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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传统文化对吴佩孚的影响
（王春迪
03级历本三
0313210330 历史与社会学院）
[关键词] 吴佩孚 传统文化 玉 北洋军阀
[摘要] 传统文化对吴佩孚的影响贯穿其一生，无论在得势时还是在失势时，吴佩孚都坚持其书生本色，恪守传统道德。虽然他是一个军阀，但他做出的外交内政决策都体现了传统文化对他的影响。
吴佩孚，这位戎马倥偬的直系军阀首领，胡适曾把他和孙中山、段祺瑞列入上世纪初年中国政治史上有很大势力的人物。他虽然仅是北洋军阀直系的一员骁将，但人人皆知：继冯国璋之后任直系领袖的布贩子曹锟并无治国之才，蓬莱秀才吴子玉（吴佩孚的字）才是收拾山河的真正人物。传统观点一直认为北洋军阀在辛亥革命前后十六年在历史进程中扮演着为人唾弃的角色。乱世造就的枭雄、穷兵黩武的莽夫、卖国求荣的投机者几乎是北洋军人们的代名词。人们往往对其没有好印象。在其得势的时候敢怒不敢言，在其失势后痛打落水狗。然而吴佩孚的死却使全北平的人都来为他送行。这位早已失势的昔日将军为何有如此魅力，死后仍可如此风光。
吴佩孚弃笔从戎，较北洋军人多不读书的事实，秀才出身便成了吴佩孚令人羡慕的履历，他也极看重自己的传统文化修养。平日练字、读经、赋诗和作画从未间断。吴佩孚当上威风八面的“孚威将军”后，他更以“儒士”自居，平日多长袍马褂的儒士打扮，极少穿着戎装。军政界多当面以“玉帅”、“吴二哥”恭维之，背后却起哄叫他是吴秀才，他也欣然默认。美国学者费正清在《剑桥中华民国史》中，干脆称吴佩孚为学者军阀，而今人也不乏称其为“秀才将军”。
作为一个传统文化哺养的军人，吴佩孚受传统文化影响贯穿其一生。他的字为子玉，最喜被人称为玉帅。其一生也与玉有不解之缘。
玉在中华民族中有着十分尊崇的地位，实指之玉即各种玉器，所谓“黄金有价，玉无价”，玉被作为一种圣物。虚指之玉即玉文化，作为传统文化的重要部分。中国人对玉的使用和尊崇有着极悠久的历史，不管历史的风云如何变幻，中华民族对“玉”的痴情却世代相承而没有丝毫改变，并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玉文化。玉作为传统文化的载体，表现着丰富多彩的传统文化的内涵。“玉”被视为一切美好而尊贵事物的象征，“玉”的品德则成为做人的准则。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焉：温润而泽，仁也。缜密以栗，知也。廉而不刿，义也。垂之如队，礼也。扣之，其声清越以长其终绌然，乐也。瑕不掩瑜，瑜不掩瑕，忠也。孚尹旁达，信也。气如白虹，天也。精神见于山川，地也。圭璋特达，德也。天下莫不贵者，道也。诗云：“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故君子贵之。①
玉是仁、智、义、礼、忠、信、德、道等社会道德的象征。吴佩孚的一生践行着玉的品德，执着“锐意不挠”的开拓进取精神，抱着“宁为玉碎”的爱国民族气节，力行自己的做人原则。对于吴佩孚，无论他在历史上做过什么事，但不得不由衷的承认：他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一个真正的爱国者。若撇开政治立场不谈，以人格而言，他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君子。传统文化对他的影响深入其一生，不过成亦萧何，败亦萧何。
一、吴佩孚的外交立场：
熟读四书五经的吴佩孚，有着极深的民族情节。对外立场坚定，每每将民族大义放在首位。他深知：若受人援助，必为人把持，甚至有损国家主权、领土之虞，故一一谢绝了。②
㈠ 吴佩孚与美英的关系：
传统观点一直认为北洋直系军阀是美英帝国主义在华的代理人。只因直系的元老冯国璋的实力范围是长江流域，待冯死后，曹锟和吴佩孚进一步扩大了对长江流域的控制。而长江流域又是美英帝国主义在华的势力范围，美英为维护自身的在华利益，扶植直系似乎顺理成章的事情。吴佩孚自1919年骂皖反日之时，便引起美英的密切关注。但说作为直系骨干的吴佩孚勾结美英帝国主义却没有任何史实加以佐证。
虽然美英记者对吴佩孚赞誉有加，使他在国际声名大振。但吴氏却并不领情。对美国的态度从下面的事件中就可见一斑。
1923年8月上旬，美国考古学家华肖普博士持其总统哈定的亲笔信，负特①礼记议解[M]·中华书局·2001年版下卷·第948页到第949页
②郭剑林、苏全有·吴佩孚是“英美代理人”吗？·河南师范大学学报[J]·哲学社会科学报·1994年版
殊使命来洛阳。吴佩孚平日便对哈定多有不满。因他被当时国际声颂为“国际共管中国”的最富影响的“大人物”，而吴氏素日奉行“中国事中国人自了”。借招待华肖普的宴席，他决心“一洗前耻”，便当场取出其日常悬于腰间的一块白玉交给这个美国博士，让他转赠给哈定，并要求华肖普传话给哈定说：“此白玉据中国金石学家鉴定，大约为三千八百年前之旧物，中国文化之渊源，亦如此白玉同其悠久，侧闻哈定总统为赞同国际共管中国论者之一人，若哈定总统信此事之可行，请勿踌躇而好自为之。事若有成乞将今日所赠之白玉，还主为幸。”①，吴佩孚让美国当局知难而退，“敬请美国当局”，“勿忘中国尚有志砥柱中流之实力派巨头”②及其不可侵犯的死战精神，誓与“共管中国论”者斗争到底。华肖普只好带着白玉悻悻离去，特殊使命也不了了之。
第二次直奉战争前，直系面临着军费匮乏的窘境，美国不仅不援助，反而加紧逼债和无端勒索，可见美国扶植直系是不可信的。
至于英国，吴佩孚早就因其强占香港而对它深恶痛绝。1923年，因英国企图侵占中缅边境上我国的领土而严正通电。电文指出：“查中英片马定界，延迁至今，已阅二十稔。始而议小江以内，继则涉及小江以外，且借口通至西藏得寸进尺。在彼则原系长蛇封豕之心，而与予取予求；在我宁甘召剥虞噬脐之痛„„国际首要事实，弱国决无外交，而世界日进和平，公理终将战胜强权，愿我朝野上下，群策群力，共起力争，保云南之疆土，即所以措国家之磐石也。”③正因为吴佩孚公诸于世的通电，使英国借索债之由，擅划中缅界定的阴谋才破产。
待第二次直奉战争后，吴佩孚战败，美英虽向吴氏伸出“援助”之手，但吴氏深知他们的狼子野心—利用自己从中国捞取更多的好处，便严词拒绝。
㈡吴佩孚与苏联的关系：
第一次直皖战争后，吴佩孚虽不在北京，但北京政府的大小事情莫不请教于他。这也引起苏联的注意，中国共产党曾封“远方”（中共对苏联政府和共产国际的隐私名称）致命与之联络—李大钊就曾充当过联络员。
从苏联的解密档案中，我们可以看出苏联在决定帮助孙中山和国民党之前，① ②冈野增次郎·吴佩孚（日文）·第325页·节选于郭剑林、苏全有·吴佩孚是“英美代理人”吗？·河南师范大学学报·1994 ③ 刘彦·最近三十年中国外交史·第162页 最先看好的竟是吴佩孚。越飞，这位苏联特使，因与孙中山联合发表会谈纪要而扬名天下，孰料在他去游说孙中山以前就给洛阳的吴佩孚写了一封密函：
吴佩孚将军亲启 将军先生：
„„我们都怀着特别关注和同情的心情注视着您，您善于将哲学家的深思熟虑和政治家的老练果敢以及天才的军事战略家的智慧集于一身。①
越飞这般费尽心机的奉承就是为了拉拢吴佩孚与苏联合作，其中的原因很简单。自第一次直奉战争后，直系独掌北京政权，奉系退守关外。作为这次战争的策划者和指挥者的吴佩孚更是功不可没，形成了“中央即直系”，“直系即吴佩孚”的局面。一时间，甘、宁、鄂、赣、鲁、陕、等省军政要员为吴氏马首是瞻。广东的陈炯明也叛离孙中山与吴联络，四川的杨森、刘湘也派代表到洛阳晋见。吴佩孚坐镇洛阳，麾下猛将如雨，谋士如云，中外名流政客络绎来访。正应了康有为为他亲书的一幅贺寿联：“牧野鹰扬，百世功名才一半；洛阳虎视，八方风雨会中州。”整个天下俨然成了吴佩孚的囊中之物。苏联想操控中国，从吴佩孚着手无疑是最便捷的途径。
待越飞的军事顾问，苏联总参谋科学院院长格克尔从洛阳返回时，盛赞吴佩孚的军队素质极高，这无疑更加坚定了苏联拉拢吴氏的决心。但无论苏联开出多优厚的条件，吴佩孚都不为所动。
即使到了民国十四年（1925年），苏联仍想利用吴佩孚。当时。冯玉祥用苏联的枪炮与奉系开战，失利后冯氏下野。他的部下通电表示“迎吴讨奉”，而吴佩孚正雄心勃勃的出任“十四省讨贼联军”总司令。苏联也表示愿与吴氏联合，组成新政府，力保吴氏统领全国。但吴佩孚不愿依靠外国人讨生活，决不托庇外人，最终未与苏联合作。
㈢吴佩孚与日本的关系：
如说前面吴佩孚与美英关系尚显暧昧，与苏联的纠结鲜为人知，但其反日的立场是毋庸置疑的。早在1919年吴佩孚便骂皖反日，待第二次直奉战争后，吴佩孚狼狈退回白帝城，日方“不计前嫌”主动奉上枪炮十万，银钱百万作为他东山再起的资本。而吴佩孚却说：“我如愿引外援，何必待今日！中国事应中国人①李洁·文武北洋[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自了，盛情不敢领教。”说完拂袖而走。
寄居北平的吴佩孚顶住了日本军界的多次威胁利诱，决然不肯下水主持汉奸政府，嬉笑怒骂，把日本人捉弄的哭笑不得。1932年，吴佩孚通电声讨溥仪充当伪满洲国的傀儡。1935年，日本侵略者为了分裂中国而搞“华北自治”，请吴佩孚上台当傀儡，他坚决拒绝。1938年6月，伪“华北临时政府”与伪南京“维新政府”合并，请他出来当官，他仍然不答应。但他接受了伪京津卫戌司令齐燮元的聘请，当有名无实的“特高顾问”，每月领车马费数千元。齐燮元原是他的部下，他接受这一照顾，可说是由于“袍泽之谊”，但也不能不这样，因为当时张学良已成了囚徒，无法再给予吴佩孚“补助”了，这也算是为五斗米折腰的无奈之举。吴佩孚的态度一再激怒了日本侵略者。1939年12月4号，吴佩孚因牙疾而猝死，享年65岁。其死因众说纷纭，但公众多数认为是因为他的“冥顽不灵”最终惹恼了日本军方，利用日本医生为他治牙之机割断了他的喉管。也正因为如此，人们才对他赞誉有加。
二吴佩孚的对内立场： ㈠军事方面：
吴佩孚可以称得上是北洋军阀中最善战的骁将，被誉为常胜将军。“秀才用兵，颇用心计”，秀才出身的吴佩孚是弃笔从戎十分成功的例子之一。吴氏深明韬略，长于治军，故其所部，操练勤奋，纪律严明。绝非他项军队所能及。①所以为越飞的军事顾问格克尔折服，说从未见过这样完美的军事秩序：秩序和纪律极其严整，操练和训练比赞许的还要好。„„②这一方面归功于吴佩孚杰出的军事才能，另一方面依赖于他的军纪严明。
从他驻防湖南之时，宣布的军令就可见他治军的严格：
1各军对于防线勤务，不得稍懈，并不得托故请假，如有借词规避等军，照军法治之。
2军队驻防之地，各兵对于商民，不得有赊、欠、挪、借情事，如兵士负有债项，须从速偿还。倘有强赊硬欠等事，一经发觉，军法从事。
① 濑江浊物·吴佩孚正传[M]·近代稗海第五辑·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626页
② 李洁·文武北洋[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3军队驻防之地，应有各物，皆须出钱购买，不得扰及民间一草一木，违 处以军法。
4对于本军防守地点以内之人民，固宜竭力保护，即防线以外，遇有危险发生，亦宜加以援助。
5遇有匪类扰乱治安，危及生命，一律奋勇扫除，不得瞻顾退却，违者以临阵脱逃论。
6遇有过往军队，经过本军驻防地点，宜一律致敬，以表同袍同泽之谊。
7本军驻防地点，每日由本部派遣人员随时随地密查外，并责成各团、营长官，妥维军纪，以保声誉。
8除以上规律而外，其他各项情事，悉依照行军规则，一体遵守不得有违① 吴佩孚过人的军事才能，使其在仕途上青云直上。然而“春秋无义战”，吴佩孚戎马半生，他虽以关、岳自况，以天下为己任，但连年的混战给人民带来的只是无尽的灾难。1921年，在与湘军的作战中，他下令掘开簰洲的长江大堤，致使许多无辜百姓葬身鱼腹，民不聊生，不惜“龙泉剑斩血汪洋”，使他沾满了血腥。作为直系的骨干，吴佩孚盘踞在两湖与国民军为敌，恶行不绝如缕。最终在1926年8月，国民革命军北伐之时，于汀泗桥惨败，一蹶不振。
㈡社会方面：
深受传统文化影响的吴佩孚，有救民于水火的一腔热血。早在五四时期，他就十分坚持学生的爱国运动，反对在巴黎和会上签字。当他驻军洛阳之时，还曾接见过爱国的知识青年。他所领的军队纪律严明，严禁扰民，也曾通电表示保护劳工权利。然而他毕竟是个军阀，要为自己的军队的考量，为筹措军饷他克扣京汉铁路工人的工资，激起工人的反抗时，他于1923年2月，制造了“二七惨案”为自己的历史书上了最黑暗的一页。
吴佩孚自称“儒将”，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中国几千年的文明。他努力保护着中国的古迹。因为他的强烈反对才保全了故宫。若没有吴佩孚，紫禁城里最精华的太和殿、中和殿和保和殿早就被西式的议会大厦所代替。
身处洛阳的吴佩孚得知北京方面的议员们打算拆了紫禁城三大殿。在其上①濑江浊物·吴佩孚正传[M]·近代稗海第五辑·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626页 面建西式议会大厦，惊闻此讯，吴佩孚立马发电给北京。电文如下：“„„何忍 以数百年之故宫供数十人中饱之资乎？务希毅力唯一保存此大地百国之瑰宝。无任欣喜，盼祷之至。”各报刊登载了吴氏通电后,“力主保存大地百国之瑰宝”故宫三大殿方幸免一劫。①
㈢政治方面：
吴佩孚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一个坚贞的爱国者，甚至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君子，但极少人说他是个政治家。正如胡师日记中第一次提到李大钊和吴佩孚的联络是1922年6月10日，他记道：“守常从保定回来。„„守常说吴佩孚甚可敬。他的品格甚高，只是政治手腕稍差一点。”②吴佩孚的心腹白坚武也说：“吴使（吴佩孚当上两湖巡阅使后的名称）长于用兵，短于施政。”③其实吴佩孚自己也曾坦言自己不懂政治。
吴佩孚原是追随冯国璋的“和平统一”，但实际上跟着曹锟是段琪瑞“武力统一”的主力。1918年，正当“武力统一”和“和平统一”的焦灼状态，段祺瑞将他辛苦打下的湖南，拱手送给了嫡系的张敬尧，吴佩孚一怒之下退出衡阳，打起了“和平统一”的旗号。吴氏“罢战主和”，“自是北方每一政治问题发生，必为吴左右，中间倒张敬尧，击败安福系，赶走王占元，击破奉军，左驰右突，靡不如志”④然而到了1923年，直系业已独揽大权，吴佩孚却又步了段祺瑞的后尘，开始了武力统一的道路，这下成了众矢之的。
但是吴佩孚最大的政治失误便是对曹锟的愚忠。吴氏受曹锟的信任和提拔，“盖北人对长官之忠，非发生于公的意识，全基于私的情感，服从之外，更有报恩的观念。”⑤所以尽管津洛分歧已久，吴氏亦有独领一系的能力，但吴氏始终未有取而代之之心，维护着曹锟的地位。曹锟贿选丑闻一出，直系众叛亲离，吴佩孚对此怒发冲冠，但还是从洛阳赶回北京，戎装上阵。结果第二次直奉战争惨①南方周末·节选自·李洁·文武北洋·广西师大出版社·2006年版 ②胡适·胡适全集
③ 白坚武·白坚武日记·第391页 ④ 国民日报·1922-08-28 ⑤北洋派之起源和崩溃·近代稗海第6辑·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第223页 败，被困于天津新火车站时，他迷惑的也是冯玉祥为何倒戈，声言“必不逃走且必须再见冯玉祥一面。纵使被枪毙，亦在所不惜。”而对曹锟这个始作俑者却 只字未提，也许还为未能把曹帅救出而愧疚不已。
综观吴佩孚的一生，他即便担当不起“两袖清风，无私报国”这八个字。但由于他从小研习传统典籍，深受传统文化的影响，一生以关、岳自况，恪守自己提出的“五不主义”（不借外债，不住租界，不与外人勾结，不做督军，不抢地盘）。做官数十年，没私蓄，也没有置地产，有清廉名。他可算军阀中的异类，一块有瑕美玉。只可惜他生不逢时，所遇非人。但若离开了北洋政府统治的那个乱世，肯定也造就不出吴佩孚这样的人才。
[参考文献]
[1]赵恒惕等·吴佩孚先生集·[M] ·文海出版社有限公司·1959年版 [2]吴根良·日本土肥原机构的吴佩孚工作及其破产·[J] ·近代史研究·1982.3 [3]礼记译解·[M] ·中华书局·2001年版
[4]谭特立·“孚威将军”吴佩孚传奇·[J] ·文史春秋·2003.6 [5]章君谷·吴佩孚传·[M] ·台湾传记文学出版社·1980年版 [6]蒋自强、余福美·吴佩孚·[M] ·山东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7]陶菊隐·吴佩孚将军传·[M] ·中华书局·1941年版 [8]濑江浊物·吴佩孚正传·[M] ·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9]李洁·文武北洋[M]·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10]郭剑林、苏全有·吴佩孚是“英美代理人”吗？[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1994年版
[11]荣孟源、章伯锋·近代稗海[M]·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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