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柿子花开散文
柿子花开散文
(一)
妈妈打来电话的那刻,我正缩着脖子穿行在异乡城市的街头,秋风肆虐挟裹着雨点吹落下满地的梧桐黄叶,寒意深,秋意浓。
“天冷了,要注意保暖,对了,我们院子后的柿子熟了,你喜欢吃,都给你留着呢!”妈妈的声音柔柔的从话筒传来,感觉她的体温一波一波地温暖着我。“嗯,我知道了,妈。”我挂断电话,泪水湿润了双眼。
路上行人稀少,都带着匆忙的神色,无人留意我的脆弱,踩着凋零的落叶,踩着这座城的冷漠,继续我的脚步,前行中风干了泪痕。
独自漂泊着,为了让妈妈的腰椎少些疼痛,为了圆妹妹的大学梦,为了让家里生活条件好点,离开家的三年里,我把自己打磨成一枚核,在凄风苦雨里坚硬。
这泪分明来得有些猝不及防。
(二)
午夜,无睡眠。
逼仄的出租房里,点燃一支烟在指间寂寞燃烧,明明灭灭之间,青烟缭绕、散开、直至虚无,打开手机音乐,听田震的《雨中的鸟依然在飞》,感觉自己就是那只在雨中穿梭的鸟。
窗外月华如水般倾洒进来,照着我想家的眸子,照着我向着家的方向伫立的身影。
家有些变化了,院子后的那棵柿子树花开花谢了三茬,妹妹也长高了成绩很好,爸爸在今年柿子树开花的那天,能扶着墙走路了,妈妈在电话那端述说的时候,我眼前总是浮现着妈妈苍老的脸,浮现满树的柿子花,白白的,盛开在春日的阳光里。
回忆里有苦涩,如没熟透的柿子。
我又点燃了一支烟。
(三)
像一部黑白的无声影片在眼前反映,扯疼我的神经。
那一天,柿子花密集的开了,开的耀眼。
那一天,爸爸清晨骑自行车去十几里外的镇上赶集,似乎是幂幂之中的某种感应,一直心神不宁的妈妈中午接到关于爸爸的消息,晕倒在小卖部的公用电话旁。
电话是镇上的姑父打来的,有人识得倒在冰凉地上的爸爸是姑父亲戚,姑父寻去时,爸爸七窍流血,不省人事,那辆自行车面目狰狞散在离爸爸五米开外,就像肇事车主的灵魂扭曲着,变形着,丑陋着。
那一年,我15岁,读初三。
那一晚,我拥着妈妈的肩膀,我说,会好的,有我呢!
那一晚,在医院的走廊望着满城万家灯火,却找不到可以温暖我的那一盏。
那一晚,下了骤雨,我想,柿子花不堪侵袭,该是飘落了满地吧!
(四)
拧开灯,满室的橘黄。
收拾凌乱的烟蒂,收拾起那些过往,拉过被子,让它温暖我。
我想妈妈了。
想那会尚且年轻的她爬上树为我摘柿子开心的笑脸。
想她的手摸着我的额头,手粗糙的有些刺人,却是那么慈爱温柔。
想她烈日下割麦子时,偶尔歇歇,腰站不直,汗如雨滴的样子。
想她做饭时烟囱里袅袅升起的蓝色炊烟,我觉得那是她在天际写下的.诗行,字字都是她的爱。
无声,泪在脸上肆意,妈妈,孩儿明天就回家,回家。
(五)
天空瓦蓝瓦蓝的,田野的风送来泥土的芬芳、野菊花的清香,路边的白杨长粗了许多,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植被在阳光下枯荣。
家乡厚实的土地迎接我急切的脚步。
爸爸和妈妈在堂屋里掰棉花,我以为我会拥抱妈妈,结果没有,我只是说,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爸爸望着我笑,看上去气色还不错,我点燃了一支烟递给爸爸。
妈妈说,回来了好,回来好,饿了吧!先吃个柿子,我去做饭。
她起身的时候,我瞥见她用手背在擦眼睛,手指头黑乎乎的,裂口的地方用创可贴贴着,她的头发随便绾着,花白着,白的像棉花那样。我鼻子发酸,狠吸了几口香烟。
跟着妈妈去了厨房,爸爸坐不远抽着烟,我蹲在灶前帮妈妈添柴火,通红的火苗散出热浪暖暖的,间或发出的噼啵声让我觉得有了烟火的味道,有了家的味道。
有爸爸妈妈在的地方就有家的味道。
吃过饭,我来到院子后,柿子熟了,像一个个小灯笼似的挂在枝头,阳光下攒动,闪耀着喜悦的红。
第2篇:一树柿子散文
一树柿子散文
我们家的院子里栽有果树。中秋了,果实累累,石榴,桔子,枣,尤是柿子!
柿子树很会长柿子。那棵大的树围盖丈些,一圈兜来,粗略毛估估那柿子,大约生了三、四百只。
小区里的人每每晚饭后便散步过来,听听院门外小花园里的百鸟声,看看我家的果子树,嘬嘬几声。
母亲很会生孩子。
一口气生了五个,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父亲不甘落后地会起名字,逢上海字辈,四个男孩便分别以中国人民作了基础,女儿叫了萍。
我问过父亲,萍啥含义? 他说,你还读书人?我知道将来女婿名字带个明,明、日月也,隐意和谐,萍带水,映日月,咋啦?
中国人民生小孩,也能生,但不能带多。虽不能带多,累积了萍的,加上梅岚跟国英,父母早年认下的俩干女儿) 枝枝杈杈却也果实累累。何况,果实落地滋生也茂密出树林来。呵,至中秋,分布在昆山城东南西北的直系亲属欢聚,四世同堂,竟弄出四大桌!
乐坏了老人,愁坏了老人。小辈们车屁股后提溜进一大串吃物来孝敬,咋办?能一下吃完?尤其是月饼—中秋嘛!
清早,国英来了。
国英姐从小没母亲,认了母亲做干妈,一直当母亲是亲娘,我们的关系很特殊,也很好,说话也不用忌讳。她长相一般,文化不高,但极有个性。母亲喜欢吃柿子,她便将乡下自己家的柿子树搬了来。
来的时候是秋里,树上还有零星的枝叶。过不多久,就入冬,去了绿叶的柿子树,忽然就让人联想起娶不上媳妇的小光棍,而且是因贫、因长相、因残障的一树光棍。望着一副死相的柿子树,我笑国英,它能长出柿子来吗?国英很自信,回答说它叫柿子树,它就能长出柿子来。吐字清晰,一字不含糊。我明白她不含糊的是,我小看了她的柿子树,于是赶紧向她笑一笑说,有数了,对不起。
转眼到了夏至。夏至前树枝已泛出绿叶,长出些许绿绿的小蕊,但即使如此,绿叶仍未改变树皮本身的风化,干瘪瘪的树皮,就跟饱经风霜的老人皮肤和皱纹一样松弛、无力,轻轻用指一剥,就能剥落一片蚀锈了的块状皮。
我以为这树的皮是坚决死掉了,那柿子也休想从这样的树上长出来。可国英姐偏说它有15年,死不了。我便更不信,毛估树杆,直径也就 10公分,叫那柿子长到哪里去?在树前,我将疑问请教国英,她笑着从树上折下一小丫子,指着绿的反问我,你看这是死的吗?看我狐疑,她又起誓道,夏历六月,它若长不出柿子来,我连树都一起吃掉。看着脸上写满了自信的她,我识相,还是拭目以待吧。
六月眨眼就到。一如国英自信的笑,看似一棵砍下来当硬柴烧,都发不出火的树,竟似一夜间暴发了热力,暴发了青春,满枝满身满处结上了已不显小的青色柿子。
最让人感到惊悸、心跳、窒息和不解的'是,树身极小,树杆极瘦,横长的丫枝更是细弱抽丝,那些不懂事的青柿子却仍一径疯长,长得连杆都弯了腰!横出的两根不对称的丫枝更是自不量力,青柿子随风飘荡,随时告诉人们将要塌方,将要断掉,但它们根本就是无视一切!我耐不住又问国英,它们长成那样,敢情真是疯了,要么树也变态,世上哪有这类不顾及自己性命生产的树啊?!国英姐调侃我说,在我家地里还是挺乖的,要么怪你说它难看,说它死了,说它长不出柿子,它长给你看?
国英的话,我当然领教了厉害。但我还是很担心,这般超负荷生产的柿子树,不采取一点措施,会随时断送性命。我将担心诉之国英。国英马上说,不要紧,我来用竹头顶起丫枝就好了。二天,国英果然很利落地将二棵有可能随时断掉的丫枝,各在丫枝下,顶上毛竹,绑上布头,再看,就放心了很多。
现在树上的柿子直径足有10公分! 母亲指挥国英屁颠屁颠采柿子,分装了几十袋。她一挥手说,给每家的车屁股后面放一袋。又说,海国,去,给左邻右舍,前后人家都送上一袋柿子去。
第3篇:散文:红柿子
散文:红柿子
一夜风声,把秋推到了小巷深处,一堆儿一堆儿的叶子拥在一起,懒散地躺在角落里。母亲屋前的两棵柿子树,一嘟噜一嘟噜的柿子,都露出了红红的笑脸,犹如喝醉了蜜水,甜得摇摇欲坠。
周末,天晴得真好!天空被夜风吹得干净通透,蓝得像一块布。阳光明亮却不刺眼,让人感到无比温暖。我和爹娘坐在北屋门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啪嗒”!一个柿子掉下来。这声响不仅吸引了我和娘的目光,还吓跑了停在树上的麻雀,一窝蜂地扑棱着翅膀飞起。它们四下里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大动静,又盘旋着飞了回来。叽叽喳喳,相互通报着平安无事!
“鸟儿都是先吃第一口的,真是小精灵。”娘坐在阳光里,抬头看着柿子树,笑着。
“多浪费!没吃两口就掉下来。”我边说边拿簸箕和扫帚,打算把它铲起来。
“这咋会浪费?咱家的小狗就特别喜欢吃柿子,它就等着鸟儿把
第4篇:柿子味道散文
柿子味道散文
六月,绿,泼墨似的,大肆渲染起来。大地的气息浓烈清新,新鲜的瓜果蔬菜新鲜可人,迷人的夏日正当时。
这时候,又想起了家乡的柿子(我的家乡称西红柿为柿子),红红的,甜甜的,香香的,入口绵绵有味,咀嚼之后,余味不尽,嗬,那味道好得不能再好。
说是家乡,实际上是指是指离家乡不远的县城。而我出生的那个地方因为地势偏高,天气偏冷,柿子的味道反倒差强人意。而县城那儿地处盆地,四周环山,土地肥沃,阳光充足,雨水适量,很适合植物的生长。也许因为吸足了天地精华,那里的蔬菜和水果都格外地好吃,特别是柿子,香甜不腻,柔中带硬,非常可口。
八十年代末,我毕业回到县城,时间是夏末秋初,正逢柿子红了的时候。乡下的农民把柿子装在蓝子里,一大早就赶到县里的市场出售,那柿子圆圆的,红彤彤的,弥漫着迷人的香味,充满了诱惑。我
第5篇:柿子熟了散文
柿子熟了散文
每年的农历九月份以后,柿子便大量上市了。这时候的柿子,个大,饱满,甜度高。拿起柿子,你只要捏着蒂把儿,轻轻地一旋,再一揭,一瓣一瓣的红红的柿囊,立马呈现在你的面前。就着口水,舔着它,吸着它,那凉凉的软软的感觉,是相伴一生的所爱呵!
柿子给我的记忆,就这样深深地烙进了我的童年。
我的脑海里,至今仍能清晰地浮现出老家的院子内,那三棵蓬勃的柿子树。温厚的父亲谈起过柿子树的来历。在一次与生产队长到外地赶集的途中,他们合伙买下六棵柿子树苗。精明的生产队长挑了三棵大的,将三棵小的给了父亲。生产队长的三棵大的,死了两棵,剩下的一棵,结出来的柿子,还是扁的。父亲的三棵小的,全都成活,其中的两棵,结出来的柿子,竟然是圆的,个特大。父亲在谈笑间,充满了对生活的知足。我就是在父亲的柿子树下长大的。借着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