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老墙散文
老墙散文
运河侧,石栏旁,川上断墙残垣,人去久无繁华。昔时喧嚣于旧岁,现时重器拆故园。青阳,老家古镇,于川侧水韵,终是绝此运河?
多久没人了。翁妪于子女所养。萧萧尘几尺,吱吱木门声。破梁危楼,强伴弱水。此处将重建,新阁黑瓦屋。人无存其意,仅有旅游心。新镇立时,这古墙,当不复。
似是停工修整,一切静了。古街靠着老墙,老墙凝视运河。它们静默着,那水亦安静,乖乖流淌着,歌也不唱了。于此金乌方泽下,那运河里,点点金泛着似水流年。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这墙面,早是剥落的。墙根霉斑点点,蝼蚁鼠妇,喜的便是阴潮地头。这墙漏雨否?若烟熏般,净墙弥漫着灰。瓦瓦相接,边沿残缺,波状接云朵,相映的`,活泼与沧桑。却有不死鸟一物,顺溜上墙面,俏昂身姿。阔叶绽开,细叶舒展,无土无水,乐享无垠,于云争一番冰清玉洁。
那墙,恍若老妪戴花。大片大片漆剥落,斑斑驳驳。灰墙去处,红砖显露,裸露于空气风化。有处砖落,空空地豁了口。漆,湿气使之泡起,又给阳光、劲风吹得干裂。一触,几缕薄烟迷漆灰,片雪落与青石上。有灰飘了会,终是歇在一丛婆婆纳上。婆婆纳的蓝盈盈,一下给遮去了。这还真成“婆婆”纳了!
这弱水入运河,河道径往入海口。不知几年开,不知何时行,只知老墙伴,深谙前年华。
江南处,水多老墙多。明清建筑留今,为此文物,皆好好留着。城市人,乐此玩乐,寻真朴,觅春秋,千载岁,变迁时。
或最热闹,便是周庄、乌镇种种。那头老墙傍水,与运河老墙无二,只是爬墙虎多了。茎蔓攀着残缺墙,摇摇晃晃往天穹。意欲驱枝摘明月,心叶遥遥指金轮。以墙为依抽枝上,至顶无依复回墙。顶边那枝摇摇晃晃,是否在踌躇?过几日再看,它早攀了下一栋屋顶。
千百年来,代代藤都做着这般上天梦罢?只是柔弱枝儿,仅载得它“爬墙”。
古镇,还为它们留着梦境。当入夜,灯笼晕了光,那墙好似白纸,给时间黄了边角。密密匝匝的藤,于墙盘曲,挨着灯,显得黑黢黢,格外苍老。
或者是苍劲。这便是风吹雨淋,炮火燎过之处,要知当初,明军溃败,清军入城,日寇猖獗,八国纵横,举国动荡,民不聊生。江南是少战柔美地,但那时,若有一隅安宁,还不被难民哄抢?
那墙边溪却分明是清澈而宁静的,那墙分明是完整的。
一切不得而知。溪水倾诉,河水低吟。纵是高精仪器,亦测不出曾经此处事件,模糊文字不详,道不出瓦勒的沙,红砖的泞。就是爬山虎,也不是当初的了。
只有老墙,还伫立着,沉默着。就如个智者,只是凝视着你,意味深长,一言不发。
这仅仅是一面墙。它只能身在历史而不传,任人揣测。
北京故宫每晚五点清人,CK全开,警卫巡视。那朱门丹墙,高大而破旧,同样剥落。常听闻,故宫里晚上有宫娥提灯之影,嫔妃嬉闹之声。不时闪过的太监,在从前吓了不少人。冷宫弃妃,投井珍妃,好事者称有哭声。
纵然是不信神鬼,科学家把目光放在墙上,认为墙有类似相机的记忆性和投射功能,很快又被否决。无从寻觅缘由,但这让故宫更加神秘。
故,故园,故去之物。老,老墙,老去记忆。许,故宫墙真有此用。老墙没有,无妨。故宫墙证明历史已是另一种存在。岁月逝去,亦未曾乌有,它寄托在别处,总有一双眼睛,看着它,看着它。
老墙,汝可明前朝岁月?
墙不语。
第2篇:后院的老墙散文
后院的老墙散文
婆婆的影子嵌在后院的老墙。夏日午后,拐杖在婆婆前面,我在婆婆后面,拖着两张小木凳,到后院老墙边几颗粗硕的老树下歇凉。阔大的树荫罩着婆婆,婆婆的影子罩着我和小木凳。刚过六十的婆婆,看着还健朗,只因肺部有问题,总咳嗽。咳一次,身子便矮一分,直到再也离不开拐杖。
后院很敞阔。中央有一口废井,常年得不到阳光临幸,忧戚戚地沉睡。井沿长满青苔,隐现着翠绿的幽光。杂草躲在墙角蔓生。金银花、三角梅、牵牛花生性倔强,不肯在乱蓬蓬的杂草间屈就,从草里蹿高而出,气昂昂地。稠浓的绿叶间,红、白、紫色的花花跳入眼,经风一吹,盎然娇靓。靠近前院的墙面,一根根爬藤拉扯着上窜。有的抢占了几家的窗棂和屋檐。整座院落,牵藤引蔓,绿香入鼻,累垂可爱。光阴的时针把红砖垒砌的院墙刺得洞洞眼眼。总觉得它会倾颓,但老墙自有它的风骨,佝偻着腰身,依然支撑起一段又一段岁月。
后院栖息着众多小宠物,有的长了薄薄亮亮的翅膀,常年匍匐着觅食的也很多。还有的好显摆,花丛里扑了粉,沾惹一身的魅香四处嗡嗡嘤嘤,招摇得不行。坐在婆婆的影子里,盯着它们撒欢。天太热,常担心它们没水喝。等天凉了,又恐它们缺衣少被。夜里听着蛐蛐叫,以为它们饿了,操碎了心。沉浸在它们的生活里,喜欢它们欢快地蹦跶。午后的阳光穿过叠摞的枝叶漏下,地面的'泄影,让蚂蚁闪了眼,瞎了方向,在地面的罅隙不停地转悠,彪乎乎的。看乐了的我,爱用树叶逗弄它们。婆婆不跟蚂蚁玩,不知道蚂蚁有六条腿,还不知道它们是出色的建筑大师。有一次要婆婆讲“蚂蚁搬家”的故事,婆婆却说“住得好好的,搬什么家,自己玩去。”气得我对着老墙上的藤蔓泄愤,看不惯它们一副要上天的样子。玩累了,又坐回婆婆的影子,专注地看着婆婆和那黑木拐杖,听她跟张阿姨和曾婆婆神侃。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经婆婆拨弄、晾晒后,又焕发了当初的生机。装饰着一起歇凉的闲时光。
“跟你们说,我大儿子管好大一个库房,大官呢。小儿子在大学里教外语。”“啊?什么是外语?”“就是外国人说的话。”“哦?外国人?”“我也没见过。据说住在海的那边,离我们远得很。鼻子又尖又弯,像铁钩。蓝眼睛,深眼窝,长一身红毛,皮肤糙得很,像砂纸。他们吃面包黄油,肚皮跟罗兜一样大,走路费劲得很。你们说,不晓得吃米饭,要嘴来干嘛!白长了,真是白长了。”张阿姨和曾婆婆照例同声附和,频频颔首。偶尔也提问。她们之间已形成一种默契。有时候张阿姨也提一些出乎婆婆意料的问题。比如“罗大娘,你说你大字不识一个,儿子咋这么有出息,你怎么教的啊。”婆婆将手里的拐杖挪动一下,身子挺一挺,咳两声,“看你说的啥,不识字不代表没文化嘛,那钱上的字我都认得。你倒是识字,怎么就整不出四六对仗的话来。这书嘛,还是要看什么人读。我那两个儿子,哪里用我教,天才,都是天才。”说完,婆婆再咳两声,好似给自己鼓掌。张阿姨略略憋闷地“嗯”一声,微微尴尬地表示赞同:“也是啊”。
有一回曾婆婆说:“罗大娘,你两个儿子都本事了,你把家里的伙食改善一下嘛。你家强娃子今天中午又跑到我家来蹭肉吃,总共才十几片,他就夹走一大半。”强娃子是我哥。他鼻子特灵醒,嗅着谁家有肉香味就去,从不跟人客气。院里的人家都敞着门,谁家吃什么一闻就知晓。那一次,婆婆脸上挂不住了,连咳了四五声。“这个挨千刀的娃儿,自家的财门不守,跑去守别个的牢门。一会儿去买两斤肉,让他吃个够。”曾婆婆总觉这句话有点怪味,蹙着眉琢磨半天,刚要开口问,婆婆拄着拐棍起了身。“今天不陪你们了,买肉去。”这个冷梗让曾婆婆胸闷许久。哥很淘,整天跟院里的孩子打架,还往街对面大院里的水井扔石子。有人来告状,婆婆自然护犊子,把个拐棍敲得邦邦响,一边咳嗽一边跟人理论:“谁让你们不给水井加盖。我孙子不过扔个石子,又没往里面丢死耗子,多大点事!”我说话不计后果的率性,也是受了婆婆的影响。
婆婆的小儿子就是我老爸。是院里的秀才,谁见了都恭恭敬敬。婆婆自然成为院里的权威,说话很官方。七十年代会说几国外语的人不多,该骄傲的。只是婆婆把大伯的库管说成了库官,大伙儿也由得她。老爸精通德语,自学了英语和法语。我四岁那年,省教育厅准备派老爸去德国,把我妈开心得恨不能一夜之间把人民币全花光,只等老爸的德国马克。那时候出国是啥概念啊!怎奈,婆婆是一路阶级斗争过来的,生怕今后又起什么波澜,硬生生把老爸出国的事搞飞了。若非婆婆强加阻拦,我的命运也会由此改变。但是,作为一个平凡的女人,婆婆了不起!她的这份平凡不简单!我不知道她如何教育两个儿子,但她的两个儿子确实光耀了门庭,仅这点就够我敬佩的了。
婆婆爱吃辣椒,脾气也辣椒。跟婆婆住在一起,我的口味也重了,“一代天椒”果然在辣椒拌饭里练就。随着饮食习惯的一致,有重男轻女思想的婆婆对我说话不再凉凉的,有了辣椒的热乎劲。从二荆条、朝天椒、涮椒再到指天椒,我加速度地完成了整个提升的过程。婆婆看我时眼里有了辣椒的红亮,唤我名字时也咂摸出味儿了,越嚼越香。我五岁那年的冬天,破天荒享受到跟哥哥同样的待遇,婆婆亲自给我织了毛衣。之前,是不敢想的。在此,向伟大的辣椒致以崇高的敬意!它们在我和婆婆之间燃起红艳艳灼烫烫的火,将一大一小两颗心并在一处,合成一个爱字。
每天午后坐在老墙下摆龙门阵,是院里人的习惯,不论季节。树荫越来越大,时光越来越短。一九七六年冬天,我六岁。那一年,注定不平凡。婆婆的影子从老墙移到了客厅的方桌上。婆婆待在镜框里,不再说话,只对我笑,像她给我织的毛衣。笑得比先前更生动,更亮堂,也更自豪。原先有些黄渍的牙竟泛出洁润的光,像打了蜡。黑白照片熨平了眼角处的褶子,眸子更见明澈,目光在家里每一堵墙面上驰骋,检视老鼠有可能打洞的迹象,忖量着拐杖的多个用途。桌上摆着水果点心和香炉。我把苹果递到婆婆的嘴边,婆婆不吃,只笑。我也笑。婆婆说过的,女孩子要有一张“苹果脸”。咬一口,嘿,嘎嘣脆,甜丝丝地泛着香。婆婆讨厌女孩子哭,她说爱哭的女孩嫁不出去,因为成了一张“苦瓜脸”。我性格里的铿锵从那时已在身体里滋长。
屋里院外听不到拐杖的笃笃声,童年的我走进了一部默片,没有同步的声音和乐器的伴奏。在幽谧的状态里度过每一天。苍蝇、蚊子的萦回低旋,也都在想象里。小小的我成为呆滞的影像,爱上了暗夜。无边的黑,抚摸着我。婆婆会从镜框里走出来陪我,能听到她说“又磨牙了,肚里有虫子。”“橱柜里的辣椒罐怎么空了,都好几天了。我的小培培可怎么活啊,哎哟,造孽哦。”……天一亮,婆婆就走了。带上小板凳去后院的老墙边找婆婆。在她坐过的地方,用石子画一个影子,想坐回那影子里。看蚂蚁晨练,数昨夜下来的树叶,用沾着露水的胭脂花抹指甲。念书后,去后院的时间少了。每天放学后,仍会绕到后院去看看那堵老墙,用石子在上面刻下笔画复杂的“婆婆”,一次次添着她的细节。墙面上的蚂蚁密密麻麻地连成条条黑线,仍忙着搬家。我恍然:莫非,婆婆也搬家了?住得好好的,搬家做什么。婆婆也不乖。
老院位于市中心。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成了市里拆掉的地段。
第3篇:老墙_600字
老墙_600字
想来已是时移斗转,月明星疏。朝来晚暮,日昳至西,一切便也不同于寻常了。
檀木亦是檀木,须发依然薿薿。晨钟暮鼓,佛龛鱼木,此去经年,只是该来的未来,该去的未去。
时令徙转,浪里浮沉,紫藤架下,少了一盏青瓷空樽对月;淤木墙上,多了几分黟黑雾里看花。
生若流水,迹如浮萍。落叶归根,凌风萧飒。零落于断墙垛口上,恍若游园惊梦,欲一觉睡去,
恐不知来日梦醒何处。
驿外断墙,寂寞无主,葱华逝矣,朝水晚露。晌时,且听玉马金鞍踏铁蹄,铜墙铁壁吟嘶处。
青纱帐影,枕戈待暮,沙场争霸,血溅尘土。风萧萧兮易水寒,抛头颅兮洒泪还。蓦然回首,已不见灯火
阑珊,潜移默化,已是冰墙断壁残。
月底清梦,浮世清欢。醉卧于沙丘,何处悲画扇?黛瓦粉墙,亭台水榭,烟雨小楼。似有骚人倚
仡墙,醉里呓语,梦回长安。心寄烽火连三月,酒入愁肠酣胸
第4篇:老墙六年级作文
老墙六年级作文
【评语】:旁边的梅树,有酸涩的果子,营房一词用得极妙,因为蛐蛐好斗,就像勇敢的.战士这首诗歌蕴含着淡淡的忧伤,也流露出无限的怅惘。老墙,一堵斑驳的老墙,引发人们无限的遐想。就像周杰伦的歌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墙洞里面的蛐蛐,墙旁边伫立的梅树,墙上面斑斓的星空……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这首诗歌写得很成功,因为它能够激发读者无限遐想,根据个人的体验再造另一个世界-----诗歌魅力就在于此啊!美中不足就是有些词句不够简洁,看旁批。
【正文】:
家门外有一堵老墙,
靠着墙,
品味老梅树上青梅的酸涩,
幻想未来的时光。
家门外有一堵老墙,
望着墙,
斑驳淋漓的孔洞,
是蛐蛐们的营房。
家门外有一堵老墙,
倚着墙,
在盛夏的夜空下望着星辰,
听祖母诉说织女的悲伤。
家门外有一堵老墙,
爬上墙,
眺望远方,
那个灯火霓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