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卷耳全文

精品范文 时间:2023-02-06 08:08:10 收藏本文下载本文

第1篇:诗经卷耳

诗经卷耳

《卷耳》,后妃之志也,又当辅佐君子,求贤审官,知臣下之勤劳。内有进贤之志,而无险诐私谒之心,朝夕思念,至于忧勤也。谒,请也。○卷耳,卷勉反,苓耳也。《广雅》云:“枲耳也。”郭云:“亦曰胡枲,江南呼常枲。”《草木疏》云:“幽州人谓之爵耳。”诐,彼寄反,妄加人以罪也。崔云:“险诐,不正也。”苓音零。

[疏]“《卷耳》四章,章四句”至“忧勤”。○正义曰:作《卷耳》诗者,言后妃之志也。后妃非直忧在进贤,躬率妇道,又当辅佐君子,其志欲令君子求贤德之人,审置于官位,复知臣下出使之勤劳,欲令君子赏劳之。内有进贤人之志,唯有德是用,而无险诐不正,私请用其亲戚之心,又朝夕思此,欲此君子官贤人,乃至于忧思而成勤。此是后妃之志也。言“又”者,系前之辞,虽则异篇,而同是一人之事,故言“又”,为亚次也。辅佐君子,总辞也。求贤审官,至于忧勤,皆是辅佐君子之事,君子所专,后妃志意如然,故云后妃之志也。险诐者,情实不正,誉恶为善之辞也。私谒者,妇人有宠,多私荐亲戚,故厉王以艳妻方煽;七子在朝,成汤谢过。妇谒盛与险诐私谒,是妇人之常态,圣人犹恐不免。后妃能无此心,故美之也。至于忧勤,勤为劳心,忧深不已,至于劳勤,后妃之笃志也。至于忧勤,即首章上二句是也。求贤审官,即首章下二句是也。经、叙倒者,叙见后妃求贤而忧勤,故先言求贤,经主美后妃之志,能为此忧勤,故先言其忧也。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忧者,之兴也。采采,事采之也。卷耳,苓耳也。顷筐,畚属,易盈之器也。笺云:器之易盈而不盈者,志在辅佐君子,忧思深也。○顷音倾。筐,起狂反。《韩诗》云:“顷筐,欹筐也。”畚音本,何休云“草器也”,《说文》同。易,以豉反,下同。思,息吏反,下“忧思”同。嗟我怀人,寘彼周行。怀,思。寘,置。行,列也。思君子官贤人,寘周之列位。笺云:周之列位,谓朝廷臣也。○寘,之豉反。行,户康反。注下同。朝,直遥反。

[疏]“采采”至“周行”。○正义曰:言有人事采此卷耳之菜,不能满此顷筐。顷筐,易盈之器,而不能满者,由此人志有所念,忧思不在于此故也。此采菜之人忧念之深矣,以兴后妃志在辅佐君子,欲其官贤赏劳,朝夕思念,至于忧勤。其忧思深远,亦如采菜之人也。此后妃之忧为何事,言后妃嗟呼而叹,我思君子官贤人,欲令君子寘此贤人于彼周之列位,以为朝廷臣也。我者,后妃自我也。下笺云“我,我使臣”,“我,我君”。此不解者,以诗主美后妃,故不特言也。言彼者,后妃主求贤人为此,故以周行为彼也。○传“忧者”至“之器”。○正义曰:不云兴也,而云忧者之兴,明有异于馀兴也。馀兴言采菜,即取采菜喻;言生长,即以生长喻。此言采菜而取忧为兴,故特言忧者之兴,言兴取其忧而已,不取其采菜也。言事采之者,言勤事采此菜也。此与《芣苢》俱言“采采”,彼传云“非一辞”,与此不同者,此取忧为兴,言勤事采菜,尚不盈筐,言其忧之极,故云“事采之”;彼以妇人乐有子,明其采者众,故云“非一辞”。其实采采之义同,故《郑志》答张逸云:“事谓事事一一用意之事。《芣苢》亦然。虽说异,义则同。”是也。然则此谓一人之身念采非一,彼《芣苢》谓采人众多非一,故郑云“义则同”也。“卷耳,苓耳”,《释草》文。郭璞曰:“《广雅》云枲耳,亦云胡枲,江东呼常枲,或曰苓耳。形似鼠耳,丛生似盘。”陆机《疏》云:“叶青白色,似胡荽,白华细茎蔓生,可煮为茹,滑而少味。四月中生子,如妇人耳中珰,今或谓之耳珰,幽州人谓之爵耳是也。”言“顷筐,畚属”者,《说文》云:“畚,草器,所以盛种。”此顷筐可盛菜,故言畚属以晓人也。言“易盈之器”者,明此器易盈,自有所忧,不能盈耳。解以不盈为喻之意也。○笺“周之”至“延臣”。正义曰:知者,以其言周行是周之列位,周是后妃之朝,故知官人是朝廷臣也。襄十五年传引“《诗》曰‘嗟我怀人,寘彼周行’,能官人也。王及公、侯、伯、子、男、采、卫、大夫各居其列,所谓周行也”。彼非朝廷臣,亦言周行者,传證楚能官人,引《诗》断章,故不与此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陟,升也。崔嵬,土山之戴石者,虺隤,病也。笺云:我,我使臣也。臣以兵役之事行出,离其列位,身勤劳于山险,而马又病,君子宜知其然。○崔,徂回反。嵬,五回反。虺,呼回反,徐呼怀反,《说文》作“”。隤,徒回反,徐徒坏反,《尔雅》同。孙炎云:“马退不能升之病也。”《说文》作“颓”。使,色吏反,下同。离,力智反。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姑,且也。人君黄金罍。永,长也。笺云:我,我君也。臣出使,功成而反,君且当设飨燕之礼,与之饮酒以劳之,我则以是不复长忧思也。言且者,君赏功臣,或多于此。○姑如字,《说文》作“夃”,音同,云“秦以市买多得为夃”。罍,卢回反,酒樽也。《韩诗》云:“天子以玉饰,诸侯、大夫皆以黄金饰,士以梓。”《礼记》云:“夏曰山罍,其形似壶,容一斛,刻而画之,为云雷之形。”劳,力到反。“不复”,扶富反。

[疏]“陟彼”至“永怀”。○正义曰:后妃言升彼崔嵬山巅之上者,我使臣也。我使臣以兵役之事行出,离其列位,在于山险,身已勤苦矣,其马又虺隤而病,我之君子当宜知其然。若其还也,我君子且酌彼金罍之酒,飨燕以劳之,我则维以此之故,不复长忧思矣。我所以忧思,恐君子不知之耳。君子知之,故不复忧也。○传“崔嵬”至“隤病”。○正义曰:《释山》云:“石戴土谓之崔嵬。”孙炎曰:“石山上有土者。”又云:“土戴石为砠。”孙炎曰:“土山上有石者。”此及下传云“石山戴土曰砠”,与《尔雅》正反者,或传写误也。《释诂》云:“虺隤、玄黄,病也。”孙炎曰:“虺隤,马罢不能升高之病。玄黄,马更黄色之病。”然则虺隤者病之状,玄黄者病之变色,二章互言之也。○笺“我我”至“其然”。○正义曰:序云“知臣下之勤劳”,故知使臣也。定本云“我,我臣也”,无“使”字。言勤劳,故知兵役之事。事莫劳于兵役,故举其尤苦而言之。其实聘使之劳,亦闵念之,《四牡》之篇是其事也。言君子宜知其然,谓未还宜知之,还则宜赏之,故上句欲君子知其劳,下句欲君子加其赏也。○传“人君黄金罍”。○正义曰:此无文也,故《异义》:罍制,《韩诗》说“金罍,大夫器也。天子以玉,诸侯、大夫皆以金,士以梓”;《毛诗》说“金罍,酒器也,诸臣之所酢。人君以黄金饰尊,大一硕,金饰龟目,盖刻为云雷之象”。谨案《韩诗》说天子以玉,经无明文。谓之罍者,取象云雷博施,如人君下及诸臣。又《司尊彝》云:“皆有罍,诸侯之所酢。”注云:“罍亦刻而画之,为山云之形。”言刻画,则用木矣,故《礼图》依制度云刻木为之。《韩诗》说言士以梓,士无饰,言其木体则以上同用梓而加饰耳。毛说言大一硕,《礼图》亦云大一斛,则大小之制,尊卑同也。虽尊卑饰异,皆得画云雷之形,以其名罍,取于云雷故也。《毛诗》说诸臣之所酢,与《周礼》文同,则“人君黄金罍”,谓天子也。《周南》王者之风,故皆以天子之事言焉。○笺“我我”至“于此”。○正义曰:以后妃有其志耳。事不敢专,故知所劳臣者,君也。言臣出使,功成而反者,《聘义》云:“使者聘而误,主君不亲飨”,明功不成不劳之也;将率之败,非徒无赏,亦自有罪。故知功成而反也。设飨燕之礼者,以经云金罍兕觥皆陈酒事,与臣饮酒,唯飨燕耳。言且者,君赏功臣,或多于此,言或当更有赏赐,非徒飨燕而已。僖三十三年,郤鈌获白狄子,受一命之服;宣十五年,苟林父灭潞,晋侯赐以千室之邑,是其多也。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山脊曰冈。玄,马病则黄。兕觥,角爵也。伤,思也。笺云:此章为意不尽,申殷勤也。觥,罚爵也。飨燕所以有之者,礼自立司正之后,旅酬必有醉而失礼者,罚之亦所以为乐。○冈,古康反。,字又作兕,徐履反。《尔雅》云:“似牛。”觥,古横反,以兕角为之,字又作“觥”。《韩诗》云容五升,《礼图》云容七升。“为意”,于伪反。殷勤并如字,俗本下并加“心”,非也。乐音洛。

[疏]传“山脊”至“角爵”。○正义曰:《释山》云:“山脊,冈。”孙炎曰:“长山之脊也。”《释兽》云:“兕,似牛。”郭璞曰:“一角,青色,重千斤者。”以其言兕,必以兕角为之觥者。爵,称也。爵总名,故云角爵也。○笺“此章”至“为乐”。○正义曰:诗本畜志发愤,情寄于辞,故有意不尽,重章以申殷勤。诗之初始有此,故解之。传云“兕觥,角爵”,言其体。此言“觥,罚爵”,解其用。言兕表用角,言觥显其罚,二者相接也异义。《韩诗》说“一升曰爵,爵,尽也,足也。二升曰觚,觚,寡也,饮当寡少。三升曰觯,觯,适也,饮当自适也。四升曰角,角,触也,不能自适,触罪过也。五升曰散,散,讪也,饮不自节,为人谤讪。总名曰爵,其实曰觞。觞者,饷也。觥亦五升,所以罚不敬。觥,廓也,所以著明之貌,君子有过,廓然著明,非所以饷,不得名觞”。《诗》毛说觥大七,升许慎谨案:“觥罚有过,一饮而尽,七升为过多。”由此言之,则觥是觚、觯、角、散之外别有此器,故《礼器》曰:“宗庙之祭,贵者献以爵,贱者献以散,尊者举觯,卑者举角。”《特牲》二爵、二觚、四觯、一角、一散,不言觥之所用,是正礼无觥,不在五爵之例。《礼图》云:“觥大七升,以兕角为之。”先师说云:“刻木为之。形似兕角。”盖无兕者,用木也。知觥必以罚者,《地官·闾胥》:“掌其比、觥挞罚之事。”注云:“觥挞者,失礼之罚也。觥用酒,其爵以兕角为之。”《春官·小胥职》亦云:“觥其不敬者。”是以觥罚人之义也。故《桑扈》、《丝衣》皆云“兕觥其觓”,明为罚而不犯矣。飨燕之礼有兕觥者,以飨燕之礼,立司正之后,旅酬无算,必有醉而失礼者,以觥罚之,亦所以为乐也。然则此后妃志使君劳臣,宜是贤者,不应失礼而用觥者。礼法飨燕须设之耳,不谓即以罚人也。知飨有觥者,《七月》云:“朋酒斯飨,称彼兕觥。”成十四年《左传》“卫侯飨苦成成叔”,宁惠子引《诗》云:“兕觥其觓,旨酒思柔。”故知飨有觥也。飨以训恭俭,不应醉而用觥者。飨礼之初示敬,故酒清而不敢饮,肉干而不敢食,其末亦如燕法。乡饮酒,大夫之飨礼,亦有旅酬,无算爵,则飨末亦有旅酬,恐其失礼,故用觥也。知燕亦有觥者,昭元年《左传》郑人燕赵孟、穆叔子皮及曹大夫,“兴拜,举兕爵”,是燕有兕觥也。乡饮酒礼无觥者,说行礼,不言其有过之事故也。又知用觥在立司正之后者,《燕礼》立射人为司正之后,乃云:“北面命大夫。君曰:‘以我安卿大夫。’皆对曰:‘诺。敢不安!’”又曰:“宾反入,及卿大夫,皆脱屦升,就席。公以宾及卿大夫皆坐,乃安。”又:“司正升受命。君曰:‘无不醉。’宾及卿大夫皆兴,对曰:‘诺。敢不醉!’以此言之,立司正之后,君命安,宾又升堂,皆坐,命之无不醉。于此以后,恐其失礼,故知宜有觥也。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石山戴土曰砠。瘏,病也。痡,亦病也。吁,忧也。笺云:此章言臣既勤劳于外,仆马皆病,而今云何乎其亦忧矣,深闵之辞。○{石罝},本亦作“砠”,同七馀反。瘏音涂,本又作“屠”,非。痡音敷,又普乌反,本又作“铺”,同。吁,香于反。“痡,病也”,一本作“痡,亦病也”者,非。

[疏]传“瘏,病。痡,亦病也”。○正义曰:《释诂》云:“痡、瘏,病也。”孙炎曰:“痡,人疲不能行之病。瘏,马疲不能进之病也。”

《卷耳》四章,章四句。

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本韵。○比也。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本韵。○赋也,下同。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本韵。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本韵。矣![评]四「矣」字有急管繁弦之意。

按襄十五年左传曰:「君子谓楚于是乎能官人。官人,国之急也。能官人,则民无觎心。诗云:『嗟我怀人,寘彼周行。』能官人也。王及公、侯、伯、子、男、采、卫、大夫各居其列,所谓『周行』也。」左传解诗意如此。小序谓「后妃之志」,亦属鹘突。大序谓「后妃求贤审官」,本小序之言后妃,而又用左传之说附会之。欧阳氏驳之曰:「妇人无外事;求贤审官,非后妃之责。又不知臣下之勤劳,阙宴劳之常礼,重贻后妃之忧伤;如此,则文王之志荒矣。」其说是。郝氏曰:「妇人无外事,然则鸡鸣之解佩,十乱之邑姜,非乎?」此谬说,与「求贤审官」不伦。然其自解曰:「后妃以采卷耳之不盈,而知求贤之难得。因物托意,讽其君子,以谓贤才难得,宜爱惜之;因其勤劳而宴犒之,酌以金罍,不为过礼;但不可长怀于饮乐尔。」按此仍类妇人预外事矣。且解下二章尤牵强。集传则谓「后妃以君子不在而思念之」,解下一章为「托言欲登山以望所怀之人而往从之,则马罢病而不能进;于是且酌金罍之酒,而欲其不至于常以为念也。」杨用修驳之曰:「妇人思夫,而陟冈饮酒,携仆徂望;虽曰言之,亦伤于大义矣。原诗人之旨,以后妃思文王之行役而言也。『陟冈』者,文王陟之。『玄黄』者,文王之马。『痡』者,文王之仆。『金罍』、『兕觥』,悉文王酌以消忧也。盖身在闺门而思在道路,若后世诗词所谓『计程应说到凉州』意耳。」解下二章与集传虽别,而正旨仍作文王行役;同为臆测。又如以上诸说,后妃执顷筐而遵大路,亦颇不类;其由盖皆执泥小序「后妃」二字耳。周南诸什岂皆言后妃乎!左传无「后妃」字,必泥是为解,所以失之。伪传曰:「文王遣使求贤,而闵行役之艰。」撇去后妃,近是;然曰「遣使求贤」,又多迂折。至若张敬夫、严坦叔谓「后妃备酒浆而作」尤凿。王雪山谓「后妃劳妾媵之归宁」,杨维新直撇去文王、后妃,谓「大夫行役之作」,并无稽。

此诗固难详,然且当依左传,谓文王求贤官人,以其道远未至,闵其在途劳苦而作,似为直捷;但采耳执筐终近妇人事。或者首章为比体,言采卷耳恐其不盈,以况求贤置周行,亦惟恐朝之不盈也。亦可通。

[一章]解见上。「周行」,左传作「周之行列」,毛、郑依之。严氏云:「诗有三『周行』,卷耳、鹿鸣、大东也。郑皆以为『周之行列』,惟卷耳可通。鹿鸣『示我周行』,破『示』为『寘』,自不安矣。大东『行彼周行』,又为发币于列位,其义尤迂。毛以卷耳为『列位』,鹿鸣为『大道』,大东无传;则『周行』二字有两义:一为列位,二为道;而『道』又鹿鸣为道义之道,大东为道路之道。」按严谓「周行」有二义:一为列位,一为道;犹近是。盖卷耳曰「寘」,鹿鸣、大东曰「示」曰「行」,用字原有别。若谓「道」又一为道义之道,一为道路之道,则未然;均为道路也,解见鹿鸣。按荀子解蔽篇曰:「顷筐,易盈也。卷耳,易得已。然而不可以贰周行。」以用心不可疑贰为言。诸子引经,随事取义,不可为据;苏氏、刘氏并祖述之为解,非也。又淮南子引此,以为言慕远世,亦不可用「行」。

[二章、三章]「崔嵬」,毛传云「土山之戴石者」,尔雅云「石戴土」;相互异,愚以为皆不可通。「崔嵬」字皆不从「石」,安得谓之石戴土、土戴石耶!按说文:「崔,大高也;嵬,高不平也。」只言其高,于义为当。

[四章]「砠」,毛传云「石山戴土」,是。 二章,言山高,马难行。三章,言山脊,马益难行。四章,言石山,马更难行。二、三章言马病,四章言仆病,皆诗例之次叙。

【卷耳四章,章四句。】

第2篇:诗经卷耳赏析

诗经卷耳赏析

赏析,是一个汉语词汇,意思是欣赏并分析(诗文等),通过鉴赏与分析得出理性的认识,既受到艺术作品的形象、内容的制约,又根据自己的思想感情、生活经验、艺术观点和艺术兴趣对形象加以补充和完善。以下是小编为您整理的诗经卷耳赏析,欢迎阅读!

诗经卷耳赏析

卷耳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颓。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注释

①采采:采了又采。卷耳:野菜名,又叫苍耳。 ②盈:满。顷筐:浅而容易装满的竹筐。 ③嗟:叹息。怀:想,想念。 ④真加宝盖(zhi):放置。周行(hang):大道。 ⑤陟(zhi):登上。崔嵬(wei):山势高低不平。 ⑥虺阝贵(hui tui):疲乏而生病。 ⑦ 姑:姑且。金儡(lei):青铜酒杯。 ⑧维:语气助词,无实义。永怀:长久思念。 ⑨玄黄:马因病而改变颜色。 ⑩兕觥(si gong):犀牛jiao做成的酒杯。 ⑾永伤:长久思念。 ⑿咀(ju):有土的石山。 ⒀者加病头凸(tu):马疲劳而生病。 ⒁甫加病头(pu):人生病而不能走路。 ⒂云:语气助词,没有实义。何:多么。吁(xu):忧愁。

译文

采了又采卷耳菜,

采来采去不满筐。

叹息想念远行人,

竹筐放在大路旁。

登上高高的石山,

我的马儿已困倦。

我且斟满铜酒杯,

让我不再长思念。

登上高高的山冈,

我的马儿步踉跄。

我且斟满牛角杯,

但愿从此不忧伤。

登上高高山头呦,

我的马儿难行呦。

我的仆人病倒呦,

多么令人忧愁呦。

赏析

《卷耳》是一篇抒写怀人情感的名作。其佳妙处尤其表现在它匠心独运的篇章结构上。旧说如“后妃怀文王”“文王怀贤”“妻子怀念征夫”“征夫怀念妻子”诸说,都把诗中的怀人情感解释为单向的;另外,日本的青木正儿和中国的《诗经》专家孙作云还提出过《卷耳》是由两首残简的诗合为一诗的看法。这些看法反映出对《卷耳》篇章佳妙布局认识不足的缺陷。

《卷耳》四章,第一章是以思念征夫的妇女的口吻来写的;后三章则是以思家念归的备受旅途辛劳的男子的口吻来写的。犹如一场表演着的戏剧,男女主人公各自的内心独白在同一场景同一时段中展开。诗人坚决地隐去了“女曰”“士曰”一类的提示词,让戏剧冲突表现得更为强烈,让男女主人公“思怀”的内心感受交融合一。首章女子的独白呼唤着远行的男子,“不盈顷筐”的卷耳被弃在“周行”——通向远方的大路的一旁。顺着女子的呼唤,备受辛苦的男子满怀愁思地出现;对应着“周行”,他正行进在崔嵬的山间。一、二两章的句式结构也因此呈现着明显的对比和反差。第三章是对第二章的复沓,带有变化的复沓是《诗经》中最常见的章法结构特征,这种复沓可以想象为是一种合唱或重唱,它强有力地增加了抒情的效果,开拓补充了意境,稳定地再现了音乐的主题旋律。第四章从内容分析仍是男子口吻,但与二、三章相差很大。这类《诗经》中经常用的手法称为单行章断,比如《召南·采蘩》《召南·行露》《周南·葛覃》《周南·汉广》《周南·汝坟》等诗中都有此类手法。这类手法是合唱形式的遗存,可以想像这是幕后回荡的男声合唱。其作用是渲染烘托诗篇的气氛,增强表演的效果。

《卷耳》的语言是优美自然的。诗人能够熟练地运用当时的民谣套语。《周易·归妹三·上六》:“女承筐,无实;士刲羊,无血。”“女承筐,无实”正与《卷耳》首句“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对应。把民谣用作套语,像一个套子一样放在诗章句首,为诗奠定韵脚、句式的基础和情感思绪的习惯性暗示,这是《诗经》的起兴手法的一例。诗人善于用实境描画来衬托情感。旅途的艰难是通过对山的险阻的描摹直接反映出来的:诗人用了“崔嵬”“高冈”“砠”等词语。而旅途的`痛苦则是通过对马的神情的刻画间接表现出来的:诗人用了“虺隤”“玄黄”“瘏矣”等词语。而描摹山、刻画马都意在衬托出行者怀人思归的惆怅。“我姑酌彼金罍”“我姑酌彼兕觥”,以酒浇愁,便是正面对这种悲愁的心态提示。全诗的最后是以一种已类化的自问自答体收场的:“云何?吁矣!”它既是对前两章“不永怀”“不永伤”的承接,也是以“吁”一字对全诗进行的总结,点名“愁”的主题,堪称诗眼。

怀人是世间永恒的情感主题,这一主题跨越了具体的人和事,它本身成了历代诗人吟咏的好题目。《卷耳》为中国诗歌长河中蔚为壮观的一支——怀人诗开了一个好头。其深远影响光泽后世。徐陵《关山月》、张仲素《春归思》、杜甫《月夜》、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元好问《客意》等抒写离愁别绪、怀人思乡的诗歌名篇,多多少少体现了与《卷耳》一脉相承的意味。

诗经《卷耳》的解读

先通义。第一句:“采采卷耳”,“采采”两字叠加,说明采之多矣(卷耳是一种植物);“不盈倾筐”,“盈”是盈满,不盈,就是还没有装满筐;“嗟我怀人”,就不必多说了,怀念心中的人吧;“置彼周行”,“置”是把筐放到哪了呢,放在“周行”,就是道路旁。

这句有个借鉴的地方,即,“嗟我怀人,置彼周行”。这里描写了一种人的心理活动,而产生的一个动作的表象,就是采摘卷耳的时候,由于怀想着心中的人,想到伤心处,不仅长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筐也放到了道路旁。这个细腻的心理刻画,通过一个动作的表达,把诗中的主人公由于怀思心切,而连卷耳也没心思再采了。

第二句:“陟彼崔嵬”,“陟”就是登上的意思,“崔嵬”,就是山头有石头的土山;“我马虺聩”,“虺聩”,就是腿软而无力的状态,“我姑酌彼金罍”,“姑”就是姑且,“酌”就是喝了,“金罍”,一种酒器,那么喝酒为了什么呢?下句说:“维以不永怀”,“维”,就是为了维持不再怀思心上的人一种方法而喝酒,能不能达到以酒解千愁呢,看下文。

第三句:“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这一句跟第二句语言结构非常类似,这就是写诗的一个特点,语法结构以相同、类似的形式出现,与音乐上的重复一个主旋律相似,但虽然是重复,也有不同之处,即,“崔嵬”对“高冈”、“虺聩”对“玄黄”、“金罍”对“兕觥”、“永怀”对“永伤”。不仅如此,更具艺术特色的是,还有递进之势,关键点是对于的马的描写,开始是马的虺聩,即,腿软而无力,进而是“玄黄”,即,马之毛色由“黑”转而因疲老而变为“黄”色,就象人的头发由黑变成苍白一样,是由于老了,说马也是如此,其实是影射了诗中主人公忧思的更加沉重,这种重复加递进的手法,也是值得借鉴的。

那么前二段已经重复了,结尾的最后一段就不能再跟着重复了,那样就完全抹杀了前二段的艺术特色,所以结尾怎么来呢,连用了四个带“矣”的句子,即,1、陟彼砠矣,2、我马瘏矣,3、我仆痡矣,4、云何吁矣。这是非常完美的结尾艺术手法,这里的几个字需要通义一下,“砠”是上面盖土的石山;“瘏”是马病而不能行走;“痡”是仆人由于疲惫不堪而跌倒;“吁”是诗中主人公由于怀思而发出叹息的声音。

整观这首诗,先铺垫背景,再交代怀思,然而重复主旋律二次,最后以情思而造成的最终结果,即带“矣”字的四种表象结束。整首诗围绕一个“怀思”之情而展开,采用递进的手法来突出主题,以结尾的“吁”字,长叹之声,而缓解诗中主人公胸中的郁闷之气,来完结这首诗的意境,非常恰当贴切。

第3篇:诗经卷耳全文

诗经卷耳全文

诗经卷耳的作者是佚名。下面小编收集了诗经卷耳全文,欢迎阅读!

诗经卷耳全文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颓。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注释

①采采:采了又采。卷耳:野菜名,又叫苍耳。

②盈:满。顷筐:浅而容易装满的竹筐。

③嗟:叹息。怀:想,想念。

④真加宝盖(zhi):放置。周行(hang):大道。

⑤陟(zhi):登上。崔嵬(wei):山势高低不平。

⑥虺阝贵(hui tui):疲乏而生病。

⑦ 姑:姑且。金儡(lei):青铜酒杯。

⑧维:语气助词,无实义。永怀:长久思念。

⑨玄黄:马因病而改变颜色。

⑩兕觥(si gong):犀niu角做成的酒杯。

⑾永伤:长久思念。

⑿咀(ju):有土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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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诗经卷耳赏析

诗经卷耳赏析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寘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注释 ①采采:采了又采。卷耳:野菜名,又叫苍耳。

②盈:满。顷筐:浅而容易装满的竹筐。

③嗟:叹息。怀:想,想念。

④真加宝盖(zhi):放置。周行(hang):大道。

⑤陟(zhi):登上。崔嵬(wei):山势高低不平。

⑥虺阝贵(huitui):疲乏而生病。

⑦姑:姑且。金儡(lei):青铜酒杯。

⑧维:语气助词,无实义。永怀:长久思念。

⑨玄黄:马因病而改变颜色。

⑩兕觥(sigong):犀牛的角做成的酒杯。

⑾永伤:长久思念。

⑿咀(ju):有土的石山。

⒀者加病头凸(tu):马疲劳而生病。

⒁甫加病头(pu):人生病而不能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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