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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演讲三: 永远的未知(翻译稿)
周兵
吕途达
女:大家好,欢迎大家来到伦敦皇家学会,聆听第三场里斯演讲。今年是皇家学会成立305年周。皇家学会成立于17世纪科学与大解放时期,查理二世执政的第一年。牛顿是早期成员之一,后来达尔文和爱因斯坦也加入了该学会。所以现任主席作为演讲者十分合适。他像学会创始人一样,笃信科技的革新能力。他希望我们能够发现地外生命。他曾说人类可能不是进化史上的唯一。皇家学会一贯的精神就是无止尽的探索精神。本着这种精神,他的讲座题目是永远的未知。先生们,女士们,让我们有请2010BBC里斯演讲者马丁里斯。
女:在你发言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年底时,你的五年任期就到了,将不再担任皇家学会主席一职。伟大的文学批评家兰克•雷蒙 德•利维斯曾开除了斯洛,斯洛一直坚信科学,一直在为科学的建立进行公关活动。你是否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人?
男:如果我真应该担任那种角色的话,那么我是没有做好我的本分。但我认为我不仅仅是推广先进的科学技术,更要鼓励大众,政治家都参与到科学活动中去。将科学渗透到教育过程中去。
女:你不是那种喜欢空闲时的人。但你12月份就要退休了,倒时你会有大把的时间的? 男:我想我会有很多计划的,我会花更多的时间来研究科学,多写点东西,甚至可能会参与政治。女:我想你就像一个人手里拿着十根棍子顶着十个碟子一样的人。总是要考虑到很多的事情。你曾和我说过,你是荒岛上一个被遗弃的人,多年前,你说你最奢侈的物品就是杰斐逊的椅子了。为什么呢? 男:那是种躺椅。你可以舒服的坐在上面,阅读,沉思。我想我退休后,我会经常那样做的。女:他是一个伟大的发明家,不是吗?他就这一个爱小玩意的人。男:确实是的。那是个很天才的发明。
女:我想你应该会在躺椅上装个望远镜和台灯。男:我喜欢望远镜,我也喜欢在台灯下读书。
女:你今晚所讲的会让我们起轻松一下。那是什么意思呢? 男:我的意思是本次演讲的主要内容是科学上一些推测,我事先声明一下,我说的都只是一些推测,不要当作是权威观点。
女:我们知道了,马丁里斯,永远的未知,现在有请。
男:在努力准备今天的演讲时.我突发奇想:如果我有一个时间机器,那么我就可以快进到未来,打开收音机,听这场演讲,然后再倒回来写我的演讲稿。当然不可能存在这样的捷径,想都不应该想。
阿瑟·克莱克认为任何足够先进的科技都不同于魔法。罗马人不可能预知今天卫星导航系统和手机,我们也不可能预知到百年后会有什么新发明。但是物理学却可以很有信心的证明时间机器永远只存在科幻小说中。因为改变过去会产生悖论,比如说杀害婴儿是他的祖母这就不仅违反逻辑也有悖伦理。
所以如何划分疯狂但可能最终实现的想法和永远不可能的事情的界限呢?是否存在科学上的难题,比如说有些超出我们理解的现象,永远让我们难堪呢?今天我就会对这样的问题做一些推测。爱因斯坦曾断言:宇宙中最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是所有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从如何在非洲大草原上生存进化,我们可以理解原子大小的微观世界,也可以理解宇宙的广阔无垠。爱因斯坦自己就做出了极大的贡献。在他之前的200年里,牛顿向人们展示了是苹果落地的引力就是使行星绕着轨道运行的力量。爱因斯坦将这一理论向前推进了一大步。他没有说牛顿错了,但他超越了牛顿,因为他洞察到连接时间和空间引力的本质,并深化了人们对于宇宙本质的认识。确实,爱因斯坦应该很高兴我们对于宇宙的认识扩大了很多。太阳只是银河中数百亿颗恒星中的一颗,银河系也只是我们能够观测到的宇宙中的数百亿个星系中的一个。而这一切都是从140亿年前一个温度极高,密度极大的爆炸开始的。关于早期宇宙的推测都是有证据的,正如地质学家告诉我们关于地球历史的推测一样。宇宙大爆炸后的一秒后甚至是一微秒后的情况,我们是清楚的。但是科学总是这样的,每一个进步总是会提出一些以前没有碰到过的问题。最初的时间是个谜。因为在紧接着大爆炸的时间里,可能是我们在实验室里永远模拟不出的温度和密度。所以实验没有立足点,因为我们不知道那种情况下的物理法则是什么。
面对着宇宙大爆炸时到底是什么爆炸了以及如何爆炸这一问题时,爱因斯坦的理论是不够的。因为爱因斯坦的理论把时间和空间当成平滑和连续来看待的。我们知道没有材料能切到任意小,最后总是原子。同样的道理,时间和空间也不能够无限的切分。根据流行的理论,即弦理论,我们三维空间里的每一个点,如果放大到一定的程度,你会发现这个点是被额外的六个维度包裹着的。所以时间和空间本身在微观角度下十分复杂的,甚至超过了爱因斯坦的理论。但是在可想象的最大的范围中,也许也存在着神秘之处。也许是超过我们的认识范围,大大的超过我们的望远镜所能观测到的范围。有些人推测我们这个宇宙之外还有一个与我们平行的一个宇宙。想象一下蚂蚁在一张很大的白纸上爬行(这就是它们的二维宇宙)。他们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还有另外一张类似的纸与之平行。同样的道理,可能存在一个和我们一样的宇宙,同样具有三维空间的宇宙,而且离我们仅仅几毫米,但我们被困在三维空间中,所以如果毫米在四维空间来测量的话,我们可能会忽略这点距离。我可能在讲述这个遥远不确定的话题时太自我放纵了。但是空间和时间的基本性质和我们整个宇宙的结构肯定处在科技的前沿。这正好证明在认知领域,我们仍在摸索着真相,正如古代作图家的做法一样,我们仍然必须标记:此处危险。
但是我们还有一些不能够确切阐述的问题:拉姆斯菲尔德著名的“未知的未知”的论断(只可惜他并没有坚持哲学)现在科学的两个非常前沿的地方是宇宙级别的和原子级别的。但是只有极小部分的研究者是宇宙学家和粒子物理学家。还有第三个前沿领域:集合体。昆虫的结构一层套一层,十分复杂,比原子和宇宙都要更复杂。我们的生活中随处可见让人畏缩的智力挑战,如宇宙和量子问题。这正是99%的科学家努力的地方。不同的科学领域有时像一幢连续的高楼一样,物理是这幢大楼的地基,然后是化学,然后是细胞生物学,一直到心理学,高楼里的经济学家。依据复杂程度可以划分一个等级,从原子到分子再到细胞再到生物体等等。但是这种类推法在一个关键的地方却失效了。一幢建筑中,地基不稳危机上层的所有建筑。但是较上层的科学,应付复杂系统的科学并没有受到不稳定基础的影响。亚原子物理学并不和生物学家有关系。信天翁在南海游荡了万里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老巢。而且人们可以预见到它的这种做法。但是我们基本上不可能通过研究原子的聚合来计算这种行为。一切物体,如潮涨潮落,候鸟迁徙,热带雨林等不论其多么复杂,都是由原子构成并遵守量子物理学的方程式。即使这些方程式能够解开,也不会提供科学家所要的答案。每一门科学都有其内在的概念和定律。简化法在某种程度上是行的通的,但很少在实际意义上有用。生物,环境和人类科学中的问题都没有解决,不是因为我们对于亚原子物理学理解不够透彻,而是因为难以阐述这些问题的复杂性。我们不是把表拆了来研究时间的。接下来我们将一些具体问题。如果我要推测那个领域的前沿科学技术会发展最快,我会把票投给生物和工程学的交叉领域。新的合成生物学的研究者们已经可以从一小段DNA中构建出一个基因组。另外一个发展迅速的学科纳米技术,致力于制造原子级别的机构从而造出更加精密的设备,加强计算机的处理速度和存储容量。计算机已经是转换生成的,特别是在一些并不真实实验的领域。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一个计算机天文学家能够让另一颗行星撞击地球,观察这种撞击是否是月球的成因;气象学家能够模拟天气和气候;脑科学家能够模拟神经是如何反应的。就像电子游戏制作的越精美,玩家得到的乐趣就越大一样,计算机的力量越大,这些虚拟的实验也更有效。有些事情如行星的运行轨道能够预测。但是那并不具有典型性。在更多的环境下,都有一个基本的限制。因为一个小小因素例如蝴蝶是否拍一下翅膀,就会发生几个数量级的差别。因此就算是最先进的计算机也只能预测伦敦几天后的天气。但是比较重要的一点是这并不妨碍长期的气候变化,或者我们连说明年12月比6月还要冷的信心都没有了。所以说我们预测未来的程度,以及电脑的能力是有限度的。
但是我们能够预测未来科学的应用吗?千年来并没有改变多少的是人性和人的特质。然而不久以后,新的认知加强药物,基因学以及计算机技术也许可以改变人类。这将是有史以来这具有质量的新闻了,而且也令人很不安,因为这有可能会带来更加根本的不平等。理解大脑是宇宙中我们所知的最为复杂的事情了,当然是个很常大的挑战。扫描技术揭示了大脑如何发育,我们的思想和情绪如何运作的。现在已经有关于个人责任和自由的讨论了。美国国家科学院最近颁布了一项特殊的奖项给名为“赞美和同情的神经相关性”的项目。这是可怕的。如果扫描者能够揭示我们什么时候是真诚的,什么时候在欺骗别人,这将会是终极的隐私侵犯。我们现在活的更久了。现在进行对于变老基因的研究也许能够解释为什么;城市人口预测中确实存在着这样一个未知数:未来人类获得一个很长的寿命。这仍然是个预测,但是主流的研究者都很谨慎。但是这种谨慎并没有阻止美国的研究者们的担忧。他们担心自己没能活到那个极乐世界的来临,而不能将自己的知识传给后人,于是将自己的躯体冷冻,希望未来的人们可以复活他们,或者将他们的大脑下载大电脑里去。对于我来说,我宁愿在一个英国教堂里终了余生,也不愿意在加州的冰箱里残喘。
电脑能够替代人类吗?就算到回到1990年,IBM的电脑深蓝打败了世界象棋冠军卡斯帕罗夫。深蓝也并能像人一样制定策略,它只是利用电脑的运算速度在数百万种方案中选择最有利的一种。同样的道理,机器可以做出人类大脑忽略的科学发现,但是它们只是通过验证数百万种可能性而非通过理论或者策略或远见来获得的。机器人并不能识别并移动真是棋盘上的棋子,它们做的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利索。这个世纪后期,它们可能能够像人类一样通过感官与环境相连。道德问题随之产生了。我们认为有完成自己自然潜力的义务,我们甚至觉得动物也一样。但是对于我们的创造物,这些顶尖的机器人呢?我们是不是觉得剥削他们很愧疚呢?我们是否因为它们大材小用,灰心丧气或没有情趣而烦躁呢?但毫无疑问的是,机器人肯定在人类不能到达的地方施展巨大的潜力,比如说矿井下,油田里等等。医护也可以通过纳米机器人在人体内游动完成。它们真的获得自主的地方可能在外太空。在1960年可控宇宙飞船从玉米片小盒中成为现实。怀特兄弟首次飞行后仅仅66年人们就造出了人造卫星,而仅仅12年后阿姆斯特朗就在月球上迈出了人类的一小步。如果我们保持那种速度的话,我们可能已经有一个月球基地,甚至在火星上探险了。但是月球之争会由超级大国的敌对而停止了。现在只有中年人能够记得人类何时在月球上走过了,对于年轻人来说,阿波罗宇航员的功勋和太空英雄都只在古代有价值,就像西部英雄一样。在阿波罗之后,有数百的航空员在地球近地轨道绕环绕地球。但是没有一个人走到更远的地方。相反,无人驾驶技术发展很快,我们受益匪浅,有了GPS,全球通讯,环境监控等等。
科学探索也发展迅速。火星探测器,木星和土星卫星探测器已经给我们带来了多变,奇异的世界的照片。我希望,在本世纪我们的机器人飞船舰队能够考察整个太阳系。但是人们会这样吗?这种需求会因为机器人技术的技术及其小型化而弱化。但作为一个人,我对于有人驾驶的航空探险十分热衷。下一个在月球上行走的人也许是中国人,中国人有资源,中国政府具有强有力的宏观调控,一定有决心实施类似阿波罗的项目。但是如果其他人勇敢的去月球或者更远,其方法更有可能是通过廉价的冒险,有一些敢于承担高风险的人作为先锋部队。因为这种旅行有可能有去无回,但他们有着早期探险家和登山者的强烈动机。请你记住,我们的太阳系中的任何一处环境都很恶劣,任何一处都要比南极或者珠穆朗玛峰的环境恶劣。地球上的问题太空中一样存在。一到两个世纪前,可能还有一小群的探险者不依赖地球生活。不管我们在地球上实施何种道德,我们肯定会希望这些先驱者运气足够好,能够改变后代的基因适应地外环境。这会分化出一个新的物种。后人类世代就开始了。开发火星是否合适,就像先驱者当初美国人的西进运动一样?我们是否应该将基因工程的植物种子送到那里种植?或者我们是否应该像对待南极一样把红色星球作为一个自然的荒野?我认为答案应该取决于火星实际上的原始状态。如果火星上已经有生命,特别是他们拥有不同的DNA,他们的来源完全不同于地球生命,那么肯定会有很多人坚定地支持将火星完整的保护起来。这又会引领我们到达一个巨大的谜团。到底是何种外太空生物已经在那里呢?任何一种小虫或者细菌都具有巨大的科技上的意义。但是人们更加感兴趣的是一种高等生物,就像是科幻小说中的外星人一样。火星上是一片冰冷的荒漠,大气稀薄。也许会有低等的生命存在,但是或许再土卫二冰雪覆盖的海洋中也有这样的生命呢?但没有人会期待在这些地方会有一个复杂的生物圈。假如我们将我们的视线扩展到太阳系以外。意大利修道士和学者布鲁若1600年被火刑处死,他猜想有存在另外的太阳,也有自己的地球。四百年后,天文学家证实了这一观点。我们了解到银河系中有大概数十亿的恒星,都被行星围绕着,就像地球火星和木星绕着太阳运行一样。目前发现的行星都是很大的行星,就像太阳系中的土星和木星一样。向地球一样大小的行星难以发现,但是我们不久就可以找到间接的证据。在10到20年间,天文学家将能够看到地球大小的行星绕着遥远的恒星转了。布鲁诺进一步推测:在一些行星上,可能会有像人类地球上一样的高贵生物。但是在这点上我们并没有很多证据。不管怎样,这都没有阻止一些人表达他们的观点。但是我认为无偏见的说出自己的观点仅仅是一个理智的立场,我们对于关键的生物问题知道的太少了。宇宙中可能到处都是生命。另一方面,地球肯定是数十亿行星中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个。而且即使低等生命到处都是,高等的生命也许很少见。我们不知道地球上的生命是如何开始的,我们不知道什么使得蛋白质形成了一个能够繁殖的系统,又是如何形成一个复杂的单细胞生命体。这一切也许只是一个非常罕见的巧合,整个太阳系中只发生了一次,就像是将一副牌洗成完美的顺序一样。另一方面,也许在适当的环境下,这种过程是不可避免的。所以本世纪我们也许可以证实是否生物进化在宇宙中只存在我们的家,这个蓝色星球上,或者是不是达尔文的理论具有更广泛的意义,整个宇宙充满了生命。如果我们的生物圈是唯一的,有些人可能要失望了,但是我们可以少一点宇宙的谦恭了。因为我们的地球虽小,对于银河系来说却有独特的意义。如果外星智慧存在的话,我们可以和他们有什么共同点呢?他们可能也是由同样的原子构成,他们应该有眼睛,能看见东西在同一个宇宙。但是他们可能觉得弦理论很简单,能够理解超过我们智力范围的事情。这个想法又让我回到了我在开始演讲时提出的问题:我们的认知范围或者科技能力是否有一个内在限度?人类不过是另外一种灵长目动物,我们很特殊,我们有自我意识,有语言,这是一个质的飞跃。这使得我们有了文化的进化,并积累各种技能,从而产生了科技。但是有些方面是真实的,一个统一的物理定律,或者意识可能显得我们很无知。因为这个定律超出大脑能够理解的范围,就像爱因斯坦的理论会让一只大猩猩为难一样。自从达尔文的理论出现之后,我们对于过去漫长的进化史十分熟悉。很多人相信人类是地球进化树上的最顶部的生物。但是天文学家并不认为是真的,因为他们知道过去和未来有巨大的时间范围。太阳形成于45亿年前,再过60亿年能源就将枯竭。但这个扩展的宇宙仍将继续变冷,变空,也许会永远持续下去。就像艾伦所说的一样:永恒很长,直到它结束。所以,即使现在地球上的生命是唯一的,未来可能会有后人类进化的可能,不管是基于有机体还是硅,也不管是在地球上还是外太空。人类可能见不到太阳终止了。也许会有一个不同于我们的生命出现。我们不能设想他们有什么力量。但是肯定有他们不能做到的事情,比如说回到过去。所以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知道什么。谢谢!(周兵)
苏劳利:马丁里斯,确实非常感谢你。其实我们这里不光是有英国皇家学会的专家,还有普通民众,他们都渴望问你点什么,他们都想从你这得到解答。在演讲中间我们一直在收集问题,首先要提问的是露西博士。你是来自伦敦大学学院马拉德空间科学实验室的空间科学家,您的研究集中在太阳大气层的研究。您的问题?
何露西格林:是的,我担心的是,我们对于地球上的矿物质和金属是有很强的依赖性的,而这些矿物和金属又是有限的。所以,与其思索空间对于人类的思想性的影响,我们不如进行一个商业努力,如果我们能去太空进行矿产开发,我们是不是就能看到首个太空亿万富翁呢?
马丁•里斯:嗯,不过我们现在需要等人们能在这方面投资。不过,我当然认为,如果确实有稀有矿物质在外太空。我们更容易地从空间得到它们的方式应该是由机器人和构造在太空中的大型项目达成的。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派人去是不可能的。
苏劳利:那里有什么?我的意思是说那里有什么东西值得拥有吗?铂...马丁•里斯:答案可能是,肯定的。
何露西格林:是的,那里有价值数十亿的资源。那去开采这些资源的资金从那里来呢?
马丁•里斯:正如我所说,如果私人企业家愿意接受高风险进行投机,那么它就有可能发生。
苏劳利:下一个问题是关于太空生命的问题。下面邀请德拉维克拉马辛教授,卡迪夫天体生物学中心主任。他曾与弗雷德霍伊尔共同对的生命可能已经在地球上播种从空间的概念研究。
维克拉马辛:马丁,你刚才谈及到宇宙中的生命问题你。在可预见的将来,在我看来,我们很可能会发现外星生命,某种形式的外星生命。而我的问题是要问你是这种外星生命的发现,甚至建立与外星人的联系会不会改变科学的进程,升级改变科学发展的未来?
马丁•里斯:那么它将很明显开放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新的科学领域,即使在其他地方我们发现简单生命体。如果有外星人是有智慧的生物,这将又有不同的效果,以应对假设中的发现我们显然需要改变一些神学家的想法。不过,我想得更多的是,我们能与外星人建立多少联系呢?他们将有一些共同点,例如,数学和物理。但是,有一点我们肯定知道的是,对于最近的有可能存在生命的星球来说,都离我们有好几光年的距离。我们可以倾听他们的消息,我们可以将消息发送回来,但是我们不能建立什么有趣对话,因为每次信息往返都会有数十年。其实,更令人兴奋的是能找到有独立的起源的生命体。如果有生命在火星上,而来自地球,反之亦然,这不会是太令人兴奋了。不过很有可能生命是非常罕见的。但是,如果我们发现我们的太阳系其它地方有一种不同类型的DNA,那么我会立刻说,生命是在宇宙中十是分普遍。因此,这将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苏劳利:现在我们有请科林皮林格教授。他是为英国小猎犬2项目的首席研究员。在2003年,你应该还记得未能登陆火星的不行,它从视线中消失了。你是否继续对它的可能性持乐观态度?
皮林格科林教授:我希望如此。我们听说了你在今年晚些时候退休。幸运的是我已经为你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新工作。你想成为新的英国航天局的首任局长吗?而且,如果是这样,你为远征所开展的第一项举动会是什么呢?当然,你告诉我们你是多么渴望了解我们是否在宇宙中是孤独的,第一个踏脚石,将是火星。因此,也许你想发射第二个小猎犬2,而且为了防止失败,它将被称为递延成功。
马丁•里斯:是的,是的。嗯,首先,我想为他的为英国航天业做出的贡献表示敬意,因为小猎犬科林是一个高风险的的项目和许多更昂贵的美国航空航天局的项目相比,他成功的并不少。更令人难过的是,在英国每个人都听说过美国宇航局,大部分都听说过在欧洲航天局。但很少有人听说过英国的航天事业。
苏劳利:但你想要这份工作吗?
马丁•里斯:啊,是的。不过,我认为科林更适合这个职位。我认为有一个相当高知名度的人是非常重要的。这个被称为英国国家航天中心的地方已经成立了好几年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听说过它,没有人知道是谁管理它,等等,我认为我们需要有一个拥有较高知名度的组织。
苏劳利:那你将是最为合适这个职位的人。下面提问的是弗恩埃尔斯顿-贝克。她是英国文化协会“永远的达尔文”项目负责人。
埃尔斯顿-贝克:谢谢。我只是想问,既然你在一个投机的心情,你认为人类未来的进化将是生物性的或技术性的?
马丁•里斯:嗯,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我的意思是说,很明显机器在50年内拥有人的能力。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我们的进化将不再是有机层面上,而是依赖于硅。苏劳利:我们在说什么?仿生人?
马丁•里斯:没有,只是机器。有些人说,拥有人工智能的机器人将是人类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因为只要人类生产出这种机器人,下一步行动的行动他们都会自己去做。
苏劳利:斯蒂芬韦伯斯特博士。我认为你是一个科学传播的高级讲师,是吗?
何斯蒂芬韦伯斯特:主里斯,你对科学潜力的阐述很有说服力,而我的问题其实是地球上的生活。我的意思是说既然与科学有如此的优势,为什么还要有宗教?而且我的问题的第二部分是,这是你大概是讲...苏劳利:我认为这是相当大的不足。
何斯蒂芬韦伯斯特:嗯,我知道。我希望能提出我的第二个科学方面的问题。
苏劳利:继续。
何斯蒂芬韦伯斯特:科学的目的是可以理解宗教吗?
马丁•里斯:嗯,我认为科学与宗教能够也应该共存。理查德道金斯在他的网站上叫我...他叫我什么来着?
苏劳利:这不是一个标准的...?
马丁•里斯:一个投诉吉斯林。因为我接受宗教,而我是一个完全兼容的吉斯林。
苏劳利:但是扫除所有的思想不是你的兴趣在。那只是因为你不想挑起事端吗?
马丁•里斯:嗯,我认为我的看法就是:原教旨主义是一个真正的危险,我认为我们需要所有的盟友来反对他。我想看到的主流宗教,特别是英国教会就是我们的战友,而且我认为我们应该加强对于不同文化的包容。
苏劳利:安东尼格雷林在这里,他是一个虔诚的无神论者。你想发表评论吗,安东尼?
张炳良茴: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一个虔诚的无神论者比成为一个虔诚的非集邮者更多。但是...(笑)
马丁•里斯:听他说。
张炳良茴:我想向马丁说的是,有宗教信仰的人是非常敌视科学方面-特别是那些涉及到我们说的干细胞研究和治疗性克隆,以及其他领域也是。例如在生物科学方面,进化生物学教育。而在我看来,当不同阵营的人们面临上述问题的时候,很难有人能以置身事外的态度看问题,及时是那些置身事外的人会受到人们的赞赏。基于你对这些问题的看法,这里是不是有一个永远不能跨越的界限呀?
马丁•里斯:其实我认为创造主义就其字面意义上来讲显然不能被任何天文学家或生物学家所接受。但当我们看到生物伦理学的时候,就会知道有人们对于繁衍有着一个清晰的底限。大多数人,无论他们声称自己是无神论者或无神论者,对人的生殖性克隆都是反对的。所以我认为说科学与神学对于这个问题有着不同的观点是不正确的。对于这个问题人们又着自己的底限,所以不论是否有宗教信仰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决定改如何运用生物技术本身。、苏劳利:另一个简单点的问题:意识。威廉姆斯递交的一个问题。你在哪里?谢谢。
威廉斯:你好。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拥有非凡的头脑,而所有的人都被你的演讲所吸引,但在我看来,在目前的科学已经很少知道为什么在我们的大脑会对事物着迷。我们甚至不知道如何问这个问题。我们将如何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发现意识吗?你认为科学将有机会解释意识吗?
马丁•里斯:这个我还真的说不好。我是说,我认为这是科学界的珠穆朗玛峰问题之一,因为它是真正的难题。我很高兴有些人认为它能被解决,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没人去试着解决了。这是很好的一些尝试。但是我们也不知道真正解决它要多长时间。
苏劳利:下面是科林布莱克莫尔,神经科学教授,牛津大学和医学研究委员会前负责人。他也是前思讲师。并在1976年时回来,你仍然..我想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讲师..32岁,科林?
科林布莱克莫尔:谢谢你,苏,向整个房间的人介绍我的历史。谢谢你的好意。我要问是还原论。原子构成神经元,神经元组成大脑,大脑产生行为。如果你真的认为,原则上,复杂的现象不能以大脑的原子,分子,来解释:那还有什么是有可能来解释人类的行为呢?
马丁•里斯:关于还原论,我同意,我们都是薛定谔方程的解。但是我想说的是这并不是最好的解释。让我们以一个非生物的例子,让我们看看流体力学。当有人试图了解为什么睡眠平静,为什么波浪汹涌的时候,他们把水当成是个整体,他们不关心的水是不是由分子组成的。
科林布莱克莫尔:所以你的不是他们关注物体的运行本身,或者说,创造生活的自由意志或意识,这是根本的,在物质世界的因果关系是不一样的?
马丁•里斯:绝对没有。我只是说,我们寻求的每一个科学现象背后的解释是特定的。而我举得流体力学的例子只是我能想到的最简单的例子。
苏劳利:可以让格雷厄姆提问了吗?
格雷厄姆:我的名字是格雷厄姆。我是个作家,粒子物理学家。我想问的是有关政府科研预算与科学研究的问题。科学家的科学观念是不是会受到政府经费的影响。你是否在所有担心政府可能很快停止资助像大型强子对撞机的实验,使物理学家甚至不能够测试其最先进的理论?
马丁•里斯:在日内瓦的大型强子对撞机也许是世界上最大的科学仪器,大家都在说它是不是非常昂贵?对于我来说,这是粒子物理学是科学的实验,其实一定需要这么大的开销。如果从它花费看,它大约占英国2%的科学预算,我认为将英国2%的科学预算放置到基础科学的需要上是很值得的。只是,这百分之二是作为一个20年计划的一部分,而这个计划又有很多的国家参与,从而建立了这么大的机器。但总的来说,我认为我们必须确保英国不会失去竞争力,因为我们有科学的力量。而我认为在当前的环境下很有学习意义的就是奥巴马政府的经济刺激计划提供了一个大环境,为有法国,德国和加拿大。我们在英国需要有一个类似的反应,否则我们将失去我们的竞争优势。
苏劳利:下面是大卫威利茨,科学部长。此次裁员来,先生威利茨,这是否就以为着会减少科学预算呢?
大卫威利茨:我认为每个人都明白,在这个时代世界上的各国都变得很有竞争力。但对于大型强子对撞机,马丁应该明白,英国政府撒切尔夫人的决定下支持大型强子对撞机。很多对于撒切尔是,它太昂贵,不会产生经济回报,她的评论是,“是这样的,但是它很有意思。”这是对科学的支持,也是我们不应该忽视的。
马丁•里斯:退一步说,我觉得支持所有门类的科学是很重要的,因为使年轻人关注与科学的往往是像空间,天文学和粒子物理学这样的基本领域;,除非我们让他们能关注科学,那么我们将不能支持我们的大学,支持我们的工作人员,支持我们所有的行业,等等。因此,我认为一切都已经被视为一个整体。如果你能注意到美国发生的一切,这是美国对于科学运行方式,这也是我们已经开始尝试跟上他们的地方。
苏劳利:那么这个政府,议员威利茨,发现科学很有趣吗? 大卫威利茨:我认为,马丁刚才所说的绝对正确。鼓励后代的科研重要性是非常重要的。麻烦的是,当今社会经济不景气,没有人将能够保证任何特定的预算。但是马丁做出了十分雄辩的事件。
苏劳利:现在是一个最后一个问题。吉阿尼?
吉阿尼:与其轻率,但是,我们永远不知道奇怪的袜子去哪里了呢?
马丁•里斯:是的。啊,我认为这是一个奥秘,但我认为它突出了点,其实我谈大爆炸更有信心。其实许多日常问题其实更加困难,无法尚未得到解决。
苏劳利:但是,马丁,我们都迷上了所有这些主题 – 平行宇宙,外星生命,意识等。而人们发现的速度也是总是越来越快的,在过去的150年中它更是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我的意思是我知道的科学家不喜欢让我们知道我们自己的预感,但你却预感我们可能会开始得到这些本世纪上半叶的大问题的答案?
马丁•里斯:其中的一些。我希望我们能理解地球上生命的起源,我们可能有生命存在在其他地方的证据。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有对于所有物理学关注点的统一理论基础。但我认为,重要的是,随着科学的进步,新的问题也成为关注的焦点是不能成立的,而事实上,人们感到惊讶我们可以跟一个什么宇宙就像是一毫秒的东西是相当老着脸这将对50年以前。我们已经取得了这些进展,是因为拥有先进的科学与技术共生,我们已经看到了技术如何加快。因此,这让我非常乐观,认为即使我们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我们将25年后解决,我们现在甚至不能确定有多快。
苏劳利:马丁里斯,非常感谢你。这就是我们对这个星期的时间。谢谢您的问题,你的听众。下周,我们将在公开大学的米尔顿凯恩斯的总部参观里斯教授结束他的警告,我们需要改变我们的优先事项,“我们要避免灾难性的未来”讲座。这是'失控的世界'在下周同一时间。在此之前,马丁里斯,思讲师2010年,我非常感谢你。英国皇家学会,再见。
(掌声)(吕途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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