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远去的老屋散文
远去的老屋散文
冬日午后,闲来翻书,偶读,明,散文家,归有光《项脊轩志》。读罢,回味悠长,甚喜其中一段: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籟有声;而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去不去。三五之夜,月明半墙,挂影斑驳,风移影动,珊珊可爱。好喜欢,这一段对老屋景致的描写,于景可爱,于情可喜,读来,都想去住一住这般的老屋。读着,读着,自家老屋的样子已浮上心头。
我家的老屋坐落于村子的中间,而村子就在马路边上,交通便利。老屋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年我整好十岁。老屋,砖瓦结构,记得地基挖得好深,父亲还买来许多的钢筋,埋于地基里。父亲常常到处吹虚,七八级地震来了,房子也不会倒。老屋一溜四间,东西两间是厢房,当中两间是堂屋,且在东厢房上又加了一层,这样远远的望去,就像个碉堡一样,可父亲就这么设计了,觉得好看。于屋后盖了一个小厨房,然后连着厨房,就围起一个小院落。院子还留了一个后门,父亲焊了铁门装上,那铁门用银色的漆漆着,很喜欢那扇铁门。因是娄空的造型,觉得别致。
记得老屋上梁那天,放了好多鞭炮,还请了亲戚朋友,摆了酒席,父亲,那一个开心啊,忙前忙后,与人打招呼。是啊,在农村,盖房子可是头等大事,再说,房子又盖得那般气派,要知道,那个年代,村庄好多人家,还是土墙茅屋。等房子造好,那叫一个好,白墙,瓦黛。再加上,房子正前方,两棵大树衬着,更显气派。小伙伴们都羡慕我住这样的房子。
那时,住在老屋里,觉得到处都敞亮。有月亮的夜晚,当树影婆娑着,爬上老屋的墙头,好美。然而姐姐,和哥哥都没住多久,先是姐姐出嫁,后是哥哥考上大学,渐渐得都离开了老屋。到如今,光阴老了,父母也老了,宅子也老了,成了真正的老屋了。现在回去,都不忍看老屋,到处斑驳的样子,有次回去竟然发现,屋顶都露出个洞。哎,岁月真是无情。
良人家的老屋,坐落于一个山洼里。只去过一次,还是谈恋爱那会。某天,良人非拉我去他老家的村庄,去看看他家的老屋。我们坐车自镇上下车,步行去的,那叫一个远啊,过了一个村,又一个村,还没到。好在当时是春天,田野里,油菜花开着,就当游玩了,可到后来,实在走不动,让良人背着到家的。良人家的`老屋,就在村头,一进村就看见了。是只有三间的,土墙瓦屋。那时他爷爷,奶奶就住在隔壁,见了我们,可高兴了。待开锁进去,只见,地面还是泥巴地,屋子因常年没人住,摆设物件都落满了灰。良人还兴冲冲带我看,他小时候栽的树,还有他家的小猪圈。只在那住了一夜,第二天就离去了。
和良人刚结婚时,买了一个两居室的小房子,六十几平,在里面住了七八年。房子虽小,但我把它收拾得很温馨,且光线很好,两个房间都朝南,阳台是敞开式的,那会,我养的花草在露天里长得很好。后来,条件好,买了新居就搬了出来。犹记,搬家前一晚,良人,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恋恋不舍的样子。是啊,这小房子留下我们太多的生活痕迹了。这所房子于我们,又成了老房子了,有时问女儿,想不想老房子。答曰,不想,新屋住着多舒服啊。孩子的眼光总是朝前看的。
过了小半生了,也住了几处的房子,有时会突然的把它们念起。今晚,月色真好。且在月色下,把这些老屋细细地打磨成,一个个白色的贝壳,用思念做绳,串成一帘美丽的贝壳帘,抬手,挂于窗前。风儿吹过,贝壳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演奏一首久远的乐曲,在月曲声中,枕着月色入睡了,梦里已见到那些老屋了。
第2篇:远去的老屋的散文
远去的老屋的散文
我爱这座老屋,这座泥土垒筑的草屋。
我的整个童年都在老屋度过。屋外,远山在云雾里的轮廓像一方青瓷釉面的笔搁,方田里整地的邻居燃起的火堆里飘出淡蓝色的烟波,挺拔的杉树和成片的竹林将飘来的烟波隔成细长的烟霭。门口种了一排李子树和一株枝干弯曲的桃树。奶奶用竹片和一些方形的桑树木条依势做成简易的栅栏,栅栏圈出一块半月形的小院子,栅栏外边种了一丛黑里透红的墨菊,栅栏的外围夏天奶奶种了红薯或者土豆,秋冬时节种白菜苗或者萝卜苗。与邻人家相隔一个小沟,中间是一块小石板铺就的小桥,小桥延伸的尽头也被一整排的李子树掩映着。清晨,深黄色的太阳在屋檐上临照。黄昏,蛋清色的夕阳在小木柱的窗格上沉落,屋檐上偶尔掉下的麦秸秆上沾着雨水和青苔。
老屋是破旧而凋敝的,麦秸秆做成的屋顶上有夜半栖息的星光和月色。奶奶圈出的半月形小院渐渐地长出了一地绿衣,竹篾编织的鸡圈里母鸡在鸣唱蛋歌,羽毛油亮的公鸡也在护持似地低声哄唱着。屋外的墙上还印有几个褐红色的方框,方框里的字迹被岁月锈蚀得不成样子,墙角有悠然爬过的小蚂蚁和从绿色的缝隙里长出的细草。爸爸说,这样的屋子不堪久居,于是披星戴月地在老屋后面的空地里修筑了那时村子里唯一的平房。房子修好后,爸妈劝奶奶搬上来和我们一起住,她只是笑着摇头。没有人知道她喜爱老屋的理由是什么,我也不明白奶奶固守老屋的原因。那时候的老屋光线并不明朗,而且屋内木结构分隔成的居室也已经剥落下一些细碎的木屑。
也许,我喜欢的是老屋给我的感觉,或是那李树花开时里我自由地躺在月牙形的小院里吃奶奶从壁龛里拿出的饼干?或是我在屋内午睡时眉目隐约间看到奶奶用旧弃的书贴在墙上的那些字和图画;或是梦里那些撕咬着竞逐跑过老屋门口的猫狗?我说不清楚,但是我记得我当初对文字的喜欢就来自于墙上这些经了雨水就发黄的纸,我画画的天分也来自于这些文字配的小图。那时候我还是穿着小胶底鞋到处疯跑的娃娃,我会为学会奶奶教的几句三字经而极为高兴,每次踏进老屋奶奶听见脚和木质门坎踩出的声音就知道是我来了,在那捏制得规整的炉火上她在为我们烤花生,又或是在砂锅里煮了些酸菜豆粒。
迁出这栋房子后我看到老屋的屋脊上长出了一株手指大小的梧桐苗,还有觅食时偶尔在屋顶歇息打闹的鸟儿。我不再欢腾地在李子树下踩踏,老屋墙边不远的桔子树终于不再结出甘甜的桔子,在第二年就倒坍了。那树春来就会开出云朵一样柔软花瓣的桃树也生病枯死了,孤零零的枝干誓要筛落一夜的“星光”才甘心。老屋渐渐地变成老旧得让人无法翻阅的文字,墙上被雨水冲刷的地方垮了小半堵墙。那天我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和期待,我想这样奶奶就会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天阴的时候也不用在那把竹椅子上孤独地坐到天黑,她可以给我讲老屋远处的那笔垠崖的来历,我可以平静地听她唱我没听过的小调,而她又一次地拒绝了我们。
上五年级后书本上的知识让我感到厌倦,记得有一次在挨过父亲一顿竹鞭后我站到老屋墙下开始哭泣。我仰头看到那穿过墙体的圆木上长出鸡冠一样的'菌,霉湿的墙壁上仿佛要生出几朵暗花,我在这霉湿的墙壁上仿佛看到了很多东西,是未成形的妖怪,又像是受了委屈的丑小孩。这时我听到屋内下了门杠子,开门出来的是奶奶,她的身形佝偻得如同深秋里的一束红廖,怀里抱着那只从钟家寨买来的小猫。那只猫儿有好看的眼睛,乌云一样的皮毛,它被我无理的窥视看得不自在了,敏捷地从奶奶的怀里逃跑了。木门上的黄铜门锁还在不停地晃着,栅栏上的青色瓜蔓上优雅地开出一朵南瓜花,像是留声机上金箔色的喇叭。门口有谈笑走过的学生,也有从远方归来的游子,奶奶总会问起是谁来了,她会不断地追问我去外面做工的爸爸要归家的日子。
在我念初一时,我喜欢拿古文到奶奶的院子里背诵,在那些旧了的栅栏将一切喧闹都挡在了外面,栅栏内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世界。我进屋时奶奶正在午睡,而那只猫温顺地睡到她边上的被子上,被子没有盖住奶奶侧睡的背,我将被子轻轻地提起又深深地揶了一下,像小时候奶奶每次给我盖被子一样,生怕我冻着了。
老屋进入从未有过的空静。我看到奶奶在李树下烧纸钱,原来是经常来奶奶老屋串门的舅婆去世了。纸钱燃起的残烟和紫红色的檀香柱映衬出凄凉的滋味。我的心变得沉甸甸的,我害怕奶奶也离开我,我害怕那破空而来的悲伤和孤独将我压倒。
在我十五岁那年奶奶终于同意搬来和我们一起生活,而就在那年深冬,她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老屋一下子变得那么凄清,穿过李树漏在院子里的阳光像一朵金色的裂痕。我站在树下面,带着柚香味的洗衣粉泡泡在我的脑海里滚烫地翻转、碎裂。那个挑着红色小灯笼和小金鱼的货郎,背着竹篓子卖豆腐和麦芽糖的姑娘,还有那微笑着吃李子的哥哥和喜欢站在石臼上逗我的伙伴,招呼我进屋从壁龛里取出糖果给我的奶奶,还有那些年爷爷手写的家谱,爷爷用过的半截墨和一方砖红色的砚台。我会在光影错落的时候站在这些李树下,在这破敝的老屋下回想我童年在这个老屋里享用过的每一份温暖和每一份孤单,直到一只鸟儿抖动了昨日枝头上的花朵,又自唱自答地飞远。
夏季的大雨过后,老屋的墙体被雨水泡坏了,老屋后面又倒了一堵墙,这座和老屋有关的愉悦仿佛随那晚的暴雨一起流走了。纵然这些年爸爸尽力在修补,然而老屋的墙体已经老旧不堪,它无法再生出什么奇迹。老屋倒坍的地方长出了几丛牛筋草,偶尔有几只蜗牛爬过会留下浅浅的痕迹。我在每年回家都会进屋里转一转,只可惜我小时候的乐园里面现在正被一群放肆的鸡和两只优雅的白鹅霸占着,我从泥墙缝隙里看它们啄食。这时我内心里的老屋是寂静的,像是我眼里从未流出的泪水,在它残破的身躯下,我像小时候扯着奶奶的衣袖,扯出了我和老屋的回忆。那些被在岁月里被隐藏的部分和空出的部分都不吭不响地凿在我的心坎上,老屋的一切在初露的晨光里生长在岁月的微光里湮灭。屋檐上的雨滴落,将我的头发一寸一寸地打湿,将我的眼眶打湿。
时间久远,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清了。老屋变成一个孤独的影子出现在我远游他乡的梦里,直到远方的龄儿给我看她家的老屋时,这些温柔得如同蜗牛触角的回忆才被翻找出来。我和她谈论着要将她家用石子垒成的老屋翻修一下,在屋内添一层水泥沙子,然后重新刷一遍墙,要在檐下挂两个明亮而色调温暖的灯笼,要在柚子树的旁边种些山樱,修筑一个木质的栅栏,等我们都上了年岁不喜欢再拆掉。我说,我要把她腌制好的鸡爪子放在老屋的墙根下,要在院子里摆放她种的海棠和玫瑰花,我想给她一份她想要的岁月静好和一份相守到老的陪伴。
她说她不想破坏老屋的美好。正是这一句话狠狠地戳疼了我,我豁然明白奶奶当年不愿离开老屋的原因。因为那个屋子里满满当当是长辈们相爱到别离的最后依托,是藏满他们生活点点滴滴的物器。也许屋顶会长出野草,窗户上的纸会被风吹破,橱门会掉漆,雕花的床也会走样,就连那条嫁妆床帏上的花也会黯淡,可那却是他们与旁人无涉的相守和美好。
等到那一天,当岁月也不留情地在我脸上留下划痕,在此之前我想和龄儿有个温暖的家。我想把余生的爱和光阴慢慢在这座属于我们的屋子里慢慢消磨掉,等到我们都老掉牙,白了头发,我们还能相守在屋里和周围的一切慢慢老去。等到那些遗漏的美好都静下心来的时候,我要将这一刹老屋的情怀都画到灯壁上,到那个时候如果我先她离开尘世,我的不舍会变成一盏灯和我们的老屋一起陪伴她。我将用我灵魂喜悦的微光支撑她的余生,直到永恒。
第3篇:散文老屋
散文老屋
每次回到乡下老家,我都要依恋地到老屋深情地看看。
老屋已在沧桑的岁月中斑斑驳驳了,土坯墙经过几十年的风风雨雨风化得到处脱落了。但于我,它还是那样的亲切、温暖,像父母一样将一份慈祥的爱罩在我的身上。因此,我在精神上永远也割舍不了对它的感情。
不居住在老屋其实已有几十年时间了。但多少次在梦中游弋,我都在老屋里盘桓,享受着天伦之乐,体味着生活的甜蜜,沉浸在快乐的时光里。这样的梦回,我都要深思良久,回忆在老屋里生活的酸甜苦辣,以及那些虽艰难但充实又有着绚烂色彩的时光。然而,眼前的老屋真的是垂垂老矣,再也不是昔日那样的精神饱满的模样。
老屋建于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那个年代穷,物资极其匮乏,做屋用的砖都是请匠人在稻田里切的土坯砖,屋顶盖的茅草都是到荒地里砍的,就地取材,成本不高。家家户户都是如此。我家在
第4篇:散文|老屋
散文|老屋
老屋承载了太多的记忆,所以老屋永远是温暖的!
故乡于我们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总是那么的遥远。熟悉到清楚的记得拐几个弯,爬几道坡,哪个梁上有几孔窑洞、几套院,却遥远到几年、甚至几十年摸不到那养人的黄土,看不到那道散卧着土窑洞的梁,嗅不到那醉人的空气,感受不到那亲切的暖。故乡在深深久久的思念中慢慢酿成了浅浅的殇。
初七中午家庭聚餐后,我和二姐、弟弟、弟媳、妹妹终于踏上了漫长的回家路(大姐因有事未能回去)。促成此次回家的原因有三,一来,昨天刚刚知道村里一向身体康健的大伯病倒了,一会清醒一会糊涂,想回去看看;二来,村里一乡亲初五突丧,弟弟妹妹和其女儿有交,去吊唁一下;三来,顺便看看搁荒了多年的老屋。
多年没有回去,但对于偏远乡村败落这一大趋势,我们是有足够的心里认识,对于老屋的荒凉我们也有足够的心
第5篇:时光老屋散文
时光老屋散文
时光把一些事物从生命中的舞台拉得越来越远,再回首,再也触摸不到那熟悉的一砖一瓦,一溪一草,一椅一桌。再回味,嘴角轻杨,有些许的温暖,甜蜜,苦涩,无奈。遗憾曾经没有把你记录在镜头前,遗憾再也不能一睹你承载了几代人故事的身躯。老屋在一场灾难中,毁于权利斗争之手,从此消失在眼前,却更深的埋在心里。
泥砖黛瓦,类似北京古老的四合院风格,前后座分别住着四户人家,这四户又细分了几房,而我的老屋就在靠在山路边的后座,小路下面还有条小溪水,正好是厨房的后门,小溪长年四季不停流,流水清澈见底,偶尔还能看见小河虾在游玩,洗衣,洗一些农作物都会在这个小溪边,清澈的溪水挺适合年幼爱玩的我们。
很小的时候,听说我们是跟大伯一家住的,后来人口太多,爸爸和大伯正式分家后,大伯又新建了房子搬到另一条村子,上小学前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