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哭泣的猴子(随笔)
哭泣的猴子(随笔)
《哭泣的猴子》情感丰富,善于思考,文笔自然舒畅,值得我们品读与思考。
《圣经》中记载,上帝造人的时候,先造了几种动物,其中就有猴子。上帝给猴子的寿命是20年,任务是要在森林里象傻瓜那样摇来晃去,从一棵树攀援到另一棵树上,逗人发笑。猴子嫌长,只要了10年的寿命。其余的10年,给了人类。所以,人到老年,就得像猴子一样傻瓜似地把孙儿孙女逗上10年。
一、耍猴人与它们的命运
在众多的与人交往密切的动物中,猴子是可悲的。马以其俊美,善奔,而成为追风逐日的千里驹,深得人类喜爱;狗以其千古不变的忠诚和摇尾乞怜的卑微,深得人类爱宠和怜悯,甚至成为许多家庭不可缺少的情感寄托;猫则以其形体妩媚和古怪精灵成为人的精神宠物;牛、猪、羊……作为畜类,满足了人类的口腹之欲,其生,其死,可叹可怜,甚至可哀,但不可悲。
唯有猴子,在千百年的驯化中,沦落为逗人发笑的玩物,丧失了应有的猴格,成为人类嘲讽取乐的对象,实在可悲。
我生在北方平原。村庄之外,一望四野全是平坦浩荡的黄土地和黄土地上整饬的庄稼。这里没有原始的森林,也就没有猴子生存的环境。所以,自小我没见过猴子。猴子只存在于图画中,电影中,以及一些大人口头的话语中。后来,到县城读书,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猴子。自然不是在动物园,是在九十年代初期的县城大街上。喧嚣繁华的闹市中,路边一隅,围着一群人。不时还发出哄笑声。我和同学挤进去,就看到了那一幕——一个衣着邋遢的耍猴人,一手里铁链拴着三只猴子,一大两小;另一只手,拿着皮鞭,正驱赶着猴子在做种种讨人喜欢让人发笑的动作。
三猴子,不知道是不是母子父子,皆个头矮小,蜷缩成一团,像几只不足一年的小狗般,委顿而可怜。小头小脑的猴子,眼睛圆睁着,歪头晃脑地窥视着耍猴人和人群。它们的屁股光秃秃的,没有毛发,却一律呈暗红色彩。它们上肢较长,全身被灰红色的毛发覆盖,伸开的黢黑的手指上多皱纹,手指和指甲缝隙里也有毛发。丑得像一个刚出生的小老头般的婴儿模样。
耍猴人嘴里呵斥着,手里的皮鞭也在装腔作势地挥舞着。他让猴子翻跟头,猴子就翻跟头;他让猴子学人样,猴子就摘下他的草帽戴在头上,装作老头的样子;他让猴子鼓掌,那猴子竟然蹲在那里,面带谄笑地,用双手鼓起掌来。
我心里突然堵得慌。我不敢直视那几个猴子的眼睛。猪狗牛羊马驴猫等,我都可以用手抚弄它们的脑袋,看着它们的眼睛,和它们交流。那些动物的眼睛里透出一股单纯、素朴之色,让你觉得动物可亲,可爱,你也在心里把它们当成了可亲可爱的动物,去交流、呵护。但猴子不一样。猴子是一面镜子,面对一只猴子,就像是面对着赤裸的自己。看着镜子中的它,就像是在打量自己。那一双眼睛是一潭深井,幽深、哀怨、深不见底,里面有丰富的内涵和意蕴。会让你看得心惊肉跳,心生畏惧。在其他动物那里,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它们拉车、耕地、被宰杀……你觉得仿佛是应该的、自然的;而面对一只猴子,你需要有顽强的心理,否则,你就会被那双眼睛击中、击碎。
那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它们好像什么也懂、什么也明白,透过那双眼睛,你可以看出它们的苟苟且偷生、忍辱负重、自轻自贱、狡黠苦悲。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真猴子,也是第一次与一只猴子对视。那只老猴,它直直地看着我,仿佛我就是它的家人或者朋友。也仿佛是我自己,我的另一个自己。
我有想哭的感觉——一只猴子的心事你能不能读懂?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秘密你能否猜中?那一肚子的生命沧桑、流浪乞讨,你可能理解?我继而想到,这一只猴子的命运又是如何?——那个时候,我正处在自己生命抉择的十字路口,十五年的读书学习,面临高考和专业的选择,我心茫然。
几只猴子,一个耍猴人。他是它们的主人,它们是他的奴隶。他挥舞着皮鞭,像一个可以随意决定一只猴子命运的上帝;他又是它们的父亲,放下皮鞭,猴子们跃上他的肩头,他抱着它们或扛着它们,他用手抚爱它们的毛发和脑袋;他也是它们的母亲,我看到耍猴人把挣来的最好的馒头和饭食都喂给猴子们,他自己则在啃一个生冷的馒头;他是他们的恩人,带着它们去流浪,坐火车,汽车,轮船,辗转全国,把它们从危险的丛林世界带到我们的人类世界,他保护着它们——只要有他在,它们就相对是安全的,可以高枕无忧地在跟在他的身后懒洋洋地打量这个世界——我无法想象几只没有主人的野猴子闯入村庄或城市,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场面。
但我害怕它们的眼神,它们那样无辜,那样幽怨,那样内容复杂——离开它们许久了,我还在想,那两只小猴子与那只老猴到底是什么关系?那只老猴子多大年纪了,它还有几年的活头?这三只猴子是如何与这个耍猴人走到一起的?是他捉来的?买来的?还是饲养繁殖的?
继而,这一个耍猴人从何而来?又要到何处去?他有没有家人?他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他是不是肩负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家庭?那些猴子挨了多少皮鞭之后才变得这样听话、才可以做出这么多逗人取乐的动作?耍猴人的命根子们,他真的舍得抽打它们吗?
许多年来,一直让我牵挂的是,那个耍猴人和那几只猴子的命运:
它们到底流浪到了何方?
它们如何度过漫漫严冬?
它们在上帝给予的寿限里,最终会怎样老死?
二、猴的神话及其精神意蕴
猴子主要生活在树林里,树丛间。猴子臂长体轻,善于攀缘,常于悬崖峭壁上飞走,在高大乔木上摇曳。这既是一种生存的技能,可以摘食林木果蔬果腹,也是一种避害的绝技——很少有可以在树枝上捕杀它们的天敌,除了人。
这就让它们有别于虎豹象狮,那些凶猛的野兽都有过人的体力或者锐利的齿爪,即使不动用武力,嘶吼几声,也足以吓得弱小的动物闻之色变,继而逃之夭夭。既然如此,大动物们便可以大摇大摆行走于丛林草原,心无旁骛,无所畏惧,胜似闲庭信步;偶遇危险,只要不想着杀死对手,逞强好胜,一般来说,至少性命无虞。在人间也是如此,那些大人物,大英雄,力拔山兮气盖世,位高权重,盛气凌人,张口一吐就是语录;大手一挥,就可杀人;看上别人的妻女,便可抢来——要扳倒他,却也难矣!说到底,人界和动物界本质上是一回事。但猴子显然不属于这般强者,猴子身体轻便,力气纤弱,它们的生存中以“逃”为主。平日里偶从树上下来喝水、寻食……一般都会是左顾右盼,前瞻后顾,一有风吹草动,倏忽就蹿上高木,在枝柯间逃之夭夭。所以,猴子出现在人的面前,一般是一个弱者的身份。再加上猴子机灵调皮,活泼起来,颇似顽童,逗引得人善性爱心大发,人类就特别喜欢猴子,把猴子当作逗乐的手段。
二百年前,英国生物学家达尔文首发巨论——人是由猿猴进化而来的!这一宏论犹如雷霆,开天辟日,炸响在阴霾沉沉的天空——啊,原来不是上帝造人!不是女娲捏人!不是亚当肋骨生人……人是猴子变化而来?真的吗?是不是胡说八道?估计开始没有多少人敢相信这一论断,但科学就是科学,科学与神学相遇,神学便会退避三舍,虽然达尔文的进化论也不见得经得住时间的推敲,但是,他的理论却代表着科学的态度,时至今日,世界上绝大多数人都相信了猿猴是自己的祖先的论断了吧?
这个时候,再打量猴子,人们不禁吃惊地发现,咦,咋就这么像呢?你看那双腿,都可以直立着行走,无非是它们毛发多些;你看那双手,都可以握拿掷投,无非是它们手臂长些;你看那耳朵,机敏而灵活,无非是它们尖些;再看那眼睛,娘哎,那不就是镜子里的自己么?滴溜溜的黑眼珠骨碌碌转,抬头看着你乞食的可怜眼神儿,这不是你的孩孙么?
达尔文开始,猴子一跃成为“人”——两眼向前,均在同一平面上。前肢类似于手,可以抓握物体,极善于攀缘,学习能力强,善于模仿,一般过群居生活,有的种类的群体会有首领。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人么?
由猴到人的鸿沟一旦跨越,猴子的地位马上尊贵起来。人对猴子的喜爱之外,又多了几分尊重和敬仰。既然不能数典忘祖,既然祖先在此,那么,我们作为猴子猴孙,岂可再敲着锣鼓耍猴?所以,很多人看到被耍的猴子,都心生恻隐,仿佛灵犀相通,不忍戏耍了,而耍猴这一职业,也随着时代的发展,慢慢衰败,也必将慢慢消失。
其实,没有科学的进化论之前,古人早已经把猴子当人来看,不仅当人,还把它神话起来,作为神灵的化身来膜拜,作为图腾的一种来敬仰。
猴子由动物而成为人的形象,由人而继续被神话的过程,是一个选择的过程,也是一个救赎的过程。在万千动物中,人类选择了猴子,让其逐步成为智慧的化身、正义的化身、公平的化身,人们借猴子之肉身,赋予其人类的精神祈愿,万千本领,替人类去主持公道、获取期盼、救赎灵魂。
在印度,哈奴曼神猴的故事,是印度神话中的精品。哈奴曼是风神之子,是人类智慧的化身,在正义与勇武的糅合下产生的巨大力量,任何艰难险阻都阻挡不了他……他具有无边的法力和变幻莫测的本领。他一手能擎山,一步能跨海,还能把太阳神挟在腋下,他几次救罗摩兄弟生命和拔山倒河的故事令人感叹不已。
在我国,美猴王孙悟空的故事更是家喻户晓。神猴成为中国人滑稽诙谐、勇敢顽强、机敏睿智、乐观进取的'精神典范和集大成者。在封建社会的专制统治之下,孙悟空是中国铁皮天空下用金箍棒撬开的可以喘一口气的一个小孔,这个叛逆的敢于挑战天庭、蔑视权贵、挑战权威的自由自在的猴子,它身上寄托了太多贫苦百姓的精神愿望。大闹天空,斗妖除怪,忠心耿耿,尊师重道,有情有义,桀骜不驯……孙悟空被吴承恩塑造成一个封建时代的“斗士”形象,它的本质形象是斗战胜的形象。几千年的封建社会,理教思想禁锢和政治专制体制下,人们迫切需要这样一个自由自在、率性不驯的“斗战胜”来一抒胸中块垒、淋漓尽致地倾吐胸中的郁结,神猴孙悟空,就这样被筛选出来,综合起来,塑造出来。
人这种动物,与其他动物的不同就在于,除了吃喝玩耍之外,人还需要精神上的寄托和灵魂上的抗争进取。在人世间,在生命推进演进的时光河流里,每一天都会有陷阱、诱惑、危险和病痛,那些外来的肉体之伤,那些内生的精神困顿,那些人生道路上的绝望、失望、沮丧……它们需要被攻克,被战胜,被渲染,被烘托。“人”性与“猴”性结合,继续神话,成为无所不通、无所不可为的“神”力,那对自然、世界、妖魔和来自自身郁结的抗争,正是追求正义、光明、自由的永不磨灭的攀登之心、进取之心。
挑战一个世界,反抗一个人群,反抗一种生命的沉沦,拯救一个倔强的坚韧的灵魂,这就是猴子由动物到神灵再到人性的演变,是其被赋予的角色和身份的精神意蕴。
三、猴子的多重身份
小学语文课本有一则《猴子捞月》的故事,写的是一群可爱的猴子,担心月亮掉到水里了,于是尾巴连着尾巴,倒挂在树上,去水里捞明晃晃的湿漉漉的月亮。这一课文字幽默、俏皮,插图也清爽、漂亮,生动地刻画了一群活泼调皮可爱的猴子们。
这篇美文就像一粒美好的种子,在儿童心田里种下了可爱猴子的形象。在北方平原,很少能见到真实的猴子,据说南方某地,村居周围,猴子成群,那些顽猴经常下到村里来,跳到人的面前、肩膀上,讨要吃的,和人们戏耍,这常让我心向往之。后来读书,每读到“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读到“谢公宿处今尚在,绿水荡漾清猿啼”,也常会心一笑,或心有戚戚之感。
其实,猴这一族群,队伍庞大,种类繁多,猩猩,猿,猴皆属于近亲的灵长目。单从狭义的猴的种类来看,也有许多品种——金丝猴、长臂猴、黄冠叶猴、猕猴、红疣猴、黑疣猴等等,等等。猴子不仅种类繁多,猴文化也源远流长,古往今来,猴子被赋予多种文化身份,成为一个复杂的文化综合体,颇有意味。
其一,富贵化身。“猴”与“侯”谐音。“侯”指侯爵,是古代爵位,《礼记》云:王者之禄爵,公、侯、伯、子、男五等。古人希望升官封侯,猴便成了象征升迁的吉祥物。中国古代的士子文人头悬梁、锥刺股,孜孜以求的,便是“食皇禄,成王侯”,以期衣锦还乡,继而封妻荫子,世代荣华富贵。正因如此,在很长一段时间,猴子这种吉祥物,频频出现在画作或雕塑中——桂花树上,一只大猴背着一只小猴,旁边还有一只小蜜蜂,题字常为“花开富贵,辈辈封侯”。这是在用“桂”谐音“贵”,“猴”谐音“侯”,“背”谐音“辈”,“蜂”谐音“封”。一只猴爬在枫树上挂印,则寓意为“封侯挂印”。一只猴子屈蹲在桃树上,猴子两只手臂弯伸在耳朵两侧,宛似一对蝠形状,(“蝠”与“福”同音),就构成“福寿双全”的画面,寓意猴桃瑞寿。而一只猴子跳到马上的雕塑,深受大家欢迎,则寓意为“马上封侯”。当“侯”成为人心中的进取成功的标准和人生价值标杆之后,“猴”自然也就水涨船高,深受欢迎了。
其二,欲化身。猴子好色,常有猥亵之态。钱钟书在《管锥编》中写道:“猿猴好人间女色,每窃妇以逃,此吾国古来流传俗说,屡见之稗史者也。”在稗官野史的记载中,最著名的是唐传奇小说《补江总白猿传》:梁末别将欧阳纥带美艳的妻子来长乐平叛,没想妻子被一白猿偷走,关在洞中。欧阳纥率领精兵寻找月余,终于在一悬崖绝壁处找到妻子,发现另有数十位美女同样被窃,成为了白猿精的妻妾。后来,众女用酒将其灌醉,麻绳捆缚之后,欧阳纥带人杀入,将其杀死。大白猿临死时叹息道:“天终我寿,但尔妻有孕,勿杀其子,必大其宗。”欧阳纥最终没有下得去手杀掉孩子,这孩子生下来长大后,果然成为一个人物,就是宋代大书法家欧阳询。再早的古籍中,也有记载猴猿劫掠妇女为妻的故事,汉焦延寿《易林坤之剥》说:“南山大玃盗我媚妾。”其后西晋张华《博物志》等书更有较具体的描述。猴子好淫,可见一斑。到了宋代的《陈巡检梅岭失妻记》中,他的妻子张如春也是被猿猴抢劫,这里的猴子叫“齐天大圣”,只不过,在猿猴逼亲的时候,张如春坚贞不从,没能交合,还留下了感人的宣言:
“我今生夫妻分离,被这老妖半夜摄将至此,强要奴家云雨,决不依随,只求快死,以表我贞洁。古云:‘烈女不更二夫。’奴今宁死而不受辱。”
其三,窃贼形象。猴子因其身材瘦小,身手灵活,善于攀缘,常做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元代陶宗义《南村辍耕录》中就有“猴盗“的故事,一只被主人驯化了的猴子,夜半之时,在主人的指挥下潜入民宅,偷盗珠宝钱财,最终被识破“挝杀之”,结局悲惨。而在《佛经》中也有记载猴子偷取摩尼珠的故事,《天方夜谭》中有《耍猴的小偷》的故事……猴子偷盗被记入名著,背上一个小偷的罪名也难以甩掉了。当然,这些都是猴子被利用的事例,非出自它的思维和本意,而网络或报纸常有新闻报道,在南方有猴子的乡村,猴子常下山窜进村人房屋,偷吃偷拿的事例则铁证如山了。
哦,一只猴子,精灵,聪慧,狡黠,好色,偷窃……多种身份集于一身,成为一个复杂的物体。如人一样,“性本善”与“性本恶”,多重人格,多种性格杂糅在一处,才成为了一个复杂的物种。时至今日,猴子已成了国家级保护动物,不得贩卖,自然也不许捉捕,据说已有耍猴人被刑事拘留的案例,那么,这一门古老的驯术日必将日渐衰微,并且终将消失。而猴子与人的关系最终将走向何方?猴子的命运最终将由谁主宰?
一部人类史,夹杂着猴子文化史,今天之后,将何去何从呢?
四、哭泣的猴子
动物圈中,遵循的是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猴子在动物界属于弱者,是弱势群体。虎狮狼豹等猛兽,属于强者,皆以弱势者为食。幸亏猴子善于攀缘,可以在树丛之间跳掷腾挪,否则,这种物种恐怕难以为继。
但是,其他动物虽奈何不了它,有一种比它高级的近亲种属,却机智聪明、手段毒辣——他们虽不善攀援,没有尖牙利齿,但是他们会利用工具,拥有动物界远远不可企及的智慧,只要他们略施小计,别说捕猎猴子,就是捕猎狼豺虎豹,也易如反掌——他们会骑射,弓箭如闪电,箭镞如飞刀;它们有枪炮,扳机扣动,杀猴如麻;他们懂阴谋,设陷阱,置笼匣,动物们就乖乖地往里面钻。他们的名字叫——人类。
人这种动物,看上去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但是却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树上跳的,只要他们愿意,便可统统捉来烹炸煎炒,吞下肚去。
对付牛羊猪狗,他们一般先宰杀,再烹饪,或烧烤,或炖煮,加以佐料,饕餮而食,可以大快朵颐。但对于猴子,他们却用一种至为残忍的食用法——活取猴脑。
顾名思义,活取猴脑就是当猴子活着的时候把它的脑子取下来,然后吃掉,吃的时候猴子还未死亡。据记载,有清朝达官贵人吃猴脑的场面:那猴子被圆桌夹着脖子,脑袋被器具固定着。突然一声令下,所有的贵人都猛击打它的头部,瞬间猴子的脑浆迸裂,同时嘶喊着扭动躯体,表情痛苦不堪……之后那些贵人开始动勺子吃脑浆,吃得满脸满足、笑容焕发,丝毫没有任何恶心感。其实不止古籍中记载,到了现代文明的今天,一些不法的餐馆里,还有“活取猴脑”这道大餐——那些人把猴子装在笼子,猴子头伸出笼外被固定,然后人们用刀在猴头顶部划一圈,再用不锈钢小锤用力一捶,接着打开猴子的天灵盖,即可看见猴脑,这时猴脑还在一跳一跳的动,然后人们直接用汤匙挖猴脑出来加上各种调料烫熟吃,边吃还边听着猴子的呻吟声,直至猴子在人们的觥筹交错中死去。
可怜的猴子,可悲的猴子!
灵长目,与人近缘近亲的猴子!
不仅如此,在一些丛林法则盛行的原始部落或者地区,食用猴肉的风俗一直顽固存在着。在非洲原始森林,猴子族群大,繁殖快,亚马逊土著有捕食猴子的传统,他们大量捕杀猴子,猴肉成为他们日常的餐桌肉食——烤猴子,成块的猴肉,在普通的商店、超市均有售,猴肉成为当地老百姓的平民食物。
试想,一只只猴子如何被狰狞的人类杀死,如何被动刀剥皮,如何被烧烤烹炸,如何被大快朵颐?那可是与人类种属关系最近亲的动物啊?但世界就是这么残忍,任何可食的动物,在人类面前,无一例外都成了弱势群体,去动物园里看看那蔫头耷脑的老虎,去马戏团里看看那驯顺如羊的狮子,就可以知道人的厉害了。
莫言在他的长篇小说《酒国》里记载了一个吃孩婴的风俗——贵人酒桌上,有一道菜,叫“红烧婴儿”。就是把刚出生不久的乳嫩的婴儿,红烧成一道大餐,供人食用。这真是惨绝人寰的吃法!但这不是莫言的危言耸听,早在鲁迅的《狂人日记》里也写过人吃人的旧事,贾平凹的《油月亮》里写的则是包子店里人肉的油花呈现半月形的奇迹,而《水浒传》里孙二娘的黑店里哪一个包子不是人肉馅儿的?——但这些终究还是文学作品,而到了作家杨显惠的《夹边沟纪事》里,那个疯狂的年代,人吃人,人相食的骇人听闻的故事,却都是实打实、有名有姓的真实事情了。
如此说来,人尚且可吃,何况猴子呢?但一个敢于吃猴子与吃人的人,会是一种什么什么样的“人”呢?我还听说过有鼻子有眼吃人脑的事儿——
在枪毙犯人的时候,患有癫痫的病人,会去抢吃人脑。等“砰”的一声,枪声响过,人的脑壳被子弹击穿,巨大的力量有时候会把天灵盖揭下来,人的血白的脑浆就会露出来,这时候那些癫痫病人就会奔跑过去,用手直接在脑壳里挖出脑浆来,一口吞下。我小的时候,刑场里枪毙犯人,我村上就有人亲眼看到这样的惨不忍睹的情景。开始我还以为是杜撰来吓唬小孩子的,但后来读了鲁迅先生的《药》,我便真真相信那绝不是杜撰,而的的确确是真正的实事了。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一个敢活取猴脑、吃人肉的种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呢?
丧失了爱心、同情心和慈悲心的人,也就会丧失做人的底线,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弹我坚信,那样的人群中的败类,绝对不会是大多数,它们注定只能是极个别。因为,我深信,人成其为人,必然有其尊贵而慈悲的地方。正因如此,我们才会西装革履,才会彬彬有礼,才能推动文明的进程,才会向前发展。
这让我想起去年我带着孩子在动物园里看猴子,当看到关在笼子里的那只老猴,目光忧伤,充满哀怨的眼睛里噙着浑浊的泪水的时候,我的孩子突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那一刻,看着孩子,我坚信——人性,终究是美!好!的!
第2篇:大自然的哭泣随笔
大自然的哭泣随笔
人类,用贪婪的心
向大自然不断地收刮
长长的`利爪
肆无忌惮地伸向生态环境
森林,我们的摇篮
惨遭贱——满目疮痍
砍划声此伏彼起
高楼,用自己的鳞次栉比
把绿色的蓄水库,日渐挤扁缩小
沙漠凶猛地成长
成千上万吨的垃圾
排放废气,倾泄汪洋
鱼儿,生物命在旦夕
毒气滋滋地肆虐狂笑
吞噬着海洋的湛蓝
水不再清秀
蓬头垢面地呜咽
天空,看不见月光妩媚的脸
哭了,落下黑色的泪珠
二氧化碳旋转在它的心膛
声嘶力竭地劲舞
煽动着地球持续升温
臭氧层沮丧残年,苟且喘息
无力阻挡紫外线的暴力
自然界,摇摇晃晃,平衡失调
人类逼得它趋于崩溃
触抚着,日渐盐碱化的身躯
不知怎样改变,自己那悲惨的命运
我祭典着洒一把泪
多么想把它救起
还原成,最初的模样
第3篇:陕北哭泣随笔诗歌
陕北哭泣随笔诗歌
其实你飞扬着尘沙的皮肤一直在干燥
而你的眼泪流的太久太久啊
那是你的了望被梦幻淹没
以至在某个忽略的深夜
惊醒了那么多安静的日子
没有谁可以告诉你
巨大的无奈从来不曾抗拒荒凉的吞噬
你是我的陕北
是我哭泣了整整一个秋季的陕北
当我重新打开你的山门
把所有的思绪轻轻抖落在你跟前时
是你的哭泣瞬息间弥漫了我的放逐
我知道
自己怎么也走不出你潮湿的胸怀
遥远的记忆一直珍藏着你古老的容颜
十年九旱的土地上从来渴望着水的滋润
你干燥的.皮肤龟裂成老人的脸庞
千山万壑的曲折中包裹着太多的寂寞
以及太多的压抑
可是你的天空纵使降临雨水
都将变成黄色的眼泪
流淌在大地心酸的震颤中
这样的甘露触动了你伤心的往事
你的眼泪啊怎么就如此地浑浊
如此地沧桑着我沉默的视野
哦我的陕北
别让你的哭泣为我伤感
我本就是你悲剧的儿子
从黄帝征战的马蹄声中受伤而来
第4篇:孩子在哭泣随笔
孩子在哭泣随笔
我们都曾年幼过,我们也都即将老去,小孩子的世界单纯善良,那也是我们难以触碰到的净地。
“宝贝回家”,有多少爸爸妈妈焦急心碎了一地地满世界寻找着自己走失的孩子,又有多少孩子在不经意间离开了最亲的爸妈。
孩子在六岁以前,是最容易被拐走的时候,爸爸妈妈们一定要对孩子多加照看,他们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需要被悉心引导关爱,一旦落入人口贩子手里,谁又忍心想象孩子哭泣无助的样子。
看着世界儿童日爱心宣传片,那些充满活力欢笑耍酷的人儿,该有着多么美好的灵魂,他们可爱善良,能够包容这个世界所有的繁杂。从窗户看到小区球场上,一个小男孩乐此不疲地玩了一个上午,开始很怀念十年前的自己,烂漫的笑脸也只有孩子才能够挥洒自如。
小小个的灵魂,戴着耳机,敲着键盘随着音乐节奏抖动着身体;宽阔的广场上,奔跑的身影来回追逐
第5篇:哭泣的睡莲随笔
哭泣的睡莲随笔
这是一个关于情怀的故事,这是一个关于金钱与残酷的故事,我宁愿相信它是真的。阿鹃,以及阿鹃们,如今已经老了。她们是你隔壁那个足不出户的自闭的老女人,她依靠外卖与快递维持生活。偶尔在深夜,你从派对的灼热里返家,在陈旧的楼梯间遇到浓妆的她。这是为数不多的时候。她穿着黑底黄色花瓣的长裙,看到你一脸惊恐。她还是个单纯的女孩。你想,你对她产生好奇,你正巧二十岁,有时你想和她约会。你在灿烂的星夜,幻想用手握住她的乳房。然后看着她的眼睛,亲吻她的双唇。她突然就羞红了脸颊。像莫奈的《睡莲》。她皮肤的斑点,细纹,花掉的妆容,那些褐色,红色,黄色,紫色,淡粉,以及剔透的泪珠,是莫奈神圣而高贵的调色盘,是睡莲的花瓣点点。有时你担心阿鹃们就这样被永久地挂在了卢浮宫里。你发狂地想要独占她。你成长为一个扒手,
第6篇:糖果屋的哭泣随笔
糖果屋的哭泣随笔
糖果屋的哭泣
——致我们悲哀的“双休”
双休日,就好像童话故事中那梦幻般的糖果屋,掰下一块,送到嘴里,那甜甜腻腻的美感就进入了我们的五脏六腑,顿时沁入心脾,可不知是否有人注意,屋子里的那低低的哭泣。
——题记
有人说,我向往自由,不愿禁锢在糖果屋的牢房中,想要反抗;有人说,我在为了“双休日”中的各种披着甜点外衣的补习班而抗议。可我想莞尔一笑,高声说:“不是的!”你何尝不想吃掉那甜腻的糖果,只是没有勇气去将你的糖果房打破,充实自己的胃。
想在那糖果房中继续安逸下去,舒适下去。那是不可能的,最终你可能会因为饥饿或进退两难而失败。
然而,这糖果房不就是我们为了一时的安逸舒适而修建的虚拟保护壁吗?如果就是因为如此,你不去读书,不去充实自己。确实,真的会在这无所谓的争斗中而哭泣,豪败下去。
双休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