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把乡愁卷进饼里随笔
把乡愁卷进饼里随笔
街角有一个摊煎饼果子的男人,年纪不算太老,干起活来有板有眼儿,手脚麻利,腰间系着白围裙,一脸手艺人的热情,看上去很有范儿。每次路过时,我都会驻足看一会儿,偶尔也会买一个,以慰乡愁,虽然也知道此煎饼非彼煎饼,但聊胜于无。
他摊煎饼的手艺干净利索,三两分钟一张,舀一勺面糊倒在平底锅上,用木板做的T型小筢子把面糊刮均,淋上鸡蛋液,刷上甜面酱或辣酱,再依次撒上葱花香菜末,夹上薄脆的馃子、抑或火腿什么,卷起翠生生的生菜叶,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咬一口,馃子香脆,酱香浓郁,勾人食欲。这是天津人最喜欢的小吃,当早点吃的时候,再配上一碗豆浆就更完美了。
摊煎饼的面糊大多是杂粮,讲究些的人也会用优质的小米、玉米、大豆、花生、板栗、核桃等等,混合在一起,磨成细糊,做出来的煎饼香味浓郁,且营养丰富。
每次吃煎饼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小时候在乡下,母亲也会淋煎饼,但只有每年的二月初二这一天才能吃到,一年之中只做这么一次,因为淋煎饼实在是一件非常繁琐的大事儿。那时候淋煎饼多数用玉米面糊糊,因为白面是稀罕物,可是纯粹的玉米面粘合力不够,很容易碎裂,因此想了一个土办法,每次淋煎饼的时候,提前两天剥两张榆树皮,把榆树皮表面粗糙的部分去掉,只留下中间夹层的那部分,用清水浸泡,等水变成黏液,用来调粉糊,这就解决了玉米面的粘合力问题。这个土法不知是谁发明的,但村里人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做的。
没有平底锅,就用日常做饭的大铁锅,灶下架上火,烧豆秸或玉米秸,火熊熊地燃起来,锅的温度烧得滚烫,锅里刷上油,然后母亲舀一勺面糊淋入锅中,用光滑的秸竿做的T型小筢子把面糊刮均,片刻功夫一张饼就淋好了,薄脆如纸,摊在盖帘上,散发着粮食独有的'天然香味,虽然淡淡的,却沁人肺腑,暖人肠胃。我们这些心急的小屁孩,等不及卷菜,把整张煎饼握在手里,满街招摇,一边跑一边吃。
煎饼最正宗的吃法还是把菜卷进饼里,饼不过是外包装,是形式,而内容却可以千变万化,肉馅的,鱼虾馅的,蔬菜馅的,鸡蛋豆腐皮馅的,喜欢吃什么就卷什么,可以把想象力发挥到最大限度。母亲那时候常做卷煎饼的馅料有豆芽韭菜,酸菜肉末,萝卜丝虾皮粉条。我最喜欢的是萝卜丝虾皮粉条馅的,把萝卜擦成细丝焯水,绿生生的就捞出来剁碎,把碎粉条焯水煮软,放到一起大火炒透,放入白生生的小虾皮,然后撒上葱花香菜,最后把大张煎饼铺开,撒一层炒好的馅料,把煎饼叠上一层,一层煎饼一层馅,层层叠叠,吃得时候,锅中起油,把卷好的煎饼放入锅中,小火慢煎,煎至两面金黄起锅,吃一口,内里绵软咸香,外表焦酥香脆,好吃到有点找不到北。我最得意的还是把煎至外酥里嫩的煎饼再回锅蒸一下,那种焦脆化为一种绵软,但那绵软中却透着风骨,当真就两个字儿:好吃!每次说起来,都会很没出息地馋涎欲滴。
煎饼是中国的传统美食之一,以山东为主,我的老家也是秉承了山东人的传统吃法。明人沈榜在《宛署杂记》里记载:“用面摊煎饼,熏床炕令百虫不生。”我小时候吃煎饼的由头,听老辈人说,就是为了令百虫不生。最有趣的是,清代文学家蒲松龄毕生研究花妖狐魅和幽冥世界,居然也腾出工夫写了一篇《煎饼赋》,考证煎饼的历史变迁和鲁中地区制作和食用煎饼的工艺流程和状态。
时光一去不返,好多年过去了,我再也没有吃到原汁原味乡下土法做的煎饼,烧玉米秸,淋玉米面煎饼,有点像煮豆燃豆萁。食物好吃与否火候很重要,烧什么燃料也很关键,就像全聚德烤鸭是用果木烤制的一样。儿时吃过的煎饼那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煎饼,用故乡的柴草,淋出故乡味的煎饼,和着浓浓的乡愁,一起卷进饼里,那是一辈子无论走到哪里都忘不了的滋味。
第2篇:身体里的乡愁随笔
身体里的乡愁随笔
我的身体里流淌着一股奔腾不息的乡愁,它有时潜藏蛰伏着,有时又突然苏醒过来,频频翻身奔腾奔涌,有时很活跃,汹涌澎湃。我身体里,像冬眠或者蛰伏着数千只乡村小生命小虫子。有时好像忘记了、不见了。但是每到一定的时候,它们就要苏醒过来,就要在我的骨头里和血脉里翻身、运动。像老家乡间的乡亲们,无论我在多遥远的他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我带来个信儿,发来个信息。
每隔一月半月,我就得回老家去一趟,去听一听乡音,见一见熟悉的乡亲们,看一看熟悉的山脉河流、树木、庄稼地、瓦房牛羊,吃点乡井水,吃点家乡饭菜,否则,蛰伏在我身体里的这些乡村小生命小虫子,就会不断地在翻身折腾啃咬,我的身体就极其容易出毛病,身体状态极差,极其疼痛难受,而且抵抗力下降,反复上火感冒等等,心情也极差。回老家、回家乡待一天,吃一瓢乡井水,吃点家乡蔬菜,哪怕只是吃家乡的一个萝卜红薯,一碗一箸淡淡的青菜,听听老家人的声音、家常话,看一看山脉村落庄稼牛羊鸡狗,马上就会精神振作,身体里活跃翻身折腾着的'那些小虫子小生命立刻会安静下来、蛰伏下来,身体状态恢复正常了,心情极好了。 随着年龄增长,我深深感到,老家的泉水、乡井水,沾满家乡红土的山红薯、带着浓烈家乡红土味道的南瓜等等蔬菜食物,对于我来说,作用如药,能够叫那数千数万只小虫子一般在我身体里骨头里血脉里翻腾活跃着的乡愁安静下来。每隔一段时间,我就得回乡去,像吃中药一样吃上几副乡井水红泥土的“中药”。
回到家乡乡间,一瓢一碗乡井水的“中药”吃下去,甘甜舒爽到心里,或者从山路边匆匆刨出一个沾满红土的红薯,或者从路边菜地里匆匆拔起一个萝卜,在蒿草丛上匆匆擦一下,或者匆匆抹一把,匆匆啃掉皮,吃一口,香甜得很,浑身心立刻舒爽了,像吃了一剂猛药,我的身病、心病、精神不振病等等什么病,也都神奇地立刻好掉了。如果忙于工作,抽不出时间回老家、回家乡去吃乡井水的“中药”,去吃家乡带着浓烈红土味道的山洋芋、山红薯等食物,去“充电”,去“滋补元气”,我身体里就会不断冒出这样那样的毛病了,冒出数千数万只活跃奔腾运动着的强烈乡愁来,心理上也越来越乡愁,精神上也越来越乡愁。 现在,我们老家村里家家户户,都在自己家院子里打了四五十米深的机井,用上了深井水,但是家家户户煮饭菜、烧开水吃,还是一直习惯和喜欢去村井里挑泉水。二十多年来,村里人家一直是从这一眼泉眼水井里挑水吃,煮饭菜,煮猪食,都用这一眼泉眼水井里的水。这一眼“新井”,修建于九十年代初期。原来这里是一个龙潭,水汇聚成坝塘,叫做小龙坝。小龙坝四周水草丰美。龙潭里泉眼众多,生长野泥鳅、野黄鳝,生长着小马鱼、沙江鳅、瓜鳊鱼、小鲫鱼等小土鱼。龙潭周围,生长着青葱肥嫩的野水芹菜、野车前子、蒲公英等等。改建成水井以后,小龙坝里、水井四周,就都被垦挖出来,捡拾来干枯的松针松枝枯叶,铲挖来野草,堆起来烧成草木灰,然后改造成一畦畦菜地。龙井四周,就一年四季都长满鲜嫩可人的蔬菜。小龙坝、龙井四周远处,其实也是密密麻麻的菜畦。去龙井里挑水的人,捎带着去菜地了摘菜,拿到井台上,提上来井水,洗干净蔬菜,放在桶里挑回家,一举两得,既挑了水,又摘回了菜。如果不连带挑水,端着盆去菜地了摘菜,端到坝塘溪流里去洗菜,都没有用龙泉井水洗菜干净。
龙泉井水是白沙水,水质极好,极其甘甜,烧开水泡茶,茶极其好吃,不泡茶,直接吃白开水,吃冷水,都极其甘甜解渴,用龙泉井水煮菜煮肉,都极其好吃。 前几年,乡村水泥路修通我们村,最近几年,东二环柏油路修通我们村,每天总有无数的人开着汽车、骑着摩托车或者三轮车到我们村,来这眼龙泉水井拉水,早晨和傍晚,来拉水的城里人和汽车还得排长队。
我也常常忙中偷闲回老家去,用摩托车从老家拉井水回城里吃。我买了两只五十公斤的大塑料桶,绑在摩托车两边,一次就拉回城里两大桶老家的井水泉水,足够吃将近一个月。老母亲还常常亲自帮着我从吊井里打水,我拉回城里的,其实也就是满满的母爱亲情。 老家还有一口老井,在村外西南边,估计已有二三百年历史,也是一口吊井。我儿时,乡间生活单调乏味,每天早上,村里人挑着桶去老井里挑水,在路上或者井台边相逢,趁机说说村里村外的事情,三言两语交流交流感情。这样每天挑和吃同样一眼水井里的泉水,大家维系了浓浓的亲情乡情。 枯水缺水的春天,这一眼老井的水,就不够我们全村人畜饮用。每天早晨挑水是村里人家的大事情,把家里的水缸挑满,大人们才能安心出去干活。早晨大人们挑不够水,白天大人们没空暇挑水,挑水的任务就经常落到我们小孩身上。
我们就挑着水桶,磕磕绊绊地,去井台上等着。为了抢到水,我们甚至不得不提心吊胆地,顺着古井的井壁,小心地攀爬下去,下到井里蹲着等着,等着水井中央的泉眼里泉水一点点汩汩溢出。等在深深地、阴森冷凉、远离地面和人烟的吊井里,也听不见人声鸟声狗吠鸡鸣,只能够看见井口上天空流过的云彩,井壁上丛生的陈陈相因的野蕨和青苔,我们非常害怕。但是为了等着一瓢瓢舀溢出的泉水,我们只得心惊胆战地待在深井里。那些年,为了吃水,为了挑水,我们经历了无数艰辛,但是我至今念念不忘这一眼老井,深夜里经常梦见它,白天里经常想到它,经常梦见和想到,我挑着水桶,磕磕绊绊,来回于挑水路上的那些童年时光,经常梦见和想到,提心吊胆地待在远离地面的深井里,等着一瓢瓢舀泉水的那些时光。那时候,我多想赶紧从井里爬上来,回到地面人间,多想看见井口上有一个人影,听见井口上传来人声啊!
如今,就是这一眼早已废弃、井口早已杂草丛生的老井,我也常常想去汲一桶水上来,吃一口啊!我的身体里、我的骨头里、我的血脉里,对这一眼废弃多年的古井依然有一汪一井强烈的、汩汩奔涌奔流着的乡愁。
第3篇:乡愁随笔
乡愁随笔
乡愁在爷爷奶奶的坟墓里,乡愁在爹爹的磨盘里,乡愁在妈妈的千层底里,乡愁在姐姐的鸡汤里,乡愁在哥哥的问候里,乡愁在伯伯的馈赠里,乡愁在叔叔的渡船里,乡愁在启蒙老师的教诲里,乡愁在村前的河水里,乡愁在村后的荷塘里,乡愁在父老乡亲的笑脸里,乡愁在一封封家书里,乡愁在露天的电影里,乡愁在屋旁的.竹笋里,乡愁在屋后的樟树里,乡愁在菜地的甘蔗里,乡愁在炉中的烤红薯里,乡愁在端午的龙舟上,乡愁在飘香的粽子里,乡愁在中秋的月亮里,乡愁在圆圆的月饼里,乡愁在年底那皑皑的白雪里,乡愁在鲜红的对联里,乡愁在喜庆的鞭炮里,乡愁在滚烫的汤圆里,乡愁在大红灯笼里,乡愁在少年时的奖状里,乡愁啊,在高中毕业后的录取通知书里,乡愁在爹娘的期盼里,乡愁在春天的桃花里,乡愁在夏天的瓜地里,乡愁在秋天的钓鱼竿里,乡愁在冬天的
第4篇:韭菜饼随笔
韭菜饼随笔
说起韭菜饼,得先说一下韭菜。
韭菜真是一种很奇怪的菜,如果培育好了,种一次可以连着收获好多年。割完一茬又一茬,一般15天就能割一刀。头一天割完,第二天就能冒出泛着黄色的小芽芽,非常喜人。当然春天的头刀韭菜是最好吃的,相反,6月天的韭菜就一般了。
在我们老家的院子里娘就种过一畦韭菜,稍微割上点就能吃一顿。因为不是一起割,菜畦里的韭菜就像是梯田一样层次分明,往往还没吃到这头,那头又长起来了。也许是因为出生于农村,骨子里还是农民吧,所以能有一块自己的园地,种上一畦生生不息的韭菜,也是我的终极理想了。张贤亮小说《绿化树》的女主人公马缨花会唱好听的民歌,其中一首词是这样的:
园子里长的是绿韭菜,不要割,你叫它绿绿地长着。
哥是阳沟(嘛)妹是水,不要断,你叫它清清地淌着。
绿绿地长着的绿韭菜,就在自己园子
第5篇:《乡愁》里的乡愁
《乡愁》里的乡愁
——品余光中乡愁诗
2010届临床医学五年制二班 赵勇 103380 摘要:乡愁,不仅仅是地理空间的阻隔,更有时光流逝的内涵。乡愁是永恒的,乡愁是有层次的。余光中的乡愁,或基于故土,或系于爱情,或出于亲情,却都是以爱国情感作为乡愁之歌的主旋律,他用浑厚的歌喉向世人咏唱中国文化的情歌,他的乡愁是对中华民族的眷恋和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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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一个被文人墨客用叹了千年的话题,因每个人不同的经历,而牵系着千丝万缕、剪不断,理还乱的绵绵愁绪。这一份情感,被远方的游子日日夜夜用目光去雕琢,用记忆去打磨,用泪水去洗刷,于是在归乡的梦里,便氤氲着模糊而又切近真实的乡愁的源头。
当代诗人中,要数余光中的乡愁诗最为著名,他也被称作“乡愁诗人”。他的那首《乡愁》,更是乡愁情怀的绝响,
第6篇:乡愁杂文随笔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 蒋捷
有一种孤寂,独自牵着瘦马,迎着夕阳西下的残辉,行走在小石子铺就的古道,看小桥流水人家。
有一种落寞,塞下营房,寒夜风声,一个人迎着朔风,听着羌笛悠悠,睡不着,望着万里之外家的方向,浊酒一杯。
有一种花落,抛家傍路,落红难缀,细看来,点点皆是离人泪。
这不是孤寂、落寞、花落,是乡愁,是生生不息、古往今来悸动在游子灵魂中对故土的留恋与牵绊;是如同叶子对树的眷恋,无法割舍、不容忘却;是“长安不见使人愁”的泪眼婆娑。
对于家庭观念极强的华夏儿女,“家国天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都是第一位的,午夜梦回时,“梦里不知身是客”、“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颠沛流离、故国难顾的苦闷,对故国的那份情感自然成了他们一个难以打开的“心结”。故乡是一种牵绊,是一种的眷恋,更是
第7篇:纸上乡愁随笔
我是地道的农家子弟,邵东县一个叫桎木山的小山村是我的胞衣地。
在我童年的印象中,故乡就是低矮的土砖屋破烂的大院子,就是过春节时才能穿的新衣服,就是花花绿绿的糖果和大大小小的鞭炮,就是桃树李树上酸酸甜甜的果子,就是母亲唤我回家吃饭时那一声声悠长的呼喊。到了少年时代,故乡的概念变了,变成了夏日池塘里戏水的欢笑,变成了山上打野仗的乐趣,变成了牛背上悠扬的牧笛,变成了端午节的粽子中秋节的月饼九月九的酒,变成了尝新节清明节中元节冬至节。后来,我外出求学,孤身一人,隐居都市;再后来,我远走他乡,四处谋生,艰辛备尝,那个叫邵东县的地方成了我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故乡。
人越长越大,故乡越来越远,最终成了纸上那点点滴滴深深浅浅的乡愁。故乡那袅袅的炊烟、碧绿的菜园、香甜的野果、悠扬的山歌……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化作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