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豆腐飘香-美文故事
豆腐飘香-美文故事
儿时,我听到卖豆腐的梆子声,总是随着梆子声涌出口水,求娘给我瓦上一撮黄豆或黑豆去换豆腐。干这差事,总是有意图的,为的是能在换豆腐的路上先掰上一口解解馋。我曾因为这种自私行为遭到了哥哥妹妹的“批斗”,当然最后为我解围的还是娘。在与鱼肉蛋无缘的日子里,豆腐是大人孩子眼中难得的佳肴盛馔。常常以能吃上一块豆腐为幸福,一块豆腐就能吃出一脸的欢笑,满心的欣喜。
为了让我们吃个够,每年腊月二十左右的时候,娘就准备着做豆腐了。豆子是娘一粒一粒精挑细捡的,在前一天晚上,找上一大盆,把豆子冲洗干净,在水里浸泡一晚上,黄豆膨胀的比原来大了许多。爹从我二大伯家借来了小石磨,小石磨是两块圆形的石盘组成的,直径有一尺半,磨盘内有磨轴,而且上扇居中有一个孔,是送入豆子的进孔。磨盘内有磨轴,两片磨盘之间是一圈一圈的石齿,磨盘一转动,豆浆就从磨盘里面流出来。还有一放磨盘的铁圆盘,边上留一口子,这就是磨豆腐的工具了。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娘就早早起来了。爹把那带口子的铁圆盘放在两条宽板凳上,然后把小石磨盘放在铁盘上,在口子处放一水桶用来盛豆浆。爹转磨,娘添豆。爹两脚开立,站成马步,全身的力量聚集于两臂,随着身子一前一后摇摆,石磨被一圈一圈的转动起来;娘既要掌控好水和豆的比例,还须眼疾手快,否则豆子就跑到磨眼外边了。磨豆子多年了,两人配合的相当默契。伴随着有节奏的“磨叽磨叽”声,豆汁顺着石磨沿壁汩汩而下,豆香四溢,然后顺着出口流进了桶里。
“一轮磨上流琼液,百沸汤中滚雪花”。磨浆、煮汤、滤渣……,哪一道工序都疏忽不得。磨好的豆浆流进箍着棉纱布袋的水桶里,经过清水沥清,棉纱袋子里就剩下了豆腐渣。过滤好的豆浆倒入大铁锅中,在柴火的轰轰烈焰下,煮沸煎熬。接着,鲜美怡人的豆浆就出现了,来上一碗,加上白糖,品上一品绝对地道。等豆浆温度降至八九十度的时候,豆浆表层会结一层皮,用高粱挺子轻轻挑起,挂在阴凉处晾干,一张光洁柔韧的豆腐皮就制成了。豆腐皮炒青菜,豆腐皮的柔韧和青菜的嫩脆搭配的可谓相得益彰。在去了豆腐皮的豆浆里放入适量的.卤水,用舀饭勺子在豆浆上轻轻旋转,顺势将卤水慢慢地洒入,稍等些许片刻,豆浆慢慢结块下沉。“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也许说的就是这一段落吧。
接着上场的就是“捞豆腐”了。下沉的豆腐,集结成块儿,在锅里咕嘟咕嘟绽开了灿烂的“豆腐花”,这时舀上一碗儿,加上醋、酱油、葱花、芫荽、蒜泥,喝上一口满嘴溢香。
爹娘将备好的方形木盒子放在一大铝盆上,在木盒子里面铺上棉纱布,将“捞豆腐”舀出倒入棉纱布中,按着木框包紧,然后在包好的豆腐包上,放上一木板,在上面压上一石头,挤压出水分。过段时间打开棉纱包,整块的豆腐就成型了。
豆腐成型后,娘还会把豆腐切成一片一片的,摆放在高
粱梃箅子上,放在院子里,冻成豆腐干。豆腐干可是做大锅菜的好菜,吃起来很是劲道。还可以用豆腐做一罐子臭豆腐,自家捂得绝对正宗香臭好吃。
“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小葱拌豆腐是爹的美味下酒菜。娘把豆腐切成小碎块,然后撒上一些葱花芫荽,淋上几滴香油。豆腐吃到嘴里绵软可口、回味悠长。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兄弟懂得爹独钟小葱拌豆腐的真正原因了。他喝酒喝到兴奋头上的时候,就读上一首古诗“信知磨砺出精神,宵旰勤劳泄我真。最是清廉方正客,一生知己属贫人”。给我们讲解古诗的内涵,豆腐清清白白的风骨、气节,平易近人、不媚不俗,让我们懂得做人的道理。
豆腐还是良药,冬日感冒发烧咳嗽,用甜豆腐小白菜熬豆腐汤,喝上这么一碗豆腐汤,暖心暖胃,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因为豆腐中含有石膏成分,可以退烧,小白菜有清凉减热的功效。
经过日子消磨的豆腐,一年四季都是百姓餐桌上鲜美的佳肴。转眼间,年来了,娘又开始盘算着做豆腐了。此情此景,经久回味,心里感觉就暖暖的。
第2篇:冀南豆腐香-美文故事
冀南豆腐香-美文故事
吃大锅菜,是故乡的传统习俗。大锅菜里,肉可以没有,但豆腐却少不了,没有豆腐,就难称乡间的美味了。因此,冀南的故乡,很早就出现了“没有豆腐不成年,没有豆腐不成菜”的说法。
故乡位于冀南太行山东麓,在漫长的农耕历史上,春秋少雨,素有“十年九旱”之称。这里闻不到稻花香,难见滚滚麦浪泛金黄。是土地的仁厚,在哺育农民种下的庄稼。西汉淮南王刘安发明了豆腐,这种以豆子为原料制作出来的食品,经过赤日下的颠簸煎熬,迈着艰辛的步履来到太行,竟像胡杨树般在故乡扎根了,并在岁月的长河中悠悠飘香。
南宋诗人白甫在《舟次下蔡杂感》里写道:“山下农家舍,豆腐是佐餐。”淮河中游,老百姓每日的餐桌上,豆腐不可或缺。但在冀南我老家,曾兵火不断难得太平。过年过节了,很多人家都割不起肉,有块豆腐下锅,也算吃到了好东西。豆腐,既是粗粮细作的产物,也是百姓饭桌上的珍品。
老家做菜时,豆腐切的块大。即使怕豆腐放的时间长了,让霉菌给弄坏了,顶多用油炸一炸,给豆腐表面加层油。或把豆腐放在盐水罐子里,用最传统的办法,让豆腐不变质。故乡少有人做“臭豆腐”,即使吃起来再香,也不愿意让一个“臭”字亵渎了豆腐固有的馨香。
“二十五做豆腐”,这个年俗,在故乡代代相传。这一天,是很多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一条街巷、一个村庄的人,一年当中唯一一次一起做豆腐的时候。用钢磨磨豆浆是近几十年才有的,过去都是用石磨磨。大户人家,有成缸满袋的豆子,又有牲口拉磨。小户人家,谁家也没有成瓦缸的豆子存着,便几家凑凑,合起来做一撮子豆腐。你一升,我一碗,就是只有一捧豆子拿来,也没人嫌少,最后保准会有一块儿豆腐过年。将豆子放在缸里或桶里用水泡上一夜。泡透了,就搁到石磨上磨浆。磨大些的,用人推,孩子们也能在磨杆前加把劲。磨小些的,就由家长们轮流着用手拐了。
做豆腐的场所,可以是一户人家的灶火房,也可以是牲口棚的储料间。两扇磨有直接安在磨盘上的,有架在一口大锅或大缸口沿上的。上下两扇磨盘,上动下静,如天地般叠合在一起。切合着的两扇磨面,其凸起的纹路阴阳相对,终生相依不舍不弃。那扇运动的磨盘,围绕着磨脐,在故乡的大地上,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在一辈又一辈庄稼人的手下,不停地旋转。一圈一圈,似星斗在转,日月在转。仿佛一个又一个的轮回,花开花谢,冬去春来。转动的磨盘,磨出了无数个父母家人对幸福生活的期盼,也磨出了元代诗人谢应芳写的“工夫磨得天机熟,粗滓禳倾雪汁香”那些优美诗句。
豆子磨成浆后,他们用布单把里面的豆渣滤干净,便点燃柴火煮浆了。点卤水需要谨慎,都是找村里经验多的人过来。找来的人,用勺子盛了卤水,在翻滚的'浆锅里顺转几圈、倒转几圈,目不转睛,大气不出地盯着锅里的变化。明代诗人苏平在《咏豆腐》里写道:“百沸汤中滚雪花。”到了这时候,点卤水的才敢把勺子丢掉,长舒一口气。
一茬一茬的孩子们,喝着大人递过来的豆腐脑,感觉热乎、柔软、香甜。这时,灶膛里火苗、马灯乃或橘黄的电灯光,映照着父亲和乡邻们的脸庞。锅里的热气像淡淡的青雾,将光影人声氤氲起来,使得眼前的场景格外温暖。
斗转星移,豆腐,在故乡人心目中的地位没有变。这一古老的食用珍品,在乡村仍保留着诚朴、古老的韵味。
第3篇:冀南豆腐香-美文故事
冀南豆腐香-美文故事((通用10篇))由网友 “ZK寄居主义” 投稿提供,以下是小编为大家准备的冀南豆腐香-美文故事,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篇1:冀南豆腐香-美文故事
冀南豆腐香-美文故事
吃大锅菜,是故乡的传统习俗。大锅菜里,肉可以没有,但豆腐却少不了,没有豆腐,就难称乡间的美味了。因此,冀南的故乡,很早就出现了“没有豆腐不成年,没有豆腐不成菜”的说法。
故乡位于冀南太行山东麓,在漫长的农耕历史上,春秋少雨,素有“十年九旱”之称。这里闻不到稻花香,难见滚滚麦浪泛金黄。是土地的仁厚,在哺育农民种下的庄稼。西汉淮南王刘安发明了豆腐,这种以豆子为原料制作出来的食品,经过赤日下的颠簸煎熬,迈着艰辛的步履来到太行,竟像胡杨树般在故乡扎根了,并在岁月的长河中悠悠飘香。
南宋诗人白甫在《舟次下蔡杂感》里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