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小说中模糊副词的妙用

精品范文 时间:2023-01-23 08:04:13 收藏本文下载本文

第1篇:鲁迅小说中模糊副词的妙用

鲁迅小说中模糊副词的妙用

导语:鲁迅先生是现代文学史上的一位语言大师,其作品语言出神入化、鞭辟入里,嬉笑怒骂皆成文章,读之令人拍案叫绝、过目不忘。这除了与鲁迅先生深邃的思想、敏锐的洞察力有关之外,更与他注重选词炼字有着很大的关系。以下是小编整理的鲁迅小说中模糊副词的妙用,欢迎大家阅读!

一.妙在形象地刻画人物

鲁迅小说中人物形象鲜明,个性突出,给世界文学画廊增添了如孔乙己、啊Q、祥林嫂等多个典型性形象。模糊副词在刻画人物形象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如:

1、“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孔乙己》

此句是对孔乙己长衫的描写,作者着力刻画它的“脏”“破”。“脏”说明孔乙己好逸恶劳,“破”表现其穷。模糊副词“似乎”的运用进一步强调出孔乙己的懒散。既脏又破、“十余年”没补没洗的长衫,孔乙己却舍不得脱去,视它如命,就是为了标明自己读书人的身份。一个自命清高、穷酸迂腐的形象活现在读者面前。

2、“他(赵七爷)两手同时捏起拳头,仿佛握着无形的蛇矛模样,向八一嫂抢进几步:你能抵挡他么!”――《**》

句中“仿佛”一词刻画了赵七爷得知“皇帝做了龙庭了”后得意猖狂之态。赵七爷“一个十里方圆以内的唯一出色人物兼学问家”,竟然向一个寡妇(八一嫂)“抢进”,此种滑稽动作与其身份大相径庭,透露出他可耻的灵魂。模糊副词“仿佛”的运用巧妙地揶揄与讽刺了人物的思想行为,把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形象刻画出来。

二.妙在含蓄地揭示主题

鲁迅先生深感近代民众的麻木、愚昧,痛心于民族的落后,就借其作品进行启蒙教育,揭露封建教育的弊端,批判民族的劣根性,借此来救亡、救国、复兴民族。这样的主题贯穿于他的小说中。如:

1、“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孔乙己》

一个人是生是死是非常明确的,而此句中竟用了“大约”和“的确”两个看似相互矛盾的词语。“大约”表不确定,“的确”表确定,用这两个表面看似矛盾的模糊副词来说明孔乙己的生死,这是作者的匠心所在。两词看似矛盾,实则表义精确,用“大约”是因为从孔乙己被打折腿后到咸亨酒店一直到现在,20多年来没有人知道他的生死消息;说“的确”是根据孔乙己最后一次到咸亨酒店的情景做出的'肯定判断。两个相互矛盾的词语用在同一语境中互为补充,深刻地揭示了作品反封建的主题。

2、“但自从和柳妈谈了天,似乎又即传扬开去,许多人都发生了新趣味,又来逗她说话了。”――《祝福》

“似乎又”与上文中祥林嫂第二次回到鲁镇和大家谈她儿子阿毛悲惨的故事相照应。阿毛的故事,祥林嫂第一次讲时人们还颇感兴趣,有些老女人还“特意”来听。但不久,“她的悲哀经大家咀嚼鉴赏了许多天,早已成为渣滓,只值得厌烦和唾弃”了,没有人愿意和她再多说一句话。知道柳妈给她出了“捐门槛”赎前世罪名的主意后,鲁镇的人才对祥林嫂“发生了新趣味,又来逗她说话了”,但说话的内容“从他们的笑容和声调上”,仍是“嘲笑”她的再嫁,认为她不符合封建妇女道德。“似乎”一词写出了鲁镇的人前前后后对祥林嫂的不幸遭遇不但不同情,反而作为无聊生活的一种调剂,通过鉴赏他人的痛苦来填补自己精神的空虚。

三.妙在连用副词表达丰厚的意蕴

鲁迅小说中经常几个模糊副词连用,这并非是故弄玄虚或故作高深,而是表情达意的需要。如:

“我不知道阿Q叫什么,有一回,他似乎姓赵,但第二日便模糊了――他大约未必姓赵――所以我终于不知道阿Q究竟姓什么。”――《阿Q正传》

“似乎姓赵”,好像是,又好像不是,经赵太爷一顿大骂。阿Q就不敢抗辩了。这是因为赵太爷使赵姓成了未庄的高贵姓氏,赵太爷说阿Q“不配姓赵了”未庄人也有理由怀疑阿Q姓赵的准确性――“大约未必姓赵了”。所以直到现在“我终于不知道阿Q究竟姓什么”。

一个人的姓氏是准确和明了的,鲁迅却用“似乎”、“大约”、“究竟”三个模糊副词来介绍,由于作者把它们运用在具体的特定的人物和情境中,便准确而又含蓄地揭示出阿Q卑贱的出身、低下的地位、麻木的神情,勾勒出赵太爷专横残暴的嘴脸,烘托出未庄阿谀奉承、欺凌良善的典型环境。三个模糊副词连用表达了如此丰富的意蕴,真让人叹服。

第2篇:鲁迅小说中的儿童形象

鲁迅小说中的儿童形象

导语:鲁迅作品中的配角儿童,虽然刻画不多,但却是不可缺少的。鲁迅以一个忧国忧民的思想家的眼光探视中国的国民性,并以先觉者敏锐的眼光揭示:昏庸的群众因愚昧麻木而成为可悲的看客,历史的积淀使幼小无辜的孩子不仅承受了这苦难的命运并继承了造成这苦难的愚昧麻木。以下是文学网小编整理鲁迅小说中的儿童形象,欢迎大家阅读!

作为一个伟大的民族战士,鲁迅一生都在为民族解放而奋斗,他用他手中的“投枪”创作出了孔乙己、狂人、祥林嫂、魏连殳、单四嫂子等一系列震撼人心的人物形象,这些形象都在为他的理想而跳跃着最耀眼的光芒。但不可否认他作品中处于次要地位的配角——儿童,同样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鲁迅在他的作品中刻画了许多的儿童,虽然大多仅仅出现了几笔,但这简单几笔就将这些孩子在这个“吃与被吃”的历史上所面临的处境描写了出来。鲁迅以此表达了他对这个腐朽的社会对无辜孩子在物质和精神上双重戕害的愤懑。

鲁迅出生于一个有着百年历史,曾经显赫一时的封建士大夫家庭,他的幼年生活可以说是很幸福的。十三岁时,祖父因科场案发而被下狱,鲁迅兄弟避难乡下,父亲久病不愈,随之是长辈的怨恨,亲友的辱骂,同族的倾轧,世人的冷眼。坎坷不幸的童年使他很早的在饱尝世态炎凉中认识了社会和人性的丑陋和卑劣,鲁迅少年时代的特殊经历成为了他关注儿童命运的起点。在鲁迅的作品中,虽然也不乏对淳朴善良的儿童形象的歌颂,但更多的是批判和揭露。在鲁迅笔下,儿童成为了苦难的承受者,他们不仅物质生活极其匮乏,而且精神生活同样受到压抑,在他们还没有成熟的时候,就已经在封建历史根深蒂固的集体无意识中沦为了愚昧麻木与封建迷信的牺牲品和帮凶。

鲁迅小说中的儿童,大多在无意识间沦为了封建势力下的祭品,成为了那个时期最无辜的'苦难承受者。如《药》中的华小栓,“坐在里排的桌前吃饭,大粒的汗从额上流下,夹袄也贴住了脊心,两块肩胛骨高高凸起,印成一个阳文的‘八’ 字。”由此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已经被疾病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孩子。他的父亲华老栓为了给他治病,用他们辛苦赚来的血汗钱买回沾染了革命者夏瑜鲜血的“人血馒头”给他治痨病。华老栓怀揣着人血馒头,“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经置之度外了,他现在要把这包里的新的生命,移植到他家里,收获许多幸福。”华老栓同他周围的人都愚昧麻木的相信只要有了人血馒头就能治好小栓的病,同样的,小栓“撮起这黑东西,看了一会,似乎拿着自己性命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奇怪。十分小心的拗开了,焦皮里面窜出一道白气,白气散了,是两半个白面的馒头。——不多功夫,已经全在肚子里了,却全忘了什么味;面前只剩下一张空盘。”他吃了人血馒头却茫然的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木偶”一样听从父母的安排。“人血馒头”最终没治好华小栓的病,而华小栓终于还是病死了。华小栓表面上是死于病痛,实际上却是死于父母和周围人的愚昧和封建迷信。《祝福》中的阿毛,他死的令人心寒。由于生活所逼,阿毛过早的分担了家庭的重负。两三岁的幼童,竟能对母亲的话“句句听”,这是何等难能可贵。但他被狼吃后,不但没有得到周围人的一声悲啼,更成为了人们看热闹、听故事以达到满足自己的空虚和无聊的工具。而听过之后,也就感到了厌倦,人性的冷漠无情在此得到了惊人的表现。

鲁迅笔下这些可怜无辜的孩子,在周围人冷漠麻木的对待下,过早的成为了封建道德、封建迷信下的祭品,他们的父母、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这些人在几千年封建历史积淀下,早已成为没有自主思考能力的麻木的人。他们的行动都无意识的传承着历史上的封建迷信与愚昧麻木,而他们的孩子,则成为了他们封建迷信和愚昧麻木的承受者,毫无意义的死去了。

鲁迅在他的作品中不仅写了苦难的承受者,同时又写了一批受历史和环境所影响而成为新的如他们父母一样的麻木的继承者。在小说《示众》里,鲁迅用形象生动的笔墨刻画了几个不同的小看客。卖包子的十二岁的胖男孩,在炎炎夏日里,他昏昏欲睡地细着眼,可当对面马路边刚出现“淡黄制服的挂刀的面黄肌瘦的巡警”和“一个穿蓝布大衫上罩白背心的男人”时,他睡意全消“像用力掷在墙上而反拨过来的皮球一般,他忽然飞在马路的那边了。”接着,他挤在人群的最里面看犯人的脸、白背心和上面写着的一行行不认识的字。当他看到被示众者正研究着一个读他白背心上字的秃头时,他便也跟着研究,当人群中挤进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学生时,他又去看学生,后来又随着学生的眼光去看红鼻子胖大汉的奶子和奶头四边几根很长的毫毛,最后由于看得兴起而忘了卖包子,被掌柜的在人群中一掌几乎打到。而那小学生按着自己雪白的小布帽,也向围观示众的人群中挤去,这个学生受过教育是人群中除了秃头老头外识字最多的一个人,但他却偏偏不看犯人白背心上其他人看不懂的字,只顾出神地盯着胖大汉的奶头。而最令人可悲的却是老妈子抱在怀里的小孩子,当这个小孩子被人碰了一下嚷着要回去时,老妈子却把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被示众者的白背心,一手指着说:“啊,啊!看呀!多好看哪!……”如此幼小的一个孩子,却因老妈子把这无聊的示众当成一件好看的东西而灌输到孩子的心里,这个孩子的未来可想而知。

儿童是一个人人性发展的重要阶段,也是一个人未来发展的重要基础,在这样一个成长的重要时期,他们被环境和封建麻木的父母用自身的行动教育成了一个又一个象他们父母一样麻木的吃人者与看客。鲁迅以一个忧国忧民的思想家的眼光探视中国的国民性,并以先觉者敏锐的眼光揭示:昏庸的群众因愚昧麻木而成为可悲的看客,历史的积淀使幼小无辜的孩子承受了这苦难的命运并继承了造成这苦难的愚昧麻木。《狂人日记》中的“恶狠狠的看着我”的一伙小孩子、《白光》中七个学生对于落榜的先生陈士成的“小觑”、《长明灯》中从嘴里吐出清脆的一声“吧”的孩子等等,他们本应是未来的主人、是民族的希望,但他们被生存环境和身边的愚昧无知、麻木迷信所毒害,变成了同他们父母一样没有灵魂,没有意识的“吃人者”。鲁迅这些形象的塑造,是对社会提出的最有力的控诉。在《故乡》中,他把少年闰土描写成一个活泼可爱的生命,是鲁迅生命中的“小英雄”,但在经历了30年的艰难生活之后,“小英雄”变成了一个面貌苍老、灵魂呆滞的“木偶”。强烈的对比,愤怒的揭露了社会对美好人性的戕害,这也使鲁迅看到了孩子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重要。他不愿看到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在物质与精神的双重压榨下变成封建势力“吃人”的帮凶。所以在《狂人日记》的最后,他借狂人之口发出“救救孩子”的呐喊,希望以此挽救那些“没有吃过人的孩子”。孩子作为生命的延续、时代的承接,作为一个民族的未来与希望,如果继续这样因袭着几千年固有的“吃与被吃”的历史,那么国家将随着这些愚昧麻木的小继承者走向灭亡。

第3篇:鲁迅小说中的版画因素

鲁迅小说中的版画因素

鲁迅小说不仅仅是简单的白描,而是在白描基础上的进一步深化,体现了浓郁的版画气息。在他的小说中,我们可以看到强烈的战斗性和革命性,多彩的线条运用,强烈的对比色彩展示,典型的图画构成以及本色而传神的刻画,这些特点使鲁迅小说深刻而精彩,有着版画力与美的特质。 以下是小编分享的鲁迅小说中的版画因素,欢迎大家阅读!

阅读鲁迅的作品,我们可以发现他对于绘画艺术具有着浓厚的兴趣,而他对版画更是十分关注。这一点的发现可以让我们对鲁迅先生有了更加深入和详细的了解,也可以使我们从新的角度去理解他的小说作品。大家普遍认为鲁迅小说较多采用的是白描的手法,而我却认为,他的小说中更多的是显现了版画的因素。

鲁迅一直以其独特的风格而在文坛独树一帜,鲁迅创作文学的初衷即为唤醒麻木民众,用文字给人以启发。鲁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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