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篇:走近汪曾祺的小品文散文
走近汪曾祺的小品文散文
我接触小品文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并且对小品文的定义还很模糊。我感觉它跟散文相近,也跟小论文有些渊源,所以我对小品文的理解还停留在似是而非的程度上。汪曾祺先生在《汪曾祺小品》的自序里也有提到过小品文的定义,其大体意思他引用了《辞海》中的解释,认为小品文是夹叙夹议的讲一些道理,顾名思义,这是比较切中小品文的内涵的。文学领域里对于小品文的定义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而且在很多方面还没能达成一致的共识,因此小品文依然是流浪在文学边缘的一支。
中国现代小品文的兴起是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后,如周作人、林语堂的文章就有小品文的味道,如今我们读他们的文章依然可以感受到其中闲适散淡的韵味。可由于当时的社会正处于内忧外患的危机中,这使得小品文的文风与当时的主流格格不入,因此在那时小品文就曾被打入冷宫,这点在《汪曾祺小品》中有提到。建国后,文坛出现一系列围绕政治而变革的运动,可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在这种背景之下,文学阵地里几乎就找不到小品文的影子,大概涉及政治的宏篇大论的体例是不适宜用小品文的体裁去承载,而到小品文的重新崛起,已经是二十世纪末期了。《汪曾祺小品》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孕育而生的,在这本文集里,汪曾祺先生从自己以往的作品中,甄选出了一些非小说也非散文而近似小品文的文章,然后集结成册出版,所选的文章自然是他对生活或者对文艺等方面的感悟,于是便有了《汪曾祺小品》这本书。
在谈《汪曾祺小品》之前,我还是先来谈一下我个人对小品文的理解。我对小品文的理解是在看了《汪曾祺小品》之后所阐发出来的,其中的观点难免跟汪曾祺先生有相似之处,但我并非沽名钓誉者,也并非要附庸风雅,而是纯粹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去解读所谓的小品文。个人认为,有文艺就该有评论,无论结构、探索、研究以及是非褒贬之评价,理应都是文艺评论所允许的。虽然写评论,例如书评之类有继承写作者遗产之嫌疑,可文艺之进步大抵都是在继承之中发展的.。文学有时好比银行,人们可以把先人之知识储备存进脑子里,然后去赚取利息,这利息有可能是名誉,也有可能是金钱。人有七情六欲,追求这些倒也无可厚非,但要坚持起码的道德底线,而且要建立在不损人利己的基础之上。写小品文的态度也应当如此,写文章不是泄私愤,应要有严谨的态度,须有为而作,有益于世。所以小品文除了是夹叙夹议地讲一些道理之外,还要有自己的文学世界观即自己的见解,切忌断章取义及其拿来主义。小品文重在思想的灵活和飘逸,讲究韵致与雅趣,语言凝练而简洁,可带诙谐语气,使人读起来不至于沉闷。这大体便是小品文了。
谈了对小品文的理解,现在让我们回头来看晚明小品之文艺现象。晚明小品可以算是小品文的兴起渊源(汪曾祺先生认为如今的小品文与晚明小品有质的差别,个人认为二者本质都一样,虽然各自产生的原因和时代都不同,但都是表达出文人对现世诸多现象的解构和感悟,包含了自身的文学观、价值观和世界观,由此观之,其本质是一样的),然而晚明小品的出现是特殊历史时期的产物,它像一部断代史,是“前不挨村后不挨店”的典型,这种文艺现象的出现表明了当时的知识分子的一种心度,在之后其并没能得到很好的沿袭,因此小品文在文学史中并没能占据多大的空间和地位。晚明小品的出现有其内在的原因,可这是题外话,在这里我也不一一展开而论了。晚明小品和如今的小品文虽然在某些方面存在差异,但其在内涵上是一致的。
小品文的内容大多是取自于生活,可以是杂文书信、杂记、游记、小专之类,也可以是发表一些生活的感悟和自己内心的想法,或者是对政治、文艺、体育、经济、新闻等热点事件的看法。可以说,小品文的内容囊括万千,其思想是自由而灵动的,常常可以表现出一些活泼而新鲜的生活感受,这些感受让人耳目一新或者使人有恍然大悟之感。换个角度说,小品文是在揭示自己和别人身在其中的却容易被我们自身所忽略的幸福或悲哀,可褒可贬,可扬可抑,看了能让人有所借鉴,我想这便是小品文存在的意义了吧。
《汪曾祺小品》中,汪曾祺先生所写所感皆为世间平常之事,其最精彩之处是写四方饮食之妙和对文艺的解读。例如从苦瓜中品出来的道理,也如从多个角度去评点戏剧和民俗,这些文字像一盘盘佳肴,让人有大快朵颐的念头。汪曾祺先生是个多产作家,师从沈从文,其在散文、小说、戏剧、杂论、民俗等领域里皆有成就,其笔下的小品文自然也就写得信笔拈来且惟妙惟肖。当然也有不足之处,比如有些文章写得也是泛泛而谈,见解也不是很深刻,这应该是他早年的作品。他在序中也有说到,写小品文一定要有自己的见解,见解不一定都深刻但必须具备而且不可人云亦云,有少数文章虽有不足之处可归根到底也没有背离小品文的方向。借用汪曾祺先生的话说,小品文可以使读者增长一点知识,虽然未必有用。至于其中所讲的“道理”,当然是可听不可听的。
所以在这个物质化的时代里,无论是为了增长知识还是陶冶自己的情操,读些小品文总还是好的。
第2篇:走近汪曾祺散文
走近汪曾祺散文
祁白水是日照文化学者,他在《齐鲁晚报.青未了》副刊的名家侧影设有专栏。而我又是一个爱读书的人,想从现代名家学起的人。白水老师从侧面介绍名家,我就从正面学习名家。一侧一正,就全面了。相得益彰,相辅相成,岂不两全其美。慢慢地,我就形成了无法改变的习惯。
从今年五月份开始,我先后跟着白水老师学习了流沙河、何立伟、阿城、王兆军、刘玉堂、赵德发、鲁迅、汪曾祺、周作人、孙犁等现代当代名家的诸多作品。而让我最感兴趣投入全部精力最深入学习的有鲁迅的杂文、赵德发的小说,还有汪曾祺的散文。
汪曾祺老先生在小说、散文、绘画、戏剧、美食、书法等方面皆有较高造诣。他的作品大多数是谈饮食,谈草木,谈文化,谈民俗,谈花鸟虫鱼、叙师生情,写凡人琐事,雅俗共赏,有着“士大夫的趣味,平民的情怀”。
汪老的散文没有结构的苦心经营,也不追求题旨的玄深神奇,平淡质朴,娓娓道来,如话家常。他说过:我希望把散文平淡一点,自然一点,家常一点的。因此品读汪老的散文像聆听一位性情和蔼见识广博的老者说话,虽百事杂陈,但饶有兴味。
汪老在《蒲桥集》自序上说:我写散文,是搂草打兔子,捎带脚。常常道:我是歪才,善能胡诌。
他善于以个人的细小琐屑生活为背景,使“日常生活审美化”。纠偏了那种集体的“宏大叙事”。他善于以平实委婉而富有弹性的语言,以平淡含蓄节制的叙述,抨击了夸饰的文风之矫情,让人重温曾经消逝的古典主义名士风散文的魅力。汪老的文学主张让真善美来自生活,恬淡和雍容回归散文,让散文走出“千人一面,千部一腔”的局面,功不可没。
他的散文不注重观念的灌输,但写出来的文章却发人深思。他的作品无论是写风俗,谈文化,忆旧闻,述掌故,寄乡情,再到花草虫鱼,瓜果食物,无所不涉,都能信手拈来。文如其人,源于汪老心境的淡泊和他对人情世故的达观与超脱,即使身处逆境也心情释然。
喜欢汪曾祺就要多读他的作品,先去了解他的家世。汪老的祖父是清朝末期的拔贡,拔贡就是可充任京官、知县或教职。祖父文章写得很好,喜欢收藏古董字画。汪家世代都是看眼科的,祖父就是很有名的眼科医生,开了两家药店,信儒学佛。汪曾祺的父亲是温尔文雅、恬然随和的人,很少见他发脾气,从来不对子女疾言厉色的。他是画家,画写意花卉,会刻图章,初宗浙派,更喜欢藏石。父亲是心灵手巧的人,摆弄各种乐器弹琵琶、拉胡琴、笙箫管笛,无所不通。
1939年,他考入西南联大中文系,成为沈从文的学生。他的创作风格是受沈从文影响的。他俩都是小说见长,善于写人状物,善于把自己的情感深藏在人和事之中,具有天然的随机性。小说创作“要贴着人物走”,小说里人物才是主要的、主导的,不能离开人物去抒情、发议论。所写之景,既是作者之景,也是人物之景,也就是“气氛就是人物”。还有两个人对话越平常,越简单越好。
汪老曾说:我是极为平常的人,我没有深奥独特的思想。我写的小说都是平常事、普通人、小人物,因为我对这些人和事比较熟悉。什么是现实主义?就是真实地写出自己所看到的生活,不要搞得太复杂。想象和虚构的来源还是生活:一是生活的积累,二是对生活的思考。写作题材是可遇不可求的,具有偶然性。
他的散文代表作有《逝水》《蒲桥集》《孤蒲深处》《人间草木》《矮纸集》《旅食小品》《汪曾祺小品》等。其中《逝水》一文,就是看着平淡似水,却能暖暖地流入读者内心深处。汪曾祺曾说:我的作品不是也不可能成为主流。我是安于竹篱茅舍、小桥流水的人,不会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从小小的“熟悉”到大大的“熟习”。这都源于他深厚的国学底子,出色的古文修养,还有对民间文化的天然亲和。考辞章典故,即兴偶感,娓娓道来,于不经心不刻意传神妙笔,直接垫高了他的创作高度。
《汪曾祺小品》由1992年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其中有《用韵文想》《吃食与文学》《小说的散文化》《七十书怀》等。汪曾祺写“凡人小事”的小品文深蕴着他独特的人生体验,但并不是自娱一己的性情,而是强调自己的作品还应于世道人心有补,对社会人生有益,决不要把个人和社会隔离开来、对立起来。
汪老的小说创作充满了中国味儿。他对传统文化有着痴迷的热爱,在创作上追求现实主义,让他的作品融入民族传统中。他以近乎虔诚的态度来抒写民族的传统美德。汪曾祺小说中流溢出美的品质,他写的是美是健康的人性。在展示美与健康的同时,也常常对人性的丑恶发出深沉的喟叹,对那些自卑、平庸、麻木的心理状态也有针砭,但同情与悲悯多于批判。汪老常说:我的小说多是在茶馆里泡出来的,在咸菜缸里腌一腌就出来了。小说代表名篇有《受戒》《异秉》《大淖记事》《鸡鸭名家》等。
《汪曾祺:文与画》是一本艺术小品合集,内有大量优美飘逸的字画。他的书法和图画,疏朗清淡、赏心悦目,图文互为补充,彼此添色,相映成趣,更增品位。汪曾琪作画萝卜白菜,俱收笔端,自娱自乐,陶醉于“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他的花鸟画作,如岭上白云飘逸,高洁、空灵。汪老也有遗憾,遗憾的是自已没成为画家。
他的文学评论集《晚翠杂谈》,1988年由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是“小说家谈小说”丛书。内有部分作品自序、小说笔谈、小说创作随谈、小说技巧常谈,还有关于小说语言、浅谈杂书、我和民间文学等篇。
他是京剧剧本《沙家浜》《范进中举》的.主要编者之一。他的文集有《汪曾祺自选集》《汪曾祺文集》《汪曾祺全集》等。
汪老不仅是在散文、小说方面颇有建树,对饮食文化也颇有研究,在参与实践过程中不断创新。他说:大菜名菜,写的人不吃,吃的人不写。我是寒士,就写平民百姓喜欢吃的,写乡土味很浓的风味小吃。小到各地的咸菜、豆腐、实菌、面食,无所不通。他喜爱喝酒,酒后就会文如泉涌,抽起烟来更见其神韵风度,俗话说“烟出文章,酒出诗人”,这也与他的豪爽、洒脱的性格有关吧!
“人走魂在”,汪老已经离开我们近二十年了。汪老人格魅力为什么超过他在世的时候,感召着后人?他的作品为什么能打动着我,为什么能让我静下心来读懂它,这与他作品的内涵是分不开的。经过二十多天的学习,我认为是汪老的文学作品不脱离当今社会,有着时代性与亲民性。汪老的人格操守影响着我们。他的作品深入人心、经久不衰,充满了鲜活强劲的生命力。为推动了文学真正回归人学、回归生活,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功莫大焉、
江苏省高邮市成立了汪曾祺文学研究会,为保护汪曾祺这一文化品牌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上海的施行老先生成立了“汪曾祺之友”微信文学沙龙,为全国各地的“汪迷”在一起研究讨论汪曾祺的人品、作品,提供了交流的平台。当我把这篇文章发表在新浪博客后,意外的是“汪曾祺之友”的文友看到并给我留下评论。在茫茫的博海中,我们能够相遇,是多么难得多么珍贵,让我深深地惊喜着、感动着!
更为惊喜的是,汪曾祺夫人施松卿的侄子———85岁高龄的施行老先生知道我是“汪迷”后,我们加了微信好友。我把《走近汪曾祺》和《随遇而安》两篇文章发到他的邮箱里,施老看后给我提了二合一建议,鼓励我修改好后再发给他。这对于我来说,是多么的激动和自豪呀!
喜爱读书,让我有了最好的遇见。不期而遇的相逢最真最美。让我们静下心来读书吧!读书就是和高尚的人说话。我的读书才刚刚开始,我读汪曾祺只是冰山一角,所了解汪老的人品、作品也微不足道。今后的日子里,我还会在施老指引下,和广大“汪迷”在一起,学习研究汪曾祺老先生的作品,不为别的,只为内心里的喜欢。可以这样说,我是发自内心真心地喜欢敬重汪老。
第3篇:咸菜与小品文散文
咸菜与小品文散文
或许生来命贱,一直以来总对咸菜情有独钟。一日餐桌可以不见鱼肉,不见汤油,但咸菜却不能缺少。尤其是早晚两餐,最是咸菜大显身手的时候。一个馒头中间掰开,夹入雪里蕻、榨菜、酱豆、豆腐卤之类,一碗杂粮赤豆粥,有时再加上一枚鸡蛋,清而不淡,素而不简,一天的生活就在这有滋有味中开始,又在这其乐无穷中结束。
咸菜在中国有着悠久的历史,而且种类繁多。困难时期,我们靠它活命;现在生活好了,它又成了我们不可或缺的调味品。这么说吧,只要你是中国人(外国人喜不喜欢咸菜咱不知道),生活中就少不了咸菜。问问我们的父辈,哪家哪户没腌制过咸菜?墙角旮旯里没有几个咸菜缸或咸菜坛子?只要是能吃的,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成为咸菜的原料。中国人对咸菜还是有感情的,反正我一直认为自己爱咸菜胜过爱各种酒席、正宴。谁说狗肉上不
第4篇:汪曾祺散文
汪曾祺散文
我是个不那么喜欢读书的中文系的学生,自然,也就不大喜欢主动去看一些小说、诗歌和文章。但在一次偶然的去图书馆休息的时间里,随手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是一本人物传记类书籍。作者是汪曾祺的三个儿女,书名是《老头儿汪曾祺》。
从这本书里,提到了小时候,大概是三四年级左右的年纪,语文课本中有一篇文章叫做“多年父子成兄弟”,那是汪曾祺的作品。是一篇散文。之前虽有听说汪曾祺是个著名的作家,但并没有去看过他的一些作品。而此时突然提到这位作家,使我产生了一些想去看看他都写了什么东西的想法。于是,在这个初衷下,我阅读了他的一些散文,小说作品。
他是沈从文的弟子。“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他的散文作品,在我看来,在中国当代文坛上,独树一帜,特别具有一番与别人不同的韵味。汪曾祺散文给我印象第一深刻的就是他的语言、
第5篇:汪曾祺散文
汪曾祺散文
我是个不那么喜欢读书的中文系的学生,自然,也就不大喜欢主动去看一些小说、诗歌和文章。但在一次偶然的去图书馆休息的时间里,随手从书架上拿下来一本书,是一本人物传记类书籍。作者是汪曾祺的三个儿女,书名是《老头儿汪曾祺》。
从这本书里,提到了小时候,大概是三四年级左右的年纪,语文课本中有一篇文章叫做“多年父子成兄弟”,那是汪曾祺的作品。是一篇散文。之前虽有听说汪曾祺是个著名的作家,但并没有去看过他的一些作品。而此时突然提到这位作家,使我产生了一些想去看看他都写了什么东西的想法。于是,在这个初衷下,我阅读了他的一些散文,小说作品。
他是沈从文的弟子。“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他的散文作品,在我看来,在中国当代文坛上,独树一帜,特别具有一番与别人不同的韵味。汪曾祺散文给我印象第一深刻的就是他的语言、
第6篇:汪曾祺散文
汪曾祺散文
草巷口往北,西边有一个短短的巷子,我的一个堂房叔叔住在这里。这位堂叔我们叫他小爷,他整天不出门,也不跟人来往,一个人在他的小书房里摆围棋谱,养鸟。他养过一只鹦鹉,这在我们那里是很少见的。我有时到小爷家去玩,去看那只鹦鹉。
小爷家对面有两户人家,是种菜的。
由小爷家门前往西,几步路,就是阴城了。
阴城原是一片古战场,韩世忠的兵曾经在这里驻过,有人捡到过一种有耳的陶壶,叫做“韩瓶”,据说是韩世忠的兵用的水壶,用韩瓶插梅花,能够结子。韩世忠曾在高邮属境击败过金兵,但是在三垛,不在高邮城外。有人说韩瓶是韩信的兵用过的水壶,似不可靠,韩信好像没有在高邮屯过兵。
看不到什么古战场的痕迹了,只是一片野地,许多乱葬的坟,因此叫做“阴城”。有一年地方政府要把地开出来种麦子,挖了一大片无主的坟,遍地是糟朽的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