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捞饭吃的爷叔散文

精品范文 时间:2022-11-24 08:35:14 收藏本文下载本文

第1篇:我有一个捞饭吃的爷叔散文

我有一个捞饭吃的爷叔散文

引娣不识字,是男的,之所以叫“引娣”,是他父母想要个女儿,可引娣后面生养的依旧是男孩。引娣,我叫他是叔,是因为堂爷爷的儿子入赘给了引娣的姐。堂爷爷的儿子,我叫伯,引娣自然唤成叔的。我十来岁时,引娣叔就是队上一等劳动力了,他长得人高马大,有一米八六那么长,身条子狭长,人也不胖,在当时长过头了,所以队上叫他电线杆。虽然白天黑夜在乡下的海边村干活,海风天天吹,日头天天晒,面孔还是白兮兮的。论长相,引娣叔确实算是一表人才,但引娣至今孤寡一人,队上姑娘,隔壁队上的姑娘,好看的不好看的,聪明的还是蠢笨的,一个也不愿意嫁给他,因为听说他捞饭。

我很小的时候就听父母讲过:说队上有一个捞饭囡。这个捞饭囡其实就是引娣叔,后来他长成小年轻了,所以改称捞饭头。捞饭,怎么会捞饭呢?不是有筷子么?为什么不用?不用至少要用用汤匙,可引娣叔不相信,就是用手捞饭。这让我们个个想不通:一个好端端的人,为什么要捞饭呢?所有人都替他惋惜,惋惜管惋惜,我们无法改变的。但我们始终没有当面看到过引娣叔捞饭的场景,为了这个我们一直往引娣叔家里跑,希望在吃饭时辰看见他捞饭,可引娣叔就是不吃饭,而且绝不赶你走,时间长了,只好我们走。也有人设局请他参加吃喝,比如喝口小酒,可引娣叔就是不应承,理由是:酒苦,喝不来,不想吃。

就像一些有小毛小病的人一样,总是有一样本领特别突出。引娣叔捞饭是不可饶恕的缺陷,可引娣叔人特别好,而且田里的生活样样拿得起,是把劳动的好手。田里水田最难的生活,如犁地耙地都是他做的;仓库场的电动脱粒机,三相线,小太阳电灯,各种用电的生活都是他作他维修,而且都是无师自通;后来有了手法拖拉机,开拖拉机,修拖拉机他也是一个人承包了;就是海水涨潮落潮的时间,是大潮还是小潮,他都能算得出算得准;最有本事的大概要算春播的落种,一只大手挥出去,谷种的均匀、稀密程度,都是无人可比的,手巧如天仙。队上的队长换了无数个,队里难做的生活始终他做。不仅如此,有人家里有了困难,大家都愿意找引娣叔商量,也愿意交给他做,引娣叔从来不还价,他觉得叫他做是看得起他,看得起比什么都重要,引娣叔在干活中享受着别人给与的尊敬。

那个时候,集体为了感谢他,让他拿了最高的工分,有时也适当给点小小的加班工分;引娣叔憨憨一笑接受了,也说“谢谢”。农户人家也都是识相人家,请他帮忙就要酬谢他,有人干脆送点水落小菜到他家里,给我的.那位伯。后来队上开始打井了,每户人家都要打,谁来打?大家全都想着了引娣叔,大家给他排上了一个日程。叫引娣叔打井,可以做到几点:一是地方不会选错,海边村原先是晒盐的地方,所以地下水特别咸,要避开,引娣叔是一摸一个准,没有差错过;第二是省时间,引娣叔打井每天一口,到傍晚一定完成,到夜里就也可以出水喝水了;第三是井的样子好看,井身井壁井口,引娣叔会设计得包你称心如意的;第四叫引娣叔打井的花费便宜,引娣叔一不喝酒,二不抽烟,而且脸上一只带着笑,你有想法了,可以说,引娣叔皱皱眉就接受并且改进到你满意为止。

引娣叔的好队上和农家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就为这,队上也是十分体谅引娣的难处的。那年月,每年要开一次河,开河是男人家的事情,引娣叔不去是不对的,队上不想让最出力的人吃亏,但又不好给不出工的人工分,只好让引娣叔也去,引娣叔也愿意去,没有落下一次的。一同去的人很开心,特别是年轻人,大家满以为在那个地方可以看见引娣捞饭吃的样子了,可是中午的时候大家又失望了,因为队上叫了几个年长的男人,专门给引娣叔搭了一间两三个平方大小的房屋,用帐篷围起,帐篷都是绿色帆布,厚实得很,你无法看见。假使你捧着饭碗想去看看,你还没有走近,一位守着帐篷的老者就会盯住您,也叮嘱你:好好吃自己的饭,贼头贼脑做啥?大家不好意思,也就悻悻然走开了,所以即使到了开河的地方,引娣叔的捞饭吃的样子大家依旧是看不见的。有人问老人,这引娣叔到底是不是捞饭的?老者说:你才是捞饭的。

农户人家请引娣叔做点生活,有一半是谢了引娣叔的家人的,还有不少是谢引娣叔本人的,谢引娣叔是有难处的,是为难自己的。我记得我家打井便是。那日请引娣叔来打井,隔天母亲一早拿出了老陈的糯米,洗净,再用清水浸着,当天也碾了一二斤的黄豆粉,再捣碎了碗把的黑芝麻,看得出母亲要做豆黄团。这豆黄团其实就是一个饭团,里面放了芝麻粉,外面再滚了一层厚厚的黄豆粉。吃的时候,是捏在手里的。母亲这样做,是想让引娣叔名正言顺堂而皇之地捞着吃,为了这,家里烧的菜也是这个样子的,母亲叫父亲钓了一面盆的小龙虾,全部盐水烧法;还专门去镇上买了一盆鸡爪,鸡爪是红烧的。我记得最牢的是母亲特地裹了粽子,粽子可以捏着芦叶吃的。中午时分,母亲把桌子搬到了客堂的边上,把菜全部放到了桌面,桌面却没有一双筷子。母亲叮嘱我们,今天吃饭全部用手抓。

引娣叔从井底爬了上来,母亲亲自递了一面盆水给引娣叔洗手,引娣叔洗好了手,母亲轻推着引娣叔的后背,千方百计引导引娣叔进客堂,引娣叔看见了桌上放的一切,也看见了我们啃吃豆黄团的样子。间歇里,母亲拼命使颜色给我们看,我们一手抓着豆黄团,一手拿着鸡爪,装出很馋的样子。引娣叔对我们嘿嘿地笑了笑,有些吃惊,有些尴尬。母亲说,你和孩子们一块吃。可引娣叔说,家里有,回家吃。一边说一边往门外跑,母亲想抓住引娣叔的肘子,可母亲哪里抓得住呀。引娣叔离开了场地,步子跨得特别大,像是跳着步伐回家的。

我们没有让引娣叔吃成功饭。至今,几十年过去了,引娣叔捞饭的样子,我们一直没有看见,我估计今生是看不见了。

第2篇:山神爷散文

山神爷散文

在故乡的大山脚下,那清清的泉眼旁有三间简陋的小茅屋,那就是这座山的守护神王大爷家,家乡的父老亲切地赠送他个雅号“山神爷”。算来自大娘走后,他已经独自在这大山深处居住了6个年头了。一提起“山神爷”,周围十里八村儿的人没有不翘大拇指的,因为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大家树立了一个典范,令人们都发自内心地对他称赞不休。

大爷今年已经80多岁了,个子不高略显清瘦,但身板硬朗声若洪钟,说起话来诙谐风趣儿,和什么年龄段儿的人都和得来。别看他一天到晚乐乐呵呵的,好像没有愁肠,知道他身世的人都说他是个苦命人儿。大爷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双亲,是靠乡亲们的帮衬才长大的。他15岁那年,就以放羊为掩护为游击队送信,20多岁就参加了解放军,东打西杀南征北战,为中国的革命事业流血流汗,身上伤痕累累。

就是这样一位可敬的老人,在离休以后,他一不要组织照顾、二不要特殊待遇,英雄本色不改。仅仅在家里呆了4天,就做出了惊人的决定,到农村去、到大山上去,为养育自己成长的家乡略尽绵薄之力。

老伴儿不理解、孩子们也不同意,毕竟他年事已高。也有人说他是撑的,闲来无事打打麻将、去公园锻炼锻炼该多好?为何自讨苦吃去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挨死累?但倔强的王大爷认准的理儿,就算是十头牛也休想拉回来。他说“人活着总得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在做通了老伴儿的思想工作后,他们就回到家乡,在这长年经流不息的泉眼旁安顿了下来。

我们那个村子四面环山,但山坡上土壤贫瘠,因此山上的树木稀稀落落,比秃山也强不了几许。据老人们讲,原来这儿的山上树木也是十分繁茂的,那时山上松鼠、兔子、山鸡和不知名的鸟儿经常出没,蘑菇、黄花菜、木耳、山菜等随处可采。可是很多年以来,人们毁林砍树破坏了森林植被,令这富饶的大山越来越贫瘠,以至于到了现如今这付样子。

王大爷先从眼前做起,一把镰刀、一把镢头就成了他的开山工具。乍一看,那满山的石头和棉槐根子、荆棘藤子和一人多高的荒草,真不知从何处下手。他却不急不燥,一小片儿一小片地割草、一镢头一镢头地刨山。饿了吃一口从家里带来的干粮、渴了喝一口带来的清凉山泉水……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的辛勤劳动很快就见到了成果。看见那被一点点开垦出来的荒山,大爷心里乐啊!再看看镢把上的点点陈旧的血痕和手掌上越来越厚实的老茧,他的心里真的乐开了花。

果树栽下了地,大爷还在空隙的地方种上了各种豆子、芝麻和花生地瓜等,被开垦过的.土地生机盎然,十分养眼。大娘也被他的行为感动了,经常上山来陪老爷子一起干活儿,山坡上时不时会传来老两口爽朗的笑声。就这样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辛勤耕耘,已经开垦了十几亩荒地,栽种了各种果树上千棵……。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上级领导以大爷的事迹教育广大干部群众,村里也经常组织人们到山上植树造林,村里的乡亲们也自发地把自家发酵好的牛、马粪肥,用大车小辆送上山坡,为大爷的果树施肥,一些乡亲也主动帮大爷修剪果树。因为他们看到了“山神爷”那颗金子般的心,他一不图名、二不图利,就是心甘情愿地为这一方人们造福,这样的共产党员难道不应该敬佩吗?

环境的改变,令昔日的荒山野岭焕发了青春,每年一到春暖花开的时节,昔日的荒山秃岭到处是绿意盎然,桃红柳绿鸟雀成群,就连以前少见的山鸡野兔和松鼠,也悄然回到了这个富裕的家园,开始繁衍后代。到了秋季,早期栽种的果树已经硕果累累,当大爷把那无公害的水果捧到人们面前时,大家的心振颤了,这哪里是一捧水果啊?这分明是一个老人的心啊!

如今,“山神爷”老了,太重的活干起来有些吃力,但他依然像辛勤的蜂儿一样,在已经开垦过的山坡上忙碌。闲暇时,他经常来在老伴儿的坟墓旁,和老伴儿说着心里话,“我老了!说不定哪天就去了,到那时我就去找你,咱俩一起在这山坡上长住。夏天听鸟儿鸣唱、看山鸡跳舞,冬天听北风唱歌、看大雪飘飘……我这辈子啊!没有白活,我知足了”!

第3篇:爷悲散文

爷悲散文

五哥等兄侄领着我,去拜谒了祖父、祖母的墓。两座坟茔相隔好几里路。

祖父墓处于一座松岭上,满山是森郁的松林、茂密的厥草,真是“筚路蓝缕”,必须拨草前行。坟茔坐落在向阳山坡,对着竹树掩映的村庄、青黄相间的'田野,远处就是蓝天白云。

祖母墓则坐落在另一个山包,面对一片平原,两边的林带环绕着几层稻田,左右各有两丛翠竹,山下有两条水溪汇流。

山间寂寂无人。我们来到墓前,焚香拜祭,燃放鞭炮。据五哥说,祖父母的墓地很得山川灵气,前有书案、砚台,旁有倒立毛笔,溪水则是砚流……云云。

堪舆学我是听过的,但所谓风水知识知之甚少。在我眼中,那只是两堆黄土。我爸生前从没给我提及祖父、祖母。他是否曾经前来扫墓,不得而知;我则是第一次到此。因而在我以往的意识里,爷爷、奶奶就像一种符号,仅为虚空的臆想、抽象的概念而已。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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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表爷散文

表爷散文

傍晚二弟打来电话,特地通知我强荣表爷去世了。

家乡一个村甚至一个乡,哪家和哪家都能扯上亲戚。所以自小,路上遇到人了,除了毫不含糊的亲戚本家,招呼上打头的一个字必是“表”——表爷表婆表奶表叔表婶表姑表姐……

强荣表爷与祖父同辈,每次见了他老远就恭恭敬敬喊一声“强荣表爷”——真奇怪为什么非要把长辈的名字带在称呼里,也许只是为了将一个长辈和另一个长辈区分开来?

强荣表爷姓周,周家的孙辈称他强荣爷,少一个“表”字,代表毫不含糊的亲缘关系。周家在方圆几十里是大族,村里绝大部分人户都是周姓。公社所在地便是周姓聚居的地方,一色的老式高门大院,着实森严气派。每次上学路过,觉得那里人人说话高声大嗓霸气十足,连狗叫听上去都带些泼皮嚣张。

父亲年轻时当过几年生产队长,期间曾因公社下的硬任务,不得已带着社员将周家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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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篇:石爷散文

石爷散文

石爷不姓石。

石爷是我的本家。祖父祖母呼他“小石头”,那是他的小名。村里平辈人叫他“石头大哥”“石头兄弟”。晚辈的称他“石头叔”“石头大伯”“石头爷”等。唯独我,喊他“石爷”。

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几岁记不清了,第一次叫他时,称的是“小石头爷爷”。祖父祖母不让那么叫,说:“把‘小’字去了,叫石头爷爷。”我答应了,可改起来还真有点难,听祖父祖母喊他“小石头”习惯了,为这我没少挨训,小辈人呼长辈带“小”字大不敬。后来我干脆把“小”和“头’都去了,这“小”和“头”在我嘴里,好像分不开似的。

一条土路从村中穿过,把小村分成了两半。石爷家和祖父家都住在路北,中间只隔四户人家。有时祖父站在自家院子里,看见石爷只要大喊一声:“小石头,把你家×××借我用用。”石爷立马“哎”了一声,说:“就来,就来……”

石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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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篇:我有一个梦想散文

我有一个梦想散文

梦想不是虚无飘渺的,它是一种理性、是一种追求,是一种力量,激励人们去拚搏,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我有一个梦想

我喜欢的词,有一个叫梦想。

我喜欢的一句话是马丁·路德·金说的:我有一个梦想。

梦想是一个笼罩着朦胧色彩的词语。

诗人说:梦想是如春风般的了无痕迹;科学家说:梦想是推动他从事研究创造新事物的所有动力;哲人说:梦想是主观对客体的希翼。我说,我有一个梦想——走出大山。

童年的梦想总是很离奇,曾经梦想在草地上追寻着蜻蜓的脚步,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邂逅月亮公主的心悸,是为夏天翌日炎炎的太阳公公撑一把蓝风伞;少年时的梦想是与朋友一起携手走在林荫的小道上感受黄昏的气息,是在哪一片山上搭建一个自己的行宫,是刻苦的努力学习赢得分数让老师青睐的自豪。

一天天长大,无意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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