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哥的散文

精品范文 时间:2024-09-27 07:12:26 收藏本文下载本文

第1篇:富哥的散文

富哥的散文

富哥张志学,小名叫富,在我们过道的最北头住着。

我称他富哥,可年龄整整差着一代人呢。

这个人会说会道,能诗能文,忠厚老实,也热心助人。

可惜的是命运多舛,也是吃亏在他那个无遮拦的嘴上。

晚年的时候,他身体不错,每次大雨过后,都能看到他在费力地修补村子里被水冲坏的道路。

他还经常弄出一些我们这些文化人都不太清楚的文字或典故,来和我们探讨。一半说是请教,另一半他没说,我也不好猜度。

有这么几个片断:

“天有三宗宝是日、月、星,人的三宗宝呢?”富哥在问。如果你能回答上来,“精、气、神。”他就来了精神,像是遇到知音,那话也就滔滔不绝了。

如果你答不上来,他就非常不高兴,情绪也明显低落。但过后他肯定会告诉你,也要给你说明他所提出的问题对人生、对社会的重要意义。

还有他形容自己的生活也用了顺口溜:

干活是“粪筐、草筐、柴禾筐”说是每天忙于拾粪、砍草、搂柴禾。

吃饭是“剩菜、剩饭、剩干粮”,说自己在吃上不讲究,填饱肚子就行。

穿衣是“破鞋、破帽、破衣裳”,是说在穿戴上没有讲究,很随便的。

说这些,他没有埋怨生活不好,子女不孝的意思,只是说自己勤奋,对生活的要求很低。

他还对这几个字的组合进行过深入的探讨:

“做嘛吃嘛”这是有人照管,自己不用操心;

“吃嘛做嘛”这是无人关照,需要自己动手;

“有嘛吃嘛”这是对吃饭不挑剔;

“吃嘛有嘛”这是生活富裕;

“吃嘛没嘛”则是指过的穷日子。

随意摘取的这几个片段,你对他的才气有所了解了吧?

他为人随和,也嫉恶如仇;经常听到他对一些不好的事情,发表自己的不同意见。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苦难的经历。

他谦虚勤奋,也在子女面前摆谱。他孙子说,干完一大早起的活,还要重新钻进被窝,等着儿子媳妇和孙子,不把饭端到被窝边上他就不起床。

我和富哥算是世交,他曾经和我父亲一起在天津待过,两人过往甚密;带的我母亲和他老伴关系很好,是我们家的常客;他出事坐监后,他老伴那悲伤的哭声我至今记忆犹新;以至后来我的老伴和他的儿媳妇也成了朋友。

富哥大概在监狱待了十多年,他的老伴就是在他出事后为了给他送东西,大热天被冷雨浇了,回来后高烧不退,随即过世。

为了让他安心服刑,家里人对他老伴的死讯,始终瞒着,一直到他刑满出狱。

那时候,他的儿子书国也就十几岁的样子,家里有年迈的爷爷,还有三个比他小的.妹妹,最小的才几岁,没法照顾,就送人了。虽然也有乡亲们帮忙,但他一家的生活是异常艰难的。

富哥回家后,并没有被这巨大的家庭变故压垮,尽管有时仍然要被当做坏分子批斗,但他始终乐观,老老实实的劳动,没有做出过一件有损人格的事情。

那几年,我刚刚自己过日子,缺三差四,还断不了有求于他们家,老大哥和我住得近,也经常过来看一眼,有事的时候也顺便帮上一把。

为了停下他那双看见活就闲不住的手,我也坐下来,倒上水,一边休息一边和他聊上几句。

和他相处印象最深的是关于对虾酱的认识。

当时过的是穷日子,从当街叫卖的小商贩那儿买散装虾酱。花上一两毛钱,买那么半碗。回家后兑上水,拌上面,加点盐,炝好锅,用小火慢慢炖熟。

这样做的目的,一个是加热做熟,一个是调节口感,再一个是增加数量。成品就像现在的浆糊一样,抹在窝头或其他食品上,不说口齿留香吧,也绝对是佐餐佳品。

有一天,富哥在我们家帮忙修房子,午饭的时候,我端上了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虾酱,富哥一看,连连摆手,一幅很难受的样子,我就吩咐赶紧把虾酱撤了。

事后我问富哥,怎么对虾酱那么反感?他说,我在天津塘沽做了十几年的虾酱,说难听了,就像咱们在猪圈里沤肥一样,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一句话颠覆了我原来对虾酱的认识。一个小妹十几天前大老远给我从天津带回的虾酱现在仍然没有开封。

但愿这几句话不会对你,或者对虾酱这种商品产生任何影响,也有可能是富哥对虾酱存有偏见。但我从这里知道了富哥在那期间所做的工作和所处的生活环境。

第2篇:侉哥散文

侉哥散文

侉哥是哪里人我确实不记得了,只记得他是外地口音,说慢一点还能听明白几句,说快了就不知所云了。

侉哥是在初夏的一个傍晚来到我们小镇的。

太阳刚刚下山,小镇一点点地湮没在朦胧的夜色里。虽然才刚刚进入夏天,但屋子里已有些闷。屋后小喜子家大门口聚着一帮男女老少们,光膀子大裤衩的男人们坐在大门两侧的青石上胡吹海侃,女人们插嘴的空当不时地呵斥在青石上爬上爬下的孩子,还有着阳光余温的大青石被人们摩挲得溜光滑润,怪不得大家伙儿的裤子总是比褂子破得快。

我们院儿大,人也多,光自个儿院里的人就能唱一台戏了。这才刚撂下碗筷,就又围拢在我家正房的屋檐下,说古论今,家长里短,不厌其烦地叙说那些永远也说不完的话题。

侉哥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院儿的,时隔这么多年,我对侉哥最深的印象就是俊朗两个字。侉哥的脚步停在我家菜园的矮墙边,在院里众人的错愕中朗声说:他从家乡出来闯荡,经过这里,听说我爷爷是附近有名的好拳棒,于是,特地来拜师学艺。

众人打量着这个突兀的年轻后生,浑身透着清秀的侉哥蹬了蹬腿,环视了一圈,把脸转向了坐在台阶上的我爷爷,并且向趴在爷爷腿上的我露出一个挑逗的笑容。我爷爷正了正身子,问他拜过几个师父,学过哪些路数。侉哥见我爷爷答了言,挺了挺胸脯,颇自豪地说拜过三个师父,学过好几套拳了。

我爷爷“哦”了一声,把趴在腿上的我提到一边,站起来往侉哥身边跨了一步说:学了这么多,那么能防身了吧?

我还没坐稳,刚抬起头,侉哥也还没来得及答话,便“啊”的一声摔倒在当院。瞬间的变化,在傍晚的朦胧中,谁也没看清楚侉哥是怎么摔倒的,也没看清楚爷爷是用手还是用脚,只听到侉哥的叫声过后,爷爷倒背着一只手稳稳地站在院里。

侉哥爬起来倒头便拜,爷爷坐回台阶上,盯着侉哥说:“你这是怎么学的,还拜了三个师父,就这架势?”

“师父,我算是明白了,这好几年我都白学了,我谁也不认了,就认您做师父!”侉哥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年纪虽小,却惊诧于爷爷从起身到上前一步放倒侉哥的那一刻,因为爷爷当时已经七十多岁了,身手居然那么敏捷。我对爷爷年轻时的往事仅仅源于爷爷或者奶奶偶尔的闲叙中,我一直是当做久远的故事来听的,我认为那些事离我很遥远,遥远得有些不真实。

爷爷坚决不收侉哥,让侉哥从哪来还回哪儿去。侉哥不走,侉哥说一定要跟着爷爷学拳脚,况且从一出来就四海为家,也没地方去了。

爷爷只是不答应,我却对侉哥产生出一种莫名的好感,这其中包括崇拜和敬佩。毕竟,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就已经独自在外闯荡了好几年,这无论如何都对当时十岁左右的我是一种强烈的.刺激和诱惑。

我想让侉哥留下来,于是,我抱着爷爷的胳膊摇啊摇,我不知道怎样说,我只知道不停地摇,并且不停地磨:“爷爷,爷爷!”

爷爷不为所动,甩开我进了屋。我无可奈何地看着侉哥,侉哥也不知所措地站在院里,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夜色愈来愈浓重,镇中学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院里的人们禁不住夜深的沁凉,纷纷回了自家的屋子。我家西屋住着的那几个女学生也回来了,奶奶要从里插门,爷爷若有所思地坐在炕头抽着旱烟。我不回屋睡觉,因为侉哥还没走,并且在院子里练了几套拳,也不忘时不时地逗我开心,我打心底喜欢这个说话侉侉的大孩子。

侉哥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也没有回屋睡觉的心思。

奶奶说:“娃呀,你还是走吧!”

侉哥好像铁了心,说:“我不会走的,我要跟师父学拳!”

奶奶很为难地说:“这娃娃,这么晚了,家里也没地方让你住啊!”

“没事,奶奶,我就在院子里等,等爷爷同意教我为止。”侉哥还挺会来事儿,眨眼的功夫,我奶奶便成了他奶奶,我爷爷也成了他爷爷。

侉哥明显地是在套近乎,虽然我小,但我也能看得出来。

侉哥终究没走,可是院里没侉哥住的地方了。我和爷爷奶奶住东屋,西屋住着女学生。镇学校没有学生宿舍,学校只好安排家远的学生分散住到镇里。我父亲是镇中学的老师,自然要给学生们腾一间屋子住,于是,几个女学生就住到了我家西屋。而我们院儿其他屋子早就住满了人,所以侉哥真没地方住。

当一个人要执着地做一件事的时候,眼前的所有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侉哥说住柴房也行,我也着急地在院子里打转转,东耳房、正房、西耳房、西下房、菜园子,我转了一个大圈,杏树底下那间低矮的,放着刀叉棍棒的小南房让我兴奋不已,虽然有些狭小,但是比柴房好多了。

侉哥就这样住了下来,奇怪的是,爷爷并没有阻拦,对奶奶从柜子里取出的被褥,还有跑出跑进的我无动于衷。而侉哥看着用砖头打起的简易床铺,看着墙边立着的和墙上挂着的刀叉棍棒,一脸的快乐和神往。

尽管侉哥被我和奶奶留了下来,但是,爷爷并不理会侉哥。爷爷认为侉哥有些虚浮。况且,自从教了我父亲拳脚以后,爷爷再没教过任何人。镇里镇外喜欢武术的后生们,都是加入我父亲执教的校武术队学的武术。

侉哥安顿好了,夜很深了,我躺在炕上却依然睡不着,要是搁在平时,早就做起了梦。月光映照在窗户纸上,窗花上的戏剧人物隐现出舞枪弄棒的轮廓,爷爷说:“怎么,不瞌睡还是不想睡?”

“嗯,睡不着!”我真服了,爷爷连我没睡着也知道。

“那就给你讲讲爷爷年轻时学拳的故事。”

“好啊,好啊!”爷爷很少讲他以前的故事,我乐得喊起来。

“那时候,爷爷也就像他这么大,一个人在外闯荡,拜师学拳,自认为学得不错,常常在人前显露,自然引起一些人的不服。”

“武功好怕什么?”我打断爷爷的话问。

“娃呀,你还太小,许多事还不明白,他虽说比你大,但爷爷看得出来,心气也很高,就像爷爷那时候。”

爷爷顿了顿,继续说:“有一回,爷爷在一个巷口遇到了一个后生,堵着路非要较量一下,两个人就在巷子里对打起来,没想到那后生上手就用狠招,爷爷被锁了喉,眼看要掐死的时候,爷爷拼尽全力,一脚把那后生踹出了巷口,结果,那后生的肋骨折了几根。”

“后来呢?”我想象着打斗的场面,和电影里的武打镜头联系到了一起。

“后来,爷爷走了,师父倒没撵,是自己离开的,那后生是当地人,爷爷留下就会给师父带来麻烦,所以只能走。从那以后,爷爷又拜过师父,却从不轻易在人前显露。武能健身,也能伤人,最重要的就是心境平和,不要意气用事,图一时之快,不计后果!”

“今天来的这个后生,还很气盛,这也就是爷爷为啥上去先放倒他,然后不收他的缘故,得把他的傲气压下去。”

爷爷探过手摸了摸我的头:“再大点我娃就明白了。”

我似懂非懂地想着,想着,那一夜,竟然没做梦。

侉哥并不因为爷爷的不理不睬而打退堂鼓,第二天一大早,侉哥就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把水缸挑得满满当当,然后精神抖擞地练起了拳。连续好多天,天天如此,院里人都看在眼里,纷纷夸侉哥是个好后生,勤快,眼活,有志向。

爷爷对侉哥态度的转变是在过去了一段时间以后的事,当侉哥像往常一样扫完院,挑过水之后,继续练他的拳时,爷爷喝住了侉哥。

其实,侉哥在院子里的一切动静,爷爷都看在眼里,只是一直不言语。也许是侉哥的坚持,也或许是侉哥的拳路不对,爷爷终于忍耐不住。侉哥眼睛一亮,满以为爷爷要指点一二,乐颠颠地练得更起劲了。

爷爷虎着脸说:“你要是再练,就立马出去!”

侉哥收住了手脚,疑惑地挠着头:“爷爷,哦,师父,我该怎么做呢?”

“把这些套路扔了,从头开始!”爷爷撂下话,背着手进了东屋。

侉哥兴奋得一蹦二尺高,爷爷这是要收他了。

练基本功的辛苦,我深有体会。但是我从侉哥脸上没看出来艰难的样子,他反而一副喜滋滋的神情。当然,我也知道他为什么高兴,而且,我也特别高兴,因为侉哥可以长时间地留在我家了,我喜欢他给我讲他的“传奇故事”,虽然很多时候我怀疑这些故事的真实性。而他也老逗我,让我给他说说爷爷的故事,我一股脑儿地把爷爷讲给我的全向他复述了一遍,包括爷爷说的那些我似懂非懂的道理。他的脸上涌着和我一样的神往,还有一些我看不太懂的表情。

如同很多人对于时间的描述一样,日子如风,时光似水,一段时间过去了,侉哥日复一日地练,而我则成了侉哥的陪练。我这个陪练的角色也不是爷爷指派的,是侉哥蹲马步的时候,要我从前后左右各个方向不停地踢他的小腿,以此来锻炼他的稳定性;或者,他作为被攻击的对象,让我左右开弓进攻他,而他则左抵右挡,以此来锻炼他的应变能力。我喜欢侉哥的这种练法,这比一个人埋头苦练快乐多了。

侉哥真能沉得住气,基本功练了好长时间,他也没抱怨过爷爷不教他拳脚功夫,而且显出很有精神的样子,尤其是那几个女生放学回来以后,他的劲头更足。我不行,不喜欢练基本功,更不喜欢女生趴在西屋窗玻璃上窥探的目光。我总是缠着爷爷教我点像电影里的武林高手那样的武功。爷爷决然地说不行,还不到时候,有时被我缠得不耐烦了,就让我找我父亲去,一听到父亲,我立马就蔫了。

如果生活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故事发生了。每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总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而很多故事都是人的情感催生出来的,因为人是有感情的,谁也不能例外。

我以为生活就是吃饭,睡觉,学习,玩耍,还有练功,当然,这只是我十岁左右时对眼前生活的认知。我认为侉哥也是这样的,只不过他年龄比我大一些,个头比我高一些,胆气也比我多一些。而实际上,有这些就足够了,他已经具备了发生许多故事的条件了,而我只是具备了一双发现故事的眼睛,属于我的青春故事还在萌芽中。

侉哥开始心不在焉了,我是在成功地攻击到了侉哥的身体时发现了他的心神不定。因为搁在平时,我是无论如何也击打不到他的,他会准确无误地把我的手臂或者腿脚格挡得生疼。

侉哥开始关注学校的自习铃声,每天的下自习铃声一响,侉哥就会走神儿,他的脑袋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绳索拽向了学校的方向。这个时候,侉哥便招架不住我的拳脚了,但他似乎毫不在意落在他身上的拳头,他支楞着耳朵倾听着街外的脚步声,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琢磨。

没过几天,我就不想和侉哥在一起练了,虽然我比他小很多,但他在我面前的涣散样子,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轻视,我对他火热的崇拜之情渐渐地凉了下来。而彻底让我对他失望的是,他居然开始和西屋的一个女学生在一块儿练了起来,两个人喜笑颜开地在我面前碰胳膊碰腿,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并且,这个女学生有时连自习都不去上了,每天和侉哥在院子里碰来碰去。侉哥这哪是在练功,分明就是和那个女学生在乐此不疲地玩耍。当我向侉哥说出我的看法时,侉哥笑得前仰后合,笑完了就说我还不懂,以后慢慢会明白的。

是的,那个时候我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但是,有人明白他们是怎么回事,而且立马阻止了这件事情的继续发展,那就是我爷爷。

侉哥对于女生的热情渐渐地超过了他最初学拳的热情,这让爷爷始料未及,他在爷爷面前的涣散神情和漫不经心,也让爷爷极为恼火。

“知道为啥这么长时间只让你练基本功吗?”爷爷把侉哥叫到跟前,看着他迷茫的眼睛说。

“知道,练好了基本功才能练别的。”侉哥想都没想就回答了爷爷的提问。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爷给你说,不仅仅是练你的体魄,更重要的是练你的心,爷今儿告你八个字:心静如水,坐怀不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爷爷说完,自顾自地点起了旱烟,不再理会侉哥。

也许是侉哥领悟了爷爷的话,有那么一段时间,侉哥特别用心,卖力。压腿,蹲马步,尤其是拿起那两个铁球焊的哑铃来,一个劲地练,直到把自己练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才肯罢手。我跟奶奶夸侉哥厉害,爷爷在一边摇了摇头,说无论做什么事都应该不急不躁,这哪是练功。侉哥听到爷爷的话,放慢了拼力的劲头,爷爷一回屋,他又开始拼命地练。爷爷火了,大吼:“你不要命了?”

爷爷吼完,侉哥在院子里练功的次数少了许多,而去离我家不远的小河边次数多了起来。奶奶说,这孩子还真有点拗。爷爷说,拗几天就好了。

过了几天,侉哥还真不拗了,只是晚上也在小河边,并且回来的很晚,每天都是学校下了晚自习以后才回院里,这不正常的行为引起了爷爷的警觉。

当爷爷站在院里,看着那个女生前脚进了西屋,而侉哥后脚进了院子的时候,爷爷对有些慌乱地从眼前走过的侉哥说:“明天打早不要去河边练了,我跟你说几句话!”

侉哥顿了一下,喉咙里“嗯”了一声,钻进了小南房。

一大早,爷爷就提了凳子坐在正房门口,上早自习的女学生们诧异地从门口侧着身子走出去,一反往日的吵吵闹闹,而变成了窃窃私语。

侉哥提了大扫帚要扫院,爷爷把他喊到了跟前,脸上的表情比平时严肃了好几倍。

爷爷盯着站在门边的侉哥说:“娃,你走吧,从此不要再踏进这个院子一步。”

侉哥神色大变,跨前一步,跪倒在台阶边,连声说:“爷爷,我错了,师父,别赶我走啊!”

爷爷摆了摆手,说:“我没教过你什么,也压根儿不是你师父,你去找能教你的师父吧!”

无论侉哥怎样信誓旦旦,爷爷依然不为所动,侉哥无奈,含泪出门的时候,爷爷送了他一句话:“娃,你记着,出门在外,不显山,不露水,不张狂,不逞强欺弱,不见色起意,不贪财起心。”

侉哥顿了顿,没言语,拍了拍我的头,转出了门外,我愣怔了片刻,追出大门,哪还有侉哥的身影。

我埋怨爷爷怎么一下子就把侉哥赶出去,侉哥已经认错了,为什么不留下他呢?

爷爷望着杏树下那间侉哥住了一些时日的小南房,叹了口气说:“娃,你还小,有些事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爷为啥不能留他了。”

奶奶有些不舍地说:“是个好娃娃,只是还没长大呀!”

爷爷说:“娃倒是个好娃,可也不能留在咱家了,留下来他还会犯错的,学生娃娃们不能走,只能他走!”

“学生娃娃们不懂事,家里人送她们来念书,是相信学校,学校安排在咱们家里,是相信咱们,要是娃娃们在咱家弄出点事来,可咋交代呢?”

“是这个理,娃娃们的心还懵着哩,出点事可真没法弄了!”奶奶和爷爷的说法一致,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一时又无话可说了,况且说了也没用的,爷爷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及至后来,我终于明白那似乎是游戏一般的玩耍会带来什么后果,侉哥是否理解了爷爷的不近人情,是否记得临走时,爷爷对他说的那句话,我无从知晓,因为,我再也没有过侉哥的讯息。在我少年时代的成长经历中,他的出现就像一朵跳跃的浪花激荡过我的心头,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依然残留着一丝微漾的余波!

第3篇:盲哥散文

盲哥散文

在故里人中,鳏孤的五保户盲哥是留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

他与父亲年纪相仿,面容甚至比父亲显得衰老,却让小他二三十岁的我们成天 “盲哥,盲哥”地叫着,年纪稍长后才得知他辈分比父亲小,与我们同辈。

盲哥,眼睛原本看得见的,也有妻子,据说三年困难时期的第一年,为了吃饱饭,他的妻子就背着半岁的儿子跟一个邻近省份来的货郎跑了,从此大病一场,眼睛就莫名其妙地失明了。

要说盲哥长得怎么样,他光溜溜的头,用形状欠周正的大鸭梨来形容最合适;在颧骨突出、双颊凹陷的青黄的脸上深嵌一双瞳仁泛白的眼睛。不知习惯使然,还是所有失明者的特征,在与人说话时,他总是努力睁大双眼——似乎这样就能看清对面的人了——而且两只小小的精灵耳像猎犬一般竖起来,还稍稍仄歪着。

我因为不高兴看到盲哥这样的形象和表现,所以很反感他上我们家。可他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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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三毛哥散文

三毛哥散文

三毛哥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儿,说玩伴三毛哥其实也不是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天天相伴玩耍的玩伴。

三毛哥是我舅妈家远房亲戚家的孩子。记得刚上初中的第一年,快临近寒假的时间我最期盼的一件事情就是去乡下舅舅、舅妈家里度假玩耍了。舅舅、舅妈面目慈祥和蔼可亲,表哥表姐更是对我疼爱有加,我们天天一群小伙伴们疯玩到太阳落山月亮升起才被大人们喊回家吃晚饭。三毛哥因在家里排行老三村里人都喊他三毛,三毛大我两岁我由此也就称呼他为三毛哥。每当寒暑假到了三毛哥听说我来了总会屁颠屁颠的来找我玩耍,我们和小伙伴们一起踢毽子、捉迷藏、荡秋千、爬树摘桑葚、抓鸟蛋直至玩了一身的臭汗回家,舅妈看到不但不嗔怪我还笑嘻嘻的拿条湿毛巾替我擦汗换衣。

三毛哥长得憨态可掬,黑黒的皮肤笑起来两只小虎牙特可爱,一双浓眉大眼特招人喜欢。从小在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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