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老家的砧板肉经典散文
老家的砧板肉经典散文
一到严寒时节,有种浓香味就渐渐从记忆深处飘出,那就是蕴着亲情的砧板肉味道。
近日寒潮袭来,感受到了结结实实的寒冷。周末回江南东至县胜利镇老家看母亲,由于事先没有打招呼,晚饭间来到母亲家,让刚下班回家的小妹有点措手不及。没有备些像样菜肴,街头卤菜我是不吃的,母亲便让小妹从晒台上取下一块腊肉,整块地放在大锅饭上一同煮,肉在上,饭在下。母亲说,这样煮,饭中有肉香,肉里有米味,趁热吃最下饭。我想起粤式煲仔饭,就是这样的煮法,一可将腊肉中的咸味减少,二可吸取大米的草根香,肉味更香美;米饭则吸取了肉中的油脂和腊香,味道醇厚,两者相彰得益。
肉香饭熟,在外屋和母亲谈心的我,就有点口水生津的感觉。小妹在当地一家信用社工作,一直在老家乡下与母亲居住,兄妹几个,只有我一人远离家乡来到安庆,由于路程不远,过江坐车全部路程要不了一个小时,所以经常回家看看,尤其是父亲去世后,回家的次数比往常多了点。
一盆豆腐白菜,一个鱼头火锅,还有一砧板肥瘦均匀的腊肉。老家人有个习惯,就是切腊肉的时候是熟后切,大块的腊肉从大锅的饭头上取出放在砧板上,手快刀快地切成大块肉片,然后连砧板一同端上桌,那热热的肉香味满屋都是,让人食欲横生。
小妹从里屋酒罐里舀上一瓢米酒放我面前,我没先喝,却急忙举起筷子伸向砧板上的热热的腊肉,那咸香适宜的味道似乎早就镌刻在心中、羁押在舌尖,让我显得有点迫不及待。砧板肉口感香润,肥的'透亮,不腻口,切成厚块,犹如镜子,可鉴人影;瘦的暗红发亮,吃起来咸淡适中,软硬适度,清香可口,不塞牙,闻起来令人垂涎,这味道在酒店里是很难品味到的。
老家砧板肉的来历主要是图省事,生的切不如熟切方便,大块地直接放在锅内米饭上面,待煮熟后,再从锅内取出来,放在砧板上切开,这种肉就叫做砧板肉。砧板肉也是腊肉,可砧板肉的味儿,要比普通腊肉还要香得多。
砧板肉的味儿香在哪里?按烹饪原理来讲,砧板肉的味儿应该香在“热”字上,煮熟的腊肉放在砧板上切好了,如果不现吃,装进碗里凉过后,那味儿和刚出锅的砧板肉也是完全两样。放在碗里的肉,尽管也香,但吃起来哪有这样随情适意?用砧板当器皿,加上平常大碗大碟看得多,一种奇异的感觉也是增强食欲的原因。砧板肉所用砧板装肉直接上桌,只适宜于家人一起,来客人肯定用器皿来盛以示恭敬。其实,砧板肉真正的香,是在一种浓浓的亲情氛围中登场,其味儿,不香亦香。
第2篇:卷卷肉散文
卷卷肉散文
一天晚上,爷爷来到我们家。我们满面喜悦地招呼爷爷坐。爷爷说:“赶紧腾房,张和会要回乡下住。”
张和会是我二爸,家居城里。父亲像遭了雷劈,脸寡白,愣在那里,撮着嘴,不言声。
那个年代,消灭草房,爷爷叫父亲一家搬到我二爸两间瓦房里住,两间瓦房本是我父亲生父的遗产,爷爷分给了我二爸,叫我父亲一家搬到草房里去住。草房被拆了,丢进了烘炉,支援了国家大炼钢铁。
母亲说:“我们住哪儿呀?”爷爷说:“住桥洞!”爷爷说了,虎着脸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们家像遭了十级地震。家里穷得丁当响,没有一分钱,又拖着五个儿女:哥哥、大姐、二姐、我和弟弟。怎么办哪?
第二天,父亲迈着一双坚实而长满茧子的脚,步行去30公里外我幺外爷的家,借了100元钱,后又在亲戚、邻居家10元、20元、50元筹借了五百多元钱,修了六间草瓦房——半边草,半边瓦。墙是黏黄泥人工夯实而成,门是蔑笆的。屋里没有柜子和桌子。凳子是草垫和石头。床上没有蚊帐,没有花被盖,堆在床上的是破棉絮为还债,每天吃两顿饭,还喂猪、养鸡那时人都没粮食吃,哪有粮食喂猪、喂鸡。猪、鸡吃的都是母亲带领我们在田野里扯回来的野草。猪长到七八十斤重时很能吃,野草填不饱猪的肚子,猪在圈里叫,啃圈板,哐啷,哐啷,突然一声大叫,汪——!那叫声凄惨。父亲拿起木棒去打猪,那样子挺吓人,我们都不敢吭声。一阵乱棒下去,猪蜷缩在角落里,瑟瑟抖,掉眼泪。猪上了一百斤该添加饲料了——催肥猪。家里没粮食催肥猪,猪怎么也不上膘(不长肉)。猪不上膘食品站不收购。食品站不收购变不成钱,还不了债。那天夜里,父亲躺在床上,一夜没有合眼。第二天天刚发白,父亲就起床出去了,回来时,父亲的眼睛肿得透亮,手也肿得透亮。父亲的手里拿着几个野蜂窝——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催肥猪的'偏方,猪吃了野蜂窝皮肤肿胀发亮,像上了膘一样。可猪吃了野蜂窝无济于事。晚上,父亲去到猪房,狠心抽去一块圈板,猪扑通一声掉落进粪坑里,扑腾扑腾就死了。那时私宰猪是犯法的事儿,猪掉进粪坑淹死了属意外死亡不犯法。那时乡下人都这么干。父亲叫母亲烧开水烫猪,连夜把猪肉切成片,用盐巴、青海椒爆炒后,装进水桶里,第二天早上,父亲挑着水桶走了。我眼巴巴地看着父亲把盐巴、青海椒爆炒得香喷喷的卷卷肉挑走。
卷卷肉是那个年代的美味佳肴,就是把病死猪肉或未上膘的猪肉,放在铁锅里爆炒,变成了像木耳一样的卷卷,俗称卷卷肉,非常香,令人嘴馋。我扯开嗓子嚎,父亲放下水桶,给了我一巴掌。我眼冒金星,不哭了。那时我虽尚小,但我看出父亲的内心是极其悲痛的,他眼泪哗哗地挑着卷卷肉走了,挑到街上去卖钱还债。
母亲陪我流泪。下雨了,吹风了,母亲把我拉进屋。那天,我哭了一整天,饭也没吃。
不管咋说,父亲有了自己的房子,不再像天上的一朵浮云,一会儿飘到东,一会儿飘到西了。可我恨父亲,我守了一个通宵,父亲不给我一片卷卷肉吃,还给我一巴掌,我觉得父亲太狠心了,怀疑他不是我父亲。
后来的一天傍晚,父亲喊我说:“元儿,走,跟我去赶场。”
我从父亲的表情中看出,他对自己的巴掌感到自责,对不住自己的儿子,今天定会给自己的儿子一点补偿的。我放脸一笑,跟着父亲去了。六月天,父亲赤着脚,身着短裤衩、破汗衫,拉着我的手,我一路蹦跳,可高兴啦,忘了卷卷肉。
去到街上,天已黑定,许多街坊都关了门。街上静悄悄的。父亲带我去到一家副食店。店主是一位老太婆,店里点着油灯。父亲说:“买二两盐,两粒水果糖。”老太婆称了二两盐用报纸包好,递给父亲,拿了两粒水果糖给我。父亲递上五分钱。我剥一粒糖喂进嘴里,跟父亲在街上走了一圈,又去到那家副食店,父亲说:“再给我称二两盐,拿一盒火柴。”
后来我才得知,那天父亲的身上只有一角钱,为多给我买一粒水果糖,父亲打了一个小算盘。那时的盐1角7分钱1斤,火柴2分钱1盒,水果糖1分钱1粒。买二两盐3分4厘,四舍五入3分钱;再买二两盐,四舍五入3分钱,合计四两盐6分钱。如果一次性买四两盐,6分8厘,四舍五入7分钱。
我不再恨父亲了。
第3篇:老家印象散文
老家印象散文
那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彩、绿油油的麦田、清澈的河流、阵阵的蛙声、高低不平的土路,亲人的陪伴,热情的家乡人……所有的一切,无不在勾勒出老家的独特的美!
——题记
每逢清明节将至,根据我们当地的风俗,为了寄托我们对逝去亲人的相思,我们都会给那些逝去的亲人们送去纸钱,以示我们对他们的思念。像往年一样,爸爸、妈妈、叔叔和婶婶,都会一同前去给爷爷、奶奶送去纸钱。而今年却稍有些变化,因为他们一行中多了一个我。由于常年在外上学、工作后又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来看爷爷奶奶。已是几年未回的老家,今天不知将以什么样的面貌,来迎接我这个久别的人?满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启了老家之旅。
一大早,太阳公公就已用它那暖洋洋的温暖,拥抱着我们每个熟睡的人儿。按捺不住那激动的心情,早早的我便喊爸爸、妈妈起床了。然后和妈妈一起
第4篇:老家轶事散文
老家轶事散文
一、八大家
老家是一个杂姓的大村,解放后分为三个村。许是因为村子大,旧时也便有些大户人家,以至于到现在,收古董的商贩还是都喜欢到这边来。
听老人说,解放前村子里最为富庶的,当属八大家。八大家是相互间血统关系极为亲近的几家史姓大户,据说在天津、北平开有一些商号,是大的商贾之家。大概是因为共是八家,村民们习惯称其为八大家。
老人们说,旧时普通的地主老财并不是同我们在书本上见到的那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锦衣玉食,而是跟我们普通人家的吃穿用度并无二致,只是地多,雇几个人帮着做活,另外,盖得许多房屋,攒得许多家私与金银而已。至于读书,普通地主老财家虽有学堂,也是男儿读书,女儿多是不读的。而八大家不同,八大家的饮食起居都极为讲究,且有佣人伺候,是真正的大家气象。而且,八大家里的小姐也有专门的学堂,延了专
第5篇:老家村寨散文
老家村寨散文
蛰居闹市,魂牵梦绕的依然是遥远的老家村寨。
地属桂西北的老家村寨,村落规模虽小但充盈着温馨的气息。地图上难以找到它的名字,壮音叫“廷怀”,汉语译为耕牛卧憩泥塘处。
几十户人家,不规则地点缀在丰腴的高山之腰。从山顶上俯视,灰黑的瓦房,极低极矮的,很不张扬,家家都是土坯房,不拥挤也不松散;户户都配有一畦不规则形状的菜园,天然般配,这些看似画家的水墨图画,简约而自然。靠近两弯山沟的房屋旁边,常常冒出几株芭蕉树,那些宽大的叶子,非常骄傲地担当了风的使者。有的村民在溪边种上高大的竹子,它们一撮撮地成长,参差不齐,那碗口粗的竹子,动不动发出嘎、嘎、嘎地叫响,仿佛在做一番弱不禁风的诉说。有的村民在屋边种植非常高大的常绿乔木。秋天来时,它们会抖落一地的果实。果实的外边包裹一层刺囊,只需用鞋底轻轻一碾,
第6篇:高三散文:老家
高三散文:老家
3岁之前,我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记忆里,爷爷奶奶的农家小院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居所。入门前,有一段泥泞的天然土路,西边的一方田地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农家菜---玉米菜,冬瓜,南瓜,豌豆,萝卜……一年四季,各不相同,应有尽有。大门的两侧,种着两棵高大的槐花树,甚有一种敬业爱岗的门卫风度——风雨无阻!俨然站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也因此,我爱上了槐花盛开的时节,到那时,我便可以品尝奶奶蒸的香喷喷的槐花了!
进入大门,还要漫步一段“悠长”的赤砖路。路的西边,是爷爷精心用栅栏围成的`小菜园,东边则是砖瓦堆砌而成的灶房和依偎一旁的无花果树。而此刻正对着我们的,便是堂屋了。
依稀记得,每到农忙时节,奶奶便会骑着她那辆破旧不堪,却又迟迟舍不得丢弃的三轮车带我去地里干农活儿。我总是装做很乖得样子帮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