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远逝的马美文
远逝的马美文
星光下,黑色的马从子夜奔来,它的身后是弥漫的风烟,广漠的大野……
我站在这匹瘦马的身边,它骄傲地扬起头,马鬃像一支竖琴,每根鬃毛披拂,尖锐得能拨动千古风声中飞扬的琴弦,激荡着月光和星子涤尘后的万古绝响,那眼睛闪亮的光,蹦出簇簇火星,犹如月光的银泉中飞出的冷箭,我被那浓烈的喘息和汗水的气味覆盖着……我震慑于这样一幅画面,享受上苍这恩赐的幸福。
这样久久地阅读一匹马,它的风采荡人心魂,它从大漠的荒原穿过,在搏杀的间隙成就英雄的壮举,一身水亮,啃着月光上的青草,饮过露珠里的阳光,它在干渴的塞北,在风尘滚滚漫天沙尘的荒原,它的头脑里理想的火焰在燃烧,它啾啾地狂嘶,奋发的四蹄向空中飞跃都像我前世的一个梦,它嘶哑的喉咙喷出血腥气味,我听见的那只心脏像狂怒的大海,混杂着它对尘世的无限猜度和追问。
夜晚是钢青色的,青得有些冷,有些沉重、单调,这夜色划不动,像铁一样坚硬,风霜的刀锋很尖,它使那浑身的毛色被雕塑得非常完整,它使那四蹄的践踏和飞跃的曲度因力度而洋溢着领袖的风采。这匹马是从那岁月的深渊里杀将出来的,在一个有月和多霜的夜晚,跨过许多凌乱于地的尸骨,跨过了英雄的战刀、书生的长剑和历史深埋的血泪,骤然站定———我明白它原来是个孤独者,它负载着使命走向黎明,它的目光深处是火光照亮的曙色……沿途的篝火旗幡,沉寂了千年的呐喊,散乱的皮靴和盔甲,杂乱的脚步和飞越不息的幻影,都在夜里出没,像一场场海市蜃楼的壮阔,我眼前的这匹马啊,它完成了一场战争的定义,它遍体鳞伤之后又携着自己的灵魂追回来,又在哪一天融入草原上云朵般涌动的马群!
猎猎的风是骠悍的草原之风,大漠雄关之风。马,在眺望那个骑手,那个执长剑和大戟的人,那个背箫和击鼓的人,这个人被地平线一次次吞没,这个人的身体就是一匹马的幻影,眼眶深陷,嘴唇干裂,额头隆肿,衣袖上挂着窟窿,一双芒鞋,像高原上的一只野鹰,在盐和血海里泡过,他是那样地瘦和狂放,每根肌肉的钢铁踢着呼呼的风和卷起的沙尘,他给自己一条系向心灵祭坛的马缰,谁能阻断他的方向和道路、咳血和昏厥、饮弹和死亡?这些并不比一匹马的理想高出一指,前方,月光在马鬃上泻下满地的感恩碎片,而他在围护着内心的完整。他与一匹马在征伐的梦里对视过,它就永远地在渡完他这一段距离,在没有结束的精神跋涉的长途,与他一起承担了赛跑、对视、生死,尔后倾诉,守着那比铁还生冷的亢奋的颤栗。
马背上的`故乡,颠簸的是天上的云,闪烁着蛇一样的电,袭击的是一次次不可逆转的风暴,这是大地上的鹰,它的影子在四蹄上与大地重合,它生长着被爱的野火和思恋的刀剑砍杀的痛。马背上的酒壶和诗笺,都是风和雨调制的泪和伤。谁在呻吟?是今夜黑暗之渊的一匹马,它在我的梦乡里飞奔,它吃着星光上的紫气,打着浓重的响鼻和喷嚏,叫那萤火的低徊缝补一个人的断肠,那壮怀激烈的歌人,那仰天长啸的悲啼,那根根瘦骨扎入夜的深度的决绝孤傲,从我的精神里飞出,在午夜之后,在次日的黎明,重回到我的斗室。马啊,马啊,所有的马匹都会因你存在而愧疚地凝视———你从关山飞临我的高地,我会饮一碗热酒,吹一管孤箫,迎着你苦斗的目光,跌入你安排的深谷……醒来无数次,昏厥无数次,在梦野的谷地,潺潺的流水,清亮的阳光,芬芳的野花和飞起的蝴蝶,她们能熟悉一匹马的精神?抚慰一匹马不死的灵魂?哭泣的不是马,是那些刺穿马的肚腹几千处的石头的棱角,是那悬崖上的荆棘,是那一枚枚飞出世间的钉子,成就了优秀的马,即便应该倒下过无数次,只要有一次超过倒下的站立,就是健全的马魂。马是尘世的,它为世俗缠纠愈深,它的鬃毛就越发闪亮、高扬,它的四蹄挣脱的力从脚踝处起就更为凝聚,所有的精气都聚往它的蹄花,都如风雷闪电一般猛力地汇注,它的肺已被猛烈的风刺痛!每一个肺泡都生出羽毛或欲望的翅膀,它的脸被夜的暗刀刻得那么庄严,锁定在一个恒定的瞬间。
我读过一万遍从墙上走下来的这匹瘦马,我的目光已变成一匹马的目光,我的声音也在嘶鸣,我的牙齿在槽枥间嚼响谷粒和干草,艰难地吞咽污水和雪,我有了一万匹马奔驰于胸膛的那种宏阔和远大……让我闭上眼睛,让我想象一匹马会在什么情况下倒下,我在想着心中的恋人,你的一生就珍藏在一匹马的心里,守着绝世的贞洁,而今,我已沾满风尘,我已在日月的风催刀逼之下走向苍老,心境的苍凉和心灵的疲惫让人渐渐缩微成一尊孤石,只是在寒星迸射的午夜惊醒,触目惊心,回肠荡气的往昔历历复现。我石头的身体,与马匹合一,它在分解的过程中,仍然有火山的气息隐隐涌动,依然有火苗的影子闪耀着虚玄的光芒。一个闪念穿越千年的光。生命渴望的是蹄子永远追求的高度,它神往的是爱的盐与痛的泪交织的草芽,揉皱的肺腑将擦拭一匹马眼睛深处的尘土,内心的泉则带回来尘世的宁静与纯粹。
马,我不给你草料和谷子,我却知道你在成长;我不给你荒漠和战场,却明白你在苦斗和厮杀;我不给你饮那黄河的水,却倾听到你子夜飞越关山河川的蹄音,你用铁的眼睛望着星空,已不知疲倦。我与你一样有过那么多瑰丽和蒙尘的幻想,我懂得每一匹马是为奔跑和追怀梦想而骄傲的,但你却因梦的抵达而成唯一。没有梦的马还是马吗?没有梦的灵魂是活的灵魂吗?我更知你已厌倦了肉体,你对它的体温、血液、肥瘦都怀着深深的弃绝,你把那全部的烟火味都毁弃在一个无人的夜晚,你要走出那大地上的血与泪的歌泣,你把千万匹战马的生命化成一个,简约到一个替身,你把自己还原成艺术的铁,黑色的铁与时间的侵蚀在对抗,省却了多少饶舌的叙述与过渡啊!
有时,我突然拉亮灯,一匹跑得很远很久的马突然傲立墙头,我端详它至今仍如此不知疲倦的追击……
第2篇:远逝_3000字
远逝_3000字
四月,我站在春的尽头,静静等待……
雨,一直在下。人们说:这是春最后的哭泣,为了那些被她遗失的东西而哭泣。而我却觉得这是你在天国流下的泪,那么苦涩、那么辛酸。
莫名地冲动,我冲进雨中,跑向你的坟前,去年为你插上的柳枝依旧飘荡在风中,那柳枝又长出了几根细柳。像我对你的`思念又增加了许多。
坐在石头上,呆呆地望着你的坟墓,雨打落在我的脸上、头发上。闭上眼,你的笑脸回荡在我的脑海中。终于,那一刻,忍不住哭泣、忍不住心痛、忍不住再去回忆你留给我最后的记忆。
空荡的秋千上,只剩下几片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秋千上还刻着:丫儿的秋千。你总喜欢把我抱在秋千上,用力地推着秋千,让我荡在空中,我总会“咯咯”地笑着,而你只是笑着看着我,那种眼神是你离开这个世界时,最后一次看我的眼神,也是带着这样的笑。
那辆破旧的童车被我遗忘在某个角落,车上载满了我们的笑声,你总喜欢推着我,一直朝前走,我们曾越过小河、穿过马路、翻过小山丘,草坪上还留着我们走过的痕迹。每当到了那片竹林,你总是停下脚步,呆呆地看着,偷偷地拭去眼角的泪。母亲说那时你和外婆相恋的地方,外婆很早就去了天国。我拉着你的手,摇了摇,你回头看看我,勉强地笑着说:“走,我们不走这儿,外公不喜欢这里。”说完,你便推着我走了。可你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我不明白你明明是哭了,却还要假装微笑;你明明想在那片竹林里多呆一会儿,你却骗自己不想再停留在那里;你明明是那么喜欢那片竹林,你却骗自己很讨厌那里。只是因为你害怕再去触摸那一碰就痛的回忆;只是因为你害怕你那疲惫的心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只是因为你害怕那片思念会打乱了你的生活。
雨仍在下着,你知道吗?今天的雨使我想起了你,想起了那些早已被我埋葬的记忆。
四月,我站在春的尽头,静静聆听春最后的哭泣;
四月,我站在春的尽头,静静埋葬那些随风飘荡的回忆;
四月,我站在春的尽头,静静读着你在天国捎给我的信;
四月,我站在春的尽头,静静为你祷告。
第3篇:青春即将远逝,将来又会如何情感美文
青春即将远逝,将来又会如何情感美文
面前的一切仍旧恍然如梦,依稀的灯火,暗淡的长夜,缓缓的清风,所有一切,一切的所有竟不敌一句再平常不外的:I LOVE YOU
那窗下跃动着的精灵,那随风起舞的爱的宣言,尚有看不穿的他的眸,浑然天成的一副百花图,抑或凤求鸾,已经忘了爱是什么滋味了,兴许从来也未曾明确爱情那东西,只是昨夜那“星辰”,昨夜光线四射的他俩真真地打动了,打动了一个糊涂得不知“MOVE”何物的我!
为一个爱深了的男孩,为那窗下百年一见的爱的烛光!我居然呆呆的`站了近三个小时,从未有过的执着,昨夜事后也很难再有
围观者不止一个我,可我却陪着它走到了止境,固然它的存在不是为的我,在这个多事的春天,寒夜的雨却是第一次不觉孑立,第一次觉察心灵的温度!
不知道被深爱的那女生做何感触,有堕泪吗?至少会被别人传
第4篇:痴人画马美文
有这么个人,从4岁开始画马,一直画了50多年,还从不画别的。40多岁时,他开始创作《万马图》,每天坚持画六七个小时,一画四年多,夜夜到三更,最后在25米的长卷上画了9999匹姿态各异的马,成为上海大世界吉尼斯之最。平时,他不善言谈和交际,但只要说起马来,他就会如江河决堤,滔滔不绝。
天津人宫春虎自小就跟着外公养马、喂马,长期与马为伴,对马的形态、马的生活习性、马的动作、马的性格了然于心。他第一次画马是用一根柳枝,在松软的场院中画了一匹巨大的马驹。当时,他外公养的一匹半个月大的马驹病死了,宫春虎发现母马好几天无精打采,不吃不喝,他也感到很难过,小马的身影总在他脑海中活动,让他描画了出来。
我见到他时,感觉他不仅是个奇人,更是个痴人。如今这社会中,能像他这样专心致志、持之以恒,只埋头做一件事的人,实在
第5篇:痴人画马美文
痴人画马美文
有这么个人,从4岁开始画马,一直画了50多年,还从不画别的。40多岁时,他开始创作《万马图》,每天坚持画六七个小时,一画四年多,夜夜到三更,最后在25米的长卷上画了9999匹姿态各异的马,成为上海大世界吉尼斯之最。平时,他不善言谈和交际,但只要说起马来,他就会如江河决堤,滔滔不绝。
天津人宫春虎自小就跟着外公养马、喂马,长期与马为伴,对马的形态、马的生活习性、马的动作、马的性格了然于心。他第一次画马是用一根柳枝,在松软的场院中画了一匹巨大的马驹。当时,他外公养的一匹半个月大的马驹病死了,宫春虎发现母马好几天无精打采,不吃不喝,他也感到很难过,小马的身影总在他脑海中活动,让他描画了出来。
我见到他时,感觉他不仅是个奇人,更是个痴人。如今这社会中,能像他这样专心致志、持之以恒,只埋头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