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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信贷诱发贿赂问题的调研报告
来源:
国家预防腐败局 时间:
2011-04-02 08:44
□ 李 灿
一、立项调查来源及调查经过
大家均知道,对于一些知名企业,如行业龙头企业、优质上市公司等,因其作为大客户是各商业银行竞争的对象,是银行“有求”的企业,因此贷款是“免费”的,即除了利息(有时还是低息)之外,一般没有回扣;对一些中小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因为是企业“有求于”银行,以好处费为名索要回扣的现象,就时常发生。贷款的潜规则和暗箱操作,增大了金融风险,损坏法制尊严,社会各界对此反映强烈。2010年经检察长批准,我们职务犯罪预防科将“信贷中诱发贿赂问题”作为专题,组织专门力量开展预防调查。为严肃认真、详细全面搞好此次调研,我们实行全面调查、材料综合、专家论证等,先后发放调查问卷100余份,以掌握信贷贿赂现状及民众对金融腐败的反映和呼声,找准调查切入点;调阅我院反贪局近年所办理的所有银行工作人员职务犯罪案卷,与原办案人研讨案发缘由,预约原案件当事人,询问银行贷款流程及手续,掌握贷款中贿赂手段;走访全市工商银行、农业银行等国有金融机构,调取相关信贷规章制度,召集相关数十名银行业内人士及工商各界人士召开座谈会,听取他们对制度的修订意见,集思广益,以寻求杜绝此领域职务犯罪对策。通过上述细致工作,此预防调查现可结束。
二、信贷过程中贿赂现状及摸底结论
从我们座谈会了解看,结合我们发放的调查问卷资料,调查显示约80%的人认为,信贷中诱发贿赂问题,在经济生活中是属于“非常普遍”和“比较普遍”的现象,只有不到20%的人认为这种情况“很罕见”或根本“没有发现”。调查还表明,45.5%的人认为,获得贷款需要给银行工作人员以好处,这一点在农户和个体工商户群体中体现得更为强烈,他们中有73.7%的人认为需要给好处。这一方面证明了农户和小经济实体在金融领域的弱势地位,另一方面也证明了潜规则的严重存在。
一名民营企业老板不仅“验证”了银行业内潜规则的存在,还“现身说法”,提供了回扣的比例。他在接受一家媒体的匿名采访时说:“前不久,我们公司需要资金5000万元,找了几家银行后,有银行认为我们符合他们的贷款条件,原则上同意提供贷款,但就在各种手续基本办妥后,对方一支行行长出面,提出了100万元的好处费。”如此算来,这笔贷款的回扣比例是2%。而据一位长期在信用社工作的人员透露,信用社情况可能更为严重,一些金融诈骗分子为了贷“不用还”的钱,用于贿赂银行官员的钱数甚至已经达到了贷款总额的30%左右。
由此,我们对另一个调查的结果也就毫不奇怪了。在对银行人员尤其是信贷人员私人福利收入及消费的判断调查中发现,只有不到三分之一(30%)的人认为,金融机构负责人和信贷人员的消费基本符合收入水平;60%的人认为与信贷沾边的银行工作人员消费高于正规收入,收入不足部分由大量黑色即腐败收入弥补。同时,多数人认为,影响收入差距的原因排序是:信贷权限(也就是资金配置权)、存款资源和效益,这是具有讽刺意味的--被调查者在回答影响收入差距的原因时,竟然都将“对机构效益的贡献”排在最后一位。如果说这一调查数据还不能使我们直接把金融从业人员的消费水平与腐败直接挂钩,另一调查则确实说明“潜规则”的存在。被调查者普遍认为,金融机构(包括金融监管机构)的隐性收入占总收入的20%-60%,全国平均为28%,特别是金融机构负责人隐性收入接近50%,信贷人员超过30%。其中监管机构负责人的隐性收入最高,其次是部门负责人和一般经办人员。这说明,“权力等于额外收入”,在金融机构非常明显。
实证调查还显示,目前贷款的“租金”(权力寻租的“租金”)--有两类,一是贷款申请中发生的费用,二是维护信贷关系所需的花费--也是非常“昂贵”的。就全国而言,平均每100万元正规金融机构贷款的申请费用接近4万元,农户和个体工商户被寻租的境遇更加糟糕,其平均1万元贷款的申请费用接近600元。这意味着,企业一次性直接支付的费用大约占本金的4%,而农户和个体工商户支付的费用约占6%。同时值得关注的是,当前银行和信用社对企业、农户的贷款多以一年以内的短期贷款为主,这说明几乎每年,企业和农户都必须多支出4-6%的利息。调查还显示,企业付出的第二类费用租金折合年利率大约是5%,农户略低一些,接近3%。这几个数字表明,如果我们把两类花费,即两类寻租“租金”结合起来,可以发现,企业贷款和农户贷款所有成本折合为追加利率大约都是9%。根据调查,目前我国一年期企业贷款和农户贷款利率基本在6%和7%的水平,加上两类租金,企业和农户实际承受的利率大约在15%-16%之间,这也就是正规金融市场真实的价格。而民间借贷大约也维持在这个水平。正规金融市场信贷的“真实价格”居然与民间借贷的价格“基本均衡”,这是贷款需求者的悲哀,也是我国金融业的悲哀。
因此我们摸底调查结论是贷款贿赂不除,法无宁日、金融界永不清净、国民经济无法健康有序运行。
三、银行内部人员在信贷流程中作案的特点
银行内部人员在信贷流程中作案不同于外部人员作案,因其深谙银行内部的各项规章制度,熟悉金融业务操作程序,作案的策划比较周密,作案后不易被及时发现。具体来说,具有如下特点。
(一)索贿受贿主要表现在信贷、活动中向客户索要或暗示索要钱财和物品。
如2000年元月,湖南衡阳太子宝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太子宝公司”)因扩大生产,拓展销售渠道向衡阳市农业银行申请流动资金贷款,该行信贷员向洪辉参与贷款调查、整理材料,信贷主任伍爱民签字同意后,逐级向上级银行申报,同年3月,市农行高开支行蒸湘北路分理处将350万元贷款发放给太子宝公司。2000年5月,太子宝公司董事长李绍军为表示“感谢”约请伍爱民到市常胜路丹茗居茶楼喝茶,在茶楼包厢里送给伍爱民好处费1万元;2000年向洪辉到市敬一堂太子宝公司租用的办公室向李绍军提出其炒股急需资金,向李借款3万元,李绍军当即从其公司备用金中取出3万元交给犯罪嫌疑人向洪辉,向办理了借款手续并承诺两个月内归还。同年10月,向洪辉约李绍军到市常胜路丹茗居茶楼对面的一家茶楼喝茶,双方见面后,向洪辉向李提出其3万元借款投入股市后全部亏掉了,现无力偿还,得以后有钱再还。李绍军见犯罪嫌疑人向洪辉无偿还能力,就安慰向不要急于还款。犯罪嫌疑人向洪辉又提出借款手续怎么办?李绍军见向已无意归还此3万元借款后,即电话通知其公司出纳周小榆将向洪辉的3万元借条送到茶楼,待周小榆离开后,李当着犯罪嫌疑人向洪辉的面将该借据撕掉,向随即表示谢谢。
又如2000年初,我市雁海公司的600万元从农行贷款到户后,其女老总王湘珍特意找到信贷员向洪辉说:“帮我贷款你们辛苦了,我准备给你、刘行长和信贷主任伍爱民每人10万元表示感谢。”犯罪嫌疑人向洪辉说:“要请示领导再定。”之后,犯罪嫌疑人向洪辉、伍爱民等碰头后,担心出事,未予接受。2000年7月初的一天,雁海公司出纳王湘玉到蒸湘北路分理处办事,犯罪嫌疑人向洪辉以其购房资金不足为借口向王湘玉提出借款3万元,王湘玉明确表示“我个人没有钱,要借钱只有找雁海公司借,看王总如何答复”。不久,王湘玉即将犯罪嫌疑人向洪辉要求借款一事转告其姐姐王湘珍,王湘珍表态从雁海公司借3万元给向。同年7月13日,王湘玉即将3万元借款交给犯罪嫌疑人向洪辉,向给王出具了一张3万元的借条。当天犯罪嫌疑人向洪辉即将此3万元全部投入股市。直至案发,王湘玉及雁海公司从来没有主动找向催收过此3万元借款,犯罪嫌疑人向洪辉也从未提及还款一事。据犯罪嫌疑人向洪辉在对该笔借款的交待中说:“我在他们的贷款中帮了那么多忙,他们要是讲良心的话,就不会叫我归还借款。”2003年12月,犯罪嫌疑人向洪辉买断工龄获取经济补偿、生活补助费等10万余元,也未用于归还雁海公司3万元借款。这就是典型以“借款”实“索贿”手法。
(二)作案手法非常隐蔽,不易查处,也难防范,故危害更大。
银行内部人员作案凭借自身得天独厚的条件,最能窥测银行业务活动的薄弱环节,投机取巧,弄虚作假,以达到谋私目的。而且他们作案后,千方百计掩盖作案事实,毁灭痕迹,制造假象,转移赃物,给案件侦破带来极大困难。1999年初,衡阳市粮贸大厦个体开发商王省诚因资金紧张,急于向银行贷款,通过犯罪嫌疑人曾陵波的关系,找到时任衡阳市农业银行高新技术开发区支行蒸湘北路分理处主任的犯罪嫌疑人伍爱民、信贷员向洪辉,并承诺给予上述两人10%好处。因当时国家明文控制房地产开发项目的贷款。为了使贷款符合条件,犯罪嫌疑人伍爱民、向洪辉与王省诚密谋,编造了一份由衡阳市粮食局劳动服务公司向粮贸大厦供应钢材的购销合同,再以该公司购钢材需要流动资金为名向市农行高开支行蒸北分理处申请贷款180万元,同年12月粮贸大厦项目得到贷款180万元。没有银行工作人员里应外合,利用熟练专业知识钻空子,信贷单位是无法将这180万违规贷出的。若不是罪犯交代违规过程,局外人也无法查出破绽。在检察机关立案后,罪犯自恃作案诡秘并案发前攻守同盟,便矢口抵赖,要不是政法机关及时采取刑事拘留措施,该案就会流产。
(三)上至行长、下至信贷员,利益均沾,沆瀣一气、集体沦陷,抱团作案,2007年7月,我院在查办被告人曾陵波行贿案当中,发现了曾陵波在帮助衡阳市珠宝城段亮量贷款1700万元的过程中,分别向工商银行湖南省总行房地部曹助中处长行贿13000元、工商银行衡阳市城北支行副行长邓培行贿一套金饰(价值6000元)、工商银行衡阳市城北支行信贷科长屈衡生5000元、廖丽娜2000元、信贷员李文勇7000元、李科进8000元行贿数目不等的钱物的事实。
(四)信贷贿赂导致金融风险加大,不良资产巨增,银行工作人“损公肥私“行径增加社会不安定因素。
发放贷款拿回扣的存在,显然加大了贷款者的融资成本。然而细究下去,很快又会发现,包括拿回扣在内的寻租租金,看似是贷款者的成本负担,事实上却很有可能成为某些贷款者不能还贷、甚至不用还贷的“理由”,最终演化成银行的不良资产。还是上述我院查处的那案例,1999年12月,180万元贷款到户后,衡阳市粮贸大厦个体开发商王省诚王省诚按照事先承诺,付给曾陵波贷款回扣18万元,其中,贷款到户的当天,王省诚以“粮贸大厦工程指挥部”的名义开出号码为ⅥⅢ02174628.金额为4.9万元的现金支票交由曾自已在银行支取现金;同月3日,王省诚用ⅦⅢ01868173号现金支票在农行雁南支行支取了90万元,在市先锋路美的茶楼从此90万元现金中拿出13.1万元现金付给犯罪嫌疑人曾陵波。犯罪嫌疑人曾陵波拿到上述两笔共计18万元回扣后,为了感谢犯罪嫌疑人伍爱民、向洪辉在贷款中给予“关照”,分别送给伍、向钱、物2.8万元、1万元。其中1999年12月10日前后,犯罪嫌疑人曾陵波打电话约请犯罪嫌疑人伍爱民、向洪辉到市先锋码头船上吃鱼,分别送给向、伍各1万元好处费;1999年12月中旬的一天,犯罪嫌疑人曾陵波在市岳屏公园露天茶楼送给犯罪嫌疑人伍爱民现金1万元;2000年2月的一天,犯罪嫌疑人伍爱民从江东搬家到莲湖小区,犯罪嫌疑人曾陵波以乔迁之喜的名义在伍家中送给其现金8000元。上述赃款犯罪嫌疑人伍爱民、向洪辉均用于个人消费。因得了好处,银行拿人手软:信贷单位成本不愿白付,便设法逃避还贷,甚至捞回比行贿成本更多的资本金。至今,银行对于这180万元别说本金,就连利息分文均未收回。象这种相关责任人员与贷款单位恶意串通,编造虚假贷款事由,造成不良贷款的案例比比皆是。
四、银行信贷贿赂的原因剖析
银行信贷贿赂的原因具有多样性、必然性和复杂性;有社会环境因素,有个体因素,也有管理因素和群体因素;有从业人员个体违法违纪,也有营业机构负责人违法违纪;归纳起来产生违法犯罪案件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社会原因。商品经济的消极因素是滋生金融犯罪的温床。我国实行的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市场经济也就是商品经济。虽然我国的商品经济与资本主义的商品经济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就商品经济交换的属性和价值规律而言是相同的,会产生某种盲动性,必然有竞争,而犯罪也受竞争支配,因此,即使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商品经济的消极影响仍然是产生犯罪所不可忽视的一大因素;这些因素表现为:追求盈利不择手段为金融犯罪提供了客观条件,拜金主义为社会准备了大量的金融犯罪分子,个人本位和利己动机是金融犯罪的思想基础和催化剂。国有商业银行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一个细胞,商品经济发展中的消极因素也经常会侵蚀到金融系统员工队伍中来,这是金融系统违法违纪案件发生的社会原因。
(二)个体原因。信贷贿赂案件的产生仅从社会客观因素来分析是很难得到准确的答案的。从有关资料统计来看,我国目前的犯罪率为万分之一点三,从比例上看,还低于某些发达国家万分之六的水平。为什么相同的社会性质下只有少数人实施金融犯罪?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起变化。事实上,客观因素作用于行为人时,只有行为人自身具备某种犯罪动机才能实施犯罪。从大量的金融系统违法违纪案件来看,绝大部分是由于个体因素不健康、背离良心和职业道德、对金钱和财富有强烈的非法占有欲所造成的。从犯罪嫌疑人曾陵波行贿一案,我们发现,象伍爱民、向洪辉这些掌管信贷工作者,过着纸醉金迷、醉生梦死的逍遥生活,他们洗脚却由曾陵波买档,找小姐开房也是客户结账;就是打老虎机游戏输了钱,也是信贷单位急忙讨好,送来10000万弥补亏损。
(三)管理因素。从银行外部来说,金融监管不够有力和金融系统内部的监督不严是金融案件发生的原因之一。一段时间以来,在银行业得到迅速发展的同时,也形成了同业之间的过度竞争,各银行在激烈的竞争中花样百出、手段不断翻新、有章不循是银行内部犯罪的重要原因。但事实上,监管是不力的,绝大部分金融机构为了扩展自己的业务,都想跃跃欲试,或存在侥幸心理,这是违规违纪的一个重要因素。甚至一些金融机构负责人也一度认为合法经营吃亏,违规经营有利,为违法违纪敞开了大门。同时金融机构负责人自身不捡点,难以管理、监督下属,也造成银行的全面崩溃。原衡阳市农业银行高新技术开发区支行行长刘庆,在信贷业务中,2000到2003年间,挪用公款数百万元,受贿十万余元,如此一高端,必然不好再监管下级,因此该支行蒸湘北路分理处主任的犯罪嫌疑人伍爱民、信贷员向洪辉,上梁不正、下梁歪,便大肆受贿索贿。
五、银行信贷贿赂的预防对策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预防银行信贷贿赂职务犯罪必须要从制度上入手,要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具体说来,可以构建或强化如下制度:
(一)强化党风廉政教育制度,努力构筑思想道德防线。加强思想教育是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一项带有根本性的基础工作,是打基础,管长远的治本之策,此项制度坚持好了,对于从思想上构筑思想道德防线,预防各种案件的发生,有着直接的现实意义和深远意义。在这方面应重点抓五项教育:一是公民道德教育。成功的公民道德教育对于弘扬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形成良好的社会道德风尚,促进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全面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有着十分重要意义。二是抓职业道德和企业理念教育。银行应把抓好职业道德和企业理念教育,贯穿于全年工作的始终,经常结合工作任务进行不间断教育。三是要抓形象教育。坚持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可以聘请劳动模范介绍遵守职业道德、爱岗敬业、无私奉献的体会和经验,教育启发员工牢固树立遵纪守法、敬业爱岗、无私奉献的思想。四是抓警示教育。可以组织干部员工收看胡长青、成克杰犯罪录像片,还可以参观青浦监狱等,教育员工要从反面人物身上汲取教训,自觉做到引以为戒,防微杜渐。最后还要抓党风廉政建设形势和法纪法规案例教育。可以请检察院法院同志为支行科以上干部上党风廉政形势课,谈形势、讲案例、论危害、敲警钟,做到木鱼常敲,警钟长鸣,努力构筑不想不廉、不愿不廉的思想道德防线。在教育的对象上,突出以基层干部和管钱、管物及重要岗位人员为重点,大力强化思想教育,确立与国有商业银行地位相适应的企业精神和价值观,增强干部员工在新形势下辨别是非能力和拒腐防变能力,努力形成廉洁奉公、秉公办事的良好氛围。
(二)强化培训制度,不断提高监管能力。在对员工进行五项教育的同时,坚持抓培训。一是抓中层干部的培训,可以利用行务会和年度纪检会等时机,以以会代训的形式,对中层干部进行2—3次党风廉政建设培训,学习各项廉政规定。要求各级领导干部对上级各项廉政规定,要熟记于心,落实于行。二是抓廉政监督员的培训。研讨解决廉政监督员不愿管、不敢管和不会管的问题。
(三)强化领导责任制制度,确保反腐倡廉工作健康发展。坚持落实领导责任制制度,是统领廉政建设的关键,为强化领导干部责任制制度的落实,在这方面应重点抓如下三个环节。一是强化基层领导干部四个意识,即 政治意识、纪律意识、责任意识、表率意识。要从执政为民的 政治高度,深刻认识党风廉政建设的重要性,牢固树立正确的权利关、地位观、利益关,为员工掌好权、用好权。要求干部要把落实党风廉政建设责
任制作为重要的 政治任务来完成,以高度的 政治责任感,认真落实党风廉政建设责任制。要求干部对执行上级各项廉政规定要不折不扣的遵守,做到执行不走样。要从保持党的先进性的 政治高度,充分认识抓党风廉政建设的长期性和艰巨性,不抓就是失职,不认真抓就是没尽职,抓不好就是失职。坚持正人先正己,身教重于言教的原则,以自身的实际行动来推动党风廉政建设各项工作在本单位的真正落实。二是明确分工,落实责任。明确一把手对党风廉政建设负总责,是第一责任人。坚持一级管一级,一级带一级,一级对一级负责,明确任务,落实责任,层层抓落实。三是量化考核,强化管理。制度实施的如何,不进行量化考核,其效果必然受到影响,为此,必要的考核管理机制是不可少的。
(四)强化排查制度,随时掌握反腐倡廉的主动权。抓好排查工作是堵漏释疑,遏制化解案件发生,积极主动掌握反腐倡廉主动权的一个重要措施。只有抓好排查,才能及时发现苗头和问题,才能随时掌握主动,在这方面应坚持定期排查和重点排查。关于定期排查,在排查的时间上可以每季一次,在排查的方法上,可以通过监督网络,采取突出重点,自下而上进行排查,并由各单位廉政监督员填写排漏查疑情况报告表,具体反映各单位排漏查疑情况。在此基础上,由党委、纪委联合召开排漏查疑会,听取情况汇报,并针对排查过程中反映出来的问题和不良苗头,进行集体会诊。对已确诊的问题,应及时采取措施,堵塞漏洞。排查的重点应放在用权、用钱、用人易发生腐败现象的关键部位的岗位,实施重点跟踪监督。在对重点岗位的排查上,应重点抓对储蓄、会计、出纳、信贷、信用卡和计算机等重要岗位的排查。针对存在的薄弱环节和问题,要及时采取改进措施,不断完善部门与部门、岗位与岗位之间的相互监督制约的内部控制体系,落实岗位责任制,不断提高防范风险和预防案件的能力。在对用财的排查上,要重点排查财务的执行情况,查各项经费开支内容是否符合上级规定,开支手续是否完善,购物部门是否做到了发票、实物、账册三相符,从而查办财务部门有没有自购自报等现象。在对用权的排查上,要重点查重大经费开支、人员调动、干部晋升是否坚持集体讨论决定,查有没有一人说了算的现象,从源头上预防以权谋私、权钱交易等违规违纪现象的发生。
(五)强化检查制度,促进各项规章制度的落实。各项规章制度毕竟是纸上的东西,要使纸上的东西变为现实,就必须狠抓督促检查落实,否则制度再好,得不到落实,也只能是一纸空文。在检查中可以发现现有制度的不足之处,从而使各项规章制度更趋完善。
总之,预防银行信贷贿赂的职务犯罪,教育是根本,制度是保障,落实是关键,常抓不懈才能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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