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古镇忆旧散文
古镇忆旧散文
人总有一种情结,热闹了想寂寞,寂寞了又盼热闹。穷怕了向往富足,有钱了却常喜欢回味过去的岁月。社会进步了,吃的、穿的、住的、行的,明明是即将步入小康,却总念叨着过去如何如何。这就叫做怀旧情结。同样,我也不能免俗。
举个例子吧,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家家都有的搪瓷缸,在家里一个烂箱子里一天偶然被翻了出来,上有油漆写着的语录字样,还有一顶雷锋护耳帽,至今还保存完好,它们都勾起我对往事的记忆,都成了我们老俩口的谈话主题,成了我们的心肝宝贝。从这个意义上讲,怀旧是一种生活态度,怀旧更是一种生活经验,它能指引我们去奔往幸福的方向。
人老了,总是想念故乡,想念那个原来呆腻了的地方。总觉得陈年老醋比酒香。我的家乡秦渡镇,就是这样让我怎么也割舍不去!多少年没有回过老家,这次终于回了一趟。随着中国农村城镇化的步伐加快,古镇秦渡已成为总面积四十平方公里,四十八万人口,各级公路纵横交错,本来就十分便利的交通较前更加便捷。古城西安不断膨大的影子已倒影到沣水之畔秦渡古镇的古城墙下。古镇人的生活方式也正在城市化了,穿的、戴的、吃的、用的,已少了很多乡下人的特点,相形之下,我倒显得乡巴佬了很多。然而,在我心里,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个老秦渡的印象。
秦渡镇是陕西关中名镇。离秦岭不足十公里,发源于秦岭的沣水,奔出沣峪,紧贴着镇东城墙缓缓向北流去,清澈见底,历经千年万载,淤积成平平的河滩,细砂色白质坚,形成了一片天然的.广场,好几十亩地大呢,自古以来,就是得天独厚的农贸市场。每逢集日,山里的,平原的,户县的,长安的,还有来自更远处的商贾,赶集的农民,皆汇于此。横亘沣水的石板桥,西来东往的人流,显然无法承载。性急的人便涉水而过,于是形成了城里人挤人,车连车,万头攒动,声响五里,而城外,特别是北门外的沣河滩,只能用人海来形容。这就是千年古镇的丰姿。
秦渡是丁字街:西街、南街和北街。东面是沣水,古镇滨河而立。犹记小时候,南街多是粮食集,北街多是作坊加工业,舅家的薛家染坊和薛家皮坊都是老字号。丁字街口有万春堂和其它几家中药铺。西街直面户县,各种商铺齐全,街心一座药王楼是镇上的古老建筑。清末明初,这里设有经学专馆,坐馆授徒的先生就是我的外曾祖,我的母亲常跟随着她的爷爷在此听书和玩耍。由南街出南门,尽是江南风光:稻禾连片,荷菱飘香,莲叶田田。由西街出西门,二里长的山货市场,由山客挑夫采自秦岭车载肩挑下来,山柴、木炭、枸树皮、药材、山果、野味,应有尽有。枸树皮是造纸的唯一原料,河东岸的一个村庄家家手工造纸,供镇里商铺包装纸之用,同时也是学生们习字的廉价纸张。北门外的河滩,脚下是洁净而松软的砂子,风再大,也吹不起来。累了你可以随便躺卧,如果你想体验一下按摩的舒适,尽可以脱去鞋袜随意踱步和奔跑,可绝不会有污身迷眼之虞。当然也少不了衣不遮体的叫花子,头上开刀溅血旨在吓人施舍的行乞者,还有卖唱的、耍把戏的,随处可见。这里,平常的集日是猪市骡马市,每年腊月就是肉林,一家连着一家的肉架子,挂满河滩,任人挑捡,尽管一家多是买五六斤一吊子,但也十分热闹。浓烈的年味在这里高度浓缩。年集最为壮观,城里城外人挤人,由于逆向行进,没有秩序,要想挤到集中心或是由集中心挤出城外,二三里的街道,没有一个钟头两个钟头是绝对走不完的。
米面凉皮儿,是秦渡镇的著名小吃。把白米研磨成粉,又经密罗过筛,蒸成凉皮儿,鲜红荃香的油泼辣子储放在精制的罐子里,摊主夹一撮凉皮儿往辣罐中一蘸,挑到盘中拌均,递到顾客手中,低矮的长凳四周围定,客人们坐下边吃边聊,可口的香、辣、筋、绵,吃一次会记忆一辈子。据说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是知名的陕西小吃。据我所知,克拉玛依也有一家秦渡薛家凉皮店,生意尚可。不过呢,我曾怀着认祖归宗的心理去一打听,店主并不姓薛,也不是秦渡人。由此可见秦渡凉皮的影响力之大了。
秦渡镇是农历双日集,单日是背集。逢集和背集是两行截然不同的抒情诗。逢集,热闹非凡,背集,难得的寂静。时至今日,背集还原封不动地保持着苍老的原貌:正街很少有人光顾,背街更是很少能碰见人。这时,最好的风景是在城外。城外最好的去处是沣水两岸。你可一个人或结伴在柳岸徜徉,可在水里洗脚,可在河滩沙浴,可在杨柳岸、榆桑林里憩息。特别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看着面前旖旎的风光和眼下清澈的流水,那是最能勾魂摄魄的时刻。
记得学生时代,有一次,在一棵高大的桑树下,我认识了一位采桑丽姝,她叫秦罗敷。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耕着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一篇极富情趣的《陌上桑》,一个行人见了驻足,挑夫见了卸担,少年见了摘下帽子呆站在路旁观看的村姑。就在这个时节,她从书里走进我的心里。是呀,自古道:沣河两岸好苇子,秦渡街里好女子。我想象着喜蚕桑的秦氏姑娘,在春光明媚的时节,拎着筐子,一身素裹,款款走来,采摘着我眼前的桑叶,那么青春靓丽楚楚动人。我甚至越想越远,就在那月色朦胧的夜晚,比我大一岁的漂亮的表姐,就在这桑树下,正在观赏月色。春风吹拂着她的秀发,月光照耀着她的倩影,她会不会就是罗敷再世?而今,那些我想象的人,现在哪里呢?我想念他们。眼前,只有北门还在这,药王楼在那,很多古迹已经坍塌,长满了杂草,留下了个烂底滩。让我去穿越时空,坐在家里,幻想着这里的人,这里的事。
伴随着老祖宗的离世,薛家染坊只剩下一句称谓,跟着老舅的死去,薛家皮坊连一把割皮弯刀都没留下。清晨,我走过绝对不超过五间的舅家的老房子,这屋顶还是古老的青瓦,由于雨量充沛,瓦沟里长满青苔和一种叫蛇床的葱绿植物,但并不阻挡流水,还在这瘠薄的瓦缝里生长。听说,这是先母当姑娘时的老屋,还有周边一院房子,这就是先母常说的七十口人,一个锅里搅勺把的舅家,也基本上是一个钟鸣鼎食之家了。但在解放前,乱世沧桑,早就崩溃了,败落了,里边的人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
走进几家亲缘较近的舅家本门,我锐敏地发现,古镇的民风十分淳朴,古老而圮废的秦渡老城墙,包围得他们像是与世隔绝一样,不管外边世界发生着多大变化,生活水平多么提高,谈话的内容还是谁家儿子取媳妇了,谁家女儿出嫁了,谁家生了个女娃或是男孩。邻里们吃饭端个老碗,一顿饭功夫就逛完好几家,然后又带回诸如上述的新闻。他们有时也吵个小架,但一会儿就好了。
今日是背集,我太想吃秦渡凉皮了。可是走了三条街才碰到一家摊子。吃了一碗之后,抬头看天,已是傍晚。步出北门,夕阳金色的光,洒在连着沣河两岸的新建成的钢筋水泥桥上,当年的石板桥已无踪可寻。水波晃晃悠悠,浮光跃金,偶而还可以看见水底的游鱼,似乎也被这光芒所吸引,用嘴亲吻着水面。我喜欢像少年时那样,坐在柳拂苇影的沣河堤上,看着眼着这一幕幕美景,心旷神怡,如归仙境,这就是我此时的心境。这是一种宁静,一种忘我,我多么想成为一尊雕像,一辈子在这里厮守。
第2篇:忆旧散文
忆旧散文
一江静水澄如练
春节里,去看望一个朋友。
我们抵达,他已迎到楼下,化疗化到头发掉光,戴个帽子,瘦得像根弯着腰的绿豆芽。
他的家在我们城区最好的楼盘,家里明窗净几,阳光鲜亮。茶几上摆着果盘,果盘里盛着切成块的梨和剖成块的橙。还有饼干。还有烧饼。林林总总。
他还带我们去阳台上看面盆,里面是他和好的面,中午他要蒸豆包,蒸糖包。
他是食道癌。
坐下来攀谈,自言住院开刀,无法进食,看着别人吃咸菜都觉得是山珍海味。
尚是冬天,出院回家,想着不能就死,起码得撑到春暖花开,“这样弟兄们送我的时候,就不能冻着了”,一边说一边呵呵笑。
同行女伴不肯提这个“死”字,总是拣宽心的话说给他听,我却是看着他刀条一样的瘦脸,想着从前,一米八多的大个,四四方方像块厚板砖,于是宽慰的话就有点说不出来。
他却是对“死”字毫无忌讳,他说我现在活的每一天都是赚的,天天高兴。他说回来之后,还是吃不下东西,结果有一天晚上,实在馋了,试着吃了一小汤匙的鸡蛋羹,已经做好咽下去之后再返吐上来的准备,谁想竟然顺着食道滑下去了,堪惊堪喜。第二天晚上又尝试吃了两根细挂面,也顺着食道滑了下去,更是喜气重重。
然后就是现在这样了。茶几上摆着以前也许他觉得不屑一顾的平凡吃食,时不时拈一点送入口中,觉得真幸福。还猛力撺掇我们吃一点梨和橙,吃两片饼干,吃一块烧饼,觉得看着我们吃,也是幸福。
朋友一生打拼,事业有成,以前也许觉得能出名是幸福,能得利是幸福,能买房置业是幸福,儿女事业有成是幸福,自己得人敬重是幸福,现在,这些功利世俗的幸福和人间牵绊的幸福都已经不挂在心上,能吃两口饭,吃半杯水,就是最大的幸福。而能亲手做饭亲自吃,更是幸福中的幸福。
那么,我那一肚子安慰普通的绝症病人的话,面对一个不惧死也不忧生的人,也就不必说出。
临走前开口向他求了一幅字--他原本就是一个书法家。可惜此前烟火气很重,所以三年前搬新家,思来想去,也没有敢向他求字,因为求来的字,不知道如何安放。放角落是我不忍,挂墙上是我不愿。如今却是一身尘气尽脱,他的字给我的感觉和他的人给我的感觉,就整个都不一样了,以前好比春花春鸟春气喧,如今却是一江静水澄如练。去年有几天心不静,爱看河边秋月。夜坐堤岸,水拍崖响,头顶一星,云鳞如梭,虫唱入耳,万籁俱寂。坐上一时半刻,便又有胆量回去直面万丈红尘。
明治时代的日本有位乐乐北隐禅师,有一天,对一个侍奉自己多年的比丘尼说:“你已经照顾我好多年了,很辛苦。今年过盂兰盆节的时候,咱们就告别吧。”
尼姑只当他在开玩笑:“老师父,您是要死了吗?可是盂兰盆节的时候,大家都很忙,要为施主们作法事,那时候为您操办葬礼,我们会手忙脚乱的。”
北隐一听,好吧,那我今天就死吧。
尼姑说您着什么急呀,今天死,我们一点准备也没有呀。
“是吗?”北隐说,“那我明天死吧。”
尼姑笑着摇摇头,想着老师父真会开玩笑呀。
结果第二天正午之前,北隐禅师沐浴净身,盘腿而坐,唱起佛教歌曲《净琉璃》,众人俯首静听,万虑顿息,不知何时声渐不闻息渐歇,北隐禅师已振袖归隐。
佛陀圆寂前对哀哀哭泣的弟子们说:弟子们,你们为什么要伤心欲绝呢?天地万物,有生有灭;大千世界,最大的实相就是无常。生死,聚散,荣枯,住坏,乃是万古不灭的定律呀。
《禅的智慧》的作者吴言生说,当一个人能够泯灭了包括“生”与“死”在内的一切对立,人生真的能够通达洒脱,左右逢源,触处皆春:“……自与他的区别云散了,就能领悟万物一体息息相通的情趣,培植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襟怀;生与死的矛盾化解了,就能打破生死牢关,来得自在洒脱,走得恬静安详,使生如春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那么,一个堪破生死牢关,握住幸福真义的人,也就与佛无二了吧。
白菜开花似牡丹
那年,秋风萧瑟,草木摇落。冷。凉。收白菜。
一个画家朋友包一百亩的土地,分割成块,再分包出去,供人们体味种菜之乐。朋友大发慈心,赏我们一块地,如给小孩子一片纸,又提供菜籽如同纸笔,供我们写写画画,随意涂鸦。
我们涂的是白菜和萝卜。
胡兰成其人飘宕流离,如同水银,其文却绣口锦心。爱看他的《今生今世》,又喜爱那里提到的一个人,步奎,因其看世界别有一番喜悦与不争的情致,又如幼儿看天地,眼眸清亮如水,所见时常出奇:
“温中教员宿舍楼前有株高大的玉兰花,还有绣球花,下雨天我与步奎同在栏杆边看一回,步奎笑吟吟道:‘这花重重迭迭像里台,雨珠从第一层滴零零转折滚落,一层层,一级级。’他喜悦得好像他的人便是冰凉的雨珠。还有是上回我与他去近郊散步,走到尼姑庵前大路边,步奎看着田里的萝卜,说道:‘这青青的萝卜菜,底下却长着个萝卜!’他说时真心诧异发笑,我果觉那萝卜菜好像有一桩事在胸口满满的,却怕被人知道。秘密与奇迹原来可以只是这种喜悦。”
如今成熟,将要收获,数行白菜与短短一行的萝卜挤挤种着,看着青青的萝卜菜,想到的便是曾经活在世上,只在这本书里被提上一笔的这个清透如同雨珠露珠的人,顿时觉得萝卜果真是满怀的心腹事不肯对人明言呵。
白菜用细绳把叶片松松拢着,外面的大叶子把里面白白的嫩叶子包裹住。两手搂菜,一旋,两旋,根断茎离,一棵白菜就被满满抱在怀里。一个,两个,朋友们拧得,旋得乐不可支。旁边不知是谁的菜园,起的名字叫个“吃不清”,十分挑衅,于是我们便去偷偷拔了一棵大白菜和一根大萝卜,替他们吃一点。
偌大的百亩园,成排成阵的大白菜,到处都是收菜的人,手上沾得有泥,鞋底踩的是黑土地,那一刻整个人都厚重起来,好像接通了几千年农耕文明的地气。
然后就看见了那朵菜。不成材。散叶片片铺展开,开成一朵牡丹花的模样。
绿牡丹。层层叠叠的瓣,午后秋日的阳光淡暖淡金,照得它莹透如同翠玉,脉络丝丝精致得不真实--你一棵大白菜长成牡丹花的模样到底是怀着怎么样的一个心思?
收毕白菜,晚上赶去市里聆听一位老先生的教诲。先生姓董,七十余岁,大名子竹,念通四书五经,勤于布道讲学。和七七八八的人坐在他的房间,听他讲论人心,说世界上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的大同世界其实很难存在,真正的天堂是人人都能够在他自己的位置安居乐业,我贸然插了一句嘴:“各安其位”。老先生说:“对,各安其位。”
可是很难。
人从来都是得陇望蜀,这山望着那山高是常事。好在所谓的安于其位和安居乐业,一个“安”字,一个“乐”字,说的无非是一种精神境界。不去削尖脑袋钻营,不去左踢右踹竞争,不去损人只为肥一己之私,而是像颜回一样,一箪食一瓢饮,精神上无限满足与喜悦。安,是安于物质,乐,是乐于心灵。
我的小孩是一个比较普通的小孩,日前开家长会,代表学生发言的'没有她,上台表演节目的没有她,她的同窗,好友,宿舍的好姐妹都一个个上台,她在台下是那个一脸兴奋地鼓掌的人--一个被边缘化的好小孩。家长会散了之后,她拉着我,去看教室的外墙,上面都是学生们的涂鸦,里面有一圈一圈的彩色泡泡,还有一颗大大的镶金边的红心,她拉着我的手:“妈,妈,这是我画的。”
我拿出相机,认真拍了下来,就像在教室里拍孩子们唱歌的时候,我拿相机扫遍全教室,然后认认真真拍她专注聆听的侧脸。妈妈在,妈妈爱她,关注着她。牡丹是花王,吸收了世界上生生世世恒河沙数以千亿计的目光。世上的普通人千千万,就像栽种在泥土里的成排成阵的大白菜,他们也都有一棵想要长成牡丹花的心啊。
“步奎近来读莎士比亚,读浮士德,读苏东坡诗集与宋六十家词。我不大看得起人家在用功,我只喜爱步奎的读书与上课,以至做日常杂事,都这样志气清坚。他的光阴没有一寸是虚度的。他一点不去想到要做大事。他亦不愤世嫉俗,而只是与别的同事少作无益的往来。”
这就是我喜欢这个步奎的原因,因他不钻营,他普通,但是志气清坚,好比白菜开花似牡丹。我只愿世上众人以及我的小孩,都如这个步奎平常而又清贵,那么,这颗安居乐业与各安其位的牡丹心,就算真正长成了。
第3篇:忆旧游散文
忆旧游散文(集锦12篇)由网友 “Priestess” 投稿提供,这次小编给大家整理过的忆旧游散文,供大家阅读参考。
篇1: 忆旧游散文
――秦淮桑
【一】
零六年去广西,那时还有卧铺,可以舒舒服服躺着,闭上眼睛,臆想天黑。偶有人絮絮地说话,声音轻极又轻,似带着迷蒙的睡意。
也听歌,任贤齐的《老地方》,轻缓的旋律,听着听着,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想,车要驶离熟悉的风景,进入陌生的区域。我对自己说,再见,老地方。
也不知车开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车窗外掠过一片茫茫无际的海,问了人,说是到北海了,睁大眼睛看着一车窗一车窗的海水汹涌而来,又迅速消退,竟想听听潮声,让海风吹散旅途的疲惫。
明知是不能的,有些怅怅然,又躺下,想起小时,一位漂亮的女老师教给我们的歌,“海风吹,海浪涌,随我飘流四方……”那时,她唱得动情,我们学
第4篇:忆旧经典散文
忆旧经典散文
早上,媳妇跟我说:“咱家的房顶漏了,去看看吧。”我有点茫然。听了她后面的话,才知道是我们前几年在唐山市区新买的房子出现了状况,租住的小两口想让媳妇去解决一下。这所房子自打07年买来,名义上我是主人,可是我没有住过。去过几次也是为了收房租,自前年开始,媳妇和那小两口约好以后转账,从此连登门讨要租金的麻烦都省掉了,我更不知道我的最新的“家”变成什么样子。
思想里,“家”的范畴归属于我和母亲、父亲在一起时的“大家”。一些黑白和彩色留影让我试着回忆起那些过去的事情,并且记住它们,在脑子里镌下那些或好或坏,或悲伤或欢喜的往日。
听母亲说,我最早的家在百年老矿西北角,那时的胡同名称有几分文书气——同德里,同仁里……记忆中的家是黑白的,黑色的胡同,黑色的大门,还有黑白照片。破碎的记忆拼出来也是模糊的
第5篇:趵突泉边忆旧游散文
趵突泉边忆旧游散文
挚友苏君予生,和我熟稔已近二十年。自公元2007年相别,他旅居京城繁华都会也将三载。期间,他多次盛情相约同行以壮游,除北戴河之旅同乐尽兴之外,其余像黄山之旅、蒙古之旅、昆明、雪山之旅等,皆因我生性懒散缘故,均爽约未能前往。现在想来,深以为憾事。今夏,适逢“世博会”在我国上海举办,予生君也得闲暇,遂再次致电相约。我也正当创作才思枯竭之际,便欣然应允,随后相约文友乔靖哲,股友小马两人偕行。几人北京聚齐后,稍事叙旧,殊顾不及西安至北京的一夜长途奔波之疲累,即驱车开拔,一路南行游山历水而去。
出得京城,为繁华喧嚣所禁锢的心情,似乎也随着车轮的飞转、路旁树木的疾逝、天空悠云的卷舒而清爽欢快起来。京沪高速公路两侧,所种植的杨树防护(风)林,绿色俨然蔚为壮观。林间不时有喜鹊等鸟儿,翩然飞出巢
第6篇:琦君散文《西湖忆旧》
琦君散文《西湖忆旧》
【作者简介】琦君,1917年7月24日生,浙江温州市瓯海区人。曾任台湾中国文化学院、中央大学中文系教授。有散文集、小说集及儿童文学作品30余种,主要著作《青灯有味似儿时》《永是有情人》《水是故乡甜》《万水千山师友情》《三更有梦书当枕》《桂花雨》《细雨灯花落》《读书与生活》《母亲的金手表》。
西湖忆旧
我生长在杭州,也曾在苏州住过短短一段时期。两处都被称为天堂,可是一样天堂,两般情味。这也许因为“钱塘苏小是乡亲”,杭州是我的第二故乡,我对它格外有一份亲切之感。平心而论,杭州风物,确胜苏州。打一个比喻,居苏州如与从名利场中退下的隐者相处,于寂寞中见深远,而年轻人久居便感单调少变化。住杭州则心灵有多种感受。由湖似明眸皓齿的佳人,令人满怀喜悦。古寺名塔似遗世独立的高人逸士,引人发思古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