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散文《父亲的脚》

精品范文 时间:2023-11-30 07:12:37 收藏本文下载本文

第1篇:亲情散文《父亲的脚》

亲情散文《父亲的脚》

以前我看到过一个广告,是一个小孩子为妈妈洗脚的公益广告,给我的印象颇为深刻,那时的我只有十岁左右,而那个小孩看来只有八九岁。

画面上,妈妈在忙碌着,脸上流着辛劳的汗水,儿子在一旁看到操劳的母亲,他的眼神里透着关心与担忧。于是,她小小的儿子转身走进房里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端着一盆水,对着站到前面的妈妈说:“妈妈,我为你洗脚。”声音是那么亲切,那么可爱。妈妈坐了下来,儿子一脸微笑的为妈妈洗脚。当我看到那一幕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流泪了,好久没有言语。每一次当我在家的时候,在我空闲的时间里,儿子为母亲洗脚的画面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每一次的浮现都会让我感到震慑、动容。对于这种充满爱的画面,我无法忘记,我也不敢忘记。就这样,一次次的回忆,一次次的浮现,这个画面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摸之不去。我看看自己身边操劳了大半辈子的父母,我感到心好痛。

几年前的一个夏天,我们家乡正值采摘烟叶的季节,在这里,家家户户都沉浸在忙碌和紧张的气氛中。烤烟是我们这里的主要经济来源,几乎所有的农户一年的生活开支都要依靠烤烟,因此在我们农村家庭的眼中,烤烟就是我们的全部。农民为了以后的生活能好过一些,于是在这个季节就拼命的忙,很多的农户,早晨五点多一点就到地里采摘烟叶,中午常常要到十二点多钟,接近一点的时候才能吃饭,而晚上更为令人惊讶,忙到两点多钟那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这是对于农民来说。像这样忙碌的日子,我们的长辈不知道已经走过了多少。而我对于他们所经历的事,所吃过的苦又了解多少呢?

就是在这样一个季节里,发生的一件事恐怕是我今生都无法忘却的,那是关于我父亲的,记忆是那么深刻,画面是那么清晰……

像往常一样,这一天,我家早早的起床,到地里去采摘烟叶,一切进行得是那么平常,没有什么异样,一天的时间就快要过去了。父亲也在做着最后一件事情——把烟叶都装进烤房里去。由于忙得很晚,在装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烤房中一片漆黑,父亲只能在黑暗中默默地做着他的事。悲剧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父亲不小心从四五米的地方摔了下来,没有任何人能预料到。当时我不知道父亲的感觉是怎样的,是麻木了?还是阵阵剧痛涌入心间?当时,家离医院很远,天也黑了,家里就请到了村里的一个医生,经过医生的检查,父亲的肋骨摔断了两根,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不知道母亲是否能承受得了?我只感觉到,家里像死一样的沉寂。

那一个周末,我回到了家里,晚上天很黑,且异常的闷热。父亲忍着闷热与疼痛躺在沙发上,母亲一样的忙里忙外,操劳着各种家务活,在父亲养病的这一段时间里,家里的农活全落在了母亲一人的肩膀上,我不知道母亲又消瘦了多少,我只看到她脸上的皱纹又增加了。

那一天晚上很晚的时候,母亲还在忙碌着,父亲平躺着,我在一旁想着一些问题,都忘记帮母亲做家务了。过了一会儿,父亲看着我,眼睛里有些忧郁,他突然开口对我淡淡的说:“你来扶我起来,我躺久了,感觉很痛,我想起来坐坐。”声音里有呻吟声,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听到父亲的话以后,我立刻走了过去,轻轻地将他扶了起来,坐在沙发上。听到他的呻吟声,看到那艰难的那一幕,我再也忍受不了了,我鼻子酸酸的,眼睛里湿润了,但我不敢在父亲面前流泪,我只能把它强压下去,默默地忍受着。在后来的时间里,我搀扶着父亲出去走了一阵,然后又回来了。我坐在父亲身边想,在我离开家的`这几天里,父亲是如何生活的?他的行动极为艰辛吧?还有母亲。我们坐了一会儿,父亲困了,想睡了,他想洗脚,于是我帮他倒来了热水,放在地上,这时候母亲突然说:“你帮你爸爸洗一下脚,我还有事。”说完母亲就出去继续忙她的事了,没有回来。我帮父亲洗脚?我当时有些意外,小的时候,都是父母为我洗脚,现在,我要为父亲洗脚,这是我第一次为父亲洗脚,感触非常的深刻。我蹲了下去,开始为父亲洗脚,父亲也没有说任何话,我也没有,各人做着各人的。我抬起父亲的脚,默默的为他洗着,每接触一次他的脚,我的内心都会有一种感觉,是惧怕?是敬畏?还是感动?我找不到答案。

父亲的脚是那么的粗糙,脚底板上的老茧是那么的厚,似乎曾经走过很长很艰难的路。每一个印记都深深的刻在他粗黄的脚上。

我噙着泪水为父亲洗完了脚,但父亲没有发现。

之后,我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思索着。父亲如此辛劳是为了什么?他的脚为什么会那么粗糙?长那么多的老茧?我又看看我自己,从读书现在,我真正为我的父母做过什么?似乎一切太过于渺茫,那是的我只有十五六岁,能想到什么呢?

父亲的脚,我似乎不会忘记,直到现在,它还像那广告中的画面,清晰,明朗。

那是第一次为父亲洗脚,是我第一次在他们的无言中感受到了深深地来自父亲的爱。父亲的脚,总是在路上奔跑,为母亲,为子女,有方向和目的。

在这个人世间,有多少双像父亲这样长满厚厚老茧的双脚,他们都在默默中为自己的家庭奔跑着,为这个社会奔跑着,不辞辛劳,不顾坎坷。而我们,大多数都忽视了他们的辛劳,没有感恩与回报。

放下名利,放下欲望,让我们回到父母的身边,默默地守护着我们的爱,不让“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剧发生在我们的身上。只要人人都能献出一份爱,处处怀一颗感恩的心,我们的父母还会离我们而去吗?这个社会还会离我们而去吗?

第2篇:父亲亲情散文

父亲亲情散文

今夜难眠。

今儿是2010年的农历八月二十九,是我父亲的忌日。也就是在二十八年前的今天,我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一大早,我便买了供品和冥纸,去了母亲那里。娘家和我住的地方相隔很近,我想早早过去,不只是为去祭奠父亲,而主要的是陪伴患偏瘫已两年有余的母亲。

按往日那样,我为母亲做着女儿应做的事情。吃罢午饭,便和嫂子一起去父亲的坟上祭奠。

父亲去世时,这里的坟茔只有祖父相伴,现如今,伯父、伯母,叔叔、婶婶们都相继安息到了这里,父亲倒也不寂寞,躺在祖父的怀抱,被伯父叔叔相拥,正如他生前总有那么多的人来我家聊天一样,好不亲一昵,好不热闹!

郁郁葱葱地拉腿蔓覆盖了整片坟茔,狗尾草从那缝隙里坚忍地昂着头。蓝色*的火苗吞一舔一着金银财宝,冥国银行的钞票卷曲着、飞舞着……

一生都很贫困的父亲,不知在天国能不能拥金戴银地阔绰一番呢?每一次,我都在心里不断地这样问自己。

看到那漫天盘旋飞舞的纸灰,我不禁释然起来,——父亲是高兴的。因为人们都说,纸灰飞得越高,说明逝者感受到了晚辈的那份孝心。……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的母亲并没有睡着。没想到母亲竟问出这样一句话来:“秀君,你爸说什么时候来接我了吗?”

我知道久病的母亲常常厌世,但是老人的心里却又是矛盾的。往日,母亲也说过不想活了的话,每一次都是被我们连哄带央求地劝住了。母亲每天都按时吃药,有时候我们忽略了,还会被她抱怨一气,说拿她不当回事。呵呵,老人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不慌不忙地说:“娘,我爸说了,他们那里正在盖房子。”

“是盖楼吗?”

“是,不过盖平房的也有,那样的房子叫别墅。我爸让我问问你,你要住什么样的房子。”

母亲笑了。

“娘,你好好想想,要个什么样的房子,明年去祭奠的时候我告诉我爸,好让他做计划,还得等人家批呢。”

“那边也不让随便盖啊?”

“是啊,也得申请,合格才能批。那边还麻烦,光批示就得等个十年八年的。”

母亲不说话了,眼睛望着房顶,好像在想盖房批示的事情吧。

母亲今年76岁了,一向精明能干的母亲,自从患脑血栓后,反应有些迟钝,有时候还会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父亲去世的那年,母亲刚刚48岁。就这样,母亲凭着一双手,为我们这一双儿女拼打下了天下,都有了自己温暖的家。

母亲颤巍巍地坐了起来,嘴里喃喃着:“你爸享清福去了!你爸享清福去了!”

关于父亲,我知道的真的很少。在我的印象中,父亲除了不住地咳嗽外,就是大声地骂人。可是伯伯婶婶们都说父亲是个能耐人。但是直到父亲离我而去,我也没觉出父亲到底能在了哪里。

父亲过去到底是在省水利厅,还是在衡水水利局,这些我都搞不清楚。我的记忆中,儿时除了父亲骑车带我在大堤上捡到过一条一尺多长的大红鲤鱼外,就是带我在街上买冰棍吃,就再也没有父亲在外工作的印象了。似乎父亲是在我七八岁光景的时候回来的。究竟是什么原因,我至今都不知道,也没问过。

突然,我很想问问母亲。

“娘,我爸原来在哪里工作?”

“石家庄。”

“怎么回来的呢?”

母亲回答得很含糊,也很乱。因为她说父亲是因为不知是生我哥还是生我,才回来的。这显然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因为在我小的时候有点印象的。哥哥大我八岁,母亲那个时候曾经说过,因为饿,便带着哥哥到外面去找父亲。还说,五块钱当时买不了多少粮食。总之,父亲是回到了乡下,做了地地道道的农民。

母亲突然又冒出一句:“他那个人啊,脾气太大,太直。和谁都干,看不顺眼就干。”

这点我很赞同。因为自我记事起,我们家的战火总是不断。而这战火总是父亲引来的。

在我小的时候,父亲染上了肺结核病,每天吃药打针的。就是因为他身体的虚弱,每次生产队派工,都不会派到他。因为这个,他骂队长偏心。把他派到婆娘孩子群里干活吧,他又看不惯人家说闲话,结果遭来了婆娘们的围攻。并且,父亲就根本不会干农活,每次都会落在最后,总是被罚返工。工分记得最少。外面和人吵了架,回家来还要和母亲吵,骂母亲不着家,只知道出去。我和哥哥是站在母亲这边的,因为母亲的能干是在全村出了名的,不太识字的母亲竟然在村子里当妇女队长、村支书十几年。母亲肯吃苦、能吃苦。早晨起来第一个挑水回家的总是她,出勤率最多的总是她,工分最高的也总是她。要不是母亲,我们这个家就真的垮了。

父亲最得意的可能就是在生产队当保管员的那段时光,但也是得罪人最多的。父亲办事认真,性*格秉直,脾气又暴躁,经常因为生产队里的事情,在大街上和人吵架。父亲的嗓门极高,在我们的胡同里就能听到他的骂声。每当这时,母亲总要派我们去拉回父亲。母亲是不能去的,母亲去后,父亲骂得会更欢,连母亲一块骂。就是这样,父亲回来后,也要把火气全部发到母亲身上。

在家里,我既怕我的父亲,也怕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也是个极严厉的人,小的时候因为一点点事情没少挨母亲的打。就是这样两个脾气都不太好的人,母亲在父亲面前却特别的宽宏、容忍。母亲从来不会大声和父亲吵。往往是父亲躺在床上骂,母亲是该干嘛干嘛。

父亲做什么事情的确是太认真了,也太秉直了。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是农村正要实行责任制的时候,村子里班子处于瘫痪。当时的生产队大队长把父亲仓库的钥匙要了去。父亲还是按往日那样,晚上还是要到仓库巡视一番。结果发现仓库开着门,大队长正搬着一个木耧出来。父亲一看便知道这是大队长在往家偷东西。于是父亲便和大队长吵嚷起来。这件事很快惊动了全村村民。没想到,大队长反咬一口,说是父亲要搬耧回家,被他碰到了。火爆脾气的父亲哪容得了这样的侮辱,虽然身体虚弱,还是和大队长扭打在了一起。我们赶到时,父亲和大队长都捂着淌血的头呢。后来,公社领导还是澄清了这件事情,给大队长记过处分(大队长是一党一员)。秋天,土地便承包给个人了,而我们家的庄稼不断被毁,麦草垛也失了火,我们都知道就是那个人报复的,可是没凭没据的,只好吃个哑巴亏。

父亲的脾气也波及到我们一家。大伯父去世早,扔下大伯母和7个孩子,身为长子的学哥心眼不算太多,三姐心眼也不多。一个寡一妇带着这样的七个孩子肯定会很难混的。作为叔叔的父亲,真的便拿出了当父亲的样子,把这七个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自然,疼也疼的,管也就管的。可是,大伯母心疼孩子,常常因为管孩子的事情和父亲吵闹起来。大伯母和三婶子只有一墙之隔,三叔在天津上班,家里只有三婶带着三个孩子。大伯母和三婶子,因为一些鸡一毛一蒜皮的事情总是吵架,吵来吵去就会一同挤到我家来找父亲评理。父亲是说了这个说那个,也就得罪了这个得罪那个。一个是嫂子,一个是弟妹,父亲再有脾气也不敢对这两位怎样,最后只能由着嫂子数落、弟妹抱怨。人家走后,父亲就会在家里暴跳如雷,我们也就遭了秧,大气都不敢出。每一次,总是父亲自己的咳嗽阻止了他。

父亲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加重。尽管我们家的大部分积蓄都用在了父亲的吃药打针上,父亲还是一天天衰弱下去。

身体在衰弱,脾气在渐长。从此以后,我家再无宁日。看着邻里们那安宁的小院,再看看自家,每天都充斥着父亲的骂声。我也不知道父亲哪里来得那么大的火气,见什么骂什么,看什么都不顺眼,做什么事都不对心意。

我暗自下决心,一定好好学习,尽快走出这个家去。我如愿以偿地考取了外地的高中,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家。尽管父亲对我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我却像出笼的鸟儿,一下子展开了自一由的翅膀。

就在我读高二的那一年秋天,开学的那一天早上,我的父亲却真的离我而去了。

这年的秋天,父亲的病情突然加重,多年的咳嗽消失了,可身体也越发的佝偻了。

父亲是个帅气的`男人。父亲留下的那张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留着小分头的照片成了永恒的美丽。浓一黑的眉一毛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父亲在世时,不论什么时候,衣服总是整整洁洁的。他的衣服从来不打补丁,母亲有钱时的第一件事就是为父亲添置新衣服。

父亲写一手好字,笔道匀称、遒劲有力。在整理父亲遗物时,偶然看到父亲代母亲写给大一姨的信,不知为什么,这封信没有发出去。实际上,父亲在我的作业本上经常写写字的,只是那时太小,并没有注意父亲的笔迹。怪不得到现在母亲一直说我和哥哥的字就是不如父亲的好呢。

父亲的三姨来看望他,给他带来了上面救济的奶粉。父亲很高兴,因为我们村子没有发。不知是父亲的身体不好,还是奶粉的质量问题。自从父亲喝了三姨奶带来的奶粉后,就破了肚子,一直在拉。去医院看了,也没见效。我们家条件又不好,父亲只好在家里休养。父亲的病情一天一天地加重,最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下一身衣服也不能穿。母亲只好晒了些沙土为父亲垫在褥子上,这样还干净些。

父亲变得糊涂起来,一会儿高喊着四叔的名字,一会儿又说奶奶来叫他了。因为父亲嗓门很大,以至于住在胡同西边的四叔后来再也不敢来探望他。因为父亲有时候半夜里都在叫四叔的名字,吓得四叔用被子捂了耳朵。

母亲见父亲去日已近,正是收秋的季节,便忙叫了表哥表姐们来帮忙,怕到时候赶乱子。

父亲一上午都在说胡话,最后很明确地大声说:“下午三点吧。”

表哥表姐中午匆匆吃过饭便回去了。谁知,到三点的时候,我们家的东厢房便冒起火来。而父亲就在东厢房里住着呢。

人们七手八脚地赶紧把火扑灭。而整个的救火过程中,父亲只是安静地睡着。火扑灭后,父亲又开始大叫了,他说:“七点吧。”

大家很惊骇。猜想可能父亲要在那个时辰里走了。于是叔叔伯伯们傍晚便都聚集到了我家来。

村医为父亲号了脉,对母亲说:“准备后事吧,人不行了。”

一盏昏暗的煤油灯陪伴着父亲艰难地走过了那个夜晚。一向都是大喊大叫的父亲,自从说了那句“七点吧。”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其间,母亲喂过父亲一次水,父亲大口地喝了好多,始终没说一句话。

我是被一阵纷乱吵醒的。那一晚,听着大人们的说话,我居然缩在墙旮旯里睡着了。等我睁开眼睛时,正看到父亲被人们抬着放到了正屋的床铺上。

哥哥一声声地哭喊着,三婶也在哭。父亲的脸被一张黑纸盖住了,身体被一块蓝布严严实实地裹一住。

我一下子冲了过去,扑向了父亲,“爸爸,你干嘛去?”

我的手正要抓起那张黑纸时,不知是谁紧紧地拦腰抱住了我。我高喊着,挣脱着,随即便软一了下去……

吊纸的人一拨连着一拨,我眼泪一直在淌,嗓子哑了,不知在喊叫着什么……

前天,我带着一只大口罩去给父亲喂水(医生说父亲有传染病,嘱咐母亲一定要让孩子戴口罩),父亲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音。他的嘴张得极大,眼睛也瞪得很大。也许,父亲是想看看女儿的样子吧,可是,父亲看到的只能是白乎乎的一大片……

昨日上午,父亲说过胡话后,突然嚷着要吃肉。我忙去洗手,准备骑车去买,就听父亲骂道:“该死的小妮儿,怎么还没买来?”当我满头大汗地把一块熟肉送到父亲面前时,父亲只吃了小小的一口……

就这样想着,哭着,哭着,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在说:“怎么陪灵的只是秀君一人呢?……”是啊,堂姐她们怎么不过来呢?

也许是哭累了吧,我当时不知怎么的就止住了哭泣,到里屋去问和母亲坐在一起的大伯母。

“大娘,俺二姐呢?”

“肚子疼呢。”

“俺三姐呢?”

“她傻呵呵地,来干什么?”

“俺四姐呢?”

“你四姐啊,她害怕。平时你爸爸很凶,你四姐不敢来。”

“秀君,哪那么多废话,出去陪灵去。”倚在被摞上的母亲呵斥着。

我鼻子一酸,出来后,跪倒父亲灵前大哭起来。突然,从屋里蹦出一个人来,正是大伯母。

大伯母高声叫着他的三个儿子:“走,走,都给我走。我不能让他大人窝了小孩子窝。走……”

我记不清大伯母是怎样蹿出堂屋的,只记得母亲在后面一声声地叫:“大一嫂,你回来,大一嫂……”

三婶拽住母亲说:“嫂,别理她,就这德性*。”

母亲回过头来,看着发怔的我,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父亲去世那天,我似乎一下长大了。我真的是看到了事态炎凉,人间冷暖啊!

父亲入殓的时候,大伯母一家就是不来。最后还是哥哥登门道歉,大伯母才肯率领孩子们前来。至今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大伯母高昂着头,哥哥为她点上一支烟。大堂哥不知是真傻还是故意地,嘻嘻地笑着,说:“哈哈,哈哈,你们来得早啊!”

二堂哥径直进了里屋,坐到母亲的对面。说:“婶子,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我叔是看一匹马亲,还是看我们亲?”

母亲说:“旺,你就不要再计较那个了。现在你叔不是走了嘛,你难道还要跟个死人计较吗?”

“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孩子过生日,不就是用用这匹马吗?来回也就是个五十来里地。你说,我叔愣不让我用……”

“旺啊,你不是不知道,当时那匹马不是还病着呢吗?”

“哼,用一天就会死啊?”

“混蛋,哪能这么说话呢?该干嘛干嘛去。不是来给你叔送葬的吗?送葬就说送葬,哪那么多陈谷子烂芝麻的!”

院里辈份最大的二爷总算说话了。

父亲去世的这几天里,母亲的脸总是绷着的,一滴泪也没落。我知道母亲的心里比哭更难受。

等父亲下葬完后,母亲一把把我和哥哥揽在怀里,哭出了我记事以来的她的第一声悲鸣……

此后的岁月,便是母亲带我们兄妹艰难度日的日子。我继续了我的学业,哥哥也成了家……

二十八年过去了,父亲作古了二十八年。……

……

这二十八年里的风风雨雨,父亲您知道吗?

父亲,假如您地下有知的话,就用您全部的爱来保佑母亲吧……

……

天很高,深邃得让人不敢去猜测什么。星却是朗的,这让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开始平复了下来。

蟋蟀呓语,我却,今夜无眠。

于2010年10月6日夜

第3篇:父亲亲情散文

今夜难眠。

今儿是2010年的农历八月二十九,是我父亲的忌日。也就是在二十八年前的今天,我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一大早,我便买了供品和冥纸,去了母亲那里。娘家和我住的地方相隔很近,我想早早过去,不只是为去祭奠父亲,而主要的是陪伴患偏瘫已两年有余的母亲。

按往日那样,我为母亲做着女儿应做的事情。吃罢午饭,便和嫂子一起去父亲的坟上祭奠。

父亲去世时,这里的坟茔只有祖父相伴,现如今,伯父、伯母,叔叔、婶婶们都相继安息到了这里,父亲倒也不寂寞,躺在祖父的怀抱,被伯父叔叔相拥,正如他生前总有那么多的人来我家聊天一样,好不亲一昵,好不热闹!

郁郁葱葱地拉腿蔓覆盖了整片坟茔,狗尾草从那缝隙里坚忍地昂着头。蓝色*的火苗吞一舔一着金银财宝,冥国银行的钞票卷曲着、飞舞着……

一生都很贫困的父亲,不知在天国能不能拥金戴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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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亲情散文《致父亲》

亲情散文《致父亲》

每个人都是作家

身后都留有一部著作

那用脚印写成的人生.

一个脚印是一个字

几个脚印是一个词

一串脚印是一个句子

一路脚印就是一部著作.

我知道父亲的著作充满了辛酸和汗水

但我相信那是甜甜的回忆

因为有儿女在他身边.

现在无论我漂泊何方

总忘不了把乡情留下

留在缕缕炊烟里

留在村庄树梢

留在父亲的串串脚印中.

一山一水都凝聚了父爱深情,

一草一木尽显父亲的关怀。

长满老茧的双手呵

托起的'是辉煌的明天

父亲的脚印

见证了我的成长

我放飞的梦想

是父亲远望的方向

山高水远

父亲伴我一生

无需千万言语

愿天下父母

平安度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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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篇:亲情散文 想念父亲

亲情散文 想念父亲

现在已是一个月未见父亲了,着实有点想他。虽然平常没少通电话,但总觉得见到他的人才会安心。

父亲今年整整59岁了,头上的白发已数不清。父亲生育了我们姊妹三人,我是家中的老大。现在妹妹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弟弟仍在寻寻觅觅,寻找他人生的另一半。都说天下父母最疼他们的小儿子,但在父亲看来,他最疼的却是他的大女儿。妹妹出嫁时,父亲很高兴,而在我出嫁坐上车的那一刻父亲却是老泪纵横,这是事后母亲告诉我的。也许弟弟妹妹不明白父亲的眼泪,而作为大女儿,我却深深地理解父亲。他的大女儿已经长大,已不再需要他的呵护,此时的他心中肯定是空落落的.,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即使是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母亲。

昨晚给母亲打电话,方知父亲在外面干建筑。59 岁的人啊,身体怎能承受如此沉重的工作。每天5点起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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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篇:亲情散文 想念父亲

现在已是一个月未见父亲了,着实有点想他。虽然平常没少通电话,但总觉得见到他的人才会安心。

父亲今年整整59岁了,头上的白发已数不清。父亲生育了我们姊妹三人,我是家中的老大。现在妹妹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弟弟仍在寻寻觅觅,寻找他人生的另一半。都说天下父母最疼他们的小儿子,但在父亲看来,他最疼的却是他的大女儿。妹妹出嫁时,父亲很高兴,而在我出嫁坐上车的那一刻父亲却是老泪纵横,这是事后母亲告诉我的。也许弟弟妹妹不明白父亲的眼泪,而作为大女儿,我却深深地理解父亲。他的大女儿已经长大,已不再需要他的呵护,此时的他心中肯定是空落落的,没有人能够理解他,即使是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母亲。

昨晚给母亲打电话,方知父亲在外面干建筑。59 岁的人啊,身体怎能承受如此沉重的工作。每天5点起床,跟随建筑队出发,晚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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