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记忆花难忘戏散文
记忆花难忘戏散文
春天总是美好的季节,不论是老人还是孩子,看到的都是一张张笑意吟吟的脸。一年一度火集逢会,也一年度唱起了大戏,大戏唱了三天,老戏新戏都演,让十里八村的乡亲们也算是享受了一回戏剧带来的痛快滋味。作为资历尚浅的戏迷之一的我也凑了个热闹,跟着老人们也听细了一回,仿佛又回到童年,仿佛又见到外婆听戏的模样。
外婆是旧社会富人家的小姐,家就在扒河边上。据母亲说,外婆的娘家是大户,城里有生意,庄上有田产。外婆一出生就是小姐的身份,住得是绣房,学的是女红,剪得衣服,做得鞋子,进得厨房,也上得厅堂,就是从不会农活,最妙的是不用底稿剪得一手好窗花,遗憾的是不曾上过学。她在家对父母孝顺,在外对人和气,是前后几村都知道的能人、好人。因为封建家庭,外婆从小也被逼裹脚,然而她天性好自由,裹脚布总是裹得松,走路的时候便会自个儿开了,别人都笑她不会裹脚,她也不在意,只抿着嘴应一声,然后又把那布缠上,再开了,就索性不再裹了,任脚自由生长,所以她有一双在那个时代里很难见到的大脚。事实上也正是这双大脚带着她走过无数的坎坷起伏。因为模样好,性又好,所以给外婆说婆家的也是踢破了门槛,最后她父母考察多家,终于门当户对把外婆嫁过了河,到了我们庄。
我母亲出生的时候刚解放,而外公因为小人的陷害被诬有罪,最终没能活多久,外婆便和婆婆两个人守着舅舅和我母亲两个孩子过日子。年轻守寡,命可谓苦。后来又因为划成分,娘婆二家都被划成地主,然后日日里被斗,顾不得家顾不得娃,自己精神上也落下了病。自从她精神不太好以后,庄上的人也不敢再对她怎么着了,她倒也自由了些,只是不晓得怎么能弄点吃得顾家顾孩子。对于我母亲来说,外婆的病是她一生的痛,而我记事的时候,外婆已是六十岁的老人了,她还是那样神神乎乎。但她却是一如从前的心眼好,不管是对谁都一样,包括曾斗过她的人,甚至是陌生人。
我小的时候,庄上经常会有人端着碗要饭吃,就曾有一个人时常来,原因是因外婆而起。头一回那人来了,外婆见他可怜,不仅给了这一顿的饭,还又多给了几个大白馒头让他带回家去接着吃。后来那人再来,外婆也是一样待,那人有一回哭着跪在地上就要认外婆做干娘,说是在这世上没爹没娘,就他一人,从来没遇到到像外婆这样善良的人。庄上人都说这人是个骗子,但外婆只是笑笑,说自己有啥吃了,不能看人家过得难,谁要是得日子过,谁还舍下脸来要饭啊,别人也就不再说了。后来很久那人就不再来了,这认干娘的事也就算了。忽然多年后有一天,那人又寻来,说是找恩人,原来是家里的光景好了,现在已吃得饱、穿得暖了,不能忘记落难时候的恩人。外婆见了没说啥,又是客客气气地管了那人一顿饭。
外婆很干净,也爱花,家里总是收拾得利利索索,去湖里干活总是要掐把花回来插在瓶子里。她也做得一手好饭,炸各种果子更是不在话下,至今仍记得外婆做的每一种果子,厚薄均匀,咸甜适中,那味儿吃不够。她也做得一手好针线,会看什么花绣什么花。有一回,母亲为我纳好了鞋底,鞋面也已做好,只要上好便可以穿了,外婆见了,说:“女孩儿家,鞋上得绣朵花才好看。”说完就拿走了鞋帮,不几日就绣好花送了来。我一见那花就喜欢得不得了,颜色搭配合适,花瓣饱满,叶子鲜绿,左右对称,针脚跟机器缝得一样匀、密,说不出的好看。母亲把鞋给我做好之后,我穿这鞋总是小心翼翼,怕弄脏了。私下里我也偷偷地找来针线想学一学,可是针在手上,线却走了样,绣出来的不叫花,是蚯蚓找它妈。庄上的人也晓得外婆的活做得好,大人小孩子的棉衣里外薄厚,她各式各样看过都会,所以一年到头,找她裁剪衣服、剪鞋样、做棉衣的都排上了队,而她总是好说话,别管谁的活总是答应下来,做好了不要一点报酬就及时给人家。舅妈总是因此跟她生气,她总是笑着不多说,只做她的活。
外婆还有个爱好,那就是听戏,主要是豫剧。河东岸西的逢会唱戏,外婆是必到的,而戏里唱得是什么她也都听得懂,往往一边听,一边地笑或感叹,手指还不时地指指台上,入戏得很。火集会是我们这儿最隆重的会了,每年二月二都会唱几天,但这地方离我家太远,外婆就自己一个人走着去看戏。母亲说从庄上到集上至少十二里,但外婆好像总是走得很轻松,多亏了当初没裹脚,才能走路走得稳。听完了戏,别人问她唱得啥,她不多说,只说好,连带着我也以为那是最好的戏。
外婆没上过学,不认得字,却是格外好学,每年春节家家贴春联,她总会指着对联上的字问我们是什么,我们被她问得不耐烦了,往往就跑出去玩,只有她一个人看着对联,嘴里说着,脸上笑着。正是因为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嘴里总是不停地说些什么,有时还要拿着棍子打一番,所以小时候的我是不太敢和外婆说什么的,更多的是怕她。别人总会在我的面前说:你外婆不疼你和你哥哥。我也不争辩,因为记忆里外婆似乎没有专门为我做些什么。母亲知道了,说:“你们几个不要听别人说,你们外婆脑子不太好,不能像别人家的外婆一样给你们做这做那的,不管怎样,你们总要疼她才行。”我们几个就点头。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外婆也从六十多岁到了七十多岁,头发全都白完了,一脸的慈祥。我也长大,在外求学,一个月才得回家一回。那一次我回家去舅家,外婆正在,见我来了,忙到了厨房里拿出来了一只烧鸡腿递给我,叫我吃。舅妈在旁边看着,酸酸地说:“哟,还是疼你外孙女吧,昨天给你买家来,我们可都没捞着尝一口啊。”我笑着说:“俺姥就是疼我。”外婆也跟着笑。后来回到家,听母亲说外婆年纪越来越大,脑子的病也更厉害了,要吃什么就得给,要不就会生气,这烧鸡真是昨天赶集买的,别人想吃一口她都没给。这时我的心里一热,也幸亏舅舅家条件好些,舅舅也孝顺,基本上就顺着她,要吃什么买什么。但没过多久,因为外婆的病严重了,舅舅不得已把她送到了医院里,我见外婆的次数也更少了。
再后来外婆年纪更大了,不愿意在医院里住,而且病情也控制了些,舅舅就把她接回了家里。她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人黑瘦了许多。我要结婚的时候,外婆问我找红纸,我不明白是要做什么,母亲说她是要为我剪些盆花、灯花什么的。我这才想起,我们庄上这么多年出嫁的姑娘哪一个没有带走外婆剪的.窗花呢?只见外婆手拿着大剪子,左一下,右一下,不多久花啊叶啊都在她手底下长出来了。我在上学的时候也曾学得一点,于是跟外婆一起剪 ,可是总不如她剪得匀,不如她剪得花样多还好看。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外婆剪花了,不久之后外婆就得了病,最终没能撑到再多听一回戏,就永远地离开了我。
外婆出殡的那天,庄上人男女老少都去了,有的也许是看个热闹,更多的是流着眼泪送走了她。活了八十多岁,外婆也算是高寿了吧,但我总是觉得她还可以多活几年,那样我就可以再多见她几面。每看的清明时节,我都要回家给外婆上坟,外婆的坟就在庄的前面,河边上,正对着她的娘家,想必外婆是喜欢这儿的,因为这儿有她太多太多的记忆。
又是一年春来到,今年的二月二火集会,天气格外好,暖和无风,戏台面朝北而搭,观众坐在台下面朝南。开戏的时候已是九点半钟,太阳底下已明晃晃地闪了眼,观众多是老人,小孩子只为了可以吃点好吃的 ,在戏场里玩够了便折腾大人不得安生。这一切一如我的童年一样,而外婆早已不在戏台下坐着笑着。我看看戏,演得还是古老的那一出;再看看台下的人,那一张张沧桑的脸庞没有一张像我的外婆。春天啊,请你在到我的外婆身边再走一遭吧,告诉她我想她!
第2篇:戏语花-散文
戏语花-散文
一
在乡村的一座宫庙的戏台里,回响着一腔颤悠悠的俚语。
很熟悉,很优美,很亲切的十音八乐。
一腔书生意气,粉黛掩眉。一种温暖的痛,此时,轻舒长袖。
一袭粉红色的长裙,穿越时代里裸露的灵魂。兰花一指伸进朝代丰盈的腰肢,与时间一丝丝的剥离,然后走向年华的歌声,走进一个朝代的魂魄。
多少?霸王、将相、贵妃……在岁月中坐成了泥塑?
路也黄土,屋也黄土。梦也黄土,墓也黄土。
百变的戏子,隐于一个四面楚歌的故事。
风萧萧兮易水寒……
谁的歌声比秋风更凉?
戏子,你和我,都是被年华放逐的过河之卒。
二
笑靥轻吟,谁贯穿了岁月?二十八音莆乡梨韵,让一厢秋池涨满。
桃花面,目光冽,剪开记忆。穿越前世清风,横穿九世轮回的黑发,黄土掩盖的骨殖闪闪发光。
粉红而又修长的`手指,收集了多少梧桐夜落的碎片和惶惑的心跳。你,泊在历史与民谣处的处子。
就那么惊鸿一瞥,我看见汉唐三千年体态婀娜的背影,从此我的眼神定格在那个朝代特定的时空里。
西施、貂蝉、青衣……一支画眉笔下,梦一般的飘入浮华深处,彳亍于浣纱池畔,近水楼台,秋雨梧桐,把无期的等待凝成兰花纤指间一汪盈盈的琥珀。
戏子,历史变脸演绎者。
第3篇:难忘的记忆-散文
难忘的记忆-散文
人的一生,就是不断的从错误中学习。
人们的通病:总是在很多冷静不下来,无法思考的当下犯了错误,我已不例外。很多时候,犯错是我们自己浑然不觉的;那个时候的我,就是在极度愤怒之际,忘了自己是学生、忘了礼貌、忘了风度也忘了理性。记得那是个和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日子,那时的我赶着补习又忙于学校的作业。或许是因为补习班是另外花钱去上课的吧!因此我应付不来的时候,索性便将学校的作业弃之不理。结果可想而知,老师气得涨红了脸,但我根本理直气壮,我只认为:我又不是故意不写得!做不来我能怎样?我也能像其它同学一样随随便便解答抄一下应付得了就行了啊!凭什么我不愿抄解答而选择不写,却得遭受老师的一阵痛骂呢?越想越气的我便丢下了一句:“烦死了!”便用力跺步走出教室,留下那脸一阵青一阵白的老师。
放学回家后我
第4篇:庙戏散文
庙戏散文
父亲 在我家看孙子已有多日,一天,我大哥来电话说:“我们村每年的农历3月28日,都唱庙戏,现在开始唱啦,让老爸回老家来看几天戏吧。”随即,我把这一喜信告诉老爸,老爸很高兴,吃罢午饭就回老家看戏去了。隔了几日,大约一个礼拜,想不到老爸自己回来了“戏唱完啦,是咱河南范县高码头乡剧团的,加上从山东鄄城请来的人共计10余人,一天1000元三开箱,换来换去都那十几人……”不过,听老爸说起看庙戏,他给我讲了我村庙戏的由来。
我们河南范县王楼乡皇姑庙村原先可不是皇姑庙这个村名字,我们的祖先是在明朝燕王扫北后扩建北京城市时从北京巴士县小刘庄迁来,名叫司家庄,据说明朝朱元璋的四子燕王朱棣(史称明成祖)镇守燕京(今北京),闻父驾崩,带家眷去南京奔丧。行至我们目前所居住的村庄时,朱棣的女儿突发不治症暴死。于是将
第5篇:戏的散文
戏的散文
办公室楼下有一个社区文体活动中心,常有吹拉弹唱的动静隔着院墙飘进我的耳朵,让我心痒不已。于是,趁着午休时间,我顺脚踱去了中心,溜达溜达。
不小的一块场地,四栋楼并排站立着,每栋楼上都有大字的标识,比如“图书馆”,“健身中心”,”歌舞排练室”等等,而最后那栋楼上,却赫然标识着“书场”。我不禁好奇了起来,好遥远的一个词眼呢。这年头了,谁还会来听书呢?
说到听书,我的记忆大抵都停留在收音机里,停留在单田芳、田连元老先生们的书段里。记得小时候,午饭后的光景,家家户户都会拧大了收音机的音量,听着单田芳老师那沙哑却又厚重的声音,讲述着那些流传古今的故事,但凭他一个人,一张嘴,便演尽了书中人的精彩人生,英雄也有,凡人也罢,生旦净丑,无不形象至极,淋漓尽致,似乎人们的一颦一笑,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为之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