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走遍建昌散文
走遍建昌散文
从《建昌县交通志》上看到,在杨树湾子乡大石门屯的石门岭上,有一处在岩石上凿出的车马古道遗址。大石门屯位于杨树湾子、大屯、八家子三个乡镇的交界处,六股河的东岸,我曾无数次从那里经过,却不知道那里还隐藏着三百多年前的古迹遗址,必须专程去看看。
我走306国道经马道岭隧道,到大屯,先去贺吉沟村看树龄五百年的古松。
古松长在贺吉沟村中,树的胸径超过一米,树干长到七八米高分叉,树冠庞大,枝叶繁茂,历经五百年的风霜雨雪,仍然生机勃勃。树的北面有一小庙,南面是一个广场,树下的人们休息乘凉的好地方。
有几个老头在树下聊天,大概是对我这个看树的人感到奇怪,一再问我是哪里人?看树干什么?也难怪,现在人人都在忙着挣钱,竟然还有闲人从建昌大老远的跑来看树?我说我就是专程来看这棵古树的,看完树,我再去石门岭看古道。一个老头说,石门岭古道是十二个寡妇开凿出来的,原来山顶上立有石碑,碑文是药王庙响水甸子人张依林所写。
从贺吉沟出来,经宁津屯、小石门、韩屯到五道岭,五道岭是大屯镇和杨树湾子乡的交界。岭中间向右拐是一个叫锥山的小村子,村子座落在六股河的西岸,村南有座孤立的山,山头尖锐陡峭,形如倒立的锥子,故名。有人告诉我,过了河,穿过一片树林,就是石门岭古道遗址,河上昨天刚刚修的桥。
六股河宽阔的河床长满荒草,水流分成浅浅的几股,新修的桥是简易的用三块建筑用的跳板铺架而成,在靠近对岸的深水处,仅供行人或摩托车通行。有人正在调水,把多股水调到一起。哈哈,我来得恰好,这桥好像是专为我而修,要不然我得绕到上游,多走许多路。
都说是大意失荆州,就在浅水处,我一大意,摩托车竟然熄火了,左脚不得不踩在河里,水刚好没过脚面,水温适中,一点也不凉。再启动,加大油门,冲过去,左鞋里已经灌满了水。
河的东岸由东至西横亘着绵延的山,山势陡峭,草木丛生,抵至河边,突然断成垂直的悬崖,几十米高,由北向南的六股河水遇此悬崖,向西转弯,在悬崖下形成一水潭,墨绿色的水面波澜不惊,静静地流淌,河的对岸是那座尖锐陡峭的锥山。整条山就像是趴在河边饮水的巨龙,龙的颈部山势稍低,被一片杨树林遮挡着,古道应该就在那里。林间有条蜿蜒的步行小路,穿过树林,石门岭古道便赫然在目了,这古道是在山岭上硬生生地凿出的一道缝隙!
相传清朝初年,有十二个行善的寡妇为了方便众人,筹备工具,凿石开路,一边开山劈石,一边齐声高呼:“石门开,石门开,十二个寡妇修路来!”历时一年零三个月,终于在浑然一体的岩石中间凿通了一条宽近一丈,长五丈余,底部至山顶最高处一丈五尺的石缝,可通车马。
近三百年的车行人走,路面磨得极为光滑,车辙的痕迹清晰可辨,山顶上的石碑已经不复存在。回家后,我查资料,山顶原有清道光年间所立的石碑多座,药王庙响水甸子张依林所写的只是其中之一,仅有由雷家店举人吕鹏凌所撰写的碑文记录保留了下来。
此地是建昌东部通往绥中的唯一要隘,山拦水阻,车马不通,人民往来艰难。人们行到此处,无路可走,如同被卡住一样,所以隔河北面的村子叫卡路营子。此路凿成,险径变通途,商贾攒集。男人走的商旅之路,是由女人开凿完成的。
由于凿出的缝隙如同石门,此岭便取名为石门岭,岭南面的村子叫做前石门,北面的村子叫后石门。
关于凿山开路的事,有人说是十二个寡妇,有人说是七个寡妇,不管是多少个,确定无疑的是,石门岭的路是寡妇开凿出来的。过去,人们受根深蒂固的封建迷信思想影响,对丧偶女性有着不公平的鄙视,认为丈夫的离世是她们命硬妨死的,给原本遭到家庭不幸的女人又施加了沉重的思想包袱,而丧偶女性自己也深受这种思想的缚束,力求做善事以赎前世今生之罪孽。想一想,十二个或七个女人,有的手握钢钎,有的`挥舞沉重的大锤,叮叮当当的凿石劈山,历时一年多,给后人留下了车马大道,付出的是怎样的辛苦和血汗呢?
六股河两岸绿树成荫,宽阔的河床见不到人影,只听流水哗哗地响,蓝天低垂,朵朵白云静静地飘,河里有一群白色的长腿大鸟,大小如鸭子,一动不动地立在水中,似在小憩。我想悄悄地靠近拍照,不等我靠近,大鸟们发觉,不紧不慢地走开了。下游远处的河滩上有一群羊在吃草,上游可见新修的桥,桥架得很高,号称“关外第一漂”的六股河漂流到上游是终点,桥架得高是为了漂流方便。
我左脚湿透了的鞋袜走一步,就吱的响一声,极不舒服。我把鞋袜脱下,放在石头上晾晒,自己也索性仰面躺下,滚烫的沙石烙着腰背,舒服至极,让人恹恹欲睡。
六股河水质清澈,鱼虾丰盛,绝无任何工业污染,两岸的村里几乎家家都养鸭子,早晨把鸭子赶到河边,傍晚再赶回家。散养在河里捕食鱼虾的鸭子产的蛋,腌咸煮熟后蛋清白嫩,蛋黄个保个流油,六股河鸭蛋是辽西的主要特产之一。近年政府又开发了六股河漂流的旅游项目,夏天的时候,县内外游客云集,欢歌笑语洋溢,为六股河带来了勃勃生机。
鞋袜晒得半干,我就穿上了,我得从杨树湾子去纱帽山,那里曾是东北军阻击日寇侵略的战场。
第2篇:走遍建昌的散文
走遍建昌的散文
从新开岭沿着乡级公路向南走,经过东南杖子村、山楂沟村,碱厂沟村,到红旗村,这里山清水秀,我一直走到一个叫桦树沟的小村子里,前面没有路了,四周是绵延起伏的山。村里人告诉我,去温杖子要从老岭沟屯向东转,这里到头了,再翻过山就是河北省了。
我返回从老岭沟向东走,老岭沟有金矿,山上可见挖矿留下的洞口。进入村里,道路两旁尽是高大的树木,遮挡了似火的骄阳,感觉凉爽宜人,水泥路面上树影斑驳。树下乘凉的妇女和老人无不向我行注目礼,大概是村里很少来陌生人吧!
一棵粗大的槐树下,静静地坐着一位容颜清癯的老人,表情恬静平淡。我停车跟他攀谈起来,老人八十九岁了,耳朵稍背,说话慢声细语。我们唠起今年这风调雨顺的好年头,唠起党和政府的惠民政策。老人说,解放前,地里很少种玉米,大多都是种小米和高粱,一亩地只打二百多斤粮食。农民忙了一大年,扣除给地主的地租,家家的粮食都不够吃。如今种玉米,春天种上,追完化肥,不用管了,年轻人都出去打工,秋天回来收秋。路也都修好了,水泥路面一直铺到家门口。村里的小卖部,吃的用的啥都有。农业税不收了,人过了八十岁还能按月领钱。
老人的话语里洋溢着幸福和满足,当他得知我是游玩的,还没吃午饭,一再的让我去他家吃饭,热情而又实在,他说:“没有啥好吃的,大米水饭,黄瓜大葱园子里有的是。”
我谢绝了老人的盛情,继续登程。
从老岭沟向东翻过山就是温杖子地界,温杖子也曾是一个乡,后来合乡并镇,划归和尚房子乡。上岭的'路是没铺水泥的土路,一定是怕冬天下雪路滑,才没铺成水泥路面。
正是中午时分,蜿蜒的盘山路暴露在似火的骄阳之下,只有我一人一车,东张西望,走走停停,左面山谷里,是整齐的庄稼和葱郁的树木;右面则是起伏的山峦,植被茂密,山顶上偶尔长着一棵或几棵奇形怪状的松树,树冠很小,树干弯曲,背衬着瓦蓝的天,如同拙劣的剪纸。
到了岭上,视野开阔,蓝天白云,远山苍黛,近山青翠,下面是深深的山谷,道路几个回转从南面的山腰盘旋到谷底,转弯处是温杖子金矿的办公楼。北面山坡上有凌乱的几排简易房,窗门洞开,金矿停产,简易房已经废弃不用了,谷底树木掩映,可见新旧不一的房舍。整个建昌分岭上岭下两个地域,此处便是分界点之一。
下岭的路比上岭要陡得多,这是通建昌至金矿客车的路,好在有足够的宽,我小心骑行,不敢再东张西望。
下岭后的路是平坦的水泥路,路边的树遮住了毒辣的太阳,路边有溪水哗哗地流淌,感觉立刻凉爽了。一路经过上窝铺、马家窝铺、杜杖子、乔杖子、李家店、温杖子、网子沟,杜杖子原来叫色树林子,是上篇曾提到过的张大胡子的老家,温杖子从乡变为村,也就失去了原来的热闹。偏僻的乡村果然隐藏着奇异的景观,让人大开眼界,有生长在石头上的老榆树,有上顶上孤零零的陡峭山头,四周寸草不生。欣赏赞叹之余不得不佩服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网子沟村西的后山上,可见一棵长势茂盛的大松树,我停车,穿过一片果园爬上去近距离拍照。和尚房子乡是梨果之乡,尤其是白梨,皮薄果肉细嫩多汁,是辽西特产之一。前山后岭皆是成片的果园,尚未成熟的梨枣累累挂满枝头,压得树枝都弯了。
当我过了鹦鹉山村时,突然有豆大的雨点稀稀地掉落下来,砸在干爽的水泥路面上,啪啪作响,砸在脸上生疼。我抬头看天,不知从南面飘来了一朵乌云,而西北面的天空还是响晴的,我没有在意,一片云彩能有多大的雨?
雨点却越来越密集,落在脸上双目难睁,落在庄稼上沙沙地响,路面全湿了,正走在两个村子之间,只好停车到树下避雨。再看天空,乌云已经布满,仅余西北角尚有一小块蓝天,东南面压得更为低沉。渐渐的,茂密的树枝叶无法遮挡雨滴了,并有雷声伴着风隐隐而来,我感觉到这雨一时半会不能停了,有雷,树下不是久留之地,得赶紧找个商店或人家避雨。
大雨如注,我冒雨急行,路上全是积水,我全身湿透,连鞋都被摩托车前轮溅起的水淋透,这雨来的真急啊!
到了村子,恰有一农机修理部的卷帘门开着,主人不在,有一把脏兮兮的椅子,我怕给弄湿,没坐。身上的水往下滴着,不一会儿,地上就汇了一汪,狼狈不堪的样子就不用细说了,落水狗、落汤鸡、水耗子,除了人,用那种动物来形容都贴切,悔不该不信天气预报,天气预报有时竟然也准啊!
雷声滚滚,雨随着风,一阵紧一阵慢,雷声又带来了冰雹,细密均匀地泻落,小的如豆粒,大的如指甲,砸在彩钢的屋顶上,噼啪作响,落在地上,蹦珠跳玉,树叶被纷纷砸落,落在地上的冰雹随即溶化,四溢横流,上面飘着片片绿叶。
又有骑摩托车的人来避雨,是一对中年夫妻,他们刚从建昌回来,建昌是响晴的天,从和尚房子街上出来时,天只是有点阴,没走出十里地,却下起了冰雹,尚未成熟的梨果最怕的就是冰雹。
大雨下了半个多小时,风停云散,我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继续前行,雨后的乡村空气清新,沁人心脾,树木庄稼一尘不染,河里涨起黄色的污水,道路上落叶杂乱,积水片片,天还未见晴,团团的乌云由东南向西北向急剧地涌着,只是有点凉。
到了和尚房子街上,我吃了一碗热热的板面,肚子饱了,身上也暖和了,衣服也差不多溻干了,吃完面付钱时发现,包里的钱和日记本都洇湿了。一通雨浇让我的这次出行异常狼狈,这没什么,庄稼浇了长得快,人挨雨浇强壮,我应该从养马甸子、白土岭返回建昌。
然而,雨并完全散去,我的挨浇还没结束。
当我走到养马甸子乡三股水村,看到路边的山坡上生长着一棵英姿挺拔的大树,便拐进村里,找到上山的路,近距离拍照,这树果然不寻常,树干需两人合抱,主干长到左右分叉,树冠呈三角形,左右匀称,十分好看。都说三股水的女人不但漂亮还能持家,出美女的地方树也生长雄伟壮观。
没来得及仔细观看,便有豆大的雨点落下,我急匆匆的下山,夏天的雨真是说来就来,转眼就是大雨倾盆,我全身再次湿透,没有机会找更合适的地方避雨,只好躲在一户人家窄窄的门楼下。倘若是过去,进京赶考的年青秀才在大户人家门楼下避雨,一般都会有深居绣楼的小姐打发丫鬟送来糕点和热茶,而我只是一个游玩的半大老头,没有奇遇,没有人搭理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的我。
雨又下了半个小时才渐渐停,天空一片灰白,没有放晴的迹象,从这里到建昌至少还有四十公里的路程,我得抓紧时间往回走。雨后气温下降,风一吹,湿衣紧贴在身上,冰凉如铁。
一路匆忙地驶过宫福堂村、大杨树沟、稗子沟,来到白土岭,抬头望,黑云压着山顶,薄雾弥漫在山腰,风雨欲来,凉风嗖嗖,我不由得连着打起寒战,不敢流连白土岭的夏日迷人景色,加大摩托车油门,狼狈地狂奔。刚到岭上,雨果然又下起来了,路的两旁一面是山,一面是河,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下吧!浇吧!反正衣服都是湿的,风雨可以来的再猛烈一些!
到了喇嘛洞镇的华杖子,路边有一个停业的加油站,我拐了进去。坐在加油机的水泥台上,水泥台热乎乎的,估计不久前这里还是晴朗的好天气,阳光照射的余温还未散尽。坐一会儿,我挪个地方,坐过处留下一块圆圆的湿痕。
我茫然地看着雨没玩没了地下着,直到天色有些暗淡,雨才停。我慢慢地骑行,骑快了更冷,一碗板面所供给的能量早已消耗殆尽,饥寒交迫,困倦不堪。到了宫山咀水库,天已经完全黑了,有雨点不断地落在脸上,脸上湿漉漉的,身上已经感觉不出在下雨了,借着对面来车的灯光,看到细密的雨丝飘落。
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但是实践证明,人是可以在一天之内被雨浇四次!
第3篇:走遍建昌山重水复散文
走遍建昌山重水复散文
素珠营子乡和雷家店乡是相邻的两个乡,一条长长的山脉把两个乡分成岭上岭下。查看建昌地图,两个乡的边界线至少有四十里,但却没听说过两乡之间有近路可通,这么长的边界线,难道真的没有路可通么?到底有没有,只有亲自去寻找一趟才能知道。
素珠营子乡东面靠山,西临大凌河,土地肥沃,大面积的农田可以引大凌河水灌溉,是建昌的主要粮食产区之一,原来的石灰窑子乡合乡并镇时划归了素珠营子乡,使得素珠营子乡辖区成为细长的一条,如同柳叶的形状。素珠营子街上有两棵粗大的国槐树,直径将近一米,树龄约二百年,是蒙古族大户王家的先人所栽。王家曾经良田千亩,骡马成群,当家人被称为“坐老爷”,意思是坐在家里收租子的老爷。
我骑着摩托车从素珠营子继续向南走,经过马场村、白庙子村到佟杖子村,一路向东面远望,全是连绵不断的
第4篇:万水千山走遍的散文
万水千山走遍的散文
这一趟旅行虽说会发生些什么样的事情全然是未知,可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仍然算是有备而来的。
我的习惯是先看资料,再来体验印证个人的旅行。这一回有关中南美的书籍一共带了四册,要找一家便宜而位置适中的旅馆也并不是难事,书上统统都列出来了。来到墨西哥首都第六天,一份叫做ELHERALDODEMEXICO的报纸刊出了我的照片。与写作无关的事情。那么大的照片刊出来的当日,也是我再梳回麻花辫子,穿上牛仔裤,留下条子,告别生活方式极端不同的朋友家,悄悄搬进一家中级旅馆去的时候了。
旅馆就在市中心林荫大道上,老式的西班牙殖民式建筑,白墙黑窗,朴素而不豪华,清洁实惠,收费亦十分合理,每一个只有冲浴的房间,是七百披索,大约是合二十七元美金一日,不包括早餐。
书上列出来的还有十元美金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