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可怜风雪散文
可怜风雪散文
今年上海初雪,已是过了立春,至初十才落的。雪起初很小,不细细端看,也辨不清是雪是雨。但见那颗粒随风飘扬,大抵知道是雪粒无疑了。
落雪的时候屋里斥满了寒气,南方是没有暖气的,所以屋子里常是冷冰冰的。也许是太冷的缘故,午饭也吃得草率,可饮了些小酒,身子多少暖了。我是有午后犯困的习惯,雪景难得,睡去可惜。于是穿上厚厚的冬衣,系上黑白格的围巾,出门寻雪去。
刚推门出来,冷冷的寒风便吹得我耳朵刺疼,小小的雪粒又落在我发上。抬头望雪的时候,我想起《情书》开场的风景。那样一片静谧而白皑的世界,是多少青春所向往的。雪渐渐大了,入眼所见,纷飞的雪片像久违的倾诉一般落向大地,我们渴望这样的雪已太久了。兴许是雪太美的缘故,街上行人的步履也慢了,车流也变得温柔了。初雪虽积不了雪,却使城市获得短暂的宁静。
我双手插着口袋,茕茕地漫步在俱无声息的巷衢上。心无所想,亦无所可想。雪是每年都会来的,但人却是洪流沧海。雪悄悄地划入旧墙上的花镂里,犹如顽皮的孩子躲在隐蔽的小洞里,怀着紧张而欣喜的心情,等待着那个寻他的人。如此的场景,在我们这片悠远的土地上,反复过多少次?就像那天空四季的来往,人生亦是如此来而往,去又还。可是人死终究不能复生,尽管拥有惯看秋月与春风的情思。
劲风拔起,雪落得更有意思了。平日呆板刻薄的玻璃楼此刻也显得这么温情脉脉,好像一位多情的人儿等着她的风雪夜归人。在静默的街上走久了,竟一时恍惚起来,往日熟悉的光景居然不知所往,我只好停下脚步,任凭雪花落在我的眉间,落在我的唇上,落进我的颈里。我闭眼冥思,那些了然于胸的记忆无论如何努力,竟也同样不知所往了。雪里站久了,耳朵痛得不行,鼻子渐渐失去了知觉,两颊也僵硬了。但我还是贪恋此时的幽谧,在城市的中央,在街巷的一隅,在风雪眷顾的今天。
我重新迈开默默的步子,想象在茫茫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午后所饮小酒的温暖早已不知所踪,只有胃里残留小酒的余温。大概还是年里的因故,初十的上海还是空荡荡的,朋友曾说,年里的夜晚走上街,总有恍若空城的错觉。我生的晚,没有见过八十年代的上海,从照片中依稀窥得几分当年的风景,那时的上海给我一种莫名的来自心底的暖和,好像春日里公园弥漫的芬香。冬季的上海不是没有花香,偶尔梅香阵阵,还是令我心之神往。看着这些或白或黄或红的梅花,想着它们是冬季里唯有的花的生机了。
如同这些不可多得的花香,即便风雪苍劲,也还是悄然芬芳离离;或将明日又是冷雨淅沥,它还是无声芬馨依依。我不知人是否若花,有这样于无声处听惊雷般的坚毅;我只道,今我夜来思,雨雪正霏霏。
可惜。
光阴多无情,人花常迟暮。可怜风雪在,故人归何处。
第2篇:风雪散文
风雪散文
寒冬腊月的黑龙江,一派冰天雪地了。
刀子一样的西北风刮鼻子刮脸儿冷刷刷犀利地刮着,天冷得邪乎,手脚,口鼻,脸,都冻得半僵了,又木,又疼。呛人的冷空气,似乎凝固了,连口里吐出的柱柱白气都僵僵的,没了生气,呼吸感到困难。这风只是花,那寒冷的天气却是锦,即使没有了风,那天依然还是会冷,且是没有任何征兆的干巴巴的冷。在这北地,这样的日子不在少数。
这冷实得像石头,你感得到,看得到,也摸得着。冻天冻地的屋外,你戳上一会儿,就冻得鼻脸通红了,耳朵冻透了,像冰凉的铁拉手,要用两只手捂着把它暖过来,指尖冻得猫咬一样地疼,脚窝在棉鞋里,早冻麻了,要两只脚错错着步子,不断地相互磕打。
夏天在院门口坐着乘凉的大石已不能再坐了,一屁股坐下去,会像坐在了冰坨上,尽管穿着厚厚的棉裤,还是会被冰透,屁股很快麻痛起来,吸得你的肠子疼,那石头早被冻透,冷到了心子里。
在屋子里洗完衣物的女娃,用脚蹬开了门,端着一盆衣物,热气腾腾地到扯在院中的晾衣绳上去搭,挂起来的衣物很快就被冻硬了,像一张张干板的兽皮,卡在衣绳上。姑娘返身回来,不敢用水湿的手去开门,在屋外不断锐声地叫唤。因为一旦用湿了的手去抓冷透的门把手,那手便会瞬间被冻住,而粘在门上,拿不下来。
屋檐下,现出了冬日的威武,挂坠了一排尺把长的冰溜子,长长短短,犬齿交错。小孩子经常拿了长杆,扬了冻红的小脸儿,把它们一个个地打下来。它们从而脆生生地断了,摔碎在屋脚下,成了一堆碎玉。
找一只漆质的茶缸子,在里面灌了水,放一点糖精,再插一根筷子,搁在屋外的窗台上,只消几个小时就完全冻透了,拿进屋里,倒出来,成了一只自制的冰棍。
雪,就是在这样的天头里降下来,纷纷扬扬,降得漫山遍野。山白了,田野白了,村庄也白了,天地一色。人的心也抛了杂滓,变得一片纯净。
山野里的林子,落光了叶子,像一群冷丁剃了光头的人,显得很贼。疏朗的枝条硬挺挺地交织着,像筛子,把那漫天的雪漏下去,掉在林地里,林地里从而一片洁白。但总有一些雪没能漏下去,而杂技演员一般地在横斜的枝杆上站住了脚,且越积越多,树枝因而显得粗壮。
雪,是天上的落花,我总这样认为。每一片雪,便是一朵干净素雅的花,不知是哪位仙女播散了它,让它以一抹的莹白来装点沉睡的大地。它们该是大地的一床裹着花香的被子。有了这些雪做铺垫,农家院子里的墙头从而就高了,屋顶也全都厚了,什么都失了棱角,就连院中木杆上挑着的`一盏灯笼上都托了一坨白白的雪,那么摇摇欲坠着。
院中的几只肥胖的鸭子,在雪地里刚走了几步,就伏下来,窝在那里,抖了抖冰着的蹼脚,把它藏进厚厚的绒毛里。那趾高气扬的大公鸡领了一群母鸡从架里出来,刚展开翅啼了两声,便很快练起了金鸡独立,并不断地在雪地里变换着腿脚。
雪是有脚的,它能在一切所能接触到的地方驻足。但它的脚步极轻,远没有乡间的雨来得那么地喧嚣。冬天的屋子封严了,把炉火里滚滚的热度圈在屋里,也把屋外的严寒隔挡在冰天雪地。人在屋内,丝毫没察觉,那雪就从高里轻飘飘地拥进庄子里来,没有一点声音。睡到半夜的村人,翻身醒来,像往常一样,乡村的夜,静得迷人。可屋外,恰巧有一坨雪因不能承重而从高处掉下来,砸到雪地里,“扑腾”地一声闷响。
雪天安静,鸟雀掩迹,虫兽隐遁。胖墩墩的家贼,纷纷地钻进房山头的窟窿里,躲起来,十只二十只一群的喜鹊也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一只都不见。连山里的兔子都入了窟,长时间地不出来。这样的一个夜里,一个人打庄子外远道步行回村来,四野寡白,一片清净。一个人,在山野里,拖着一串悦耳的脆响和一行人踪回来。村子里,一片黑,只有一户人家还亮着一盏如豆的灯,此人径直地走过去,脚步声和开启柴门的声响惊动了院内的狗,遂惹来一阵“汪汪”的狗咬,这狗咬又惊动了邻家睡中的狗,从而惹来了一片狗咬。很快,整个村子的狗就都在喧腾,都在狂吠。这是唐刘长卿的“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诗中描绘的场景,够温暖了。
明正德年间,南阳城有一位张姓的男子,靠榨卖油为生,油优价平,被人称做“张打油”,其兄喜作诗,曾作“江山一笼统,井口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四句,是咏雪的,形象生动。
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天气,一个在北方的风雪边疆熬着苦寒的人,最喜欢听《雪中情》和《东北人》这两首歌,前面那歌中唱到:寒风萧萧,白雪飘零, 长路漫漫,踏歌而行,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烟云-----;后面那歌中则唱:东北的爷们儿有万丈豪情,大碗儿喝酒高粱红,心胸宽来咱们身板儿硬,吐口唾沫都是钉。冒烟儿的雪,西北风,天地之间任我行,大吼一声天地动,路见不平咱都是英雄-----
听着这两首歌,我的胸膛里不自觉地盛满了北方的风雪,也盛满了冲天的豪气。
第3篇:风雪的散文
三月里,本是春暖河晏的日子。奈何春雪霏霏,凉风吹人紧。
“当老师都当成这样了!”
在回宿舍的车上,S君眼含泪水,冲着前座的老板低吼道。
车里一时沉默。
“就这样了,爱咋咋地!”老板一把将手里的卷子甩了出去。
S君是刚出校门,对未来、对事业充满理想和激情的中文系师范专业高材生。半年前应朋友之邀来到这家补习班做补习老师,也是想趁此机会多多磨练教学经验好为将来正式走上教师岗位而走的“曲线救国”的路线。
最近几天,补习班与其他学校联合办了一个高标准的教学班,要求入班学生的素质也较其他人高,因此有一个学前测试。发生上面的争执的起因就是这个学前测试。
班上有个学生,偏语文科偏的严重。S君遵照老板圣旨,判分尽量宽松,该生最终也只得了个54分。
这日该生家长打来电话询问成绩,S君刚想如实相告,老板看见他的分数,急忙冲S比了个
第4篇:风雪行散文
又回故乡了,这是我的第二故乡。
离开那里已经很多年了,但是,还是要常常回去看望地下的父母的。去年冬天,当我再一次踏上这片故土的时候,呼啸的季风,时不时的扬起了往日的积雪。倍觉寒冷的冬季格外的揪心,回去的路,格外的冷清,这是否与我的心情有关。不得而知。晴朗的天气,暖阳高照,而我感受的是寒冷难挡;没有污染的空气,它新鲜清爽,而我却感受着它冷冷的,清清的。风很大,气温很低,呼啸的西北风嗖嗖入骨,只是感觉是那样的干冷干冷的,这与我穿的少有关。
故乡,与我在的时候相比,已经扩建的很好了。但是,由于外出打工的多,人很少。就显得还是那么的冷冷清清。远远望去千沟万壑,片片树海,片片田地,都是在一色银装素裹里。近处,虽然,沿着公路的人家几缕炊烟,没有意识的随风向倾斜着,缭绕着。虽然很美,但是,我太冷了,还是感觉是那
第5篇:风雪夜归人散文
风雪夜归人散文
阴雨霏霏的日子里,寒气袭人,寂寥无比,便于朋友相约在哥们的农家乐里相聚了。萧瑟的季节里不免要贪杯的,酒兴正浓时,朋友的相好从天而降,他的酒兴马上又上升到一个高度,有人给挡酒了,而我,只能硬着头皮死磕,连喝四杯相好敬来的酒,就感觉头有点沉了。但清楚的记得今天是光棍节。农家乐里其乐融融,寒冷的冬季,农家乐里,我酒已上头,是去是留?我已在徘徊中。
拉开大门,满天的雪花洋洋洒洒,我的心里一阵悸动,一阵寒风扑面,酒劲立刻醒了三分。那雪来得那么突然,下得那么酣畅淋漓,亦如人们心中所盼,于黄昏时分不期而至,阴暗多日的心情突地就那么明朗了许多。室内,朋友有相好的陪伴,猜拳声兴致极高,响彻屋外,惊得雪花在我的眼前一颤一颤的,我便游魂般地不辞而别,与雪相拥着上路。
与雪为伴,诗意的陪伴,我将不会寂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