小窝里,把吊扇或者台扇一直开着,和骄阳的嘶吼激烈的对抗。当晚霞退去了最后一抹红色,人们像是重生了一般,摇着蒲扇,三三两两的挤拥到村口大路旁,或者大树下,来享受夜晚的清凉,来攀谈像是已经久违了好久的乡音。谁家门口靠着大路,或者紧挨村口,这会儿就忙活开了。端茶、递板凳,忙得不亦乐乎。或者在众人的吆喝中,搬出饭桌,取出麻将,热衷于麻将者便你争我抢的争开了座位,其间免不了一阵一阵的嬉笑怒骂,甚至你推我搡,但都面带笑容,争到了争不到都哈哈一笑。然后,没争到的就围在旁边指点起江山来,嬉笑怒骂依旧不断。旁边,或者不远处,三三两两,叔伯婶嫂大姐大哥的,这儿一堆,那儿一团,在夜色中叽叽喳喳的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远处的逸闻趣事,聊着近出的家里长短。面对皓月当空,不时地,就有人徒发出一声感叹:这老天爷,快一月了,一滴雨也不下,简直不让人活了。

有人就附和:估计快了,人不是常说么,久旱有久雨。

一旁卖瓜的三哥不允了,站起来手脚并用配合着满腔的激动:天气预报我天天都听呢,最近还是没雨,还说要各地方加强抗旱力度呢。

有人打趣说:三哥,你是怕下雨了你那西瓜没人要了是吧?

三哥火了,嗓门提高了一倍多:我就不图那两个西瓜,能买个什么钱的。只要能下雨,更好,哪怕我那西瓜坏掉,一分钱不挣都成。

看着三哥那猴急的样子,大伙都笑了,不理他了。谁不知道三哥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谁又会去跟一个老头子计较呢?并且,三哥那嘴,东能说成西,黑能说成白的,加之酷热难耐的,谁愿意浪费唾沫呢?

但三哥不服,依然在那里发表着慷慨激昂的演说。什么天气预报权威哪,什么科学依据哪的。但是,那只是三哥的独角戏罢了。

三哥已经是快八十岁的人了,之所以是大家的三哥,只因为三哥的辈分低。其实,按辈分来说,那些叫三哥为三哥的人,三哥大多数把人家叫哥和嫂或者叔和婶呢。只因三哥年长,才尊为三哥的。三哥说的其实没错,不图卖西瓜挣得那俩钱。三哥惟一的儿子在部队是个军官,老伴死得早,家里平时就他一个人。孤苦无依但并不凄凉。儿子不让三哥卖瓜种庄稼,但三哥就是那劳碌的命,扔不下种了一辈子的庄稼,且农闲时节,还要做点小生意,挣点小钱零花。有人就说:三哥,你把大钱攒着,不怕贼娃子惦记着啊。

三哥“嘿嘿嘿”的笑着:那有什么大钱啊,现在,大城市多费钱的,很费钱的呢。

其实,大家都知道,三哥那是谦虚。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过,有一次亲眼看见三哥从褂子里面掏出一沓子红版呢。

每年夏天,三哥的瓜摊就摆在村口,按三哥的说法,他这纯粹就是为人民服务。大家可不会这么理解的,三哥那人,可是猴精了一辈子,怎么能白白的`为人民服务呢。一辈子,就是节俭劳碌的命,不会享福。

烈日当头,三哥就一边摇着一把不知何年何月的旧蒲扇,一边眯缝着眼睛,黑的发亮,黑的流油的一张纵横交错的脸,看着燃烧成火的炎阳,喜眯眯的瞅着过路的人或者乡里乡亲们。间或来一个买主,三哥立马精神抖擞。那状态,小伙子都是没法敌的。

很多时候,三哥的瓜摊前总是围着好多人,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帮三哥挑瓜的,帮三哥算账收钱的,就如一大家子人买着自个家的瓜。响个雷刮个风的,都急急忙忙的帮三哥运瓜。有时,三哥就会拣个瓤口好的瓜,在大家伙拦都拦不住的情况下,一刀劈开,请大家伙品尝。大家也就不再客气,边争着抢着吃,边夸三哥眼光好,不亏是行家里手。有人不领情,吃完瓜,嘴用手一抹,说:三哥哪能舍得叫我们吃,他这是广告效应,诱敌深入。把三哥的瓜吃了,谁回去不得抱一个。

三哥也就笑笑,说:你们爱咋说就咋说呗。

有时,碰上几个莽撞无理的小伙子,不容得三哥谦让,就自个儿操起刀,劈开一个大西瓜,主人一般分给大伙尝。甚至还得寸进尺的说:三哥啊,瞧你那抹布黑的,你应该批发些餐巾纸。

三哥也不生气,笑了笑说:还餐巾纸呢,卫生纸还差不多,先把你那屁股擦干净再说。

大家就“哈哈哈”的大笑一通了事。

三哥的瓜摊是村里的一道风景,三哥也是村里的一道风景。闷热的夏天,因为三哥而多了些许快乐和祥和。三哥那天要是有个什么事没摆瓜摊,间或有人急急忙忙的从村里跑出来:三哥呢,三哥今儿干什么去了?

有人便打着诨说:找三哥干什么?我叔没在家里你来找三哥泻火。

被说的大嫂或是大婶就笑着怒骂:你够东西的儿子都快娶媳妇了还这么不正经的。家里来客了,找三哥抱个瓜。

被骂的那人就笑着说:哦,是家里来客了呀,我就说么,你这么的牵挂三哥。三哥今儿赶集去了。

那天,三哥赶集回来的路上,那时,已是黄昏,夕阳把西方的天空映得红通通的。三哥一边骑着那辆破旧的自行车,一边就想:晚霞行千里,明儿一定是个好天气,能买一天好瓜。没成想,对面一辆飞驰的摩托飞奔而来。三哥躲避不及,被摩托挂了一下,摔进了路边的沟里。摩托“刺啦”一声,刹住了闸。前后看了看,没人,又看了看摔到沟里的三哥,没多大的事,又“嘟”的一声扬长而去。

三哥被摔晕了,等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沟里,仔细想了想,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什么给撞了。活动了一下,还行,就是右腿疼得厉害。三哥是有手机的,是儿子给买的,但三哥没带,三哥没有带手机的习惯,觉得那玩意麻烦,自己老不中用的,不小心丢了多可惜的。听儿子说,那玩意儿一千多呢,还要不停地交那个话费什么的,听说不打都要扣什么钱的。多麻烦的个玩意啊!

三哥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后悔着没带手机,一边眼巴巴的望着前路去路,等待着希望降临。还好,很快的,就有一个认识三哥的邻村人经过。给村里的一个熟人打了个电话。接着,接到三哥被撞的这个人就打了一长串的电话。电话的此起彼伏中,三哥的远亲近邻倾巢而出。等最后一个电话打到三哥儿子跟前的时候,三哥已经躺在医院里,对着跟前围着的一大堆人说:我没什么,大家放心。

有人就说:三哥,咱村里的那瓜摊子还等着你呢。

三哥就“嘿嘿”笑着说:等我好了,批发一车瓜请全村人吃。

三哥人毕竟老了,经那么一吓一摔,右腿就骨折了。出院以后,修养了一段时间,腿还是没原来那么利索了。儿子义正辞严的坚决不让三哥再卖瓜了,把地也托付给了别人,不让三哥再种。三哥也没再坚持。儿子要带三哥去他那儿,三哥却坚决不去。三哥说:家里舒坦,我也离不开乡亲们。以后,我听你的,什么都不干就行了。

儿子没办法,只好这样了。

三哥不卖瓜了,三哥的瓜摊在这个夏天,离开了村口。但三哥的人还在的,就在那个买过瓜的村口,因为那里已经成了一道风景,不管有没有瓜摊,都是一道风景。

三哥把儿子给自己买的藤椅搬到那儿,那儿有一株高大的梧桐树,在夏天里,繁茂着枝叶,任凭骄阳似火,依然郁郁葱葱。

三哥跟前依然围着一大群人,一边乘凉,一边嘻嘻哈哈,说着远处的逸闻趣事,说着近处的乡音乡情。

第2篇:三哥,你好散文

三哥,你好散文

大伯父走了,他的第三个儿子,我的三哥电话分配任务给我:写悼词,因为我是大家族的第一位大学生,也为其他过世的长辈写过几次悼文。

驱车载着年迈的双亲回到家乡,一入家门就被三哥关“禁闭”,拿着大伯父留下的只言片语开始搜索枯肠地编辑文字……

我奶奶生育了六个儿子,而我的大伯父又繁衍了六子一女,爷爷去世得早,整个家族由奶奶一人操持担当,作为大家长,“维稳”最要紧,因此她指定了称谓规则:所有的孙辈都统一称呼她的儿子为:伯、二父、三爷、四爷、五爷、六爷,这样所有的孩子都是他们共有的`,不分小家,大同大和。正因如此,每个长辈都把我们当成他们共同的孩子,尽管我妈妈在六十年代就是计划生育的先行者,我也没感到孤独和寂寞,连带三哥的哥们都把我当亲妹妹看待,称我为:“五爷的女儿”。

记得爸爸出差到上海,带回一打玩具车,用棉布一个一个分开包裹,生怕相互之间摩擦导致掉漆。我们每个孩子都领到了一辆自己喜欢的彩车,连蹦带跳欢天喜地。还有一次我六爷去上海,特地给我买了一条绣花羊毛红围巾,我一直不舍得用,珍藏至今,知道当年破费了六爷不少银两。因为我是独女,奶奶对我也有点偏心,记得过年发压岁钱时,孩子们排队给奶奶拜年说吉祥话,等奶奶打赏。其他兄弟姐妹得到的是一角、两角,我每次都是五角,奶奶的理由总是:品学兼优,特别嘉奖。大家也心服口服,不与我“拼账”。后来我不辱使命,考上了重点大学,大摆酒宴,举家欢腾,出现了大队人马在港口码头列队送行的壮观画面……

三哥天资聪颖,长像英俊,故名“俊英”,我一直把他当做我择偶的模板。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首张全家福中,那个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前排蹲着的帅哥就是他。生逢“上山下乡”的时代,被安排到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去了,后来他应征入伍,记得那是个冬天我正在教室里早读,来了三哥的好哥们跟老师耳语了几句就冲到我的座位拉着我往外跑,边跑边说:你哥当兵马上启程,赶紧回家拍张全家福。我连忙坐上自行车后座,风驰电掣地赶回家,心里充满荣光,三哥就是了不起!被摄影师安排在正中间的我与同月生的堂妹勾肩搭背,摆手弄姿留下了永恒的瞬间。而三哥这一别就再也没见到慈祥的奶奶,他在装甲兵队伍里出色表现,多次荣立三等功,传回捷报,家人倍感欣慰。

有一年他回来探亲,给我带了特殊的玩具“空弹壳”,我如获至宝,穿上他的军装跑到照相馆,神气活现地用“二次成像”技术跟自己合影,从此这张照片就一直嵌入我的钢琴台灯的底座上,写作业时总也忍不住看上几眼。

后来我也离开了家乡,跟三哥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记得暑假返校时差点误船,三哥正巧回乡探亲说要送送我,骑上自行车快速地把我载到码头,然后又快速掉头,去接与我同行的同学。来回四趟,挥汗如雨,以首长的口气训斥道:哥哥要是不在家怎么办?下次要有时间观念。我嬉皮笑脸地答道:谁叫我有一个特别能战斗的兄长呢?他无奈地笑着摸摸我的头说:好吧,这一次就把四年欠你的送行礼都还清了哈。

如今三哥已过花甲之年,三爷、五爷也已是耄耋老人耳闭眼花,整个大家族的事务就落到三哥头上,他为长辈选择墓地,让他们永远陪伴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姐谢世多年,每逢清明他都会领着我们前去扫墓送花。有时候我在异乡不能前往,他定会代我特别准备一份礼物献上。

三哥,你是我们的大家长,有事尽管吩咐。

第3篇:悼念三哥散文

悼念三哥散文

甲午冬月,二十一晚,接父电话,言叔伯三哥突发心肌炎不治而去,心下大惊。

三哥小名龙龙,兄弟中老三。早年不学无术,没有工作,整日闲逛,不知何时染上万恶之物。至此几进几出,可怜家中亲人为其劳心伤神无至。然,毕竟血浓于水,虽是如此不争气,父母姐弟仍每每为其操心不止。

公历一九九六年夏,我前往兰州探望二伯一家,其时正值在里边的三哥即将出来之时。见我多年未曾谋面的小弟来到,欣喜之下,大姐赶紧将其接领回家,与我见面。其时三哥二十又五。

那次我在兰州家里呆了二十四日,每日里和三哥同住同吃,出入相随。亲眼目睹了他尚未完全解脱的困顿与可怜。开始每日晚无瞌睡,以电视来解闷,至凌晨一两点方入睡,至中午才起床。饭后,困顿状仍无法排解,其坐卧不宁,楼上又下徘徊。见此,伯父忧,怕其再偷找以前狗友,又不忍每天关其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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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怀念我的三哥散文

怀念我的三哥散文

我梦见您背着药箱,

在坎坎坷坷的小路上唱歌,

您说,兄弟,

我能摸到月亮呢,

于是,我俩一起跳跃着,

用手触摸银河。

我参加四年级期终考试,

乘除混合运算,

瞬间遮蔽了我九岁的天空,

您说,兄弟不用急呀,

我明天去陪监考老师下棋,

您把小卒拱过了河,我把数学考到了满分。

您偶尔到枞阳县城买药,

总不忘在我的少年,描绘文学的天空,

《红岩》烈士的'鲜血,

从此在我心中奔涌,

《欧阳海之歌》,

总让我想起呼啸的列车和骏马的奔腾。

您有时候快乐得像个儿童,

夏天的夜里,

您喜欢和上海的知青一起,

围着窑厂的桌子,喝一壶老酒,

唐宗宋祖,围魏救赵,

指点江山,海阔天空。

您的身影,

有时候像屋后的竹子,

孤单的摇曵,

又孤单的平静,

终于把生命的休止符,

刻在四十多岁的年轮。

我的三哥,

您以心为灯,用微弱的光亮照亮别人,

您以诗为浆,聆听春日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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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篇:岁月写下三哥名字散文

岁月写下三哥名字散文

人生,如歌如酒亦如茶。

人生,如水如云亦如烟。

何三哥,请您走好!

——题记

生命在岁月里蹉跎,心绪在阴云里蒙胧,灵魂在思忆中游离。

五十多个春秋,渡口何求?

二万多个日子,皈依何处?

我不知道,一任寒鸦聚心头。

前几天,没来由地,心情不好,为啥不好,我说不清。

那几日,无理由地,格外忧伤,为甚忧伤,我道不明。

凭直觉,亲人要离世!谁又要离开,不知道。

多年来,知交半零落,亲人多离世。泣别淋湿了岁月,悲苦灼痛了日子,忧伤阴霾了晨昏。

又是一个清晨,天马悲风风似吼,阴云聚雨雨如倾,不是一个好日子。心雨霏霏。果真,一大早回拨好友学琴来电,就听到她低沉悲伤的诉告:“何三哥走了……”

啊!何三哥何君倬?宁夏何老三,走了,不会吧?

我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赶快打开电脑搜寻,噩耗赫然入目:何君倬。网名宁夏何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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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篇:三哥欠我两千元散文

三哥欠我两千元散文

三哥欠我两千块钱,尽管我没催要,可三哥每次跟我打电话,总是说尽快把这钱给我。

两年前,三哥在青东矿上班时,一次喝酒后摔伤了右肩胛骨,连夜被工友们送到临涣矿职工医院。

临涣矿职工医院坐落在小胡集,也就是临涣矿工人村,在青东矿东南方向,离青东矿不到二十里,在我们袁店一矿北面十里处。

那时,三哥的手术费加上后期治疗总共花了五千块钱,我给他拿了一千元,在临涣矿上班的二哥拿了两千元。

我理解三哥的心情,自从离婚后,三哥总是借酒消愁,咋劝都没有用。

那天晚上,我在临涣矿医院陪三哥,我气呼呼地说:“如果从今以后你能戒掉酒,这一千块钱我就不要了,如果戒不掉酒,一分钱都不能少我的!”

三哥不住地叹息:“钱我以后肯定还你,酒以后我肯定能戒掉!”

我真地希望三哥从那次出事后能戒掉酒,我情愿不要这一千块钱。

话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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