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里的那些事散文

精品范文 时间:2023-09-27 07:12:47 收藏本文下载本文

第1篇:老屋里的那些事散文

老屋里的那些事散文

任凭世事的变迁,家乡的老屋,却是我心里的牵挂,总是记着,那老屋已经成为心中的无价之宝。老屋里的童年,承载着岁月的痕迹,一直以来,那是向我招手的地方。

我的家乡是江南一个小山村,村子被悬在山顶,村子出门到城里,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都会有十里路程,出门两条腿,担货一双肩,这大概是许多农村人懂得的。村子虽小,却是古老的,听祖辈说,至少有一百五十年的历史,那也是有族谱有据可查的。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写的就是我们那个地方的事儿,读来也是那么的熟悉。

在我想来,当时的祖辈怎么会有在如此高山上定居衍生起来,原因已不得而知,但总是有其合理的一面。村子背靠大山,我们叫后门山,也许是告诉人们,后门打开就能看见那山,房子依山而建的村子,许多家庭都会有后门,从后门走出,就会是后面的邻居家,有些落差大的村子,站在后面的小路上,可一步跨上前面一户的房顶,远处望来,村子就是层层叠叠的样子。村两边还有两座不太高的小山,老辈人说,那是两只扶手,整个村子安坐在椅子上,这也许是人们对自己生活安稳的向往。

村子里的房屋大多是式样差不多的旧式木结构三间加两厢房的组成形式,往往是一个台门与另一个台门相连(我们都把一个墙门或是一个院子叫作台门),有点小雨,串来串去,是不会淋湿的,这是江南最典型的房屋。中间的叫堂前,两边的叫正间,连着每个正间延伸出去的,一般都会是一间,有些是两间,我们叫居头间。除了堂前间外,一般都会分配给已成家的子女,俗称分家。

还记得堂前间一般是公用的,红白喜事大家可用。过去稍富裕些的家庭总会建造这样的房屋,为的是考虑后来子女分家什么的。居头间一般是用作厨房、柴房和杂物间。我小时候住的就是这样的房屋,在村子里都叫上台门,听长者说,这是大户人家住的,或是出过做官的人,因为正门是两道门槛,一道是石门槛,一道是木门槛,在整个村子里是唯一的。下屋檐挑起的牛腿都是雕花的,窗棂叫步步锦纹,看上去似向上的台阶,有“步步高”之意。所有门面都是雕刻着图案花纹的,且是《西厢记》《西游记》里的故事,看上去甚是精致。我们那大台门里居住着八户人家,按辈份来说,年长一些的,我都得叫公公、婆婆,相当于爷爷、奶奶的一辈;台门里住在一起的,一般都得叫上一声伯伯、大妈、叔叔、婶婶的,小时候总是会端着饭碗,一边吃一边走到邻居家串门,长辈们总是会把自家餐桌上好吃的,夹一些到我们孩子们的饭碗里,所有孩子都是这样,外人来看,还真看不出哪是哪家的孩子,过去的农村里,有吃百家饭的说法,怕也是这样来的。大人们也会这样,端着饭碗去邻居家聊些家常,大多是聊些白天在干啥农活,地里的秧苗庄稼谁家的长势好,有时也会谈论些谁家夫妻吵架了,谁与谁搞对象了,谁在偷生产队的东西被抓住了,诸如此类的琐事。

村子里都姓李,只有一两户是外来姓,所以,村子里走来走去,都是自家人,都得按辈份去称呼的,万一叫错了,会被那些长者说“没教养”,所以,父母从小就要对辈份弄得很清楚的。辈份是不分年龄大小的,有些看上去年长,却是叫一声哥哥、姐姐就够了,有些因为辈份大,一生下来就做叔叔、姑姑了。这些,小时候总是笑话不断。有些看看年长,直呼其名总是觉得不礼貌,见面叫伯伯、叔叔的,到家里一问,父母会笑着取乐,你叫他们伯伯、叔叔,你可以与我称兄道弟了。弄得我们孩子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家旁边有一小我几岁的孩子,按辈份,我得管他叫叔叔,因为他小,我们都叫不出口,要么不叫,要么叫名字,常常被父母骂。我的大哥比我小舅舅还大几岁,(过去这种小舅舅、大外甥,小叔叔、大侄子的也不少见)小舅舅的女儿,也就是我的表妹,比我的大侄子小好几岁,按理说,我侄子叫我表妹为姑姑。生活有时是错得有趣,表妹来我家走亲戚时,总是倒过来叫我的侄子为哥哥,弄得大家哄堂大笑。

农村长大的孩子自有其乐趣的,那是城里人无法感受到的,现在看来,自己孩子时的乐趣才说得上是真正的'童趣,因为那是完全按照孩子自己的意愿寻找到的快乐,没有父辈们刻意的教育模式。那时的父母,干农活都忙不过来,也没那么多空闲时间来管孩子们的童年,这反而让孩子们有了一个自由的童年,有了一个玩的童年。想想现在的孩子们,已经看不到一点点的童趣,从幼儿园开始已经在父母的约束下,识字、写字、画画、唱歌、跳舞什么的,想得出来的,都要去学一点,许多孩子都是在眼泪伴随下长大的,君不见那些孩子们小时学的,能有几人用上,所学成才更是微乎其微,大多是折腾罢了。鲁迅的《从三味书屋到百草园》,胡兰成的《今生今世》,写的都是那些旧式的孩子们童年的快乐,那是多么的真切,多么的令人向往,小时的捉泥鳅、抓蜻蜓、看蚂蚁搬家、玩着过家家,简单又真实。就说是牛顿看到苹果落地,发现引力,瓦特看到茶壶气体的冲出,发现蒸气,后来有了蒸气机,试想想,如今城市千篇一律的教育模式,孩子们还能看到苹果的落地,蒸气的喷出嘛。

岁月渐行,一代又一代,进进出出,来来去去,那些大墙门已是破旧,却是依然挺立,仿佛是在向人们诉说着自己的身世。小时我居住的那个人丁兴旺的大台门,现在已是没有人居住,前几年,大家还集资,对大台门进行了整体返修,增加了许多现代化的元素:抽水马桶、不锈钢门窗、冰箱还有空调,尽管如此,居住的人一年比一年少。前些日子,大台门唯一一位老人去世,按辈份我得叫四奶奶,至此,整个大台门现今是空无一人,岁月的无情让我们怀念故去的长辈门,有时站在那高大的马头墙门下,眼泪也会不由自主,生命的终结,长辈们的离去,不免让人伤感不已,总是静思,多少年后,这个村子会是个什么样,那些先辈们几代人辛勤付出的杰作,是不是会不复存在,答案是肯定的。现在已经有些村子整体迁移到了山下,无论我们多么的不舍,也是回天无力,只能看睁睁地看着那些岁月的沉淀随时光流去。

那些老屋虽是陈旧的,却是多么的亲切,那山,那水,那土地,那房屋,还有许多埋在地下的先辈们,早已是深深刻在心里,不可能忘记。看着自己花白的头发,家乡,越来越怀念,老屋越来越入心。

第2篇:老屋里的温情散文

老屋里的温情散文

时光兜兜转转,转眼又是一个雨季。一场绵雨一场凉,那缠绵细雨,洒落在万户的屋檐,令人惆怅,令人忧伤。——题记。

静夜的窗外,雨声淅沥,绵长,温柔,渐渐中和了尘世的暄闹与繁杂。雨水打在不远处房屋青灰色的瓦片上,从屋檐水帘般滑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雨花。细雨,微烟,雨点渐落心中,烟雾萦绕身旁,将我的记忆,渐渐牵引到幼时那栋土砖黛瓦的老屋。

那时,故乡的村落,大都为老宅旧屋,雕花窗木,重门深处藏着许多古老的故事。村里村外,草木清风,流水炊烟,一片安详清静。村前小桥流水,村里炊烟袅袅,三三两两的农人扛着农具,背着背篓,过着简约清宁的生活。

古旧的老屋前,树影婆娑,灰墙土瓦,夕阳拖着奶奶蹒跚的脚步,来来去去,在蜿蜒的小路上留下岁月的辙痕。晚风轻拂着奶奶干枯的白发,牵扯着我千里之外的目光,热泪盈眶。恍惚间,飘飘渺渺的炊烟里,又传来奶奶亲切的呼唤,那熟悉的乳名,扯动我脆弱的心,丝丝的疼痛在心底蔓延。老屋伴着奶奶,走过一生的'时光,亦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佝偻着背,承受着岁月的磨砺,古旧而凝重。奶奶伴着老屋,养育着她的儿女后代,把所有的爱,都融入到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奶奶已经是风烛残年,依然不停地劳动,老屋里,田野间,奶奶匆匆的身影,往返于堂前灶下,忙忙碌碌,朴素亲切。她这一生,几乎把所有时光都交付给了“忙碌”。常常一人在天未放亮、被未暖热时分,便带着一把锄头,一只簸箕,下田劳作。日落西山,奶奶总是最后一个披着晚霞,拖着一副疲惫的身体缓缓而归。家里人心疼,常劝奶奶道:“庄稼地里的活少干一些,累坏了身体多不值。”奶奶却总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如果不种田,你们吃什么,现在卖的东西不仅贵,也没家里的好吃。”家里人一而再地劝,她也闲不住,便也不再多言,由着她去干。

轻启记忆的闸门,思绪如泉水涌来。还记得那个深夜,我全身发热,高烧不退,奶奶急得团团转。拿起一把手电筒,给我披上一件她的大衣,便急忙背上我走出红漆大门,向村里的诊所走去。夜色朦胧,寒风刺骨。巷子口偶尔有狗吠声传来,吓得我瑟瑟发抖。奶奶背着我,在暗淡手电光的陪伴下,一步一步,艰难缓慢地向前行进,发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我紧紧趴在奶奶背上,心里一阵阵疼,泪水打湿了奶奶的后背。

儿时的生活,都是奶奶照顾我,给我做香喷喷的饭菜,带着我去地里干简单的农活。我在奶奶身边快活地玩耍,抓蚱蜢,扑蝴蝶,玩得不亦乐乎。奶奶直起腰杆,擦着额头的汗珠,慈爱的笑容像绽开的菊花。闷热的夏天,我趴在小桌上做功课,奶奶摇着蒲扇,笑眯眯地陪着我,她总是摸着我的头说,乖孙孙,好好念书,长大了考大学,去大城市里。我不知道大城市在哪里,我只想天天和奶奶在一起。

上中学后,我被父母接到了一个新家,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有机会回家看看奶奶,看看老屋,相见亦难。每次回到老屋,推开院门,踏进门槛,内心深处都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是久未见太思念,又或是前世情缘的缘故。奶奶见我回来,亦兴奋不已,脸上露出许久未见的慈祥笑容,急忙杀鸡做饭,询问我们的近况,语气里满是关爱和担忧。比起我的新家,老屋更像是一个奇妙的世界,总会有些什么,让我惊奇,让我欣喜,让我留恋。这里盛满了我儿时的回忆,所有经历过的欢乐时光。依稀记得,老屋上方的天总是很蓝;依稀记得,院子里面养的几盆花草总是散发着沁人的馨香;也依稀记得,奶奶对我无微不至的呵护与关爱。

时光如水,总是无言。经过几十年风霜雨雪的洗化,老屋的容貌如今已不再鲜亮,落满岁月的沧桑。老屋真的很老了,被经年的炊烟与尘埃熏染浸透,老得只有一种色调——陈旧的黑。那青灰色的瓦片如今又有多少已被大风吹落,被暴雨击碎,散落一地的思念。那一场场烟雨,又在一块块土砖上刻下了多少斑驳的流年印记。

奶奶粗糙的双手,蹒跚的脚步,弯曲的脊梁,总是出现在我梦里。时光在变,人亦在变,不变的或许只有她那份始终操劳的心。奶奶这一生,命运多舛,风霜尝遍。多年的辛勤操劳,使她落下一身疾病,她不求什么,只盼亲人团聚,一世平安。我多希望时光可以走慢些,那样,奶奶便不会满头白发,容颜更不会仓促老去。老屋,是奶奶一世的情结。她说,此生,我扎根在老屋,哪也不去,陪着老屋一起慢慢老去。

梦幻中,我又重新回到了老屋,睹物伤情,泪如雨下。里面空置的几个房间,因无人居住,落满尘埃,梁栋结了蛛网。古老的厅堂,雕花的老窗,四方的灶台,看见的只是旧时的影子。奶奶也已是一头白发,坐在木门前的一把小凳子上,忙活手里的事,见我回来,兴奋不已,拖着行动不便的脚步,急忙从屋里头拿出那些一直珍藏着,舍不得吃的好东西给我品尝。我一口口咬着,泪水湿了眼眶,心中满是感动与酸楚。

“风景年年如故,不曾更改,人事竟趁你不备,悄换了初颜。”窗外,雨还在淋淋沥沥地下着,万物明净如洗。老屋寂寞地伫立于烟雨下的村庄,渐渐被时光淡忘,归于平静。亦只剩下奶奶一人守着柴门旧院,与它寂寞相伴,多了几分沧桑,几分苍凉。而许多年前,那些青瓦下的故事,恍如昨天。

回首,在那烟雨蒙蒙的老屋下,仿佛有一个老人,坐在木门前的小板凳上,向远方不停地张望,与老屋一起在等待孩子们的归来……

第3篇:老屋里流淌的时光散文

老屋里流淌的时光散文

我常常会陷入一种回忆。那些老旧的物件,仿佛霎那间有了灵性,从静态的水墨画中跳出来,以参悟者的姿态巡视我的脑海。我知道,此时我是进入了一种禅境,残留的回忆会把我带入童年的某个时段。小时候熟悉的事物,开始是什么模样,最终还是那种姿态,从未有过任何改变。就像父亲的老屋,想来想去还是那灰瓦土墙,破烂不堪的容貌。

回忆是一条倒流的河,每个人都在河滩里寻找路径,而路就在石头堆和荆棘丛中。这些年,我从南到北好几个来回,一直在行走,也一直在回忆。“若为化得身千几,散向峰头望故乡”的情愫不知萌生了多少遍。每一次的回想,我都能看到苍茫的黄土坡,还有沟沟坎坎里散落的老屋。人的记忆真的很小,小的只能容下一座老房子。

老屋的头上顶着青天日月。天是庄稼人的天,湛蓝透亮的长空包裹着灿烂金黄的大地。或许应该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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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屋里的大树散文

屋里的大树散文

1、

当年,母亲把我送到外省的学校之后,在火车上哭了一路。后来,她得知女儿要留在当地工作,又哭过很多回。她知道,我不会做饭、洗衣,不时还会生一场病,几乎没有任何自立能力。母亲总是将各种糟糕的状态放在我身上一遍遍想,在一个举目无亲的城市,女儿可怎么活?

我忘了自己编织了多少虚虚实实的经历,她才终于对我树立起信心,并确信我是个强者。其实,她与人津津乐道的那些事情只是我人生的凸面。我一直将那些凹面遮遮掩掩,各种美化,我曾在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像被困的老鼠一样手足无措的日子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她不会知道,我用几块钱给她打完长途电话以后,廉价的高跟鞋就坏掉了。我站在街口,思索着到底是光着脚走,还是一高一低往前走,我对两种走法进行评估,看哪种办法更能让我在城市的街道上像隐性人一般,不易被察觉,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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