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故乡我回不去了散文
故乡我回不去了散文
我站在家乡的汾河岸边,隔着几十年的光阴看河,河还是那条河,变了的是岸上的风景,还有岸上的那个人。面对汾河,我和岸上的风景,都回不去了。
因为有往事做了背景,在它宽大而敦厚的河床上,依稀能看到那个梳着羊角辫的丫头,赤了脚,凝了神,玩泥巴。夕阳的光线照下来,衬着她红扑扑的脸和一颗天真无邪的心。金子般的童年啊,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的,闪啊闪。
那铃铛一样的笑声,隔着光阴,就那样从河面上飘过来,等不得我仔细分辨时,就已经被风带走了。心里是真切的,可还是缥缈了些,毕竟,我与它已经隔了千山万水了。
那条通向汾河的阡陌,弯弯曲曲地通向我的记忆:两边的庄稼透着稠密而勃勃的气息,清凉的晚风拂过发髻,起伏的蛙声奏响大地的乐章,几只鸟在树上静静地守望,夕阳像妈妈摊了好久的煎饼,已经凉了下来。我们几个小伙伴,挎着菜篮,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脚下,露水打湿了鞋子;身旁,是风划过庄稼叶子的沙沙声。站在阡陌上,回望,往事已背对着我,远去。
往昔,往昔!处处是醉人的旧光阴啊!就像唐诗宋词,隔了厚的时间,依旧璀璨魅惑。也像玉镯,因了胳膊的滋养,越发晶莹剔透。
村口的那块石头,像涂了一层油,亮着。三奶坐在石头上,戴了老花镜,捏了针,在绣鞋垫,线序密麻麻,针脚匀称称,大红快绿,喜庆得很。我坐在她身边,看她绣,满眼专注,一脸羡慕,然后,痴痴想,长大了,我要绣一摞一摞的鞋垫,作陪嫁。可如今坐在石头上的是二大娘,也是当年三奶的年纪,可并不捏针,也并不绣鞋垫,只是喝茶,看来来往往的人,看卧在她旁边的那条狗,也看光阴投下的一团又一团的影子。
那条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的马路呢?那个箍着白羊肚毛巾,赶着一群羊的刘三爷呢?那些低矮破旧的瓦房呢?还有屋檐下,那双穿过雨帘扑闪的大眼睛呢?
时间如烟,往事苍茫,记忆却是瘦而清绝的。
院子里的那棵枣树,枝条高低错落,叶子密密匝匝,阳光照不透,爷爷坐在树的影子里,摇一把蒲扇,抽一袋旱烟,喝二两烧酒,就几粒花生米,兴致来了,便吼上两嗓子,还是晋剧,还是《打金枝》里的那几句,咿咿呀呀,坑坑洼洼,却醉了爷爷,也塞满了院子。那棵树下,都是爷爷身上的味道,又浓重又熟悉。如今,爷爷被时光带到了另一个世界,枣树还在,但满身都是沧桑,连纹理里都爬满了暮气。
晨曦的光,新鲜而清澈,缕缕炊烟走成了天空淡淡的云彩。母亲清扫完院子,打开鸡窝门,扬起胳膊,在空中扬洒一把谷粒,谷粒雨点一样地落下,鸡们叽叽喳喳,吵吵嚷嚷,一哄而上,脑袋敲鼓一样地在地上啄食。那只公鸡呢,吃饱喝足之后,在晨光里抖动着羽毛,然后,优雅地在闲庭散步。抬头,就看见了白花花的光,铺了一院子的,还有朴素的温馨。
在餐桌旁,我和父母一起吃着玉米。那是别人种出来的玉米。吃了一辈子自己家田地里长出来玉米的父母,现在只能吃别人家田里的玉米了。岁月,拿走了父母的青春,也包括劳动能力。尤其母亲,这个走路都带着一股风的女人,也收敛了昔日的锋芒和锐气,岁月真是厉害,连一个人的性格都可以改变。昔日围着锅台转的母亲,坐在那里,安静得像一截旧时光,也像夕阳,那一团一团,缱绻而来,都变成了柔和和温暖。
月色多迷人!像少女的情思,又朦胧又纯洁,像一块锦缎,透着凉凉的质感和迷人的光泽。葡萄架下,我和小姑屏了声息,缩了手脚,伸了脖颈,一双渴望的眼睛穿过七月七的月光,探照灯一样在天空扫来扫去,可除了月光,还有从夜色里传来的几声蛙鸣,再无其它。习习晚风吹来,吹得葡萄叶沙沙响,也吹乱了少女的发,可,一双好奇的眼,穿过岁月的河,在鹊桥相会的故事里,依然闪啊闪。
看着墙上的那些照片,黑白的,旧了,都是光阴的味道啊!是初二时的照片,我穿着妈妈做的布衣、布鞋,梳着两根麻花辫,肩上背着绿色军用书包。是很土气,可脸是粉的,嫩的,一掐一泡水啊!青春啊青春,它从逼仄的时光隧道里穿来,像一道光,凛凛然,那么霸道,即使是穿了很土气的衣服呢!
那盘炕,曾经是多么地烟火,铺满了我们姊妹三个和父母的气息,有汹涌而来的生活细节,有风生水起的日常气象。我曾经在它上面躺了又躺,睡了又睡,感觉又温暖又安妥。而今却是渐凉的式微,炕的坚硬和冷峻,已承载不下我日益单薄的睡眠了。我睡不了炕了,只能选择睡床。面对炕,我已变成了局外人。
炕于我,像一件过时的衣服,旧了,也凉了,再穿,已不合体了。
躺在床上,我睡意全无。耳边传来母亲均匀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的虫鸣声,伏天的热与夜特有的气息缠绕着,织成一张网,罩住我。父母受不得空调,也受不得电扇,我只能拿一把扇子,不停地驱赶炎热。故乡的夜晚,能给我安稳的,已不是满天的繁星了。
本打算要住三个晚上,结果,只住了两个。
面对一盘炕,几间房子,我成了匆匆过客。片刻,我留给它们的也只是短暂的片刻,也许,有一天,连这短暂也没有了呢?我怕这没有,而我找不出弥补的一个理由。
面对故乡,我回不去了!我只能用一个童年,在记忆里与它重合;我只能用丰盈的往事,来妖娆它现时的冷寂。
第2篇:回不去的故乡叙事散文
回不去的故乡叙事散文
自15年前,父亲去世,母亲随我来城里生活后,故乡便渐渐地淡出了我的视线。
为完成母亲百年之后跟父亲在一起的临终遗愿,我重回故乡,逗留了几天。
故乡变了,变得翻天覆地。楼房、别墅,鳞次栉比,将原本就巴掌大的一个小山坳挤得满满当当;而且越是新建的越是高大,大有一争高下之势。平坦的水泥路浇到了每家每户的门口,转弯处都接了路灯,方便了夜晚行走,当年掩映在绿树翠竹之间的低矮的青瓦房和土坯房已不见踪迹,家家户户,房前屋后的梨树、桃树以及那成片成片的翠竹园也不见了。村民进进出出大多是电瓶车、摩托车,甚至小汽车,很少有骑自行车的,肩扛手提更是少见。烧柴火的土灶头已经消失,代之以液化气。
那条绕村的青石板路被水泥路覆盖了,村前那条蜿蜒曲折,常年不断流的潺潺小溪,如果不停下脚步,很难看出是否还在流动,当年长满水草,鱼虾蹿跳的沟里,到处是五颜六色的塑料袋。
黄昏时节,本是炊烟缭绕,饭菜香的时侯,我走在村子里明显感觉到冷清。偶尔,遇到一两位老人,寒暄之间得知,儿女们都外出打工了,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一年才回来一趟,平常时侯去邮政所取汇款算是跟儿女间唯一的亲近,日常工作最重要的内容就是照顾上学和还没到上学年龄的孙辈们。过年这几天是村子里最热闹的时侯,外出打工的怀惴着一年所得,买年货,添新衣,造新房,娶媳妇。
我在村子里转悠时,孩子们没有一个是认识我的,我也不认识他们。只有在碰到他们的爷爷奶奶时,爷爷奶奶教他们叫我叔叔伯伯时,他们才会躲在爷爷奶奶的身后,怯生生地轻轻地叫我一声。整整一代人感情上的缺失,是我跟孩子们不相识的主因。
村子里用上了镀锌管接的自来水。村里原本就有自来水的,祖祖辈辈传下来,不知道已经用了多少代了。砍下毛竹,将中间的节打通,一根接一根,首尾相连,从后山的泉水孔直接引到园落里的大水缸,一年四季,长流不息,那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甜丝丝的,透着一股清凉。我挨家挨户地寻觅儿时的那个自来水,那个大水缸,我多想扒着那大水缸的沿口开怀畅饮,喝个痛快啊,可惜,我始终没有找到。
村子口原有两颗大树,平排长在小溪的两岸,左边的是柏树,右边的是冬青树。自从懂事起,大人们就教我们称它们为柏树公公,冬青娘娘。每当村子里有孩子生病或者出了火灾什么的,大人们总是会去大树下烧烛叩拜,祈求柏树公公、冬青娘娘的保佑。柏树公公和冬青娘娘的枝叶,在小溪上面互相交织,层层叠叠,绵绵密密,树上面是鸟的天堂,树下面是村民的乐园。只要是农闲时节,男人们总是一把躺椅,一壶茶,在树下天南地北地吹牛;女人们在树下补衣服,纳鞋底;我们在树下玩游戏。胆子大的孩子会从山上采来藤蔓挂在两颗大树之间,荡秋千。离大树十米左右是一个深,深不见底,那水,一年四季,都冷得透心,大人们说,那里住着一条独眼龙,因此,村子里从来没有人敢下去游泳的,怕惊动了独眼龙,带来不测之灾。最自在的就是潭里的鱼了,大大小小,一群一群地游来荡去,无忧无虑。谁都没想到的`是,五年前,村干部借口浇水泥路需要钱将两颗大树给卖了,从此后,人心散了,鸟儿飞了。大树走了,龙潭被山上下来的泥沙和村子里的垃圾慢慢填平了,如今只存一汪污泥坑了。
母亲已经按照她的遗愿,落土为安了;我的假期也到了,我也该回去了。汽车拉着我渐行渐远地离开故乡,眼前晃过的一座座新农村,一式的楼房,一式的别墅,一式的水泥路,我的眼睛疲劳了,模糊了,我分不清甘坑庵,板坑,上屋,杜谭这些儿时一眼望去各具特色地村子了,现在的它们都好像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
故乡,儿时那个自然的,原生态的故乡已经淹没在现代化的洪流里了。
故乡,只在我的记忆里。
忘不了的故乡啊,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第3篇:回不去的是故乡散文
回不去的是故乡散文
儿时记忆中的集市常无端出现在我的梦境,白云静卧天边,河水清澈见底,缓缓流淌,集市像长龙般蜿蜒伸向远方……怀念记忆中热闹、鲜活的集市,怀念我的故乡。
一
那个时候,我们还小,小小的手掌在父亲的大手里,小小的脑袋在妈妈的怀里,小小的心思却总在外面的世界,一直幻想着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啊,长大后,无论现在的交通多发达,我们却再也无法回到故乡。正如那句话:长大后我们再也回不去的就是故乡。
小时候时候,最爱去的,就是那记忆里很吵,很脏,却又很神奇的地方,哪里有太多我们喜爱的东西;那个时候,我生活的村子是没有超市的,人们日常用品采购多数需要去集市置办。
集市并不是天天有,逢农历四、九才开。集市,一些地方也叫“墟市”、“集墟”。“集”含“人与物相聚会”之意。到集市买卖称“上集”、“赶集”,到集上
第4篇:回不去的故乡伤感散文
回不去的故乡伤感散文
也许真的老了,特别怀念过去,怀念曾经出现在我生命中的那些人和事,怀念曾经孕育过我的故乡,怀念……
比如杭州一道曾经叫南大树巷87号的老墙门,那里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墙门院子(五户人家同院落);比如杭州东园巷小学,我曾经就读过的小学;比如那一天我为之刷屏微信圈的那个叫球川的地方,那是我出生并生活了五年的故乡……
说起故乡,迄今为止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杭州并非我的故乡。虽然我出生在球川,但满月后我就来到了外婆家——嵊州长乐镇,直到就学前才回到球川。所以,在我的记忆中,嵊州长乐应是我的第一个故乡,而第二个故乡就是常山球川。
“山环成球、水流成川”即为球川。球川,我生命开始的地方,我的第二故乡。
2016年8月6日,我带着已不太清晰的记忆回到球川,应该说是顺道去看了一眼球川,真的只是一眼啊,匆匆而
第5篇:回不去的故乡经典散文
回不去的故乡经典散文
观看记录片《记住乡愁》时,我的心被触动。片中绿色的田野,起伏的群山,金黄的稻田,正在收割稻子的乡亲,这一切是那样的熟悉。我痴痴地看着,仿佛故乡就在我的眼前。我的思绪汹涌,多么想回到你的身旁——————我的故乡
乡愁是杯酒,乡愁是一朵云,乡愁是一生情。少不更事的我,特别喜欢余光中的《乡愁》,把这首诗抄在日记本上。是我有预感吗,后来远嫁的我会尝到这无尽的乡愁的滋味吗?
我的故乡是南方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里有清澈的小河在静静流淌,秀丽多姿的小山起伏绵延,阡陌纵横的田野,环绕其间。春天这里很美,遍山的野花和田野里的油菜花争奇斗艳,让人眼花缭乱。儿时的'我经常在我家房后的山岗上看远处起伏的群山,看美丽的田园。眺望远方,远方到底是什么样子,那里有我的梦想吗?儿时的我对远方充满向往。
当我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