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忆--散文

精品范文 时间:2022-11-06 08:12:37 收藏本文下载本文

第1篇:残忆--散文

残忆--散文

快尽午夜了,读完这几页心乱了许多。灯光愈加明亮,四周也已经沉寂了,不知道再过几时清霜便会俏然而至,触落那几片残存的枯叶。这些日子身休一直适,雨露沁寒,只在傍晚才出在近处走走,什么山间迷蒙自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了。家乡的初春或许就是这样,天色幽暗昏黑,暮色沉抑困闷,没有夕阳落霞数归鸟,只有远近炊烟几缕,枯草凋木一野,荷锄暗影几点。总希望有机会出去转转,暮色中绕进林间,踩着枯叶一个人静静地走着。想一想近些日子的寂寞。这寂寞有遗憾有苦楚有失落,惊落了一片片记忆,飘旋之间或碰出脆响。而这些记忆大约很远很远了,似梦似忆,或只在昨日或已逾十年,如这景象的残败。

十年?我似乎什么也记不得了。或许还是这样走在山间,想的是云的形状似乎有什么深意;梦的是这几颗星或许另藏柔情。那时的世界总是闲不下来,只有梦里才是安静着的。十年,的`确是很长的一段时光,长的连身边曾有些什么人都模糊了。惊雷电雨,愕然痛失亲友;激流巨浪,褪尽傲骨风芒。近些日子的宁静仿佛又让我触及了什么:记忆像一沟清彻见底的溪水,逝水不回,苔草徒增。

时间还让我忘记了多少不舍和美好?窗外悄悄地飘起了雨,静静地,我听到了枯叶坠地之音。记忆还是那样残缺。

听雨,听雨静静地下。我想明早应该会早起。或许,梦里能拾起这初春的枯叶,等到阳光灿烂的时候,面向着夕阳生起一堆星火。但愿能随烟升出几缕遗忘了的思念。

第2篇:岁月轻拂忆残垣的情感散文

金秋十月,随抚顺作协赴新宾岗山采风。车驶进深山,沟旁一处残垣断壁唤醒我萦怀数十载的旧忆。

那年秋天,父亲因为“中右”问题从县城下放到偏僻的农村。我们坐着生产队派来帮助搬家的大马车颠簸在陌生的山路上。将近黄昏,马车在一座高山底下停住歇脚。我伫足远望,群山茫茫,林海苍苍,野鸟绝飞。

忽然,窄小的山道左侧,荒弃耕地旁,一片残垣断壁穿过迷茫闯入我的眼眸。

我以为快到未来的家乡了。赶车的老把式看到我高兴地跳起来的傻样子说:“你想哪去了,那是伪满洲国实行三光政策归大屯时,一把火烧掉住在深山沟关里人的房子。”那时年纪小,虽然满腹疑团,但也没敢多问什么。

“叮噹,叮噹”,四匹马拉着车艰难挪动在坎坷蜿蜒的山间小路上。皮鞭甩得山响,“噔,噔,噔,”马蹄吃劲地刨着,腾起阵阵如烟的尘土。我们全家人默默地跟着马车后面,慢慢向岭顶爬去。

我回头远望。那废墟上,根根烧焦的木柱,就像尊尊悲壮的雕塑。破败院落倾倒歪斜,像一身褴褛瘫卧老翁。墙外柳树弯弯曲曲,树枝凋零,似披头散发的病妪。

荒凉、凄怆、破败不堪的场景深深嵌入我年少幼稚的心灵。

在农村住下后,上山打柴,采野果时,又时常看到一些藏在深沟小岔里,横卧荒草野蒿中燃烧痕迹斑斑,大小不一的残垣断壁。它们的下半截是用山里捡来没有棱角的石头和黄粘土堆砌而成。据老一辈人讲,这些墙身的上半部则大多是用长草和黄粘泥和一起,绕编在一个个立柱上而成。年代已久,早已没有了旧时模样。

这些房子都是山墙开门,门窄到只能勉强通过一个人。据当地老人讲,那时房屋都特低小,即便是个头矮的人也伸不直腰。往里看,房门附近便是锅灶,厨房和卧室只隔着一堵二尺高的土墙。小小的火炕只能挤挤挨挨地睡下几个人。坐在低矮的土炕边只要稍稍伸下手,就可以摸到一尺多宽的窗户。

看到眼前的一切,实在让人难以想像。这就是清末民初时期从关内山东、河南、河北等地逃荒到东北穷苦百姓曾经的栖身之处。

目睹满目凄凉的陋室,我的心情总是沉甸甸的,像压着块大石头。意想中惨绝人寰的蹿蹿烈火,燃烧干燥房木的“噼啪”撕裂心肺的声响,张张愤怒,无奈的面孔,啼天哭地的惨状时常闪现于我的恶梦之中。

我们的家乡附近没有中学。我小学毕业后要跋涉四十华里去住校读书。

秋天,我背着简陋行装趔趔趄趄走下大岭后,又一次看到了土路旁,大山脚下的荒弃院落。

时隔数年。烧焦的房柱只剩下一根,野草丛中的部分墙体也坍塌了。正房稍微宽敞点,比以前看到的也略微高了一些。门窗朝南,房前围着矮小的石头院墙。墙外的大柳树已经有二丈多高,枝叶茂盛。树下静静躺着一座石碾子,距树不远处还保留着一眼石头垒成的小水井。如此规模较大的残宅,是我那几年里很少见到的。

门前石阶上坐着一位腰后别着镰刀的大叔,他一边吸着老旱烟,一边详细讲述这残垣断壁的历史。

大叔姓刘,原是山东商丘人。清朝末年。家乡方圆数百里颗粒不收,老百姓连吃糠咽菜的苦日子都维持不下去了。为了寻找一条生路,那年春天爷爷挑着仅有的一点家当,领着父亲,拄着打狗棍,一路讨饭闯到关东。孱弱的奶奶裹着一双小脚,走路十分艰辛,连病带饿,不幸惨死辽西。爷俩半夜捡块破席头,把可怜的老人裹上偷偷埋进了乱坟岗。

有一天他们实在走不动了,就露宿大山里。天亮后爷爷发现这里地势朝阳背风,土质肥沃,是个条件较好,适宜居住的地方。索性放弃了翻越大岭去投奔同族哥哥的念头,全家四处寻找木料和苫房草,搭建了个小窝棚,从此定居在这个小山沟里。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初春开荒种地,盛夏薅草施肥。秋季起早贪黑忙收割,跑山捡蘑菇、挖人参、找药材。严冬趟深雪套野鸡、抠獾勒狍子。生活比昔日山东老家时稍强了一些。

以后几年全家老少日夜操劳,省吃俭用,十年后家业才又刚刚有了点规模。没有料想康德三年,日本鬼子实行归大屯时,被伪保长带人一把火烧掉了。随后和各个沟沟岔岔居住的关里人一样,全家统统被撵进山沟口的大屯子里。爷爷因此大病一场,卧床不起。半年后含恨辞世。爷爷生前一直纠结于没能把奶奶平安带到东北,临死前嘱咐父亲把他安葬在老房框后面山上,坟头朝着奶奶去世的方向。他老人家要天天守护着老宅,静静等待奶奶的到来。

刘叔全家被驱赶到山沟口的大村子里住下,一直到东北解放、土改农村合作化。为了能够经常看看这曾牵魂一生的老宅,顺便给爷爷坟地割割草,近几年每当夏末至深秋,他都主动请求队长分派他来这附近负责护秋。“每想到那丧尽天良的大火,我的心就像刀绞似的。这么多年仍忘不了我妈当时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要知道它烧掉的是俺们老少三辈的血和汗,烧掉了俺家唯一的活路啊!”大叔磕净铜烟锅里的烟灰,又装上一锅,“叭嗒、把嗒”沉闷地抽着,双眼凝视着那片沉睡在柳树阴下的残垣断壁,痛苦慢慢爬满脸上条条皱纹。

我默默地倾听着他揪心的讲述,心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改革开放初期,我停薪留职做起土特产收购的生意。秋季下乡,再次路过那片残垣断壁。岁月流逝,老房框周围已经变了模样。旁边戳起了一幢简易看护房和鸡舍。我兴奋地拾步而上。路边大白鹅看到陌生人,抻直脖子昂昂地叫个不停。小河里鸭群吓得扑腾扑腾地乱飞,抖掉的羽毛白白一片,顺流而去。

阵阵狗吠后,开门而出的人竟然还是几年前见过的刘叔。他也认出了曾经来过的我。人熟,话自然也就多了。他兴奋地告诉我:实行包产到户后,他主动请求生产队把老房框下面的几亩地分给他,额外又承包了前面的小流域。我放眼坡下耕地,玉米棒子已经长得像咧嘴笑的胖娃娃。小溪边的沼泽地用高高的塑料布围建了林蛙池塘。刘叔指着草丛中跳跃的小林蛙,兴奋的告诉我明年秋后就可以换钱了,一个至少能卖八元呢!村里还替他接上了电,这些事是过去做梦都不敢想的。

我们爷俩的话越唠越多,眼看太阳西斜,不便久留,便迅速把他家的蘑菇、木耳全部买下,准备回城。刘叔留恋不舍,苦苦挽留我住下陪他唠唠嗑。无奈在“时间就是金钱”的年代里,我实在满足不了他的心愿,只得依依惜别,告辞下山。我已经离开很远了,回头望去,仍见他不停地挥动着那结满老茧的双手……

退休后,我也当起说走就走的背包客,爆走当年的求学路。

昔日崎岖的山间小道,已经变成柏油路。路旁绿树成荫,郁郁葱葱。小河流水潺潺,玉米、谷子随风摇曵。这正是“楚楚美景眼里收,田园美景胜仙境”的最佳时节。

兴趣正浓时一辆小轿车停在我身边。“大哥进山吗?上车吧!”一个年轻人探出车窗热情地和我打招呼。一路交谈得知年轻人正是刘叔的儿子。小伙子农业大学毕业后在深圳打拼了几年。前几年子承父业,踏进山沟经营着农村林地确权后分给他家的山和小流域。为了扩大规模,又承租了附近乡亲的一片山林和田地。山上栽满寒富苹果、晚李子等新品种,林荫下又种植细莘、北五味子、人参……

小刘舍不得再让老爸老妈劳累,前年就把二老送到县城去养老,随便照顾小儿子上学,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们小两口自己在打理。

车径直开到山庄,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叹不已:柏油路一直修到门前,多年前的简易看护房如今以变成漂亮的欧式小楼,楼顶乳白色的电视信号接收器显得格外壮观。只是老房框,大柳树、旧院墙,还有那口老井基本没有变样。客厅舒适、大方。左侧是挤满各种书籍的典雅书橱,右侧摆放着装有那根烧焦的房立柱的特制玻璃柜。

小刘深情地说:“这些老辈们留下的遗迹,绝不能毁在我手里,我正规划开发山庄旅游,把它建成一个精典的景点,展示于世,让人们永远记住前人曾有的这个悲惨瞬间。”

小刘执意挽留我们在他家住了一夜。女主人热情给我们做了小笨鸡炖蘑菇。因为多喝了几杯酒,这一夜我枕着深山的静谧,呼吸着果实和稻谷的浓郁芳香,睡得格外香,沉睡中梦见那根烧焦的房木随我步出那破落旧宅“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正淌徉在陶渊明的桃花源里……

第3篇:岁月轻拂忆残垣的情感散文

岁月轻拂忆残垣的情感散文

金秋十月,随抚顺作协赴新宾岗山采风。车驶进深山,沟旁一处残垣断壁唤醒我萦怀数十载的旧忆。

那年秋天,父亲因为“中右”问题从县城下放到偏僻的农村。我们坐着生产队派来帮助搬家的大马车颠簸在陌生的山路上。将近黄昏,马车在一座高山底下停住歇脚。我伫足远望,群山茫茫,林海苍苍,野鸟绝飞。

忽然,窄小的山道左侧,荒弃耕地旁,一片残垣断壁穿过迷茫闯入我的眼眸。

我以为快到未来的家乡了。赶车的老把式看到我高兴地跳起来的傻样子说:“你想哪去了,那是伪满洲国实行三光政策归大屯时,一把火烧掉住在深山沟关里人的房子。”那时年纪小,虽然满腹疑团,但也没敢多问什么。

“叮噹,叮噹”,四匹马拉着车艰难挪动在坎坷蜿蜒的山间小路上。皮鞭甩得山响,“噔,噔,噔,”马蹄吃劲地刨着,腾起阵阵如烟的尘土。我们全家人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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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篇:残 存 的 记 忆

残 存 的 记 忆

本以为与理想中的大学失之交臂.不能老是再为过去那段痛苦而紧张的付出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而耿耿与怀.是的,既来之,则安之.我尽量忘却过去那段具有伤痕的岁月.甚至不愿勾起对它的点滴回忆,只想把它当作褪色的记忆.然而,今晚入神的自习,有效率的学习,安静地独坐让我忽然回味到高中那段时间……..那些日子,当失败不约而至.我会在宁静而深刻的反思中,及时把握自己,避免陷入深潭泥淖之中.宁静并非无所追求,并非与世无争,而只是一种境界.宁静可以给人一方纯净的天空,在默默里耕耘,在默默里收获.当梦想折断翅膀,当命运遭遇了风霜.谁也不认为是忧伤是彷徨.当欢笑凝固成悲伤,当生活面临洪荒.谁都免不了失望迷茫.生活中挫折与伤痕常在,生命中凄迷与苦痛常伴,既已无法忘却,就学会沉淀.那些日子,没有缠绵秋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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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篇:柳水残忆诗歌

柳水残忆诗歌

忧愁在心中蔓延

他就这样——

这样轻悠悠的走来

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他可曾来过

相思草疯长一丛

挣扎出心房

缠裹住全身

想他,从未有过的想念

江南水乡的小镇

弥留这一大一小的足迹

并列着踏遍条条阡陌

徒留的——

留的.只是痛苦与无奈

那夕存的影像

似西落的残阳

等待着暗夜的逼近

等待着光辉的消失

那水中的小舟翩翩游走

漾起了心底的涟漪

轻轻地撩拨水面

飞溅出串串白珠

然后——

然后幻为泡沫消失在了天边

那腾飞的水鸟

掠水而过带走的水珠

转瞬便弥散为空气

时间

迷失在清幽的湖面

记忆

驻足在江边的小镇

如果可以

让时间停留在水边的垂柳

我站在树下

他划船而过

我笑

他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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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篇:桃色残散文

桃色残散文

三月,炫耀着春一光明媚的风景,流露着“春一色满园关不住”的情怀,却隐隐硌痛你无法诉说的残梦......

昨日太真实,任你千章阕语,也写不尽那欺骗你眼睛的牵挂。

看屏幕上闪烁着浅谈的字迹,你说过释怀,原谅昨年背叛你的青春,可你真的释怀了么?

再见只为相逢,淡泊只为体味!夜未央,一声珍重却那么沉那么重。年轻的人们总是要在经历过离合悲欢后,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彷徨。

朋友问你看到桃花了没,并说了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可你能说什么?纵桃色满世界,你又何曾置身其中?你像一个外星人一样,与浪漫的情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春风已然回头垂顾你廖默许久阁楼,你却茫然无措,危坐青石而独自数落那些没落的念头。许是你作茧自缚,一味把自己禁锢在思想的.国度。没有刻意记录什么,却又写不下些什么。

白色情一人节就在键盘的敲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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