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浅谈积极心理学的建设性冲突与视域转换论文
浅谈积极心理学的建设性冲突与视域转换论文
1 引言
积极心理学于 20 世纪末由美国心理学家Martin E. P. Seigman 提出, 致力于研究如何促使个体、群体、组织发挥积极功能或走向繁荣等问题(Gabe & Haidt, 2005)。积极心理学侧重于研究积极情绪体验、积极人格特质和积极的社会组织等积极层面, 力图以积极取向的科学心理学研究推进个体与群体的幸福进程、推动人类社会的进步与发展等。它既是对集中于解决心理问题的病态心理学的反叛, 又是对人性中的积极层面、人的理性的复归, 同时又符合当前人类追求高质量生活品质的要求。因而, 其一经提出便获得了广泛关注。过去 15 年中, 积极心理学研究吸引了多个国家、多种学科、大批学者的积极参与, 并逐步形成规模。例如, 国际性的积极心理学大会得以组织并定期召开, 幸福感研究等多个积极心理学研究团体得以形成并日益增多, 多样化的积极心理学期刊、书籍陆续出版, 多形式的积极心理学课程得以开设等等。在上述积极心理学运动的发展进程中, 大部分学者、咨询师、民众、媒体等普遍认为, “积极”是人类获得心理健康、获得幸福的关键途径之一。因此, 他们试图把乐观、幸福感等积极体验与特质研究推向生活的各个领域,而不考虑一味追求“积极”的潜在缺陷与代价等(Grant & Schwartz, 2011; Gruber, Mauss, & Tamir,2011; Oishi, Diener, & ucas, 2007)。然而, 对“积极”的极端热情并不能掩盖积极心理学发展中的问题与不足, 也使得积极心理学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内、外部批评。一方面, 对积极的盲目追求会适得其反。Weinstein, Marcus 和 Moser (2005)就曾研究指出, 不现实的乐观主义易激发个体的冒险行为而威胁生理、心理健康。另一方面, 对消极的刻意忽视则掩盖了消极心理过程的积极作用。例如, Norem 和 Iingworth (2004)研究认为, 防御性悲观(defensive pessimism)能促使焦虑个体的自尊、生活满意度等获得显著性提高。同时, 批评者指出, 当前主流积极心理学的发展不但不利于促进心理学的一体化发展(Joseph & iney, 2006;a Torre, 2007), 反而因对心理过程进行积极、消极的人为划分而在某种程度上割裂了心理的整体性、复杂性等(McNuty & Fincham, 2012a; Norem& Chang, 2002; Wong, 2011)。二者的冲突体现了主流积极心理学的再失衡、再分裂等当前困境。
然而, 批评者并不是要完全否定积极心理学。他们与“积极”这一称谓的极力推崇者之间的冲突是一种建设性冲突, 即二者有着共同的目标——实现人类的幸福与繁荣, 只是实现的途径、方式不一致。这种建设性冲突有利于融合二者的研究视域, 进而实现积极心理学的视域拓展与转换。在更深层次上, 它还能进一步推动思维方式、研究方法、研究变量等转换与拓展, 从而促使积极心理学趋向于一种情境的、辩证的、动态的、交互的、文化的、更为平衡的发展。
2 积极心理学研究的当前困境
积极心理学研究的当前困境是积极-消极的再失衡与 “积极暴政” (Tyranny of the Positive;Hed, 2002)。积极心理学研究当前的困境与其生成时期的困境相似, 均表现为心理学研究中所谓积极、消极研究的失衡, 只是失衡的方向反转。在积极心理学的生成时期, 传统心理学研究严重失衡——过分关注心理问题、心理疾病的治疗与解决而弱化品格优势、美德等。因而, 积极心理学在发展之初便主要致力于研究人的美德和潜在力量 , 从而推进心理学的平衡发展。 Seigman,Parks 和 Steen (2004)曾明确指出要积极推动“修复弱势 ”与 “培养优势 ”的平衡发展。 然 而 , Hed(2002)、Wong (2011)、omas 和 Ivtzan (2015)等人的研究表明, 积极心理学追随者对“积极”的极度热情却促使主流积极心理学研究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盲目追求积极的人格特质、积极的情绪体验等而排斥悲观、愤怒等所谓消极心态、消极人格特质, 并最终导致“积极暴政”。所谓“积极暴政”,由 Hed (2002)所谓“积极态度的暴政” (Tyranny ofthe positive attitude)演化而来, 指充斥在日常文化和专业领域中且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一种过分追求积极的现象——“必须培养积极的情绪和态度,必须发挥优势以实现快乐、健康、聪明” (Hed,2004)。Hed 认为, “积极态度偏好”本就普遍存在于美国的格言、音乐、影视等文化领域, 又进一步受到积极心理学运动的激发而走向 “积极暴政”。这一“积极暴政”致使主流积极心理学研究产生了一系列问题。一方面, 过分关注乐观、自信、宽恕、善良、幸福感等积极特质、积极情绪体验的积极作用而忽视其消极效应; 另一方面, 极度弱化悲观、自卑等消极特质或对消极情境的正常情绪反应的研究而忽视其积极效应。简而言之,由消极心理学的霸权到当前积极心理学的“暴政”,积极心理学对积极的过分关注、对消极的刻意忽视使得心理学发展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这种积极、消极的再次失衡不仅不利于实现其平衡心理学研究的最初目标, 反而进一步导致了当前积极心理学发展中的诸多新困境。针对“积极暴政”及其困境, 部分研究者从不同视角进行反思、批评, 在某种程度上构成了对“积极暴政”的积极反叛。这集中体现在下述三个方面。
2.1 积极的悖论研究
针对“积极暴政”忽视积极情绪、积极特质的消极效应这一问题, 有学者主张并研究在追求幸福感等积极心理的过程中存在着“追求积极情绪的 悖 论 ” (the paradoxica effects of pursuingpositive emotion)与“积极特质的消极效应”。这就构成了“积极的悖论”研究系列。
一方面, 所谓“追求积极情绪的悖论”是指,人们越追求积极情绪越不可能体验到幸福、心理健康、享乐等积极结果(Ford & Mauss, 2014)。一般研究认为, 积极的情绪体验能带来积极的结果, 而重视幸福感也有利于提升主观幸福感(Fredrickson,Cohn, Coffey, Pek, & Finke, 2008)。然而, 与单纯的积极体验不同, 对积极体验的“追求”却并不尽然。盲目追求幸福感等积极情绪体验可能会导致消极效应 , 即 “追求积极情绪的悖论 ”。 Mauss,Tamir, Anderson 和 Savino (2011)曾指出, 被试越重视幸福感, 越可能表现为较少的幸福情绪、较多的抑郁症状以及较高的孤独感(Mauss et a.,2012)。Ford, Shacross, Mauss, Foerke 和 Gruber(2014)则进一步指出, 过度追求幸福更可能被诊断为较严重的抑郁障碍。另外, 李爱梅、李晓萍、高结怡、彭元和夏萤(2015)分析认为, 盲目追求积极情绪还可能损坏生理健康, 如为追求快乐情绪体验而酗酒、吸毒进而危害身体健康。
另一方面, 所谓“积极特质的消极效应”是指,积极的心理特质在特定情境中产生了诸如减少幸福感、降低生活满意度等消极结果。一般认为, 积极的人格特质如宽恕、善良、乐观等能提高生活满意度、提升主观幸福感等。然而, 情境视角下的积极心理学研究发现, 积极的人格特质并不必然产生积极结果。McNuty (2011)对宽恕的研究表明, 宽恕并不总是产生有益的结果, 而是受到宽恕情景的影响。在家庭暴力情境中, 较少的宽恕能有效降低家庭暴力事件的发生频率, 而较多的宽恕 则 会 提 升 暴 力 事 件 的 发 生 频 率 (McNulty,2010)。
因此, “追求积极情绪的悖论”与“积极特质的消极效应”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否定了主流积极心理学去情境化的研究成果, 也对主流积极心理学的核心假设提出了挑战。与“积极的悖论”相对, 消极思维亦有其积极价值。出于对“积极暴政”忽视消极心理的积极效应这一问题的批评, 有学者展开了“消极思维的积极心理” (the Positive Psychoogyof Negative Thinking; Norem & Chang, 2002)系列研究。
2.2 消极思维的积极心理研究
该类研究者主张, 就人类的生存发展而言,并不是所有的消极经验、消极情绪都必然是破坏性的, 且特定情境下的消极心理过程、消极心理特质等具有积极的适应性意义。他们认为, 消极思维的积极效应在消极情绪体验、消极特质、消极策略等三个方面均有所体现。首先, 消极的情绪体验可能产生积极的结果, 如提高创造力、承压能力等。Baumeister, Campbe, Krueger 和 Vohs(2003)研究认为, 逆境情绪体验有利于发展心理弹性, 而解决困难的体验则有利于塑造积极的自我形象。Bonanno (2004)进一步研究指出, 消极的生活经验能够提高个体的承压能力和防御能力。iney 和 Joseph (2005)的研究则进一步表明, 不满情绪能够激发个体的创造力和适应能力。其次,消极的人格特质具有积极的防御性意义、建设性意义, 而消极思维、防御性悲观等则是应对焦虑的重要策略。Norem 和 Chang (2002)研究证明, 个体可以运用消极思维作为防御策略以摆脱对结果的焦虑, 进而可能导致积极的改变。例如, Norem和 Chang (2002)的纵向研究进一步表明, 运用防御性悲观策略的焦虑个体, 其自尊、生活满意度、目标实现等显著提高。最后, 在社会关系或问题解决中, 消极策略在特定情境下也具有建设性意义。Tan 和 Forgas (2010)关于人际策略的研究发现,悲伤心态容易促使被试产生公平的决策。McNuty和 Russe (2010)在一项关于问题改善与关系满意度的研究中发现, 面对重大问题, 指责、拒绝等消极行为有利于维持更稳定的关系满意度。而 Tamir和 Ford (2012)的'社会冲突研究则证明, 人们可能选择不愉快的情绪体验以获得实际效益进而间接获得幸福感。“消极思维的积极心理”及其相关研究表明, 人类获得积极性结果的方式多样, 主流积极心理学研究不能固步自封于积极思维、乐观主义等所谓“积极”研究而忽视消极特质的积极意义。
2.3 称谓的合法性问题争议
对“积极暴政”的反叛还体现于积极或消极特质等称谓的合法性问题争议。一方面, 有学者认为心理过程、心理特质是价值中立的, 主张以情境与特质的交互决定论替代先验的人为划分。McNuty 和 Fincham (2012a)认为心理特质、心理过程等是一种价值中立的存在, 且具有情境的属性。即心理过程并不具备超越特定情境的一般性价值, 其积极或消极价值属性主要取决于情境、文化及其与情境的交互作用。McNuty 和 Fincham(2012a)从情境交互的视角重新考察了当前主流积极心理学领域所谓的积极情绪、积极特质, 如愉悦感、善良、仁慈、宽恕乐观等, 以及所谓的消极情绪、消极特质, 如悲观、悲伤、恐惧、愤怒等。他们的研究表明, 积极或消极特质对于幸福感、生活满意度等的促进或削弱作用主要取决于其与特定情境的交互作用。另一方面, 大部分学者支持对人格特质进行先验的价值属性划分。他们主张, 无论情境如何变化, 宽恕、积极思维等积极人格特质几乎可以肯定有利于提升幸福感、生活满意度(任俊, 李倩, 2014), 而悲观、愤怒等消极情绪或特质几乎总有降低生活满意度的趋势(Waterman, 2012)。对比两种观念下的实验研究可以发现, 赞成价值属性划分者更倾向于单纯的积极心理-积极效应研究, 体现了主流积极心理学的“积极暴政”, 是失衡而割裂的; 而价值中立支持者则充分考虑积极心理的消极效应与消极心理的积极意义而开展研究, 力图避免一味的“积极”。可以说, 这一称谓的合法性问题争议在某种程度上表达了部分学者对于主流积极心理学过于注重积极心理-积极效应研究的不满; 而争议既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积极心理学的一体化发展, 也为深入拓展积极心理学研究提供了新的视域。综上, “积极暴政”及其反叛等相关研究进一步突显出积极、消极研究的再失衡与分裂。aTorre (2007)认为, 积极与消极心理学的人为对立划分, 使心理学发展不仅没有走向统一, 反而更加分裂。就积极与消极二分对立的短期效果来看,这种对立二分有益于宣扬积极价值而推动积极心理学运动; 但就心理学的历史发展和人类生命过程的整全性而言, 积极与消极的二分对立忽视了个体的动态复杂性, 而单独关注一方则并不能全面、准确地理解与把握人类的心理现象。尽管主流积极心理学研究者声称, 积极心理学不是不关注心理问题与疾病, 只是以“积极的方式来对心理问题做出适当的解释, 并从中获得积极意义”(任俊, 叶浩生, 2004); 但现实的“积极暴政”不可避免地在很大程度上压抑了消极方面的心理学研究, 进而在一定层面上割裂了积极与消极的一体性。这种积极与消极的二分对立, 既是由西方重分析、重逻辑的思维方式所决定的, 也体现了日益破碎化、隔离化的知识表征。这种破碎化的思维方式虽然方便于观察、把握客观世界, 但却不能全然把握客观世界的本质。回归到当前积极心理学研究中, 积极与消极的割裂、失衡, 既不能把握二者的相互依存、共生关系, 又阻碍科学心理学研究的统一整合。这将给积极心理学研究带来新的困境与挑战。
3 积极心理学研究中的建设性冲突
综观上述积极心理学当前困境的形成过程,可分析出当前积极心理学研究互为冲突的两种研究取向:一种取向于“积极心理-积极效应”研究,另一种取向于“积极-消极悖反”研究。前者是当前积极心理学研究的主流, 体现为“积极暴政”; 后者则可以认为是对“积极暴政”的反叛, 体现为“积极的悖论”、“消极思维的积极心理”等。两种取向的积极心理学因研究假设与方法、研究思维、研究结果等的不同而构成了互为冲突的两种研究进路。“积极心理-积极效应”研究进路以逻辑分析思维、线性思维为基本特点, 以“积极心理过程有益于积极结果的产生”为其核心假设(即:积极-积极), 而其多数研究则更倾向于采纳去生态效度的横断研究方法。就研究方法而言, 并不否认该种取向的积极心理学研究中存在有部分纵向研究。但是, Sin 和 yubomirsky (2009)的元分析发现, 即使是现有的少部分纵向研究, 也倾向于采取干预后立即跟进的方式来考察积极干预的短期效果。McNuty 和 Fincham (2012b)也指出, 主流积极心理学研究仍是采取横断方法考察短期的心理过程。“积极-消极悖反”研究进路以辩证共生思维、非线性思维为基本特点, 以“特定情境中积极(消极)心理过程导致破坏性(建设性)结果”为其核心假设(即:积极-消极、消极-积极), 而其多数研究则更倾向于采纳情境化的纵向研究方法, 如上述“积极的悖论”系列研究等。两种研究进路的冲突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当前的困境。但是, 这种冲突必然会阻碍积极心理学发展吗?这取决于上述冲突的性质。上述二者的冲突(“积极暴政”及其反叛)是一种建设性冲突, 而这为积极心理学的视域拓展、融合、转换提供了可能。
所谓建设性冲突, 是指互为冲突的双方具有共同目标、形成正向影响的冲突(江勇, 李步峰,2003)。一般而言, 可以从冲突双方是否具有共同目标、冲突原因是否源于方法差异、冲突过程是否以问题为中心且有信息交换、冲突结果是否积极正向等四个方面来判断冲突是否具有建设性(刘江花, 陈加洲, 2012)。具体到上述两种研究进路的冲突而言, 二者的研究目标抑或是学术目的一致, 即促进人类的幸福与繁荣。虽然“积极—消极的悖反”是作为对“积极暴政”的逆反出现, 但并不否认积极心理学的研究价值、积极作用等。它可以被认为是从情境的视角提供不同的研究思路以完善积极心理学研究。二者冲突源于研究假设、研究方法、思维方式等方法差异, 如横断研究与纵向研究的差异。二者的冲突过程以特质、情绪等心理过程是否以及如何提升幸福感、生活满意度等问题为中心展开, 并相互借鉴、参考对方的研究成果。二者冲突的结果虽然造成了主流积极心理学的新困境, 但也在很大程度上拓展了积极心理学的研究视域等。因此可以认为, 积极心理学两种取向、两种进路的冲突(“积极暴政”及其反叛)是一种建设性冲突。
正是这种冲突的建设性, 为积极心理学研究视域的拓展与转换提供了可能, 也为实现两种进路的思维融合、方法融合等提供了可能; 同时也为积极心理学趋向于一种辩证共生的、情境交互的、文化的、更为平衡的发展提供了可能。
4 积极心理学研究的视域拓展与转换基于上述冲突的建设性这一特征, 可以在遵循冲突双方共同目标的前提下, 进行研究视域的融合与交叉, 进而实现积极心理学研究的视域拓展与转换。主要体现为下述三个方面。
4.1 研究视域的拓展:重新划分研究类目
视域的拓展、研究类目的再划分首先有赖于理清当前两种研究进路各自的研究视域、相关元素、研究分类等。主流的“积极心理—积极效应”研究进路(取向)主要以 Seigman提出的“积极情绪体验、积极特质和积极社会组织”等为核心内容,分别探索“乐观、愉快、宽容、善良、自信……”等 24 种积极人格特质或积极情绪对于幸福感、生活满意度等积极结果的诱发、促进作用; 而非主流的“积极—消极悖反”研究进路(取向)则在关注积极心理过程的基础之上, 涵括了“悲观、消极态度、悲伤、愤怒……”等消极情绪、消极人格特质,并以对主流积极心理学的反叛姿态, 开展“积极心理-消极结果”、“消极心理-积极结果”研究。综合而论, 二类研究视域共包含了积极心理、消极心理、积极结果、消极结果等四种元素或变量, 以及积极—积极、积极—消极、消极—积极等三个研究大类。
在理清各自研究视域的基础上, 结合二者冲突的建设性性质(目标一致:推进人类的幸福与繁荣), 可以对冲突双方的研究视域进行融合、交叉,从而重新界定积极心理学的研究类目。所谓融合,即在积极心理学研究中涵括上述全部四种元素。所谓交叉, 即在积极心理学研究中交叉组合四种元素而形成:“积极心理-积极结果、消极心理-积极结果、积极心理-消极结果、消极心理-消极结果” (Wong, 2011)、积极心理×消极心理-积极结果×消极结果等五个研究大类。其中, “积极(消极)-积极结果”两类研究在一般意义上探究人类的品格优势与美德, 在平均水平上探究人类如何发挥潜在力量、如何提升幸福感等, 例如探究积极情绪如何促进生理、心理健康等。“积极(消极)-消极结果”两类研究则在具体情境中探究积极(消极)情绪、特质等的情境适应性、个体适用性以及适度边界等, 从而能够在积极的反向层面探究人类如何防御危险性因素、如何避免消极结果的发生等。如 Grant 和 Schwartz (2011)对品格优势的非单调效应(Non-monotonic Effects)研究认为, 对积极的追求存在边界条件。“积极心理×消极心理-积极结果×消极结果”研究则是基于对人类情绪之复杂性、辩证交互性的理解, 探究现实生活中积极与消极的动态交互、和谐共生关系, 利于全面、辩证把握情绪或特质与幸福的关系等。总体而言,“积极(消极)-积极结果”研究旨在划定积极心理学研究的核心价值、核心内容, “积极(消极)-消极结果”研究则旨在界定“积极”的效用范围、适用边界,而“积极心理×消极心理-积极结果×消极结果”研究则旨在赋予积极心理学以复杂性、一体性、整全性意义。五类研究虽各有侧重, 但在积极心理学的未来研究进程中应该是协同发展的。它旨在促使积极心理学趋向于一种更为平衡的发展。所谓“平衡的”, 即是指在协调推进上述五类研究的基础上, 实现积极、消极两层面研究的均衡、协同与共进。
研究视域的拓展与转换试图重新界定积极心理学的研究分类, 使积极心理学研究涵括、平衡积极与消极研究两个层面, 以推进心理学的一体化进程。然而, 研究视域的拓展、转换及其影响并不是一蹴而就的, 还需要在研究方法、思维方式等层面作进一步思考。
4.2 研究思维的转换:融入辩证思维方式
积极心理学的视域拓展与转换有赖于辩证思维方式的融入。在积极心理学研究中融入辩证思维方式, 首先应体现为树立辩证的积极心理学观念。这主要源于辩证心理学思想。辩证心理学主张运用辩证法取代心理学研究中的二元论、机械论等思想。其核心思想和假设可以概括为:行为的发展变化是辩证过程的反映, 是连续、互依而非独立的; 个体与环境的因果关系源于个体与世界的交互作用; 矛盾与冲突、发展与变化是人类心理发展的主题(姜永志, 2013)。基于此可以认为,积极(消极)心理与积极(消极)结果具有辩证的内在特性, 即积极与消极是相互联系、交互作用、依存共生并在特定条件下相互转化的(积极心理产生消极结果, 消极心理产生积极结果)。这种对积极、消极心理过程的辩证思考是拓展与转换积极心理学视域所必须的思维前提、观念前提。而在具体研究中, 参照 omas 和 Ivtzan (2015)关于幸福感的辩证研究与 Grant 和 Schwartz (2011)对于积极心理的倒 U 曲线研究, 辩证思维方式的运用还有赖于情境评价原则、共存原则、互补原则以及适度原则的确立。所谓情境评价原则, 主要指心理与情境交互作用共同决定了相应的心理过程, 而对其价值属性(或积极或消极)的评价则应依托于特定的情境。所谓共存原则, 主要指人类的情绪、情感体验是复杂而多变的, 均包含有一定的积极和消极因素。所谓互补原则, 主要指幸福感的获得依赖于积极和消极的相互作用与平衡。所谓适度原则, 是指积极效应的呈现是有范围、有边界的, 对积极心理体验的追求应维持在积极效应范围之内或平均水平。目前, Keyes (2007)所 提 出 的 积 极 -消 极 双 连 续 模 型 (dua-continuamode)观念可以被认为是运用辩证思维的例证之一。双连续模型认为, 积极与消极并不是一个连续体的两极, 而是相互平行的两个功能维度。这意味着, 积极效应的显现并不仅仅是消极元素的减少, 而消极元素并不一定不能与积极结果共存(Fianco et a., 2015)。概括而言, 辩证思维的融入旨在思维方式层面重塑积极心理学的研究进路,促使积极心理学趋向于一种辩证的、动态的、交互的发展或未来形态。也即是指, 积极心理学的未来研究要重视积极与消极的内在辩证特性, 注重运用辩证思维方式, 着重把握积极心理过程与消极心理过程之间不断相互作用、转化发展的辩证性过程。它力图在动态发展的过程中把握积极与消极的相互作用关系。
4.3 研究变量或视角的拓展:引入情境性变量
实现视域拓展与转换还需要情境性变量的引入, 这主要借鉴于情境交互作用理论。情境交互作用理论主张, 心理事件的心理意义取决于个体与具体情境的交互作用。这已经被相关实证研究所证明。例如, McNuty 和 Fincham (2012b)研究认为, 所谓积极或消极特质(如宽恕、愤怒)并不必然与提升幸福感或降低生活满意度相关, 而是取决于特质与其运行情境(如家庭暴力)的交互影响。基于情境交互作用理论, 可以认为, 情境因素是影响个体或群体获得幸福感、追求生命意义等的关键因素, 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追求幸福的方法、形式、程度等是否适用或得当。换言之, 积极心理学研究视域的拓展与转换需要引入情境性因素。而所谓情境性因素, 既包括宏观上的文化因素, 又包括个体层面的特质、经验等内在心理环境因素, 还包括具体的社会情境因素。在当前研究中, 虽已有部分研究将上述三种类型的情境因素作为自变量进行了考察, 但只是少数的、不全面的、不成熟的。也因此, 当前积极心理学所呈现出的整体发展面貌是狭隘的、不平衡的。以文化因素为例而言, 虽已有少部分学者开展了幸福感、道德等的跨文化研究, 如 Joshanoo (2014)研究了东西方不同文化背景中的幸福感结构, 但多集中于研究幸福概念、结构等的跨文化一致性或差异性而忽视其他。这显然不利于全面探究积极心理的跨文化差异。综合而论, 情境性变量的引入旨在促使积极心理学趋向于一种情境的、文化的发展。而所谓“情境的、文化的”, 即是指在积极心理学的未来研究中, 其实验设计、变量选择、被试抽取、结论分析等应涵括具体情境与宏观文化因素。既要考察积极或消极心理过程的跨情境、跨文化一致性与差异性, 又要注重把握情境、文化等因素对于积极或消极心理的影响作用与影响方式等。
综上而言, 积极心理学研究视域的拓展与转换, 主要在于研究类目的重新划分。而新研究类目的具体实现抑或视域的彻底转换, 是需要在思维层面融入辩证思维、在方法或变量层面引入情境变量的。另外, 有学者研究总结出积极心理学的四大支柱:美德、意义、心理弹性、幸福感, 以替代早期研究中的“积极情绪体验、积极特质和积极社会组织”三大支柱, 并进一步提出“积极-消极双加工模式”等(Wong, 2011)。这也为积极心理学的视域转换提供了有益参考。
5 结语
积极心理学力图以积极取向的科学心理学研究平衡传统的“消极”取向的心理学研究, 对开发人类的品格优势、提升人类幸福起到了积极作用。然而, 积极心理学的发展并非一帆风顺。心理学专业领域以及普通大众对“积极”的极度热情造成了“积极暴政”, 使心理学从“消极”取向的极端走向“积极”取向的另一极端。这不仅不利于平衡心理学研究, 而且致使积极心理学发展面临诸多批评、争论, 例如上述“积极悖论”、“消极思维的积极心理”、积极心理学称谓合法性争议等。这就形成了当前积极心理学研究中两种互为冲突的研究进路, 主流的“积极心理-积极效应”研究和另类的“积极—消极悖反”研究。我们认为, 二者的冲突是一种建设性冲突, 二者的视域融合与交叉有利于积极心理学的视域拓展与转换, 从而摆脱积极心理学再失衡发展的困境。视域拓展与转换集中体现为三个方面。首先, 研究类目重新划分。重新确立“积极心理-积极结果、消极心理-积极结果、积极心理-消极结果、消极心理-消极结果、积极心理×消极心理-积极结果×消极结果”等五个研究大类,平衡积极与消极研究。其次, 研究思维的转换。引入辩证思维方式, 在思维方式层面重塑积极心理学的研究进路。再次, 研究变量或视角的转换。引入情境性变量, 考察积极心理学的跨文化差异、个体性差异等, 追求积极心理学的精细化发展。
积极心理学研究视域的拓展、转换兼顾人类体验的复杂性和人类心理的情境性、文化性、辩证性。这同西方新近倡导的 “积极心理学 2.0”(Wong, 2011)在核心思想上一致, 均强调一种更为“平衡”的积极心理学未来发展态势。这种更为平衡的积极心理学, 既要考察心理疾病的解决方式, 又探究人类获得幸福的条件。而为了提升幸福感或获取生活意义, 则既要强化积极又要管理消极。可以认为, 积极心理学的未来态势是趋于平衡的, 它力图理解人的心理之复杂性、辩证性,人的行为之文化性、交互性, 人的生命之整全性、一体性等。
第2篇:积极心理学视域下大学生就业观教育论文
积极心理学视域下大学生就业观教育论文
一 积极心理学
传统心理学将焦点更多放在心理缺陷和能力丧失上,较少关注个体的韧性、资源和更新能力。为了弥补这个基于缺陷的传统心理学取向,美国的马丁. 塞里格曼教授创立了积极心理学。这个新的心理学分支是对传统心理学的批判和继承,它注重培养、建构个体的积极特质,致力于激发个体潜在的力量,倡导用积极的情绪和心理状态来应对问题、解决问题,进而更好的帮助个体积极、幸福生活。
对于毕业生而言,在就业过程往往同时伴随着毕业设计、毕业论文答辩、恋爱关系受挫等事件,因此青年学生在就业、择业过程中难免产生紧张、焦虑、自卑等消极情绪,这类消极情绪会使个体处于一定的应激状态,严重者会危及毕业生的身心健康,影响大学生的就业,贻误最佳就业时间和就业机会。由于就业的重要性,众多高校纷纷开设了就业指导课程,但是不少高校在进行就业指导时,将关注点过多的放在了缓解就业压力、心理负性情绪疏导等方面。这种以“解决问题”出发的教育模式非常被动,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大学生的就业心理问题,鲜有高校将视角放在学生积极情绪体验和积极心理潜能的开发上面。
二 大数据下大学生就业心理问题分析
(一)调查方法
本次调查采用自编调查问卷抽样分发的方式,在江苏省内的部分高校随机抽取2016 届、2017 届毕业生对其进行就业心理方面的问卷调查。问卷从个人基本情况、就业心态、就业认知三个部分展开,共计包含50 道题目,主要从自我认知、就业观念、求职方式、就业心态、就业服务等方面维度综合了解毕业生的就业心理状态。调查问卷发放的过程采取全面覆盖性的随机抽样方式。
(二)调查对象分析
2016 年1 月至2016 年6 月间,对江苏省部分本科高校2016 届、2017 届毕业生1200 人进行问卷调查,涉及工学、理学、文学、医学、管理学、经济学等专业学生。调查结束后共收回有效问卷1092 份,有效率91%。其中1092 份有效问卷中,男生579 人,女生513 人,分别占比53.02%和46.98%;江苏籍881 人,非江苏籍211 人,分别占比80.68% 和19.32%;城镇户口646 人,农村户口446 人,分别占比59.16% 和40.84%。本次调查所选取的调查对象基本可以反映江苏省内多所高校就读的大学生就业心理状态,同时也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反映当前大学生的就业心理。
(三)调查结果分析
结合《大学生就业心理调查问卷》可以看出,多数大学生的就业观和就业心态是积极稳定的,但仍可以从调查结果中看出,部分大学生在就业观和就业心态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就业认知不明确、负性情绪困扰等。下面文章将从人类心理活动的三种基本形式,即认知、情感、意志三方面对大学生就业观和就业心态问题进行具体分析。
1. 认知层面分析。就业认知是大学生对自己所要从事职业的认知和追求,主要包含三方面的内容,即自我认知、职业认知和社会认知。就业认知对大学生就业起到指引和导向作用,对于大学生能否准确定位,能否处理好就业过程中的负性情绪等有着重要的影响。
在对“工作的意义”调查中,32.67% 的`大学生选择“工作就是一种谋生手段”,17.21% 的大学生选择“在工作中提升个人能力”,43.85% 的大学生选择“通过工作实现个人的社会价值”,6.27% 的大学生选择“借助工作达到出人头地、赢得权力”;在对“大学生求职时首先考虑的影响因素”调查中,22.55%选择“个人是否有进一步发展机会”,41.76% 的大学生选择“个人的价值实现”,16.31% 的大学生选择“福利待遇和薪酬”,14.27% 的大学生选择“个人兴趣”,5.11% 的大学生选择“父母期望”。在“理想工作地点”调查中,78.24% 的同学想留在“苏锡常、南京、上海等经济发达城市”,13.46% 的同学想回小城市发展,仅有6.30% 的同学志愿到西部或偏远地区发展。在对“大学生主要求职方式”调查中,92.98% 的大学生选择“人才市场招聘”、“校园各类招聘会”、“网上直接投简历”,但是仍有近7% 的大学生选择“父母亲戚朋友介绍”。
尽管国家出台了很多鼓励毕业生到基层就业和志愿服务的就业优惠政策,但广大同学们的积极性仍显不足。由调查结果可以看出,当前部分大学生就业观念和就业动机较为功利和现实,缺乏奉献意识,就业过程中不能精准定位,但同时一部分大学生能准确认知,注重自我发展,强调自我价值的实现,整体就业观念呈现多元化。另外绝大部分学生在就业形势日趋严峻和就业市场竞争日益激烈的情况下,能积极主动查找就业信息,参与各类招聘会和网上求职,少部分大学生缺乏主动就业意识,存在“依赖”和“从众”心理。
2. 情感层面分析。即将走出象牙塔面对纷繁复杂社会的大学生们在严峻的就业形势以及日趋激烈的就业竞争面前面临着多种剧烈情感层面的心理冲突,这些心理冲突会伴随着就业状况的变化而变化。依据调查问卷对大学生就业情感层面分析如下:
(1)焦虑。调查显示,焦虑心理与就业的阶段、性别、环境、专业、期望等存在很大关联。其中“在面试前”近82% 的大学生存在焦虑心理;由于社会环境以及女生的生理特点,87.63% 的女生表示求职时曾感到焦虑,女生的焦虑水平也远远高出男生;在对“大学生身边的好友或同学找到理想的工作”后的反应调查时,57.74% 的同学表示“高兴同时为自己担心”;68% 的文科专业学生焦虑水平显著高于理科学生。适度的焦虑对大学生就业有一定的助推作用,可以激发潜能,使大学生从心理上产生紧迫感,更努力地寻找就业机会。可是一旦焦虑过度,上升到“焦虑症”就会危及大学生身心健康,高校管理者应该及时给予关注和心理干预。
(2)自卑与自负并存。自卑的大学生往往缺乏自信心,不敢竞争,尤其在遇到挫折时,很容易产生强烈的自卑心理,使得部分大学生悲观失望、忧郁孤僻,而且有碍于自身聪明才智的正常发挥。依据调查问卷,自卑心理容易在一些相对就业冷门专业、学习成绩不佳、性格内向的大学生以及女大学生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对于这样的大学生高校管理者需要加强关注和鼓励其树立信心,不自卑,但也不能“过了头”,产生择业自负心理。从调查中可以发现58.15% 的大学毕业生自认为“综合素质优秀”,在择业过程中难免出现自负、自傲心理。择业自负的心理多见于重点大学高校毕业生、热门专业毕业生和优秀毕业生。择业自负,容易使毕业生产生错误的就业观念,不能对自身准确定位,心理定位偏高,结果容易造成高不成低不就,埋没才华。
(3)攀比心理。在就业过程中,同学们之间“互相攀比”的现象时有发生。尤其有些同学再找就业单位时,往往是拿自己身边同学的就业择业标准来定位自己的标准,抱着“他能去,我更能去”的态度找一个条件相当的单位,而不考虑自身的条件、社会需要特点及就业中的机遇因素。还有些大学生自恃条件很好,可以大有作为,但在择业时却常常要么碰壁要么找到的工作不满意,很容易产生浮躁的心理,不能客观认知自己。
3. 意志层面分析。意志:意,心理活动的一种状态。志,对目的方向的坚信、坚持。就业层面的意志是指毕业生自觉地确定目标,积极求职,克服困难,实现就业目的的心理状态。拥有良好的意志品质的毕业生时刻充满朝气与活力,能在遇到挫折与压力时从容应对,不断拼搏,最终成长成才。然而在调查中发现,部分大学生意志品质存在种种问题,突出表现在:
(1)挫折应对。就业形势的严峻意味着大学生在就业过程中将面临更为激烈的竞争,因此不可避免在求职过程中会遇到挫折。在“求职时屡次被拒绝时的反应”调查中,69.74% 的大学生表示“很快调整低落情绪能冷静面对,准备再找”,16.33% 同学认为“被拒绝是积累求职经验的好机会”,但仍有13.93%的同学表示“很沮丧,情绪低落,害怕再找工作”;在“会采用何种方式来应对就业挫折”中,39.32%的大学生会“采取发火、上网、打游戏等方式发泄”,21.79% 的大学生会“憋在心里,自己承担”,仅有38.89% 的同学表示会“寻求朋友、老师的帮助”。
(2)缺乏恒心。本次调查,特别在2015 年6 月选取了230 名大三年级立志考研的大学生,进行了长达半年的跟踪调查。2015 年9 月,由于暑期未能坚持做好考研复习工作,考研人数下降为207 人;2015年11 月,由于周边同学就业环境影响、自身复习等因素,考研人数下降为182 人;2015 年12 月最终走进研究生考试考场参加考试人数为154 人。调查结果显示66.96% 的抽样大学生能坚定自身的目标,而33.04% 的大学生缺乏恒心。恒心是意志坚韧性的重要表现,即使计划再缜密、科学,如果缺乏恒心,仍然会功亏一篑,从本次调查和现实情况看,不少大学生在学习和生活中都存在由于缺乏恒心导致事件功败垂成的经历。
(3)惰性。青年大学生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是充满朝气和活力、锐意进取的群体,但惰性正一点一滴地侵蚀着部分大学生的活力和意志,消耗着他们的青春与进取心。调查显示86.59% 的毕业生表示自己“日常起居无秩序,作息时间紊乱,起床困难”;62.19% 的同学承认自己存在“拖延症”;除正常的休息时间外,41.8% 的大学生白天呆在宿舍的时间大约是3 小时以上。而在宿舍的时候,92.4% 的大学生会选择上网、看电影或者打游戏来打发时间。惰性实际上是意志活动无力的表现,是影响大学生积极进取、张扬青春活力的天敌。
三 积极心理学对大学生就业观研究的指导意义
(一) 提升幸福感,培养积极心理品质大学生在就业过程中遇到的种种心理问题,与主观幸福感缺失有很大关联。罗素在《走向幸福》一书中曾经提出,“种种不幸福的根源,部分在于社会制度,部分在于个人心理”。积极心理学更注重个体的优势而不是劣势,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或者帮助个体在认知、情感、意志三方面形成积极的取向,帮助个体找寻持久的快乐与幸福感,从而养成积极心理品质。同时也为《大学生心理健康》这门课提供了新的视角,那就是应逐步将传统的心理问题危机干预模式向积极心理品质培养模式的转变。
(二) 挖掘自身潜力,增强就业竞争力积极的心态有助于个体调动出积极的思维,进行积极的思考,一方面可以引导大学生向积极的方向迈进,一方面也能激发大学生的潜能。人在思维活跃的时候可以产生无数的创意火花,在一次次的尝试中必然会发觉自己潜藏已久的潜能,并发挥出强大的作用。
(三)养成坚韧意志,提高挫折耐受力坚强的意志是一种强大的韧力,时刻督促个体跟随信念,会支撑个体坚持不懈地奋斗,以应对人生的各种挑战和挫折。
第3篇:高中班主任工作的积极心理学视域论文
高中班主任工作的积极心理学视域论文
说理教育是班主任日常工作中最基本的教育方式,有效说理应建立在班主任运用积极心理学的基础上,要求班主任的说理符合学生的心理特点。高中班主任在实施说理教育时,要以积极关注为背景,以充分共情为前提,在实施说理教育中要认真倾听,激发学生思考。
说理教育是通过摆事实、讲道理的方式,启发开导学生,使学生提高认识、明辨是非、形成正确观点的正面教育方法,是班主任在日常工作中最常使用、最基本的教育方式。不过,不是所有的说理教育都能发挥预想的功效,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班主任的说理能否符合学生的心理特点,能否从积极心理学视域着眼,启发、尊重和依靠学生的自觉性、能动性,引导学生开展内部思想矛盾斗争,使学生主动、积极地提高思想认识。对于高中班主任来说,从积极心理学视域着眼对高中生进行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