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离骚》课文讲解
《离骚》课文讲解
《离骚》是战国时期著名诗人屈原的代表作,是中国古代诗歌史上最长的一首浪漫主义的政治抒情诗。下面是《离骚》课文讲解,和小编一起来看一下吧。
为什么叫“离骚”?
“离骚”二字,古来有数种解释。司马迁认为是遭受忧患的意思,他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说:“《离骚》者,犹离忧也。”汉代班固在《离骚赞序》里也说:“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己曹忧作辞也。”王逸解释为离别的忧愁,《楚辞章句·离骚经序》云:“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在历史上影响较大的主要是这两种。因司马迁毕竟距屈原的年代未久,且楚辞中多有“离尤”或“离忧”之语,“离”皆不能解释为“别”,所以司马迁的说法最为可信。
《离骚》的创作年代
《离骚》的写作年代,一般认为是在屈原离开郢都往汉北之时。《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原因遭上官大夫靳尚之谗而被怀王疏远,“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也认为《离骚》创作于楚怀王疏远屈原之时。
《离骚》赏析
《离骚》反映了屈原对楚国黑暗腐朽政治的愤慨,和他热爱宗国愿为之效力而不可得的悲痛心情,也抒发了自己遭到不公平待遇的哀怨。全诗缠绵悱恻,感情十分强烈,他的苦闷、哀伤不可扼止地反复迸发,从而形成了诗歌形式上回旋复沓的特点。这种回旋复沓,乍看起来好像无章次文理可寻,其实是他思想感情发展规律的反映。《离骚》大致可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一部分从开头到“岂余心之可惩”,首先自叙家世生平,认为自己出身高贵,又出生在一个美好的日子里,因此具有“内美”。他勤勉不懈地坚持自我修养,希望引导君王,兴盛宗国,实现“美政”理想。但由于“党人”的谗害和君王的动摇多变,使自己蒙冤受屈。在理想和现实的尖锐冲突之下,屈原表示“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显示了坚贞的情操。后一部分极其幻漫诡奇,在向重华(舜)陈述心中愤懑之后,屈原开始 “周流上下”,“浮游求女”,但这些行动都以不遂其愿而告终。在最后一次的'飞翔中,由于眷念宗国而再次流连不行。这些象征性的行为,显示了屈原在苦闷彷徨中何去何从的艰难选择,突出了屈原对宗国的挚爱之情。
《离骚》写作背景
《离骚》关于《离骚》的创作背景,争论的焦点之一是它创作于屈原被楚怀王疏远之时,还是流放中。《史记·屈原列传》里说,年轻得志的屈原遭到同僚上官大夫(即靳尚)的谗害,楚怀王因而疏远了他。他“忧愁幽思而作《离骚》”。而《史记·太史公自序》里说:“屈原放逐,著《离骚》。”《报任安书》里也说:“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司马迁对同一事件的表述明显存在着矛盾。
由于可靠史料的缺乏,要解决这个问题,从这首诗本身找证据是好办法。诗中有这样的诗句:“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自疏”意味着主动的态度,不是“被放”。此外,也有人因为诗中有“济沅湘以南征兮”一句,怀疑它是屈原放逐之后所作,这并不足信。因为《离骚》后半部分,全是写作者想像中的云游,“济沅湘以南征兮”并非实有其事。
总之,《史记·屈原列传》的说法是可信的。而《史记·太史公自序》《报任安书》是抒情性文字,行文时不大忠实于史实,是有可能的
司马迁在《史记·屈原列传》中引刘安《离骚传》说:“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又说:“屈原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屈平之作《离骚》,盖自怨生也。”屈原的“忧愁幽思”和怨愤,是和楚国的政治现实紧密联系在一起的。《离骚》就是他根据楚国的政治现实和自己的不平遭遇,“发愤以抒情”而创作的一首政治抒情诗。由于其中曲折尽情地抒写了诗人的身世、思想和境遇,因此也有人把它看作是屈原生活历程的形象记录,称它为诗人的自叙传。
拓展阅读:《离骚》的后世评价
《离骚》是屈原用他的理想、遭遇、痛苦、热情,以至于整个生命所熔铸而成的宏伟诗篇,其中闪耀着诗人鲜明的个性光辉,这在中国文学史上,还是第一次出现。《离骚》的创作,既植根于现实,又富于幻想色彩。诗中大量运用古代神话和传说,通过极其丰富的想象和联想,并采取铺张描叙的写法,把现实人物、历史人物、神话人物交织在一起,把地上和天国、人间和幻境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瑰丽奇特、绚烂多彩的幻想世界,从而产生了强烈的艺术魅力。诗中又大量运用“香草美人”的比兴手法,把抽象的意识品性、复杂的现实关系生动形象地表现出来。
所谓“《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王逸《楚辞章句》),说的就是这一艺术特色。而且其中的比喻,并不仅仅停留在个别事物的类比上,还体现于整个形象体系的构思中,因而又含有整体上的象征意义。《离骚》在语言形式上,突破了《诗经》以四字句为主的格局,每句五、六、七、八、九字不等,也有三字句和十字句,句法参差错落,灵活多变;统篇隔句句尾用“兮”字,句中则往往配以“之”、 “于”、“乎”、“夫”、“而”等虚字,用来协调音节,也有全句不用虚字的。这种新的诗歌表现形式,为《诗经》以后兴起的骚体文学奠定了基础。
《离骚》中又多用对偶。据统计,全篇对句在百句以上;并已出现了错综对,如“固时俗之工巧兮,规矩而改错;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在一句中,还往往以双声配双声,叠韵配叠韵,前者如“郁邑而傺兮”,后者如“聊逍遥以相羊”,等等。这就形成了《离骚》的诗句在错落中见整齐,在整齐中又富于变化的特点,读来节奏谐和,音调抑扬,具有一种起伏回宕、一唱三叹的韵致。同时,《离骚》又大量运用楚地的方言词汇,如“汩”、“搴”、“莽”、“冯”、 “羌”、“诼”、“傺”、“阊阖”等,并常将状词冠于句首,带有浓厚的南国情调和地方特色。诗中对形容词的使用也十分恰切并具有新意,如写云霓翻腾之貌, “岌岌”喻高冠耸然之势,“蜿蜿”状神龙游动之态,都可谓循声得貌,曲尽其妙。《离骚》在艺术上取得的高度成就,与它丰富深刻的思想内容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使它成为中国文学史上光照千古的绝唱,并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鲁迅曾赞之为“逸响伟辞,卓绝一世”(《汉文学史纲要》),给予了极高的评价。
第2篇:离骚 课文
离骚 课文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于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
昔三后之纯粹兮,固众芳之所在;杂申椒与菌桂兮,岂维纫夫蕙芷;
彼尧舜之耿介兮,既遵道而得路;何桀纣之猖披兮,夫唯捷径以窘;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馋而齌怒;
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
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余既兹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度蘅与方芷;
冀枝叶之峻茂兮,愿竢时乎吾将刈;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
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揽木根以结芷兮,贯薜荔之落蕊;矫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纚纚;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依彭咸之遗则!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芷;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
众女疾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
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忳郁邑余侘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
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
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回朕车以复路兮,及行迷之未远;
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息;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
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菲其弥章;
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女媭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予曰:“鲧婞直以亡身兮,终然殀乎羽之野;
汝何博謇而好修兮,纷独有此姱节;薋菉葹以盈室兮,判独离而不服;
众不可户说兮,孰云察余之中情;世并举而好朋兮,夫何茕独而不予听。”
依前圣以节中兮,喟凭心而历兹;济沅湘以南征兮,就重华而陈词:
“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不顾难(去声)以图后兮,五子用乎家巷;
羿淫游以佚畋兮,又好射夫封狐;固乱流其鲜终兮,浞又贪夫厥家;
浇身被服强圉兮,纵欲而不忍;日康娱而自忘兮,厥首用夫颠陨;
夏桀之常违兮,乃遂焉而逢殃;后辛之菹醢兮,殷宗用之不长;
汤禹俨而祗敬兮,周论道而莫差;举贤才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
皇天无私阿兮,揽民德焉错辅;夫维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
瞻前而顾后兮,相观民之计极;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
阽余身而危死兮,揽余初其犹未悔;不量凿而正枘兮,固前修以菹醢。”
曾歔欷余郁邑兮,哀朕时之不当;揽茹蕙以掩涕兮,霑余襟之浪浪。
跪敷衽以陈词兮,耿吾既得中正;驷玉虬以乘鷖兮,溘埃风余上征;
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
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匆迫;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
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
吾令凤鸟飞腾夕,继之以日夜;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
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
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緤马;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
溘吾游此春宫兮,折琼枝以继佩;及荣华之未落兮,相下女之可诒;
吾令丰隆乘云兮,求宓妃之所在;解佩纕以结言兮,吾令蹇修以为理;
纷总总其离合兮,忽纬繣其难迁;夕归次于穷石兮,朝濯发乎洧盘;
保厥美以骄傲兮,日康娱以淫游;虽信美而无礼兮,来违弃而改求;
览相观于四极兮,周流乎天余乃下;望瑶台之偃蹇兮,见有娀之佚女;
吾令鸩为媒兮,鸩告余以不好;雄鸠之鸣逝兮,余犹恶其佻巧;
心犹豫而狐疑兮,欲自适而不可;凤皇既受诒兮,恐高辛之先我;
欲远集而无所适兮,聊浮游以逍遥;及少康之未家兮,留有虞之二姚;
理弱而媒拙兮,恐导言之不固;世溷浊而嫉贤兮,好蔽美而称恶;
闺中既已邃远兮,哲王又不寤;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此终古。
索瓊茅以筳篿兮,命灵氛为余占之;曰:两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
思九州之博大兮,岂惟是其有女?曰:勉远逝而无狐疑兮,孰求美而释女?
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世幽昧以昡曜兮,孰云察余之善恶;
民好恶其不同兮,惟此党人其独异;户服艾以盈要兮,谓幽兰其不可佩;
览察草木其犹未得兮,岂珵美之能当;苏粪壤以充帏兮,谓申椒其不芳。
欲从灵氛之吉占兮,心犹豫而狐疑;巫咸将夕降兮,怀椒糈而要之;
百神翳其备降兮,九疑缤其并迎;皇剡剡其扬灵兮,告余以吉故;
曰:勉升降以上下兮,求榘镬之所同;汤禹严而求合兮,挚咎繇而能调;
苟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
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
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恐鹈鴂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
何琼佩之偃蹇兮,众薆然而蔽之;惟此党人之不谅兮,恐嫉妒而折之;
时缤纷其变易兮,又何可以淹留;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
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也;岂其有他故兮,莫好修之害也;
余既以兰为可侍兮,羌无实而容长;委厥美以从俗兮,苟得列乎众芳;
椒专佞以慢韬兮,樧又欲充夫佩帏;既干进而务入兮,又何芳之能祗;
固时俗之流从兮,又孰能无变化;览椒兰其若兹兮,又况揭车与江离;
惟兹佩之可贵兮,委厥美而历兹;芳菲菲而难亏兮,芬至今犹未沫;
和调度以自娱兮,聊浮游而求女;及余饰之方壮兮,周流观乎上下。
灵芬既告余以吉占兮,历吉日乎吾将行;折琼枝以为羞兮,精琼[蘼/灬]以为粻;
为余驾飞龙兮,杂瑶象以为车;何离心之可同兮,吾将远逝以自疏;
邅吾道夫昆仑兮,路修远以周流;扬云霓之晻蔼兮,鸣玉鸾之啾啾;
朝发轫于天津兮,夕余至乎西极;凤皇翼其承旗兮,高翱翔之翼翼;
乎吾行此流沙兮,遵赤水而容与;麾蛟龙使梁津兮,诏西皇使涉予;
路修远以多艰兮,腾众车使径待;路不周以左转兮,指西海以为期;
屯余车其千乘兮,齐玉軑而并驰;驾八龙之蜿蜿兮,载云旗之委蛇;
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奏《九歌》而舞《韶》兮,聊假日以媮乐;
陟升皇之赫戏兮,忽临睨夫旧乡;仆夫悲余马怀兮,蜷局顾而不行。
乱曰:已矣哉,
国无人莫我知兮,又何怀乎故都;
既莫足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
第3篇:离骚课文
离骚课文
(人教必修二) 离骚 屈原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忳郁邑余佗傺兮,吾独穷困乎此时也.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
(译:我长声叹息而泪流满面啊,为老百姓多灾多难而哀伤.我只是崇尚美德而约束自己啊,没想到早上进谏晚上就被贬官.贬黜我是因为我用香蕙作佩带啊,给我加罪是因为我爱好花香.这也是我心中向往的美德啊,纵然九死一生我也毫不懊丧.始终不能明了我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