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父亲 (教师随笔)
缪加奇
父亲2003年4月份去世到现在已整整一年了,因清明节有事回不了家,所以提前回家给父亲上坟,顺便看看老母亲。
父亲是2002年查出贲门癌的,一查出就已经是晚期了。在父亲查出是癌症后,我们兄弟四人商量,要尽最大的努力给父亲治病。听人说这样的病到南京军区总院可以化疗或开刀,我们兄弟四人便决定立即准备钱带父亲到南京去。
去南京的那天是星期天,学校车子上午正好要到南京办事,顺便把我们一家五口人(父亲、我们夫妇、三弟和二姐夫)带到了南京。一到南京,朋友就热情地请我们吃饭,饭后又安排我们住下。父亲那天的精神似乎比平时好了许多,因第二天才查身体,我们下午吃过饭后便带父亲到南京城里转转。我知道,父亲到一个地方最喜欢转转了。每次到我家,他从来不会闷坐楼上,总要下去溜达溜达,每次都要很晚才回来。父亲是跟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农民,哪里到过南京这样繁华的地方呢?那天下午,他一边走一边赞不绝口。转了半天,直到晚上,才在朋友安排的宾馆住下。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满怀希望地到军区总院打算为父亲化疗或开刀,可是,在做了检查后得到的回答却是因父亲年迈体弱既不能开刀也不能化疗,只能吃中药。我们一家人当时就傻了眼,父亲情绪更是低落,可过了一会儿,他反而安慰起我们来:“回家吧!能过多久过多久!我也不想开刀受那份罪呢!”
当天下午,买了中药,我们一家人就悻悻地回来了,连朋友安排的午饭也没心情吃了。
为了让父亲在有生之年能过得好一点,我们兄弟商量,为父亲开刀筹的钱都给父亲用,让他买买药,也买点好吃的。用完了,我们弟兄再筹给他。
在父亲即将告别人世的日子里,我们兄妹是常常守在他身边的。兄妹中,我是住得最远的一个,可即使工作再忙,我也要抽出时间骑摩托车赶回家,为的是在他身边多呆一会,多陪陪他。
每次回家,他虽然自己已吃不下饭,可总要关照老母亲:“你弄点给他吃吃!就拿小面摊摊煮煮。”父亲知道我最爱小面摊饼煮了吃了,每次回家都叫母亲做这个给我吃。
时间不长,小桌上便端上两碗母亲亲手做的装得满满的热气腾腾的煮饼。在父亲关切的目光下吃着,心中有一种欲哭的感觉,只是强忍着。我一边吃,父亲还在一旁叮嘱:“多吃点!你妈妈做得好吃呢!”因为吃不下东西,父亲只能喝点面汤。母亲说:“你爸爸平时连面汤都喝不下,你每次回家,大概是心情高兴吧,他都能喝下去一些呢。”
吃了母亲做的煮饼,哪里也不想去,只想静静地陪父亲坐坐,与他说说话。
我知道,父亲之所以不想离开这个世界,除不放心年迈的身体也不是太好的母亲,更不放心的是大哥一家子。大哥是极忠厚老实的人,见人连一句话都没有,就是兄弟之间也总是少言寡语。因为太老实,直到三十几才和邻村的一个聋哑姑娘结婚。令人欣慰的是,大嫂婚后给我的父母生了一个健健康康的胖孙子。大哥夫妻疼爱自不必说,我的父母更是视若掌上明珠,即使其他兄妹家的日子过得不错,他们也不去,只在老宅子里与大哥一家子住在一起。现在,孙子才上小学,父亲却查出这样一个不治之症,怎么能不叫他难过呢?他不是为自己少活几年难过,而是因没能把大哥一家朝前带带而难过。他一直唠叨的一句话是:“唉,老天爷再给我活几年就好了!那时候,你大哥的小孩也大了,我也放心了!”
为了让父亲放心,我们兄妹一再向父亲表示,对大哥一家子,我们不会不闻不问的!
父亲也一直叮嘱母亲:“在我走后,你不管到哪里,千万不要超过三天,赶紧回家!”父亲还是不放心大哥一家子啊!
纵有万分不舍,父亲的生命还是让病魔夺去了。
2003年4月15日深夜,我突然接到家人打来的电话,说父亲已经不行了,让我们赶紧回去,我们一家人便骑着摩托车连夜往家赶。到家一看,父亲已到了弥留之际,连话也不能说了,可是,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地等我赶到他的身边。当我奔到他的床头时,他那已失神的眼睛还在四处张望着。我哭着喊道:“爸,我回来了!”连着喊了几声,他才点了几下头,跟我一起回家的妻子、女儿和在父亲身边的家人也一起哭了。家里人都说:“父亲是在等你们盼你们回来呀!”看到我们一家回来后,父亲才闭上了眼睛,后来也再没有睁开,直到呼吸渐渐微弱,平静地离开了我们。
父亲去世转眼已经一年了,一年后的今天,我回家时,家里只有老母亲和大嫂,已看不到父亲的身影,大哥家的小孩被他外婆接去过星期天了,大哥也到街上干活去了,家中冷清了许多。老母亲和大嫂刚忙完,正在吃早饭。见我回来,母亲显得很高兴,问我:“吃过早饭了吗?”
“还没呢,我一早就来了,来看看你们,马上还要赶回去上课呢。”
母亲赶紧给大嫂打手势,让她烧锅摊饼。
我说:“你们不要忙了,我随便吃一点就好了。”
“那怎么行?”
母亲赶紧拿面摊饼,大嫂也忙着烧火。一会儿,小桌上便端上来热气腾腾的满满一碗煮饼,里面还有几个油煎的鸡蛋。
吃着母亲亲手做的饭,在腾起的热气中,我仿佛又清晰地看到老父亲那清瘦又慈祥的面容,听到那关切又温暖的话语,他似乎又坐在我身边看我吃饭呢。
一年了,失去亲人的伤痛并没随时间的流逝而有丝毫削减,它也让我懂得:要更加珍爱自己身边还健在的亲人!人死不能复生,只有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多尽点孝心,一旦永久分离,从此天各一方,只能徒增伤痛了。
现在老父亲去了,留下身体也不怎么好的年迈的老母亲,我知道,作为儿子的我该做些什么。
2004年4月1日 写于清明前夕
除夕
今年除夕虽然没有雨雪,但是特别冷,所以,本来想骑电动车去家的,也只得放弃,改成很奢侈地打的,好在,因为天气好,出租车也不是很贵,去一趟也就五六十,自己还可以承受。
我们是十点多钟到家的,到家后,家里冷冷清清,只有大哥和老母亲在家,大嫂和侄儿到洪泽买东西了。因为天冷,加上什么都要妻子去弄,而自来水又上了冻,本来就不想回来的妻子有点不高兴:“我说不回来,你非要回来,你看,看我们来,人家自己走了!明年说什么我也不回来了,到时候你把我妈接到我家。”我知道,她每年回来都要不高兴,可是,到时候还是拗不过我。我只得好言安慰她:“一年就这么一次,你就忍忍吧!”“你当然没什么了,什么都不用你动手!”妻子虽然这样说,可是,还是把事情安排地井井有条。
因为小弟弟他们一家要到十二点多才能回来,一切准备停当后,我们一起到后面的大姐家玩玩。
浩浩荡荡一行人(我们家三口加上小弟弟家两个女儿)来到后面庄上的大姐家,已经快十一点了,他们还在吃早饭,我知道肯定是她儿子和媳妇都在睡懒觉。大姐前两年还在为儿子没有媳妇和房子犯愁呢,转眼间,他儿子不但在重庆找了媳妇还买了房子,本来唉声叹气的大姐整天笑得乐呵呵的。看我们去,赶紧给我装饭,妻子她们也不客气地坐下就吃了。大姐夫一个人在贴家前屋后的对联,也忙得不亦乐乎。本来,今天的饭,大姐他们一家是要到老宅子吃的,可是,今年她儿媳妇回来了,我就问大姐:“二姐他们马上也回来吃饭,你们也到前面吃饭吧!”“不了,我们都准备好了。”我开玩笑地对她说:“你是有了小家忘了大家啊?”大姐也开心地笑了。
重庆是个不错的地方,很适宜人居住,大姐家儿子是去年谈好对象的,今天再看到他时,发现他的变化很大--本来一米八、身材瘦弱的外甥明显胖了,我问他:“你胖了吧?”“是啊,增加了二十斤。”我吓了一跳,这样下去还了得,可是,他媳妇的话更让我吃惊:“再胖点就更好了。”我现在因为血压高加上是脂肪肝,什么都不敢吃,而外甥短短一年就增加了二十斤,我知道他现在常常是在他对象家吃饭的,他岳母一家人对他也很好,因为虽然他们有两个已经结过婚的儿子,可是,因为外甥媳妇是老闺女还是格外疼爱的。听外甥说,他们可能在今年暑假拿到房子装潢好了就结婚,到时候,让我们一定去重庆看看。
在大姐家玩过了,一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又到老宅子,二姐家一家三口也到了。
和大姐儿子活泼的个性不一样,二姐家的儿子显得沉稳得多,也可以说显得内向得多,他小时候就不怎么爱说话,现在似乎话更少了,不了解他的人还以为他很冷淡。已经三十岁的人了,虽然在上海谈了对象,也在那里买了房子,可是,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婚,我问他:“今年还不打算结婚吗?”他笑笑说:“还不一定。”二姐生气地说:“还不一定,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啊?你多大了,你爸爸多大了?”外甥知道说不过他妈妈,只是说:“这也不是急的事情啊!”我也只好劝道:“好事多磨!”
十二点多了,大嫂和他儿子终于从洪泽赶回来了,小弟弟一家做完生意也到了,妻子、弟媳和大嫂赶紧做菜,我则准备餐具,而这些本应该是侄儿他们的事情,可是,因为工作的事情,我领教了他的厉害,也没敢叫他,他回来后就一个人坐在电视前看电视。
年前的暑假,他参加了对口高考,可是,成绩不是很理想,我只得给他注册了一个民办大专,可是,后来他说家里困难也不想上了,让我给他在南京找个工作,而我觉得到南京找工作不如就在洪泽找工作,因为我们帮大哥给他在镇上买了房子,你再在洪泽找个工作,过年吧再找个对象,我们的对老父亲的承诺也兑现了,可是,他根本听不进我的劝,最后还是一个人跑到南京,直到前几天才回来。刚刚去的时候,他多少天也不和家里人联系,给家里一个电话号码,我们怎么打也没人接,搞得我们坐卧不宁,还以为他失踪了呢,好在最后还是和家里联系了,我们也放心了。现在过年了,他还能赶回来,还带他母亲去洪泽买鞋子,让我们感到欣慰。
吃饭了,为了让侄儿和我们说说话,我们都劝他也陪我们喝几杯,我和弟弟都说:“现在是男子汉了,喝几杯没什么的。你现在能喝多少啊?”“三四两没什么问题吧!”他说话时虽然和以前一样很冲,像是我们都欠他什么,可是,他能说话,而且,酒量竟然超过了他爸爸,我们还是感到很高心。
几杯酒下肚,话也多起来,我们发现,侄儿一个人在南京闯荡了半年,他的变化还是很大的,我们说话他也能听进去了,我们甚至和他开起了玩笑,弟弟问他:“人家在外面打工都找个对象带回来,你什么时候也找一个带回来啊?到时候,如果没钱,我们再支持你,你二大爷多了没有,一万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因为酒壮胆量,我明知道弟弟在拿我开心,也说:“我是拿死工资的,你结婚时如果真需要钱,一万没有,五千没问题!你老爷他是做生意的,一万肯定没什么问题的!”“你还不和你二大爷喝几杯吗?”侄儿真地端起了酒杯敬我,又分别敬二姐夫和弟弟几杯。因为没看过他喝酒,怕他喝醉了,我们也没敢给他多喝。
今年的团圆饭少了两家:大姐家和大弟弟家,大弟弟家因为刚刚在苏州买了房子,到苏州过年了。因为人不齐,我虽带了相机,也没拿出来。
吃过饭,因为考虑到天冷,本来是我们弟兄和孩子们都要到老父亲坟上去烧纸的,只有我们弟兄三人和侄儿去了。一路上,因为老大是不爱说话,只有我和弟弟趁着喝了几杯酒在开导侄儿,侄儿走在我们中间,听我们两个人说,也能听进我们话。弟弟反复说的是:“你一个人在外面闯闯也很好,我十八岁就出去打工了,但有一件事我们不能做,就是不能犯法。”“这个我知道。”我听说他现在在南京做的是替人家洗车工作,就对他说:“你如果再到南京去,最好换个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我知道。”他也爽快地答应我了。
弟弟和大哥分别在父亲和爷爷的坟前点起纸钱,我则和侄儿聊聊天,我们还是暑假前在一起的,那时候他还在我学校上高中,也常常到我家吃饭,虽然他也不多说话,但我们关系很好,可是,自从我没带他到南京找工作,我们就一直没说话,转眼,半年过去了,没想到,半年时间,侄儿真地长大了,我感到很欣慰。
磕头的时候,我对他说:“你爹爹最疼你了,你替没来的姐姐和两个妹妹他们多磕几个吧!”侄儿没说话,只是在父亲和爷爷的坟前一个劲地磕头,我很感动。
上过坟,妻子还要替二姐准备她家一家三口生日(二姐夫六十岁、二姐五十岁和外甥三十岁)的饭菜,我也答应妻子晚上回家,我们只得离开老家,下次再聚到一起又要过去一年时间了,我知道,一年时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因为明年是老母亲的八十大寿,到时候,应该都聚齐吧?那才是真正的大团圆呢。
2012年1月24日于家中
第2篇:父亲老了(教师随笔)
洪口中学苟举钰
好久就想提笔写写我的父亲,就怕笨拙的双手写不了,反倒扭曲父亲伟岸的形象,突然想起父亲,实在难以抑制内心的情感。
--题记
父亲老了,我突然发现。
满头的白发,仿佛那遍地银霜;身体佝偻,直似那虬劲的苍柏;大手满是老茧,一如斑驳的松皮;额头,阡陌交错,饱经风霜的见证……
记忆中的父亲知识渊博,见多识广。能背诵《三国演义》:高祖提剑入咸阳,炎炎红日升扶桑,光武隆兴成大统,金乌飞上天中央……一首长诗,洋洋洒洒千余字,感觉就是父亲自己写的,是那么纯熟!扛起犁头从田间归来,扑扑身上的泥土,一屁股坐在我身旁的蓑衣上,就开始讲解“智多星巧取生辰纲”“赵子龙单骑救皇嫂”“董永卖身葬严父”“伍子胥星夜过韶关”……父亲的大脑就是大清的“文渊阁”,讲不完的故事,感觉未曾重复。(事实上,父亲只读了小学二年级,那时那地,父亲虽极其好学,但家庭生活的窘迫,他不得不离开心驰神往的学校,挑起家庭的大梁。)我入神的盯着父亲,直勾勾的盯着,一如欣赏“清明上河图”。父亲眉飞色舞,口若悬河,讲到精彩处,唾沫横飞,我拉拉衣袖,擦一把脸,继续出神……
记忆中的父亲迂腐守旧,滥调陈词。“一家仁爱,一国也会兴起仁爱;一家礼让,一国也会兴起礼让;一人贪婪暴戾,一国就会犯上作乱。”父亲就教我《礼记》片言只语,抑或训诫我们“日食三餐当思农夫之苦,身穿一缕每念织女之劳。寸丝千命,匙饭百鞭。无功受禄,寝食不安。结有德之朋,绝无义之友。取本分之财,戒无名之酒。常怀克己之心,闭确是非之口。”听他摇头晃脑的训词,偶尔我也反击:“圣贤书读多了,大智即愚!还不如研究何绅,学点圆滑世故,”父亲就会搬出领袖语录:“毛主席老人家教育子女说得好,书本知识多学点,社会知识到时候就有了。”我哑口无言,他又来了:“积金积银不如积德,买田买地不如买书。”父亲就这样,田间小憩学习《薛仁贵征东》,饭桌上《三刻拍案惊奇》,我做作业了,父亲又八卦《阴阳宅》……松光燃起的火苗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记忆中的父亲精明能干,勤劳俭朴。我曾祖父五兄弟,可轮到我祖父却过早的响应了基本国策--计划生育独生子女。祖父母身体都不是很好,父亲又是家中长子,下边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还要养育我们四兄妹,恁多张嘴巴,父亲只有起早摸黑。农忙种地,农闲拿把柴刀砍竹子编背篼。逢当场天父亲上山砍竹子,母亲就背着编好的背篼去叫卖。(洪口场镇历来就是每月逢三、六、九号是当场天)父母戴月披星,每个当场天父亲总能编好七个背篼,每个背篼三块钱,母亲也就能揣回几张捏得汗渍渍、皱巴巴的纸币,当然免不了也给我们买回来一个冰糕。(那叫什么冰糕哟,十多公里的羊肠小道,买回的冰糕都化成了水,现在想起都汗颜。)就这样日积月累,筹学费,筹农提留,筹那感觉永远也还不完的债。
记忆中的父亲膀大腰圆,风姿飒爽。建新居了,砍大木,收料,画墨,凿孔,他独自完成,只等亲戚邻朋赶到帮忙,他已经大功告成准备立房子了。面地坝了,五寸厚的青石板,每块都两百来斤吧,父亲拿根杠子,他和母亲抬大头,我和哥哥抬小头,父亲说,我们是小孩子,不能乱用体力,要学会保护自己,可能一口气没用对会患上一辈子的苦劳病。九十年代初期,父亲和母亲一道拿把板斧进山了,为了实现自身价值,他承包了六座大山,栽培段木香菇,吼一声号子,撒一把汗水,青杠树,槲栎树倒下一大片。看着整齐的排列,父亲脸上有种满足的笑,感觉那不是段木,那上面已经密密的长满了希望。片刻的休息,我送上午饭(洋芋馍馍),冰冷的土豆,生硬的灰面,一口“美食”就一口山泉,他吃得津津有味,咋吧咋吧,又憧憬着山的那一边,也许还是山吧!
记忆中的父亲做事三思,谨小慎微……
记忆中的父亲严于律己,宽以待人……
……
写这篇稿子,不觉泪眼朦胧,想起父亲说的话:“你读的书比我多呢!”我汗!我的父亲,你是否知道是你当年的唾沫横飞奠定了我学习的基础?培养了我求知的兴趣?你是否知道是你当年的迂腐守旧铸就了我正直的品性?塑造了我教师的灵魂?你是否知道是你当年的精明能干鼓舞了我昂扬的斗志?成就了我辉煌的人生……
佝偻的身躯,单薄,消瘦,不再疾步如风,颤颤惊惊。父亲,你不是教我们要学会用体力吗?你怎么也会患病?父亲,你喜欢看书,时间飞逝,你也带上了老光镜。
如今!父亲!我的父亲老了!
苟举钰
第3篇:父亲的疤痕 教师随笔
罗佑开
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父亲和善的笑脸、厚实的老茧,还有那特别的疤痕!
父亲的右手小臂下方,有一块蚕豆大小的黑色疤痕,这疤痕里面还残留着炮弹的钢屑。他的右脚大腿外侧,有一块一元硬币大小深深凹进去的疤痕;那是因为当年被飞来的炮弹片,削去了一块肉啊!
我们记得最清楚的是父亲颈脖子上的那块疤痕。也是在右边,疤痕的纹状有点像横切的杨桃,中间突出发亮,看上去十分显眼。每当负重的扁担把他的肩膀压沉了,颈脖子的肌筋皮肤用力拉抻的时候,那疤痕在汗水的渗泡下,变红,变紫,甚至变黑……
父亲的疤痕,是日本强盗划在中国普通农民身上的伤痕!
1943年夏天,父亲由国民政府征召去当兵,23岁的他,抛下了父母妻儿,日夜兼程,餐风露宿,来不及经过任何军事训练,一直开赴抗战前线。他随部队辗转于江苏、安徽、福建等地,枪林弹雨、保家卫国、
第4篇:仲秋忆父亲 教师随笔
又是一年中秋节,弟弟送来了红红的脆枣生生的枣子。看到红枣让我想起了父亲,往年总是父亲给我送来,而今父亲不在了。
早应该写点东西,为了父亲。但病魔剥夺了我动笔的权利,不允许我坐下来,所以一直未能如愿。况且这于父亲又能怎样,人已经不在了。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父亲是在一年中最炎热的季节里,一个最凄凉的日子---2012年8月11日走的,那天下着雨,细雨霏霏,连着下了好多天。我由于身体原因,直到出殡那天我才回的家,回到家父亲已入殓,连最后一面都未见上。我与父亲是农历5月2日来看我的,起初我并没有告诉他们我住院的消息,就是怕二老担心。现在我想我生病已三月,出院已两月,况且往年五一我总是要回家的,如果今年不回去,怕引起老人怀疑(在我住院期间,也许是两位老人有所察觉曾要来看我)趁着弟弟五一节有空领两老人来看看也
第5篇:父亲随笔
父亲随笔
写过很多关于家人的文章,关于父母的,关于母亲的,却从来没有写过关于父亲的。不是我不想写,不是没有什么好写,而且我总是没有足够的勇气,不敢写。
父亲,又叫“爸爸”,我叫的简单,“爸”。
我爸属羊,现在算是51岁,不算老,也不年轻。
我爸175,100斤多一点点,瘦的皮包骨,不用问,他吃过很多苦,我想象不到的苦。写到这里,我鼻子就开始酸了。
我爸是个很和蔼的`人,对孩子们特别好,但我从内心里害怕他,准确的说,是敬畏,因为他话不多。我妈经常说,咱们家的话都让我给说完了,所以你爸话才这么少。也是因为这样,我爸每次说的话,都格外有份量。
我爸属于很典型的老实巴交的农民,热心肠,不怕吃亏,不计较,没有心眼,实心实意,这些对我影响很大,但我自知远远不如我爸。很多时候,我见他吃亏,我抱怨,替他抱不平,替他不值,
第6篇:跪拜父亲 教师随笔(感恩父爱)
陕西省凤翔彪中
题记:将父爱推广到极值的爱,感天动地,她能使我们在心灵的震撼中醒悟自己--作者
曾经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这么一则故事:在青藏高原的牧区,有个盗猎分子在山上发现了一群藏羚羊,就在他准备开枪射击时,羊群发现了险情,很快向远处逃散。猎人举枪追击,体格健壮的藏羚羊跑在前面,把小一点儿的藏羚羊仍在了后面。追到一个峡谷时,其余的藏羚羊都纷纷纵身跳了过去,只剩下一对母子。盗猎者很快追上了落在后面的母子俩。藏羚羊的弹跳力很强,速度很快时能跳数丈远,还没有完全长大的藏羚羊跳不了那么远。很显然,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它要不就是跌入深谷摔个粉身碎骨,要不就会落入盗猎者手中,而母藏羚羊足以跳过峡谷逃生。
盗猎者紧随其后追击,快追到峡谷尽头时,藏羚羊母子俩同时起跳,但在弹跳的那一瞬间母亲放漫了速度,几乎只用了和小
第7篇:父亲老了随笔
我第一次觉得父亲老了,真正地老了。当去年冬日的一个黄昏,漂泊在外我,背着行囊又回到了久别的故乡。走在故乡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上,我又望见了寂静的田野在冷风里如斯苍茫,我又望见了黄昏里的老屋在夕阳下如斯静默。
父亲坐在屋檐下的木凳上,佝偻着身子,在四处张望。他该是早已等待他远行的儿子归来,冬日的冷风吹动起他已斑斑的白发,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打湿了我的双眶,我不禁哽咽地叫一声“爸!”。
我的父亲真的老了,我已经七十五岁的父亲真的老了。我从未认真地想过,我那强悍的,脾气暴燥的父亲会老,可此时微佝着身子站在我面前的男人,真的老了!悲凉不自觉地涌上了我的心头。
第8篇:父亲随笔850字
父亲随笔850字
我在少女时代,有很多时刻极其渴望长大。不是因为长大了可以穿漂亮的高跟鞋,不是因为长大了可以戴上喜爱的耳钉,更不是因为长大了可以自由恋爱。而是因为我的父亲,长大了,我可以分担他的辛劳。
他是个话不多的人,也没在我有记忆之后给过我拥抱,却有着让我极其惧怕的眼神。当我拿着并不理想的分数给他签字时,他不说话,就那么用眼神盯着分数,我会顿时羞愧地低下头;当我偷偷在别人家看电视被发现时,他不说话,就那么用眼神扫我一下,我会立刻红着脸冲回家;当我和妈妈吵着要双新鞋时,他不说话,就那么看我一眼,我会流着泪弯下腰穿上表姐穿过的旧鞋。那时刻,我是多么渴望长大啊!我像蒲公英期待风来一样渴望摆脱他眼神的束缚。
他是个木工,养育着我们姐弟四个,却坚持送我们读书,因此有着一双让我不忍直视的手。那是怎样的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